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鳞片的牛（1/1）
厨房有两个，中式和西式各一个。
中式厨房和我们农村的柴火灶台厨房一样，旁边有柴房，整齐地码放着柴火。
这里没有任何自动化产品，连水缸上都没有水龙头，旁边放着一对水桶，看样子还要自己去挑水。这地方和满是科技感自动化的房子，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我看了一下灶膛，一点烧过火的痕迹都没有。
“小智，你们这个厨房没开过火？”
小智：“灶神喜欢。”
我：“灶神看你们不开火都郁闷死。”
小智没搭理我，直接领我到西式厨房那里。
进门我就被震惊到了，灶台是黑灰色的，有一个大牛的LOGO：“这，这不是兰博基尼的LOGO吗？”
小智：“是的，这款橱柜板台用的是兰博基尼的一个车道流线设计的。”
钟锦是个车迷，他买不起豪车，但买了很多玩具车车模，总是花痴一般给我介绍车子的性能，兰博基尼是他最喜欢的车子。
我拉了一下那个车把手橱柜把手，橱柜就出来了，里面摆满了刀叉，筷子。
后面的壁柜还有两米高的拉篮五金件，拉出来就像展示柜一样，上面放着很多我见都没见过的食材,有写着XX年的XX产地X头的糖心鲍鱼，有XX产地的藏红花，XX产地的虫草。。。。。
旁边冰箱里的东西我也没见过，什么艾玛斯鱼子酱，松露，和牛，血燕，。。。
再后面一个大的柜子上摆着一根伊比利亚火腿，像艺术品一样，用一个火腿架子固定在柜子上。
我忽然觉得我说我会做饭，高估自己了。
这些食材我从来都没见过，我不会糟蹋这些一看就很贵的东西吧？
厨房的左边墙上挂着一台85寸的显示屏，小智走到显示屏前面晃了一下手，显示屏自动启动：“这台厨房电脑，会每天根据主人的身体状况，体脂率，主人的口感喜好，吃过每种食材产生的多巴胺，最终统计出最适合主人的美食，并且会自动做出美食菜谱和制作视频，你只要分毫不差地按照里面的程序去做，就能做好膳食。这套智能厨具能制定专属的加热曲线，比如主人喜欢米饭硬一点的，它都会自动调好温控，你不要胡乱自己修改程序。”
我疯狂点头：“太强大了，我绝对不改程序。”这简直就是傻瓜都能做的厨神工作。
小智又说：“现在跟我到牛棚。”
我：“牛棚？”
小智：“是的。主人有一头青牛，叫烈乾，你得把它照顾好。”
我：“……”有钱人也养牛啊。
到了牛棚，小智指着里面说：“这是一个智能牛棚，饮水槽会自动清洁并循环供应清水给牛喝，屎尿也是自动化清理的，牛会自己上厕所。清洁工作几乎没有，草料每周五潘家父子会送过来，你要检查草料是否新鲜。”
我：“这牛是什么品种的？不会是什么日本和牛吧，养出毛病我可赔不起。”
听到我这句话，马厩里的青牛，跺着脚，发出“哞——哞——”的叫声。
我探头去看，青牛翻起鼻翼，发出响鼻声，我便走过去伸出手：“对不起，我不是说你的坏话，你是中国牛！”
潘啸天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人还没到，声音先进来了：“元晓，别碰牛，它很暴躁的。”
潘啸天气喘吁吁地钻进牛棚，抬头看着我正抚摸着青牛，他目瞪口呆地说：“我靠，我上次好奇想摸它一下，刚靠近，就被踹倒了，它还用角来撞我，我在医院躺了二十多天。我刚才擦窗看到你往牛棚走，就怕你碰它。你竟然在摸它，你怎么做到的？”
我摸着牛：“我也不知道啊，我看到它就很喜欢，过来就摸了。它很温柔，你要摸摸吗？”
潘啸天摆手拒绝，后退两步：“你看，它瞪我呢，我不敢。”
