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患难见真情（1/1）
“赵小牧？”
我摸黑前行，走到浴室门前，发现浴室门半掩着。
橘黄色的灯光透出来，水雾缭绕中，我看见躺在地上的赵小牧，以及…..洒落一旁的浴巾。
浴缸溢出一片粉色泡泡，泡泡下却是白晃晃的一片……
我脸蛋迅速窜红，满脑子一戳就破的粉红泡泡。
我连忙背过身，水雾中的舒肤佳石榴味一丝丝、一缕缕钻入我鼻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
赵小牧红着脸，却央求道：“救我……”
01
我很明确，玩偶藏尸案中的监控，我已经把苏梅出现的画面，通过技术抹去了。
而村长却说，苏梅早在两年前就被赵二傻误杀了。
我必须证明这两段时间线的真实性。
我不相信苏梅真的死了。
可接下来村长的供词，却让我越发背脊发寒。
“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村长支支吾吾道：“赵二傻是私生子，也是个黑户，一直被赵家婆娘圈养起来，除了村里人知道，外人根本不知道他身份。所以户口没有他任何信息，你们也自然查不到。偏偏这二傻又是个真傻子，他被赵家婆娘关了十几年，没见过女人。苏梅又是支教老师，长得年轻又漂亮，他就起了歪心，想侵犯她……”
听到这，我拳头已经握紧，咬牙切齿道：“继续说！”
村长咽下一口血沫继续说道：“那链子实际上是赵家婆娘拿给我的，哭着求我，替他儿子掩盖这件事……”
“她说自己大儿子不争气，唯有小儿子在身边，她最疼小儿子了。”
“那时候村里评级，若是能得到国家扶贫项目，那可是好事！但是，若是这件事传出去，一切就泡汤了……”
我拳头十分用力握紧，指节发白。
“我收了链子，就默许赵家把苏梅尸体自行处理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和她的关系…..”
我呵斥道：“你亲眼看见苏梅的尸体？埋在哪？！”
村长却愣了半天，说道：“我确实看见苏梅躺在炕上，额头有血的！可是，我不能确定那家是不是真的把人埋了，我也没跟着去，只是答应不报警……”
我黯淡的眼眸忽然亮了亮。
如果，苏梅没死？那么监控里以及烟花节出现的身影就一定是她！
要确认这件事的真假，我必须再次回到赵家村，查明真相。
我挡住审讯室监控，直勾勾的看着村长。
屋外，没人知道我们之间，后续的谈话。
屋内，我们二人，悄悄达成某种协议。
第二天，我向单位请假。
休假前，我看了看赵小牧空空的工位，心里隐约感觉到一丝落寞。
自从赵小牧休假后，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可现在，我必须集中精力，搞清楚苏梅失踪的原因。
离开单位前，我默默走到赵小牧的工位，把装满温水的保温杯放在桌上。
过了几日，我再次出现在赵家村，而我身边跟着的人是村长。
村长的出现，村民们也不再暴躁野蛮，反而对我十分好奇，
贼贼的上下打量我，议论我。
因为，我男扮女装，伪装成一个被拐卖的妇女，被村长带着，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婆娘怎么长的和男人一样高壮啊？”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长得娇小的。”
“但是她看起来挺能生养，是不是村长新带回来，给咱们下崽用的？如果是，我乐意啊！劳资缺婆娘耍呢。”
我微微拉了拉裙摆，巧妙遮住大腿上的脚毛。
这些村民骨子里的陋习是不会改变的。
那晚，我和村长达成了协议。
我挡住监控，幽幽的盯着一脸惊恐的村长，问道：“只要你带我回赵家村调查苏梅一事，我能保你平安走出这道门。”
我走近村长旁边，细声细语道：“若是你不配合我，大不了我就不干这个职业，也会将你的丑事都抖出来，灭掉你赵家村，替我妻子报仇，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
02
我们来到赵家的时候，赵奶奶一脸高兴的在门口挂红布，看见我和村长走进来，先是疑惑又警惕的瞄了我一眼，随后拉着村长走到一旁小声说道：“村长，我又找到新媳妇了，这会可不能让人发现，今晚给我二傻子把洞房入了，那姑娘就跑不掉了。”
我微微竖起耳朵，听到又抓了新的女孩回来，胸腔燃起阵阵怒火。
村长为难的扭头看了看我，见我微微点头，他又笑着把赵奶奶推到我面前。
