第14章：帮我洗澡（1/1）
【两章合一】
两人跌跌撞撞进了屋内，何望将荣曦珺放在沙发以后站起来就要走。
等走到门口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何望将手机拿出来，看到发信人和里面的内容时，脸色一下就变的难看了起来。
荣曦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后，慢慢起身，脚步虚浮的朝着浴室走去。
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何望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立刻把手机收回到口袋里，快走两步到荣曦珺身边抓住他的胳膊说道：“不能洗澡，今天凑合一下吧。”
荣曦珺侧头看着何望，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白皙的脸颊上染了一抹淡淡的红色。
就在何望以为荣曦珺的洁癖犯了必须今天洗澡的时候，竟然见他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句。
“智能管家，帮我洗澡。”
智能管家？
何望听着这四个字咬了咬牙，荣曦珺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啊？
系统这时从荣曦珺的身体里钻了出来，整个球球变成了红色：“望望不要生气，我也被珺珺叫过智能管家~”
何望还不至于跟一个喝醉了的家伙计较，但帮忙洗澡这种事，他可做不出来，于是他对着漂浮在半空中的小球球说了句：“那他就拜托给你了。”
“望望！”
系统见他要走，刚才那股开心的情绪一下消散了，它嘤嘤嘤的飘到正在穿鞋的何望身边委屈道：“我只是个球，我什么都做不到啊，哭哭。”
何望看了小光球一眼又看了一眼此时回到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放空自己的荣曦珺，叹了口气，郑重其事的说：“就拜托你了，球球。”
等出了荣曦珺家，他又把手机打开看了一眼刚才那人发送来的短信，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坚定地走入电梯。
荣曦珺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他前一天的心情有多好，今天就有多糟糕。
衣服和头发上全是讨厌的火锅味道，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样凑合了一晚上。
电子邮箱里收到了不少的邀请合作的企划，荣曦珺没有去看，而是打开了自己在视频APP的账号。
一夜之间自己视频里热门里那些夸奖的话突然消失了，一堆攻击谩骂挑刺儿的话从后排挤了上来。
荣曦珺看着那些攻击的言论直接把小光球叫了出来：“帮我查下这几个人的IP地址。”
小光球在屏幕前转了一会儿，犹豫道：“可是，这是犯法的。”
荣曦珺对这个世界的法律有些无语，杀人要犯法，监禁要犯法，现在就连查IP都是犯法，到处都是限制，活的也太不自在了。
其实系统可以帮荣曦珺来查。
但是查IP这种事情.......要花点数啊！
它舍不得花钱，因为在这个世界压根就没赚到多少点数，倒贴钱去上班，系统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查IP这件事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下午荣曦珺开始清理着邮箱里收到的那些工作邮件，大部分的内容他都没兴趣，直到打开了回收站，发现了一个凌晨发来却自动被扔到了回收站的邮件。
发那封邮件的账号是一个海外邮箱后缀，里面没有正文内容，只有一个压缩文件的附件。
附件内容不小，有5G左右，下载以后荣曦珺将那个压缩文件解压，看到却是一段录像。
是在一个野外，何望在跟占据他身体的外乡人似乎在说着什么。
录像并没有声音，拍摄的角度是从下往上，一开始双方的情绪还很平静，可是说到最后，何望却突然控制不住了，上前一步拽住外乡人的衣领就是一拳。
而外乡人只是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朝着镜头这边看了一眼。
画面在这时闪动了一下，随后是一分钟的黑暗，黑暗过后，屏幕里重新出现亮光。
依旧是那个地点，可是却看不见何望了。
一只手掌将摄像机拿了起来，摇晃了几秒后，荣曦珺看清楚了拿着摄像机的那个人。
莹白透粉的肌肤，黑发微长带了一丝自来卷，五官精致的恰到好处，像是一个精致的漂亮人偶娃娃。
看着镜头的男人唇角缓慢的勾起，嘴唇轻动，似乎说了什么。
根据那个男人的嘴型，荣曦珺只能读懂两个字：何望。
荣曦珺立刻抓住小光球，强迫他看着那个男人问道：“这是何望的那个系统？”
有些话，其实在问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
那个男人和何望曾经的那个人形玩偶一模一样，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
系统看了半天，最后也确定了，那的确是何望曾经的系统。
但是总部不是说已经把T192收回去了吗？
当荣曦珺把那段视频看完以后，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条短信，发送信息的号码是未知，信息也没有具体内容，只有一串地址。
在网络地图上搜索了一下那个地址，离荣曦珺现在所在的城市并不远。
打车过去，应该只需要30分钟。
荣曦珺想了想，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警察局吗，我朋友被人绑架了。”
“是的，我这里收到了录像，绑匪有两个人，一个是演员何望，另一个人不认识，看起来是一伙的。”
“是的，地址是........”