我揪了一下牛的耳朵：“呃，对哦，它好像确实不太喜欢你。它的耳朵可以看出它的心情，你看，我刚才摸它，它的耳朵是轻松而自然地竖立着，代表着它心情愉悦。现在，它耳朵往后紧贴着脑袋，并且眼睛瞪着你，咄咄逼人的样子，感觉它很生气，好像想咬你撞你。”
潘啸天点点头：“还是你厉害，都能懂牛的意思。你没事就好，我去干活了。”
潘啸天说完，又跑了出去。
小智：“你每天要把秸秆切断，水湿拌料喂它。在夜晚吃完饲料后，千万别忘记再给它放点饲草。如果喂苹果或者胡萝ト,切成片状，防止它被噎住……”
我：“这养牛也这么细致啊，我家的牛都自己去外面吃草。”
这时，烈乾的耳朵向两侧微微倒着，眼睛微闭，应该是困了。
“咦，这是什么？”我看到牛的头顶中间，竟然有根小小的，像珊瑚一样的犄角，这也太好玩了吧。
我伸手过去捏了捏，这犄角温润如玉，手感很好：“哈哈，烈乾，你头上有三个犄角。”
我兴奋地搂着它的脖子，忽然在长鬃毛下，摸到又滑又硬的像铠甲一样的东西，我拨开鬃毛，看到烈乾脖子那里，有着一片鳞片。
我不知所措地后退几步，烈乾忽然睁开眼睛，转动耳朵看着我，朝我打了几个响鼻。
小智还在讲着：“记得要少吃多餐，带它出去溜达不要走太远……”
我默默地听着，心里却在胡思乱想，这牛的品种应该是超级稀有的，这份活，我真能做好吗？
小智：“一楼就是这三件事，洗衣，做饭，照顾牛。二楼是主人的琴棋书画休息和工作的地方，三楼是主人寝室，你上楼去，让小美和小能跟你交接工作。”
我：“好的。”
走出马厩，帝擎还在钓鱼，我走过去，找块石头坐了下来。
帝擎：“怎么？”
我：“呃，那个，我能不能和你做个合同或者协议书，关于牛的。”
帝擎：“牛怎么了？你不是能与它和平共处吗？”
我：“你怎么知道？”
帝擎：“烈乾告诉我，它很喜欢你。”
我：“烈乾这个名字和它好搭，好霸气的名字，我也很喜欢它。不过，它有犄角和鳞片，应该是超级稀有的品种，我得跟你做个协议书，我怕出问题，我一辈子也赔不起。”
帝擎挑了挑眉毛，转头面向我：“你看到犄角和鳞片了？”
我点点头：“我家养过牛，但我没养过你家这种牛。我会按小智说的去照顾它，但是不管是它生病还是出什么事，或者丢失，都与我无关，我真的很穷的，赔不起。”
虽然帝擎的面具是无表情的，但是我貌似听到了一声很细微的笑声：“放心，谁也伤不了它。”
帝擎举了举手，小智走了过来：“主人。”
帝擎：“按刚才元晓说的，做一份合同。”
很快，小智就制作了一份合同，帝擎把他的手机递给我，那是小智给他的合同。
帝擎：“这样可以吗？”
我连连点头，开心地说：“可以。”
小智：“我打印出来后给你和主人签字，你先上二楼吧。”
我走进房子里，潘家父子已经把一楼打扫得差不多了。
因为只有帝擎一个人生活，一楼并没有太多的人类生活痕迹，这房子就像开发商做的样板间一样，豪华，精美，但是没有烟火气。
我看了一眼帝擎钓鱼的背影，走上二楼。
小美就是那个粉色机器人，她感应到我上楼，走过来说：“元晓，二楼是主人工作和娱乐休息的主要区域。这里的书柜会自我清洁尘灰，你需要每天清理污物桶里的尘灰，温度和湿度是智能感应调配的，你不要乱动。”
小美带着我走到书房里：“这里是主人工作的地方，你不要动主人的电脑，也不要乱动主人的资料，收拾的时候，要按顺序收拾。主人工作的时候，喜欢喝咖啡，咖啡机在隔壁茶水间里，不要放糖。”
我愣了：“我不会磨咖啡。”
小美愣了一下，宕机后接着说：“我一会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