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应对盘问(1/1)
“MD你个臭道士,我就知道便宜没好货!”龙晓指着文虚道士的鼻子骂道。
文虚只是赔着笑,一脸童叟无欺的样子,“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平心而论,你吃了我给你的伏羲百转丸,穿越了没有?”
龙晓一咬嘴唇,不服气道:“穿越是穿越了,但是穿越到什么破地方,一开局就遭灭门?”
文虚摆手笑道:“什么灭门,你不还活着嘛?这开局已经相当炸裂了,不用你从头开始修行,直接就是人见人踹的医鬼汪尘!”
“屁,什么叫人见人踹!”龙晓五官几乎挤在了一块,生气道。
文虚自知语失,道:“别的不说,你就说这医鬼汪尘厉害不厉害?”
“厉害有个屁用,一个反派能活多久?”龙晓不依不饶道。
“现在你是医鬼汪尘,他能活多久,还不在于你一念之间?”文虚笑道。
“难道我就靠杀害无辜的人在这个世界里活一辈子?”龙晓怒了,站了起来,拍着他与文虚之间的桌子道。
文虚也不恼怒,只是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你现在不正让汪尘往好人人设的方向发展吗?”
“槽!我想让他当好人他就能当好人呢,一把寒阴笛就背着两千亡魂!”龙晓近乎咆哮道。
一提到寒阴笛,他瞬间一愣,MD,对付面罩人时,为什么不用寒阴笛,却固执地使用银针。
看来,他还是无法适应汪尘这个人,当时要是汪尘,他一定会使用寒阴笛,甚至会使用腰间的霁月剑。
要真是汪尘的话,他不会在意李友儿的死活。
可龙晓在乎。
“消消气,气大伤身,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怎样,反正你吃了伏羲百转丸,吐不出来了,退货退款是不可能了。”文虚突然无赖道。
“这样,我再买你一个丸,我要穿越回去,这个世界的英雄,我不当了,也当不起。”龙晓厉声道。
“没多余的,两个丸子互相配套,卖你一个,另一个就不好卖了。”文虚不同意道。
“那就买两个,这总可以了吧?”龙晓提议道。
文虚笑得奸诈,道:“我有药,你有钱吗,哪怕二十块钱人民币?”
龙晓从身上穿的古装里一掏,掏出一块金锭,放在桌上,对文虚道:“这可比二十块钱贵多了。”
一脸嫌弃的文虚阴笑着摇头:“不行,我只收人民币。”
他知道龙晓身上根本没有人民币,因为他穿越的时候,是裸穿,一丝不挂。
“你,你这不是强人所难?”龙晓气急道。
文虚不忍直言龙晓穿不回去了,便抛开刚才的话题,劝道:“这个世界不好吗,你已经有了一身治病、制毒、制药和做蛊的技能,就靠这些,你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这样的生活,不是你梦寐以求的?”
要是在那个世界,龙晓要是有这技能,真地就不用上什么职教中心了,分分钟就是人生大赢家。
可在这个世界,他的追求没这么浅薄。
龙晓正思考着如何反驳文虚,文虚又笑眯眯道:“你可尝过了男女之欢,在那个世界,以你的成绩、样貌和性格,你觉得你高中三年能破了处男之身?”
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龙晓无法辩驳,在那个世界里,他太平凡,平凡得就像浩瀚沙漠中的一粒沙子,可有可无。
“在那个世界里,你最多活到一百岁,可在这个世界里,以你自身技能以及内力修为,你活个两三百岁没问题,相当于活了好几辈子,难道你觉得亏了?”文虚就像一个保险销售在面对一个要退保的客户,尽己所能说着穿越的好处。
“你现在换了躯体,摆脱了曾经综魔门汪尘的身份,如果你不喜欢纷争,大可以安静舒适活下去,如果你想要挑战,你面对的不就是挑战吗?”文虚好言道。
龙晓刚才还坚定穿越回去的态度,在文虚的花言巧语中一点点崩塌。
“不对,你说的不对。”
他猛然想起,自己身中七步跳蛇的毒,马上就要死了。
“我马上就要死了,马上就要死在这个世界里了。不行,在我没死透前,我必须回去!”龙晓颤抖道。
坐在桌子对面的文虚,突然面如死水,道:“如果在这个世界中死了,那就等于是在两个世界都没有了你。”
看着文虚那张冷漠的脸,龙晓大叫道:“我不想死!”
