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卢时月的心乱了(1/1)
见这个看起来贵气逼人的小姐搭话了,小贩也觉得与有荣焉,心说就知道一提小楚王爷的名字,你们就得问!这长安城多少没有出闺阁的姑娘小姐,都在打听楚王爷呢!
小贩的腰杆不由自主的挺了挺,特有底气:“这事你问别人,心许别人还真不知道,但是问我就对了。”
“快说!不说我们就走了。”春棠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小贩连忙推笑道:“他最近府中人多,好像招了十几个女工。每日早上买了天香居的糕点,就会拐到我这里买橘子,然后带回去给女工吃。唉……小楚王爷是大好人一个啊,天香楼和我这里也不顺路,每天都来照顾我的生意。待人接物都是很好相处的人,根本没有王爷架子,还说有时间带我去见识见识长安的夜生活……我没读过书,也搞不懂究竟夜生活是什么意思,每天买我的橘子还会多打赏十文,是以前大家都误会他了。我也在地主家里做过工,哪有这么对待下人这么好的主子?我都想去楚王府做活了……可惜没门路。”
“原来如此。”虽然不明白夜生活是什么意思,可能是纨绔圈里的新名词吧……卢时月点了点头,心说楚王李宽最近好像在长安名声改观挺大的,和她之前在范阳时候听到,几乎是天翻地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李宽呢?
她心里动了动:“我买你五斤橘子。你告诉我,这几日李宽还做了什么?”
小贩倒不疑有他,只当是面前这女贵人和其他少女一般有怀春心思,是啊,小楚王年少多金,风流倜傥,为了花魁一掷千金不说,还写了名动长安的诗词,要是自己是女人,碰到机会也得多打听两句。
小贩见有生意了,一边为卢时月挑选橘子一边市侩的笑道:“最近有三件事,我都知道。据说和楚王在万名宴上比试的吐蕃使者离开的时候,对小王爷依依不舍,十八里相送,而且还说和咱们大唐永结秦晋之好。”
“他俩不是对手吗?还差点在万民宴上动刀动枪!?”春棠甚是怀疑小贩是假话,呛话道。
小贩笑道:“内中详情,那额就不知道了。不过去看了的人回来都说,那吐蕃使者对小王爷尊敬的紧,还说请他去吐蕃做客,说要用帝王待遇的招待他呢!”
卢时月知道这段时间,她离开长安没有接受到新的消息,肯定是其中还有变故,就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这个大家都知道,就是这次出征北边鼎鼎大名的徐世绩大总管带兵离开长安那天,小王爷站在长亭外相送,两人不但喝了酒,而且徐大总管对着小王爷就是三拜,还说了什么话。但是没人敢靠近,听不到说了什么,但肯定是小王爷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让我大唐名将都赴首而拜。”小贩自豪的说道。
“嗯,徐世绩与老楚王李智云有交情……”卢时月心里思索,又问道:“那第三件呢?”
小贩笑道:“这件事应该是对楚王爷来说,应该是天恩了!”他压低声音,装作神秘的说道:“我也是听楚王身边的老奴随口说的,才记住的,其他人都不知道。”
“有屁快放!别卖关子!”春棠作势要打小贩。
见这个小姐倒是文静沉稳,这丫鬟倒是泼辣厉害,娶老婆决计不能娶这样的……小贩心中暗想,苦笑道:“当今陛下因为王爷在东市口写了一句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特许小王爷设立亲王府率卫了。”
“这……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卢时月皱起了好看的秀眉,小贩或许其她身边的春棠都不能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虽然短短八个字,但这句诗包含帝王胸怀,包含屠龙术,治国术,但……也不会因为一句话,皇帝李世民就让李宽设置亲王府率卫啊?
一个在长安城里居住的亲王,怎么能够被允许设置亲王府率卫,给了他左膀右臂组织势力的机会……这是当今皇帝有换嫡的意思?
卢时月心里猜测震惊的起了无穷的波澜,这件事她得让范阳卢家那边早日知道,早作准备,从荷包里丢出钱来,数也没数:“春棠,我们走,这几天不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要回去给家中写信。”
那小贩还奇怪,本来说的好好的,这就走了?不过他看了看钱只多不少,美滋滋的拿在手里掂了掂……
春棠提着橘子还不忘回头得理不饶人:“喂!多给你的,下回我来拿橘子啊!……”
小贩打了个冷颤,连忙不敢再看春棠,继续做自己的生意去了。
卢时月回了府中,先是写了信,又在信口上用了卢家印章火漆密封。
这火漆意思就是这是一封密信,见到家主之前谁也不能打开看,等府中可靠的高手牵着马接过信,在卢时月的凝重的眼神里,一骑绝尘就离开了长安城。
卢时月松了口气,漫步从阁楼而下,见正在收拾笔墨纸砚的春棠,坐下来轻锁眉头问她:“上次让你送去楚王府的信,你送了吗?”
“送了啊,小姐你走的第二天,我就送去了,是他们府中的下人收的,没见到李宽。估计李宽怕我……”春棠这傻丫头颇为得意的嘿嘿一笑。
“约的是明日,那可有回信?”卢时月还是想见见李宽,不管他以后会怎么样,甚至是卢家家中收到李宽这个皇子被李世民重新看中后续的决定,但是这段婚姻关系还在,他只要一日没在和散文书上签字,事情都有回转的余地的。
若是李宽真的有一天,当上了太子,或者有机会……能登上那个宝座,那她卢时月就是不嫁也得嫁,家族不会允许她错失这样让卢家势力更加延绵壮大的宝贵机遇的……
“倒是没有回信,不过估计是看到了不敢回信,明日咱们直接去他府上,我们有债书,他还敢拦咱们不成?”春棠分析道。
卢时月也觉得春棠分析的对,晚上特意沐浴熏香,然后坐在铜镜之前,给自己画了妆容,又慌乱间涂抹掉了,只觉的心从来没有这么乱过,胸前藏在丝绸睡裙下的一对小兔也起伏不定。
她心说明日只是个普通的见面而已,为什么自己又沐浴,又精雕妆容?好像特意重视和李宽十几年后的相见。
但是想了想,卢时月见春棠已经睡了,又神使鬼差的把梳妆台上暗盒里的蝴蝶银簪拿了出来,决定明日是否要带这个银簪子出门,因为这是李宽十几年后送给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