系统的亮度又亮了两分，它问道：“要是望望被撕票了怎么办？”
荣曦珺此时也关上了手机，边把那个录像拷贝出来，边回答：“撕票就不会让我过去了，多此一举。”
—
何望从来没想过T192和外乡人竟然是一伙的。
昨天晚上把荣曦珺送回去以后，他收到的短信就是外乡人发给他的，上面的内容很简单。
“何望，我快走了，希望在走之前能当面向你道歉。”
其实何望并不想去见那个外乡人，但他在出了荣曦珺家以后，又看了一眼手机短信最后还是决定去见对方一面。
他也有许多的问题想要去问问外乡人。
尤其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被逼迫的。
在见面以后，何望终于弄清楚了，外乡人的确是被逼迫的，但并不是被他的系统所逼迫，而是被T192所逼迫。
系统分为各种各样的等级，绑定了何望的这个系统属于高级系统，拥有比其他系统要问多的功能和智商。
但也正是这一点，让何望的系统产生了一种不想要再的成为系统的想法。
无论是外乡人还是何望，都只是T192的一枚棋子。
他对外乡人许诺，只要吞噬掉何望的灵魂就会帮助外乡人解除系统的绑定。
外乡人虽然一开始不信，但他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方法，现在的系统只能给他带来无尽的痛苦，他被这个糟糕透顶的系统绑定了大概五六年。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要活下去就要不停地做任务，不停地赚取点数。
而想死会更加痛苦。
外乡人其实反抗过，但是那个系统是连接着他的脑部神经的，在外乡人不想做任务的时候，系统也会强迫他去做。
就像他占据别人的身体一样，他的灵魂已经被攻略主角的系统所侵入并操控。
进入何望的身体后也是这样。
对于那个已经毫无下限的攻略系统来说，其实压根就不存在那种没有好感度条的人类存在，而故意跟何望的父母家人分开，对那些人冷言冷语，不刻意去赚取好感度。
这已经是外乡人所能做到的唯一的事了。
何望听到以后，只是闷声问了句：“难道我还要说谢谢你吗？”
外乡人摇了摇头，他看着站在一旁的T192，笑了起来：“我没有那个意思。”
T192注意到了外乡人在看着他，他并未理睬对方，过了一会，他突然勾着唇角，轻笑一声，看向何望：“你的珺珺来了。”
何望觉得T192说话比以前还恶心人。
但他说的也的确是实话，荣曦珺在三分钟之后就找到了这间废弃的厂房办公室。
小光球本来是停靠在荣曦珺脑袋上的，此时看到T192直接飘起来喊道：“你！你！你！你怎么变成人了？！”
T192看了一眼小光球，但也只是一眼，随后他就对小光球失去了兴致，而是看着荣曦珺，露出了一个标志的略带嘲讽的笑容：“荣曦珺？你还真来了。”
荣曦珺不知道T192把自己引来的目的是什么，但他也不想管那家伙要干什么，而是走到了何望的旁边，帮他把身上的绳子解开。
见对方不理自己，T192也不再说话，而是朝外乡人使了一个眼色。
外乡人点了点头，趁着荣曦珺不注意也不知从哪里便抽出了一把匕首，朝着荣曦珺的后背便刺了过去。
何望低着头，看到那个外乡人拿着一把匕首的时候瞬间冷汗就出现了，他立刻抱住荣曦珺将他向压倒。
荣曦珺其实本来反应比何望要快，但是还没等他回身挡住外乡人，就被何望直接抱到怀里动弹不得了。
这就是好心办了坏事。
就在那把刀要刺入荣曦珺后背的时候，小光球突然从荣曦珺身体里钻了出来，恰巧就挡住了外乡人的攻击。
T192:......