“这是我给你二傻子找的媳妇，正儿八经自愿来的。咱们现在可不能再拐带妇女了，上一次的教训你还没忘吗？”
赵奶奶笑容渐渐消失，走过来上下打量我，一脸不悦。
“长得比男人还壮！头发还是金色的，不伦不类！村长！我可是在娶媳妇上给了不少好处你啊！你怎么带这种货色回来啊？”
赵奶奶一把拉住村长走到一旁问道：“谁知道她是不是破鞋，没人要才来的？反正我家不要，我儿子就喜欢年轻漂亮的。”
我低着头，捋了捋额间假发，走到村长旁一把拉走他。
赵奶奶愣住了。
我将村长拉到一旁，背对着赵奶奶，确保她听不见后小声道：“我告诉你！我今天一定要呆在这，任务如果没完成，你就等着坐牢吧！”
村长慌了，脸上青红一片，顿时命令赵奶奶道：“这女人今晚住你家啦！人，我是不会带走！你看着办吧！”
说完，村长向我使了使眼色，匆匆忙忙便走了。
村长一走，赵奶奶立马甩脸色给我，自己在一旁念叨。
“要不一个都没有！要不一下来两个！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不过女人多也不是坏事！多生几个孙子也好！”
她踢了踢脚底的水桶，指挥道：“咱们家可不养闲人！你既要嫁给我儿子，那你就做小的吧！家里粗活都干干，等我儿子今晚洞房了，再安排你！”
我蹲下来把手伸进水桶揉搓衣服，余光扫视院子里的环境。
赵奶奶拿着一落箩猪食走到门口回头对我说：“把衣服洗干净，一会我回来的时候，你打一桶水伺候一下屋里的女孩洗洗，等我儿子回来，今晚洞房必须进行！”
我不说话，默默点了点头。
等她走远后，我迅速站起来，把大门关上，观察周围情况。
那个二傻子，并不在家。
在来村子前，我向村子了解了一下这村子的陋习。
村民结婚前，新娘必须在男方家住着。
而新郎则是在村祠堂里住一晚。
赵奶奶只怕会等不及了，今晚估计二傻子就要回来了。
正好，行动今晚准时开始。
我快步往贴了喜字的门走去，轻轻敲了敲门，小声。
“姑娘，我是警察，你别怕，我会救你出去。”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屋内动静。
只见屋内忽然响起花瓶碎裂的声音。
我摸了摸门把上的锁，又走到窗户旁看了看，贴满窗花的玻璃缝隙中，我看见一个短发女孩被五花大绑绑在暖坑上，嘴里还塞着红布。
我想起以前办案时候，开锁匠教过我的一些功夫。
便从腰间抽出铁丝，对着门把上的锁头搅了一通。
终于开了！
我推开门一看，顿时傻眼了。
暖坑上躺着的人，居然是赵小牧？！
03
赵小牧脸色苍白，嘴唇被塞进红布，嘴角干裂。她被绳索死死捆住的双手十分用力，指节发白，手腕上勒出红一道血痕。
赵小牧看见我，眼泪抑制不住流了下来。
我浑身颤抖，发了疯似的用牙咬开绳索，连忙拿出她嘴里红布，把受惊的赵小牧紧紧抱在怀里。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被人绑住？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小牧眼圈通红，死死抱着我的脖子，把头埋在我脖子底下。
“我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好怕！好怕！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危险，可是我没办法，我必须这样做！”
“我知道你的计划，我想帮你，我不想你一条路走到黑，我怕你犯错，我……”
我轻轻擦拭赵小牧眼角泪花，轻轻吻了下去。
“你都知道了？那天你不是没上班吗？”
赵小牧哭泣道：“我确实是休假，只是那天我回去单位，看见你对着手上的照片喃喃自语，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再来这。”
“我以为自己能处理的了，谁知道那女人给我下药了……”
大门忽然打开了，随后响起赵奶奶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死婆娘跑哪去了？”
紧跟着二傻子也出现在身后。
赵小牧害怕的缩在我身后，瑟瑟发抖。
我小心翼翼走到门边，侧着身子，听着门外的对话。
“儿子，别等今晚了，现在就把正事办了！你妈我总觉得心慌的很，村长也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妈，好呀好呀！又有新媳妇了！”
“这会你听话，轻点，别弄死了。”
“嘻嘻嘻，好呀好呀，拧脖子！拧脖子！”
我微微后退，转身对赵小牧说：“别说话，一会，听我的安排。”
