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冰嬉(1/1)
慕瑾祯自然心疼,可也无法松口让妻子出门,他承受不起卿卿生病的代价。
“可想看冰嬉?”慕瑾祯还是心软,他低头含情地望着妻子,见妻子澄澈的目光渐渐亮起,心满意足地将妻子拥在怀中。
顾清枳也愉悦起来,她主动抱住男人,“我也要上场。”扬头露出雪白的笑脸,尽显欢颜。
慕瑾祯已然料到妻子的要求,心中默叹,眼神深沉地凝在妻子未染唇脂却犹显绯红的玉唇上。
男人目光灼灼,顾清枳轻佻一笑,在男人怀中直立半身,俯视着男人,柔荑忽重忽轻地按压在男人的喉结处,见男人眉头紧锁,呼吸逐渐不匀,她才恩赐一般低头。
唇齿相融,鼻息间尽是妻子的气息,慕瑾祯克制不住自己的喘息。只是妻子仍在玩闹,她搭在男人肩膀上的双手微微用力,示意他向后倒去。
于是男人顺从地倒在美人榻上,顾清枳则坐在他身上,这般从上往下看的视角,倒显得男人意外的柔软,仿佛高岭之花任人摆弄一般刺激。
顾清枳的确兴奋起来,床榻间,她竟成了主导者。
任由她施为的慕瑾祯,纵容地将手放在妻子腰间,不论妻子如何做,他给予的反应都是恰到好处。
美人腰肢柔软,整个人弯下腰,与男人面对面,垂落的发丝一缕一缕地落在男人的面部,带来的痒意与情欲混杂,叫人分不清到底为何心痒无比。
好一番满足之后,顾清枳软绵绵地倒在男人身上,语调中带着慵懒,“不要了,好累。”
回应的是男人低沉的笑声,慕瑾祯将妻子悬空抱起,腰间用力,顷刻间两人换了个位置,“我的好卿卿,再陪陪我。”
两人都满足之后,顾清枳是累的连手指都不愿意动弹,懒洋洋地被男人抱去沐浴。
顾清枳期待的冰嬉表演被安排在慕瑾祯休沐那天。
雍王府后院中有一望心亭,绕亭的湖水已然结成结实的冰块,用力跺脚也不见丝毫破裂,很是稳当。
顾清枳穿着方便行动的衣裤,她这般爱美,一向喜欢裙装,今日不过是为了在冰上嬉戏。
“等他们表演完再上去玩也不迟。”慕瑾祯有些无奈,他强制性地将妻子拢在自己的大氅中,又命人将脚炉的温度调高,直到他觉得有些热意为止。
顾清枳专注地看着湖面上,侍卫们正在做准备工作,专门一列侍卫将旌门扛在肩上,搬到指定的地方。
今日的冰嬉表演是转龙射球,府里的侍卫分作三队,队中或背负旗帜,或者手持弓箭,三队一齐在冰面上滑行。
旌门位于五十米外,上面悬挂着彩球,手持弓箭的侍卫滑过旌门射中彩球,然后背负旗帜的几名侍卫要及时将旗帜插在旌门后,如此,才算得胜。
若是只射中彩球,没有来得及插旗,可算小胜,比赛仍然继续,直到某一队伍射球插旗,获得大胜方休。
待冰面上一切准备就绪,列成三排的侍卫在起点处站稳,他们分别身穿蓝、青、紫三色,从亭中望去,很是明显。
顾清枳甚至可以看清侍卫脸上跃跃欲试的战意,安逸窝在闺房数月的心也随之欢舞起来,她很喜欢这种刺激新鲜,因此目不转睛,连身旁男人的说话也全数当作耳旁风。
“卿卿。”慕瑾祯有些好笑,他看着妻子充耳不闻的模样,装作气急,上手捏住了妻子冰凉秀气的耳垂。
卿卿身体羸弱,体态纤细,唯独在耳垂处有些圆润可爱,不知多少次情事中,慕瑾祯都满是怜爱地轻咬此处。
他力道轻柔到几近没有,但妻子皮肤娇弱,总会留下一二痕迹。
为此,每回都要被事后生气的妻子狠狠发作一番,男人是道歉赔礼齐上阵,却还是不肯悔改,但凡有机会,定要爱抚这一处。
果不其然,顾清枳立刻转过头来,娇俏俏地直接上手捏住男人的耳朵,“不许再碰我的耳朵。”
她实在气嘟嘟得,手上也用了大力气,刚放下来,男人被捏住的耳朵就通红起来。
亭中侍候的只有长云与芸韵,两人根本不敢抬头,主子们打情骂俏,他们却暗自叫苦,尤其是长云。
慕瑾祯头一回被人捏住耳朵,往常妻子都是在不显眼的腰间软肉处动手,这下堂堂雍王殿下,竟然成了耙耳朵的形象。
饶是以慕瑾祯的深沉冷漠,也有些禁不住,他几乎是立刻厉色看向四周,见长云和芸韵足够识趣,脸色微缓。
他还未对妻子开口,顾清枳便像发现什么值得惊奇的事情一般,嘴角勾起,笑得得意,“好啊,原来你也怕被捏耳朵。”
不等男人辩解,顾清枳眼疾手快,双手都放到了男人的耳朵上,她也不动作,只轻轻揉捏几下,“若是下次你还咬我,我就让你的耳朵好看。”
慕瑾祯僵硬地坐在那里,两只耳朵被妻子控制,他又不敢用力生怕妻子身体不稳,只是被别样的羞耻感击中。
男人欲言又止,看着妻子满眼的好奇与威胁,最终还是气闷地闭上嘴。
他才不是怕被捏耳朵,只是到底他是夫君,若是让人瞧见,于形象实在有损。慕瑾祯心里如此辩解道。
见男人安分下来,顾清枳颇为得意,嘴角抿起,将茶杯推到男人面前,命令道,“还不快替我倒茶。”傲气极了。
慕瑾祯满眼无奈,看着要爬到他头顶上作威作福的女子,并不言语,只纵容地接过杯子,将温热的茶水喂到妻子嘴边,又时不时递上一块糕点。
一场冰嬉过后,顾清枳仿佛又找到新的乐趣,她整日与侍女玩起叶子戏来。慕瑾祯若是空闲,也要被拉过来凑人数。偏偏妻子在这上面好胜得紧,慕瑾祯常常要为输给妻子动脑筋。
日子过得飞快,又到一年守岁时。
与往年不同,作为雍王妃,她要与雍王一同入宫参加年宴。
刚嫁入皇家的时候,顾清枳对宫中种种宴会尚有热情,等知道大部分宫宴都只能穿对应品阶的正服之后,她就再没有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