庄飞鹤猛地睁开眼,眼神中还存着尚未消散的恐惧。
只是眼前那张如花似玉的俊俏脸庞,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你醒了?”李友儿注视着庄飞鹤,柔声道。
这熟悉的甜美声线,听着就会让人不禁想揽她入怀。
庄飞鹤斜靠在房间内的椅子脚,有着一种宿醉般的难受。
他勉强支起身子,坐在了椅子上。
事实摆在眼见,自己还没死。
“李姑娘,还记得那夜醉香楼之事?”
庄飞鹤本想问那面罩人掳走她的事,可话说出口之后,又担心让李友儿误会是问自己与她那夜缠绵的事。
他卓然颓笑,怎么可能,她已经没了那时的记忆。
“你认识我?”李友儿没有任何怯意问道。
“这城里,没有人不认识你,醉香楼花魁。”
庄飞鹤知道,自己虽然活着,但是体内依然残留着微量蛇毒,还在发挥着麻痹自己的作用。
当几个时辰前李友儿衣冠不整地从床上醒来,就看到靠在椅子上不省人事的庄飞鹤。
她先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才彻底放下心来。
虽然自己是风尘女子,并无所谓尊严可言,但还是不希望在自己昏迷之时被人欺辱。
她在醉香楼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正在陪客人喝酒,突然从窗户撞入一高大魁梧看不清面相的人。
接着那人就把自己夺了过去,一声巨响过后,醉香楼一片狼藉。
自己被裹挟着从窗户出了醉香楼,拼命呼救......
后来......后来就是到这里了。
这里一看就是客栈的客房,除了自己,就是这个让自己看到第一眼就有些熟悉和亲切的男人,她没有任何畏惧和不安。
下床,走近他,摸了一下脉搏,平稳。
或许只是喝醉了吧。
她查看了房间,让她发现了些许异常,这里有几只死兔子,也有几只活兔子,其中一只还被剃光了毛。
房间中间有一张圆形茶桌,在窗户下还放有一张长桌。
茶桌上干净如洗,可长桌上密密麻麻摆着一堆东西,看样子像是植物,有的像是花,有的像是草,有的像是根。
还有一些膏状物,李友儿俯身一闻,顿时变了表情。
什么玩意这么难闻。
这男人,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李友儿试着打开窗户,没有月光,视线所及一片漆黑,她未敢离开房间,也没有挪动椅子脚边的男人。
她又回到床上,裹着被子挨到天亮,直到刚才这个男人突然说起了梦话。
什么穿越、二十块钱、我不想死的。
就在他说完“我不想死”时,醒了。
“那夜的事,怪异可怖得很。”李友儿坦然答道。
庄飞鹤拽过放在圆茶桌上的茶壶,就着壶嘴仰脖给自己灌下一整壶凉茶水。
这样不羁的喝水姿势,才是一个真男人所该有的。
李友儿看着如痴如醉。
庄飞鹤的领口湿了一大片,感到一丝舒畅,才有心情想着要如何安置李友儿。
醉香楼已毁,而她突然变年轻的事又被当地人所熟知。
这里,已经没有她容身之地。
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她换个身份,让她离开云州,去别地重新开始生活。
当当当......
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应该是店小二。
“庄公子,你已经两天没下楼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店小二关切问道。
“哦,可能是酒喝多了,一直睡到昨夜才醒,酒劲未过,也不想进食,所以一直没下楼,不好意思,让店家担心了。”
庄飞鹤顺着店小二的话接了下去。
“您没事就好。”店小二放心下来,又道:“庄公子,前天夜里醉香楼被炸了,醉香楼里的人都死了,云凌观的人正在调查此事,也在查最近出现在这里的外地客商,我们掌柜子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可能不久之后,就有云凌观的人上门拜访。”
庄飞鹤又是苦笑,这店掌柜真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我知道了。”庄飞鹤答道。
店小二一走,庄飞鹤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
房间里或死或活的兔子需要处理,窗户下长桌上的药材也需要处理,还有这屋子里并未散尽的怪异味道同样需要处理。
庄飞鹤蹭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道:“李姑娘,你......”
