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母亲重病（1/1）
林倩赌气离开家，林楠劝她回家不成，只能陪她住在外面，姐妹两个一晚没有归家，母亲也几乎一夜无眠，本来林楠对感情的取舍已经让她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又是林倩不知好歹的乱交朋友，真怕以后会出点什么事情，林楠母亲一晚上辗转反侧，她十分忧心难过，自已从小悉心教导的女儿，长大了却都听不进自己的话。
早上，林楠父亲做好了早饭，林楠母亲坐在餐桌旁，她没什么胃口，说道“也不知她们俩个起了没？吃没吃早饭？”，父亲说“都老大不小了，不会饿着的，你别操这个心了，自己的身体要紧，吃点东西，我先带你去医院检查下”，母亲说“我身体应该没事，不着急，你还是先把倩倩找回来，昨天你不该打她，今天她回来以后，我们都不要发脾气，好好跟她讲”，说完，用恳求的目光望着林楠父亲，父亲握了下母亲的手，说道“放心吧，我今天不发脾气，你也不要太忧心，孩子大了都会有些自己的想法，以后都会慢慢想通的”，林楠母亲叹了口气，忧伤的说道“我一直以为，我从小到大悉心教导的女儿，长大以后都能有个正确的价值观，没想到竟都成了这样，一个想跟有妇之夫在一起，一个还在读书，就跟社会人混在一起，我的教育真是失败”，林楠母亲用手撑住一侧的额头，有些痛苦的样子，林楠父亲赶紧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起身站在了母亲身旁，他手放在母亲肩上，低下头关爱的说“是头痛吗？别想这些事了，怎么能怪你呢？这些年我只忙事业，都是你一个人打理这个家，管教孩子们，你做得很好，我很满意，是我只顾忙事业，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以后我帮你一起分担，孩子们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她们本质都很好，就是一时犯点浑，以后都会慢慢想通的”，母亲抓住父亲的手，微笑着点点头，林楠父亲说“你不舒服，先回房躺会儿，我简单收拾下，带你去医院检查”，林楠母亲点点头，她站起身刚往卧室走了两步，直觉得天眩地转，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早晨，林楠两姐妹吃过早饭，林楠劝林倩跟自己回家，林倩执拗的不肯，林楠说“你别任性了，我们回去吧，妈昨天都晕了，我今天还要陪她去医院”，林倩嘟着嘴说“我不信，我不回去，省得他们又打又骂的”，林楠哄着她说“要不你想买什么，我先带你去买，买完后要跟我回家”，她们两个正说着，林楠的电话骤然响起，接起来就听见父亲急促的声音“你妈在家晕倒了，现在家附近的医院急救，你们快来医院”，还没等林楠醒过神来，电话就挂断了，林倩见林楠瞬间凝固的表情，感觉有点不妙，问道“姐，怎么了？”，林楠才反应过来，她眼泪一下涌出来，说道“妈在家晕倒了，现在医院急救，爸让我们快去”，“啊？”，林倩听到也慌了，姐妹两个慌忙赶去医院。
林楠两姐妹赶到医院的时候，父亲正焦急的在急诊室门外踱步，“爸，我妈怎么样了？”，两个人一齐焦急的说，父亲表情凝重的说“还在抢救”，两姐妹不约而同的流下眼泪，林倩哭着嚷嚷“我妈昨天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父亲有些心烦的冲林楠说“你把她带到那边去坐会儿，别在这里烦我”，林楠拉着林倩到过道一侧的椅子上坐下，林倩抱着林楠哭着说“姐，我害怕，妈会不会离开我们”，林楠也害怕，她强忍着说道“不会的，妈不会离开我们”。
林楠姐妹两个正害怕得抱在一起哭泣，林楠的电话响了，林楠无心理会，任凭她响了一阵，不一会又响了，林楠看也没看就挂断，紧接着又响了，林楠不得不接起来，是汪兴兴，汪兴兴有点急切的问“你怎么了？几个都不接”，林楠带着哭腔说“我妈病了，正在抢救”，“啊？什么病？”，汪兴兴问道，林楠说“不知道，突然就晕倒了，还在急救”，汪兴兴又问“哪家医院？”，林楠告诉他是家附近的那家医院，汪兴兴说“你别急，我马上过来”，还没等林楠说话，汪兴兴就挂断了。
