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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寄存之物(1/1)

关于项目100及其衍生物的补充

项目100目前存在衍生物项目100-1,昵称为豆豆。

通过豆豆的脑机交互功能,我得以进入名为“地球2537”的数字生命世界,在数字生命世界中,我结识了一位自称为“云落”的虚拟生命。

云落,外表是一位身高170cm左右,年龄在20-25岁的年轻女性,通常身着一件蓝色长裙,后续专员如果进入地球2537,应该很好分辨。我可以看见云落,是云落自己的选择,也就是说,她在地球2537中,占有一定权限。

从我个人的视角,我当时对云落颇有好感,猜测这种好感是基于云落在数字生命世界中的权限。

自从基地将我调离A区,将项目100的相关后续研究交付程广专员起,云落对我的影响也逐渐减弱。

我认为这是一种概念感染现象,我在数字生命世界,被云落施加了概念感染因素,这导致我在潜意识中对她产生好感,但或许因我自身家庭因素,这种影响并不明显。

虽然尚未查明,云落为何能在虚拟世界对现实存在的个体施加概念感染,但我会草拟一份提请,申请将云落作为项目100-2控制。

通过后续的交谈和研究,我得知,云落曾经是平行宇宙中地球的领导人,地球2537在进行到现代化迭代后已经摒弃了地区政权划分,她的地球形成了整体政权。

在地球2537脱离太阳系后的200年,发生了内部政治动乱,云落为整体安全考量,主动放弃权限,退出政权中心,但在政治斗争结束后,遭遇恐怖行动迫害,随后自愿被流放,远离生存区域。

这些信息是真实的,我可以担保。

她曾请求我为她找回本属于她的权限。

请原谅我文体的不规矩,抱歉,我想说些心里话。

在很长一段的研究时间里,我共情于云落的遭遇,毕竟在成为基地的一份子之前,我的科研事业遭受过极大的挫折。她请求我为她找回权限,我照做了,尽管有一定概念感染的影响在,但还是我出于主动。

在这个过程中,豆豆曾多次阻挠我们,云落出于基地的安全考虑,最终选择放弃。

恰好此时我申请调离A区岗位,停止了对项目100的研究。

云落对我施加的概念感染逐渐消退,我对我们经历的事情也很快淡忘了。

可能在地球2537中,陷得越深,忘得就越干净,但我现在只想彻底忘掉那段回忆。

另,我申请将此手写稿作为纸质文件保存在基地档案中,在我确定解除豆豆的潜在危险之后,再归入电子档案,出于私心,我想通过这种方式保护云落在地球2537的安全,尽管是暂时的。

希望基地采纳。

备注:对于项目100的后续研究,我可以随时服从程广专员的调度,我将配合程广专员的工作,研发一套可以保护我基地干员、专员的内置软件,通过我此前在修复地球2537系统过程中留存的“后门”,植入木马,最大限度确保研究安全进行。

报告人:李恒宇

2010年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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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电脑桌前,静静地看完这一份由李恒宇写下的补充报告。

“你不记得云落了?”李恒宇开口问道。

程广、李恒宇还有宋以沐站在我的面前。

我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似乎那段在地球2537中的经历,缺失了很多,我用手扶着额头,绞尽脑汁,脑海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想不起来任何事。

“我记不起来。”我说道。

“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老程脸色凝重地问道。

“记不起来了。”我叹了口气,“就算你们让我在这想上四五天,我也想不出什么事情可说了。”

“倒不是那个意思……”宋以沐说道,“云落,这个名字你不记得了?”

我依旧摇头。

不知为何,宋以沐的表情却略微有些难过。

“对了,刚才你是不是拿到了一块磁盘?”老程提了一嘴。

“对。”我把磁盘从兜里拿出来,放在桌上。

“这里面的东西,能取出来吗?”老程看向李恒宇,后者点了点头。

“我可以去……豆豆那里,把里面的内容拷贝出来。”他从我手中接过磁盘,“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帮你。”

“一起去吧。”我点了点头,我确实很希望回想起那段经历。

我站起身来,跟在李恒宇后面走出了办公室,老程和宋以沐似乎很担心我,也跟着过来了。

李恒宇把磁盘插进控制面板下方的读取口,一个弹窗便从屏幕上出现。

运行速度太快了。

我抬头看着主轴上方并未注视着我们的屏幕,屏幕只是单调地显示着舱内的各项数据,没了以往的表情。

那已经不是豆豆了。

“好了。”李恒宇的话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看看吧,这是里面的……”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愣住了。

宋以沐站在我的身旁,同样无言。

“这是,很多……合影。”

我低头看向屏幕。

天坛

凯旋门

帕特农神庙

巨石阵

阿兹特克金字塔

泰姬陵

世界上叫的出名的建筑、奇观、遗迹,都能在那些相片中找到。

相片中的人,是我,我站在镜头的正中央,用很傻的姿势、很僵硬的表情,笑着。

画面之中只有我一个人。

可每张相片中的我,眼睛却看向自己的身旁,仿佛那里还站着谁。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游览过那些遗迹,可画面里的我,确实很开心。

“上次你跟我说,你在2537里面环游世界来着,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老程轻声说道,“老李,给他拷贝一份,留个纪念吧。”

李恒宇一通操作,最后把一块U盘送给了我。

“行了,为知,今天辛苦你了,早点下班吧。”老程说道,挥了挥手,意思是让我离开。

我点了点头,攥紧手里的U盘,离开了项目100所在的房间。

身后传来了老程和宋以沐的声音,听大意,老程正在想办法解释之前他关停豆豆的举动。

“你不是说不能让他毁坏地球2537的内容吗?”