对,还有这无法解释的李友儿。
李友儿神色悲戚,店小二说,醉香楼被炸,里面的人全死了。
庄飞鹤顾不得劝慰李友儿,只道:“一会儿如果有人来的话,你就卧床上,盖上被子,别说话就行。”
他马上把所有的兔子、无论死活都绑得紧紧的,塞到了床下。
又将长桌上的剩余药草和成品解药小心收好,同样放到了床下。
最后点了一枚百香丸。
担心这百香丸的味道太浓引起怀疑,庄飞鹤还把窗户大敞。
透窗可见,这座城里最高的建筑醉香楼,已荡然无存。
他没时间感慨这个,刚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就又听到了敲门声。
“庄公子,云凌观的人来了。”店小二带着两个人站在房间外。
云凌观的两人身后负剑,一脸严肃。
“稍等,我还在睡觉,让我把衣服穿上!”
庄飞鹤还穿着那夜与面罩人打斗时的衣服,沾着灰尘还有破损。
以最快的速度在李友儿面前无所顾忌地换了一身衣服。
李友儿愣视着眼前的男子宽阔刚韧的臂膀,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萦绕心头。
“快,上床去!”庄飞鹤小声令道。
李友儿忙轻步上床。
庄飞鹤将床帘合上,这才前去开门。
“让你们久等了。”庄飞鹤笑着抱歉道。
一个大男人,屋子里倒挺香。
云凌观的人同时产生这样的想法。
店小二未动,礼貌道:“庄公子,这两位是云凌观的云开安、云开平。”
“哦,快请。”庄飞鹤故作恭敬,侧身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云凌观有个规矩,除了观主阳泉子,下面的弟子只要入了云凌观,就得改为云姓。这个开字辈比子字辈要小,但也只是小一辈。
云开安审视着房间,被打扫过的痕迹很明显,这一点就很值得怀疑。
“两位请坐。”庄飞鹤煞有介事地擦了擦茶桌旁的两把椅子,又朝门外站着的店小二道:“来一壶好茶。”
“好嘞!”店小二忙下楼备茶,片刻工夫就把茶水送了上来。
庄飞鹤为两人倒上茶,坐在茶桌一端,与之相对。
“庄公子,您是何时来到此地,要做什么?”云开平也察觉到这房间不太寻常,问道。
“哦,我是鹳州人士,做一些丝绸生意,咱们这里绸缎质量上乘,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买些绸缎回去。”庄飞鹤镇定道,笑容真诚。
“那庄公子来此几日了?”云开平用余光查探着屋子,问道。
“少说也有两旬了。”庄飞鹤笑道。
“这么久,还没有选定卖家?”云开安又问道。
“卖家已经选好,还付了定金,之所以还没走,是想着我那从鹳州出发还没有到云州这里的拉货队伍,想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到时候我押着绸缎一块回去。”庄飞鹤有理有据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云开安扫向拉着床帘的位置,立即给云开平递了个眼色。
似是在说,那里有古怪。
一个男人住,拉什么床帘,这时节也没有蚊子。
“最近醉香楼的事,想必庄公子也已听说。”云开安道。
“嗯,不瞒两位,我前几日还刚去过醉香楼。”庄飞鹤很轻佻地摆出一脸陶醉,“那里的姑娘可真是世间少有,哎,可惜了!”
云开安面露鄙夷,忙纠过话题:“那庄公子可知道一些醉香楼的消息,比如它为何遭此横祸?”
庄飞鹤陡然一笑:“您说笑了,我来此地就是为了做生意,去醉香楼也是为了打发无聊,一些隐秘之事,可不是我能知道的。”
“哦,庄公子说的也是,可是这大白天的,你那床帘还放着,似有不妥吧?”云开平蓦然起身,直奔床榻而去。
庄飞鹤心中一紧,却没有起身,只是嘴上阻止道:“你要做什么?”
云开平一把扯开床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