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父亲迫不及待的冲上去，问道“医生，我爱人怎么样？”，医生说“人已经苏醒了，可能之后还要组织会诊”，父亲心里不由得一惊，不一会儿，护士出来嘱咐道“病人现在还有些虚弱，家属可以进去探望，注意不要多说话，要让她多休息”，父亲一边答应着，一边急着走了进去，林楠和林倩紧随着父亲也跟了进去，母亲微睁着眼睛，望向四周，声音微弱的说“我在哪？我怎么了？”父亲上前一把紧紧攥住母亲的手说“你刚才晕倒了，我们在医院”，母亲闭了下眼睛，又睁开望向四周，搜索记忆似的，接着说“我得了什么病？是不很严重？”，父亲偏了一下头，接着又转着母亲，轻声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你现在哪里不舒服吗？”，母亲说“我感觉身上没力气，说不出话，楠楠，倩倩”，林楠和林倩一起扑上前攥住母亲的手，泪流满面的说“妈，我们在”，母亲露出一丝微笑，微弱的说“妈没事，别怕”。护士进来催促父女三人尽快离开急诊病房，接下来还要做检查，父亲竟有些不舍得放开母亲的手，他犹豫一会儿，才用鼓励的眼神望着母亲，轻声说“我们就在外面，你别怕”，母亲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一个下午的时间，父女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中度过，傍晚的时候，父亲被叫到了医生办公室，医生表情凝重的指着电脑上的医学影像跟他说“你爱人病情很不乐观，头部这块阴影，初步确诊为脑肿瘤，已经开始压迫神经，之后会有一系列的症状表现出来，建议尽快手术，但肿瘤离脑部中枢神经很近，手术风险会很大”，医生顿了顿又说“可能的情况是，你爱人手术途中就出现脑死亡”，父亲听医生讲完，他大脑一片空白，木然的站在原地，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医生，断定是脑肿瘤吗？”，医生说“下午我们已经组织了专家会诊，一致认为是，这里在脑科方面还是比较权威的，当然，你们也可以去别的医院再行检查确认下”，父亲又呆站了半天，问了一句“医生，手术要什么时间做？”，医生说“如果这里做的话，拟定一周后，留一周的观察期，不过你们家属要考虑好，手术风险有点高”，父亲机械的走出医生办公室，甚至没跟医生打声招呼，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走回到林楠母亲病房外的，林楠姐妹两个急忙上前询问父亲医生说了什么，父亲就跟没听见似的，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林楠看着父亲，眼泪就掉下来了，她猜到母亲的病或许很严重，林倩哭着说“爸，你倒是说话呀，我妈到底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这样”，父亲看看林楠说“你带倩倩先回去吧，我晚上就不回去了，在这陪着你妈”，林倩说“我不回去，你不说我妈怎么了，我就不回去，我也在这陪我妈”，父亲有些不耐烦的指着林倩对林楠说“你把她给我领回去，别在这烦我”。林楠拉起林倩说“我们先回去，让爸静一静”。
林楠带林倩刚走出医院，迎面碰见汪兴兴，他刚刚赶来，汪兴兴刚要打听，林楠说“你先帮我把林倩送回家”，汪兴兴带林倩走后，林楠又返回了医院，她看见父亲双手抱头坐在椅子上，林楠静静的坐在父亲旁边，半晌才问道“爸，我妈的病......？”，父亲慢慢放下手，抬起头，痛苦的说道“楠楠，你妈病得很严重，我们要好好商量下后面的事，别跟林倩讲，更不能告诉你妈”，说着把手上的片子递给林楠，林楠接过片子，眼泪无声的滑落。
汪兴兴把林倩送回家，带她吃了晚饭，又安慰了林倩一番，见林倩情绪好点了，又买了些吃的用的赶去医院，汪兴兴赶到医院的时候，林楠母亲刚醒来不久，吃了点东西，林楠出去给母亲买些应用之物，父亲正坐在病床前，攥着母亲的手跟她说着话，汪兴兴来到病房门口，房门虚掩着，他透过缝隙看见林楠不在，林楠父母正轻声说着话，他犹豫了一下，想等会再进去，却意外听到林楠父母说的话是有关他和林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