我走到门后，手放在门把手，微微用力拧紧。
赵小牧紧张的拽住我的裙子，手微微哆嗦。
若是她开门，我就冲出去！
赵奶奶走到门前，手放在门把手上就要拧开，忽然，她下意识停了下来，转身走到院子。
她猛的拍了拍大腿，转身拉着二傻子去隔壁屋，嘴里念叨道：“先给祖宗拜拜！保佑你媳妇能快些怀上，给赵家生个大胖孙子！”
我松开手，转身对受惊过度的赵小牧说：“嘘！接下来，仔细听我安排。”
04
赵二傻跪在排位前，笨拙的拜了拜。
赵奶奶则是念念有词：“保佑我赵家子孙满堂，儿孙福气冲天。”
说完，她从放排位桌上拿下一块白布，递给赵二傻。
“听话，好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他们二人走出来，却依旧没看见院子里那个魁梧的女人。
“死婆娘去哪了？算了算了，先把正事办了。”
赵奶奶笑意盈盈的拉着赵二傻走到隔壁贴着喜字的屋子，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屋内漆黑一片，窗户折射进来的光落在床上新娘红盖头上。
新娘身后漆黑一片，似乎藏着一片魁梧鬼魅。
“油灯哪去了？算了算了，不点也能省省钱，儿子，妈在屋外等你，好好干。”
赵奶奶笑嘻嘻把赵二傻推进屋里，一脸奸笑的关紧木门。
她从堂屋拿出一盘菜叶子，美滋滋坐在院子里择菜。
“哎呦，很快我就有孙子抱啰～”
可是下一秒，屋内传出一阵惨叫声，是赵二傻的声音。
赵奶奶手中的菜叶撒一地，她慌乱冲进房间，却看见一个魁梧的男人用手铐反手扣住自己的宝贝儿子。
暖坑上洒落一地女性衣物和假发。
她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儿子！”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躲在门后的新娘一把扼住她手腕，死死扣住她，不让她动弹。
“别动！警察！”
她们被绑起来了。
她才意识到眼前捆绑自己儿子的男人叫李伟松。
李伟松一脸阴郁的张开手掌，一条带着长命锁的金链子在半空中摇晃。
赵奶奶瞳孔骤然一缩，眼神闪躲。
李伟松捏着赵二傻的下巴，问道：“记得这条链子吗？是我前妻的，苏梅。你，到底有没有杀她？”
赵二傻看见链子前一秒还傻乐傻乐的，下一秒却害怕的低下头嚎叫：“鬼！妈妈！我怕鬼！鬼要杀我！”
赵奶奶哪受的了自己儿子哭啊，连忙哀求道：“你们放过我儿子吧！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你们抓我好了！”
李伟松剜了赵奶奶一眼：“她人？是死？还是活的？”
赵奶奶支支吾吾道：“死了……就埋在后院那……那链子是……是从她尸体扒下来的。
李伟松脸色瞬间一白，无助的往后退了一步。
“真的……死了……”
“带我去！快！”
李伟松已经失去理智，一拳打在赵二傻脸上。
“我带你去！这就带你去，别伤害我儿子！”
赵奶奶哭着求饶，李伟松却恶狠狠的盯着她：“闭嘴！”
屋外乌云密布，雷声隆隆，下起大雨。
赵奶奶颤颤巍巍的指了指后院树下，说道：“就埋在这……”
瓢泼大雨淋湿李伟松身体，他跪在地上，徒手刨土。
湿润的泥土宛若吸满水的棉花，越挖越松软；越挖，雨水混着泥土，很快又填满土坑……
站在雨中的赵小牧见他十指破损，忍不住关心道：“伟松！别这样！”
可李伟松哪听的进去，越发使劲刨土，血液融入雨泥中，绽放一朵朵血色之花。
忽然，他停了下来，拿起一件被雨水冲刷成梅菜干一样破损的衣服，颓然倒地，又爬起来，仔细看着被他挖出的土坑。
“没看见白骨！苏梅一定还活着！”
赵奶奶也看傻了，她明明记得，苏梅就埋在这，尸骨怎么会不见了？
难道？诈尸了？
李伟松双手满是血水，衣服被雨水打湿熨贴在身上。
他一把抓住赵奶奶肩膀，绝望问道：“你骗我…..苏梅究竟被你们藏哪了？”
她慌张的摇头，记忆碎片再次浮现。
她忽然，又想起来了！
那天，她埋苏梅的时候，被村长叫走了。
说村里来了社工慰问她家二傻子，还有钱送。
听到有钱，赵奶奶那还管那么多，扔下锄头，瞄了一眼一动不动的苏梅，随意用油布盖住尸体就走了。
那个护工的样子她一直都记得，就是上次带走她拐来的女孩的女人！徐佳怡！
徐佳怡和她聊了很久很久。
再次回到后院，她却发现自己儿子蹲在填好的土旁，傻兮兮的笑道：“埋埋埋！埋埋埋埋！哈哈哈哈哈真好玩！”
见土已经埋好，她也就没管了。
可尸体怎么会不见了？没有亲眼看见尸体埋土里，一切又有很多的变数。
赵奶奶为了保儿子平安，选择把一切都告诉李伟松。