外乡人：草（一种植物）
何望：吓了一跳
荣曦珺：要被何望勒死了。
“不许动！警察！”
“放下武器！”
厂房的门被撞开，十几名警察从外面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外乡人和T192。
这座城市连续三年获得了犯罪率最低，居民幸福感最强的城市称号，所以这边的警察们对于绑架案看的极其重要。
在看到荣曦珺硬盘东西的时候并反复确认对方没有报假警的情况下，立刻组织了一个专门的小队来解决这件事。
这变故来的太快，T192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还咬着牙喊出了荣曦珺的名字，但等到他上了警车以后又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荣曦珺却毫不在意的挑挑眉，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
对于T192能变成人并且跟外乡人居然是一个阵营的这件事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却没有任何头绪。
做笔录就做了五个多小时，等到他们从警察局出来，何望感觉自己已经要猝死了。
两人在警察局门口分别的时候，荣曦珺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再见。”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何望强扯出一抹笑容。
荣曦珺点点头，见他看起来有些疲惫，最后还是加了句：“注意休息。”
可刚等荣曦珺到家，何望的短信就来了。
何望：一会儿我能去找你吗？有问题想要问你。
有些奇怪，荣曦珺指尖在桌子上轻轻敲打了两下，何望从来都没有主动的说过来找他。
【望望是不是心情不好呀，他的数值好像有点奇怪。】
系统问道。
天天一堆这样的事情，是个人心情都不会好。
荣曦珺在心里回答了一下，然后给何望回了一句：可以。
何望不是什么坏人，虽然性子有些懦弱，可荣曦珺觉得，人之所以能够称之为独立的个体，恰恰就是因为不同的性格。
人类的躯体只是空壳，灵魂和内心才是最重要的。
何望就算懦弱，但坚守底线，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荣曦珺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长这么大，愿意听他分享自己关于拍摄电影之类事情的人没有几个。
哥哥嫂子算是两个人，那个SSS级别的支配者也算是一个。
但他们都只是在敷衍荣曦珺，荣曦珺本来就天生比别人聪明，所以他也能看出来对方的态度。
即使到了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愿意听荣曦珺去解释自己的电影理论，企划方要的只是一个完整的作品。
只有何望不一样。
每次在跟何望说自己的理念或者拍戏的时候，何望都非常认真，并且也会说出自己的想法，指出荣曦珺或许哪里会有问题。
或许这样就是朋友了。
荣曦珺是这么想的。
说着要来的何望是在快凌晨一点的时候才来的，荣曦珺把门打开以后看到他浑身都湿了，先是一愣，然后侧身让他进屋。
何望却有些窘迫，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哑声道：“我身上湿了，会弄脏地板。”
荣曦珺有洁癖，这是何望一直以来都知道的事。
“地板脏了可以擦。”荣曦珺取出了一个干净的毛巾递给何望，浅笑道，“进屋吧。”
可何望还是没进屋。
荣曦珺感觉奇怪，转身的时候，突然被何望抱住了脖子，随后冰凉的东西贴在了他嘴唇上。
何望浑身都在抖，他笨拙又讨好的说道：“帮帮我吧，荣曦珺，只有你能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