“你倒是比李为知还上心。”

“倒也不是,2537最后怎么样跟我又没关系,我就是想说你两句……”

转过走廊尽头,就听不见他俩的声音了。

走廊里太安静了,除了我,没有别人。

我回到办公室,把U盘插入电脑里,翻开那些照片,每一张每一张地仔细看着,都没有找到他们嘴里说的,“云落”。

相片中只有我一个人。

那又是谁为我拍下的?

是她吗?

她是谁?

……

我从地铁站里出来,开始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我左手拿着提包,右手紧紧攥着那块小巧的U盘。

今天发生的事情,莫名其妙,荒诞无稽。

我就像一个高烧过后,忽然退烧的病人,站在大街上不知所措,好像与世隔绝了很久,却又依旧留存着一丝清醒。

不知不觉中,我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一个人行横道前。

那天晚上,在这里发生了一起命案。

我回头看去。

身后是一片工地。

原先那个夜店,似乎因为这件事情,被政府勒令拆除了,推土机在身后忙活着,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整个北京最炙手可热的一块地皮。

这与我有关。

那是我永远都洗不去责任的事情。

我低下头,继续往前走。

路过了一家照相馆。

“去洗个照片吧。”我心血来潮,又旁若无人地折返回来,进了门。

“欢迎光临。”

店老板坐在电脑后面,头也不抬地招呼道,鼠标不停地点击。

“来拍照?还是拿照片?”

我靠在柜台上,把U盘放在上面。

“这里面有几张照片,帮我洗出来可以吗?”

“没问题,您先坐着,等一会儿啊,我手头有个急活。”

“不赶时间。”我回答道,转过身去,有意无意地看着店内的装饰。

这是个很狭窄的照相馆,很多地方的布局都承担着多种用途,光是幕布就占了三面墙。

店里面充斥着一种印刷味道。

门边上的玻璃橱窗中,贴着很多无人认领的照片,照片质量很不错,可惜没了主人,于是老板出于展示的目的,把那些照片用相框裱起来,供过往的行人观看。

玻璃橱窗中,还有些精致的小摆件。

比如。

一把小型的伽利略天象仪模型。

我走过去,站在那模型边上,看了许久。

老板似乎很快忙完了手头的活。

“老师,您照片……”老板站起身,越过柜台看向我,他发觉我站在橱窗边上,忽然又改口:“您喜欢哪种风格的相片,我都可以做。”

我的心思却只在那个模型上面。

我指着它问道:“这个模型……”

没等我说完,老板就又插嘴道:“那个模型啊,是一个小妹妹放在这里的。”

他手指着外面的工地,说道:“之前她在那个夜店里面上班,后来听说她出了车祸,没救回来,夜店也不久就拆了。”

我点了点头,心跳随之空了一拍。

“那东西,挺晦气的,咱也不敢扔,也不敢留。”

“这个多少钱?能卖给我吗?”

“不不,咱虽然是小店,但不能赚亏心钱。”老板急忙摆了摆手,“老师您要是喜欢,就拿走吧,那东西摆在我店里,我也怕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以给我?”

“老师您要是不怕,就拿走吧。”

“谢谢了哈。”

“我应该谢谢您。”老板看着我拿下那个模型,长长地出了口气,“您照片儿还洗不?”

“洗。”

老板打开我的U盘,把里面的照片在PS里面打开。

“好家伙。”老板感叹道,“老师您去过这么多地方啊?”

“呵呵。”我应和着笑道。

“真TM羡慕。”老板摇了摇头,“想当年,我也想骑着摩托上西藏,可现在只能帮人照照相、洗洗片子。”

老板一张一张翻阅着那些照片,每打开一张,都赞叹一下。

“我靠。”老板脸色发青,“哥们你什么家庭啊?”

很多地方超出了他的想象。

我只是苦笑着,等待老板翻完最后一张照片。

“帮我洗出来吧。”

“没问题,您要什么价位的?”

“什么价位效果最好?”

老板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60张照片,收您72,再送您一本相册,行吗?这样做质量最好。”

“可以。”我点了点头。

“用帮您修图吗?”

“不用。”

老板便开始忙活起来。

我站在原地等待。

“老板?”

“哎,什么事儿您说?”

“这张照片帮我裱个相框,可以吗?”

“哪张?”老板从机器边上抬起头看过来。

“天坛那张。”

“没问题,我再送你一张。”老板笑着说。

机器作响,炎热的午后时光,时间在这间小小的照相馆里变得很慢。

我像是大病初愈。

“哥们,待会啊,咱留个微信,以后您要是再去哪儿玩了,拍完照片直接找我,我给您优惠,您看怎么样?”

“行啊。”

“等我有空了,也想出国看看去,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我也想问问您不是。”

我点了点头。

虽然实际上,我并未出过国。

片刻之后,老板递给我一沓用牛皮纸包裹的照片、一本空白的相册以及一个裱好的相框。

相框里面,我站在天坛前傻笑着。

我用手指在玻璃板上擦了擦,这感觉是真实的。

“您可以拆开看看。”

“不用了。”

“多少钱?能刷卡吗?”

“没问题。”

……

付了钱,留了电话,我离开了照相店。

第二天。

我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个相框、一个伽利略天象仪的摆件。

我发现相框里的我并没有看着镜头,他眼神游离,仿佛看见一个熟识的老友正从另一边走来。

老程起初很好奇,看了几眼就没再提了。

不过是又一个平平无奇的工作日。

凡仙随心我在精神病院五年后,举世无敌梦回水浒之人间正道是沧桑带着系统闯拉斯维加斯穿越养成:我要做大佬末世书穿之小炮灰努力活着逆袭:纵横都市手握道藏,仙人请我当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