“事情就是这样了！若是她没死，我们是不是就无罪了？”
李伟松没说话，转身扶着那个短发女孩二人在雨中相互扶持离开了这里。
05
苏梅一定还活着！
赵家后院的土里并没有找到苏梅的尸骨，就连人体组织也没找到。
赵小牧对土坑里的衣服进行了化验，发现衣服上并没有血迹。
这足以证明，苏梅当时受的伤并不致命。
而我在监控里看见苏梅的身影，也是是近期的。
我心里更加笃定，苏梅还活着。
确认苏梅活着的消息后，我悬着的心微微落下。
赵奶奶和赵二傻因为拐带妇女被抓走了。
赵二傻因为有间歇性精神病，被关进精神病院里。
村长也因为包庇，被抓起来了。
我抱着受伤的赵小牧回到家里，轻轻将她放在沙发上。
耳畔呼吸十分温热。
我扭过头看着赵小牧，近在咫尺之间，我们的脸靠的很近。
赵小牧耳根迅速窜红，不好意思的扭过头。
我盯着在她泛红的脸，目光落在之前拥吻的唇上。
赵小牧满是期待的看着我，口是心非道“其实，你把我送回自己家就好了。”
她之前受伤的脚因为打过石膏又拆了，脚肿了，医生叮嘱要3小时换一次药。
我蹲下来，轻轻捧起她受伤的脚腕，小心翼翼拆开纱布：“待会给你换药再送你回家。”
这时候，我听见赵小牧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
“肚子饿了？”
“嗯。”
我笑着揉搓她发尾，起身围上围裙，打开冰箱翻找食材，打算煮面给赵小牧吃。
赵小牧这才发现，屋子已经收拾的十分干净。
喝过的啤酒罐堆放在垃圾袋里、散落的衣服也整齐的叠好了。
就连之前堆满外卖盒子和酒瓶的餐桌也被搬空，擦的干干净净，桌子中间海摆放了一盘玉兰花。
赵小牧的笑容却凝固了。
“你……拍拖了？这房子收拾的也太干净了。”
我微微一愣，转而深深的看着赵小牧。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重新开始吗？我听你的话，不再自暴自弃的活下去。为了我，也为了那个默默在我背后付出的她。”
说完这句话，我的视线从未离开过赵小牧。
但显然，她没听出我的弦外之音，眼圈有些红肿，别过脸不看我。
就像一个赌气的孩子扭过身子不理会我。
“我……我不吃了……我回去休息。”
她一脸悲伤的扶着沙发起身，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
我一把揽住她，将她抱在怀里，低头细语道：“傻瓜，那日的吻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对你的心意吗？我说的那个在背后默默付出的人，就是你。”
赵小牧微微一愣，随后眼眶湿润的把头埋在我怀里。
“坏人……玩什么文字游戏，害我以为……”
我打断她的话，用指尖抵住她唇角说道：“以为我不会表白？”
“懒得理你……”赵小牧一把推开我，我却抱的更紧了：“我还要煮面给你吃，这么着急走吗？”
赵小牧脸上红晕一片，害羞道：“从那回来，我已经几天没洗澡了，我受不了身上的味道，我要洗个澡先。”
“那我扶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走得了……”
“也行，那我煮好拿过去给你……”
“嗯……”
赵小牧回家了，我走近厨房开始忙活。
“就做个葱油伴面吧，再炒一个青椒肉丝。”
我熟练的摘葱炸出香味四溢的葱油，又切好青椒和猪肉，加了调料炒了一会。
等我做好拌面之后，我端着盘子走出家门，发现对面赵小牧的大门打开了，里面昏暗一片。
“赵小牧？你怎么不开灯啊？”
我推开门，摸黑打开开关，灯却没亮。
“难道跳闸了？”
我放下面，往里走，走廊尽头的浴室门半掩着，橘黄色灯光透出来。
“小牧？”
无人应答。
我开始有些紧张和不安，顺手拿起餐桌上的杯子，蹑手蹑脚往浴室方向走去。
我推开门一看，发现赵小牧一丝不挂的躺在浴室地面，以及…..洒落一旁的浴巾。
浴室里的浴缸溢出一片粉色泡泡，泡泡下却是白晃晃的一片……
“啊！”
赵小牧大喊一声，满脸通红的看着我，下一刻，她羞愧的抬起手手挡住脸。
“我喊你几次了，你没回应我，我就打开门了！对不起！”
我脸蛋迅速窜红，满脑子都是一戳就破的粉红泡泡，以及白晃晃的肌肤。
我连忙背过身，空气中弥漫的舒肤佳石榴味，一丝丝、一缕缕钻入我鼻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
赵小牧红着脸，鼓起勇气央求道：“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