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采矿鸟(1/1)
江氏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姓覃的,你还是人吗?那是你女儿!你是他爹!”
“哪有做爹的不管孩子的?”
“我要是有修为有能力救盈盈,我就是拼上自己这条烂命也去了,可你呢,身负神藏境修为,明明能逼的那小贱人拿出解药却见死不救!你配做人爹吗!”
“牛羊尚有舐犊之情!你却亲手送自己女儿去死!”
“你简直……畜生不如!”
“够了!”没有哪个男人能平静的接受这样的侮辱,覃父瞬间暴怒,一个大巴掌狠狠扇到她脸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做错了她就该死!”
“你要是觉得我做错了,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去救,别扯上我!”
“我要真不在意盈盈这个女儿,昨晩就不该进断魂渊找她!”
“我已经尽人事听天命,卿儿不愿意给解药,那是她的自由!别指着我去逼她!我他妈还想多活两年,不想因为给你们娘俩擦这个屁股被你们给害死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覃父再也不想管这件事情了。
将江氏的嘶吼哭泣一骨碌全甩在脑后,他直接拂袖离去。
“娘……”角落里默默看完这场闹剧的覃睿从暗处走出来,面带困色。“现在怎么办,爹那里看样子是行不通了。”
“怎么办?”江氏呆呆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突然冷笑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杀了覃卿!杀了那个小贱人!”
她眼睛爆突咬牙切齿:“你爹他不是喜欢她吗!还指着那贱人给他争光……”
“哈哈!他做梦!!!我死也不会让他如愿的!”
失女之痛让她状似癫狂,哈哈笑道:“今日他对盈盈见死不救,明日我就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女儿,亲手……死在我俩的刀下!”
……
“前额撞面!”
“抓腕击喉!”
“砍肋拧颈!”
“扣手贯耳!”
“擅胸……踹裆?”
军营训练场,覃卿第一次作为教官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时的训练场上十分热闹,士兵们围着比武台,被上面那道娇小的女孩身影惊的尖叫连连。
“喂喂教官,你不厚道啊!”
正在跟覃卿对练的士兵哭丧着脸:“您这招……这招也太阴损了……”
她好歹还是个女孩子,怎么……怎么能踢他那里……
围观众人都是男人,眼见着那士兵一脸蛋疼的模样,某处也是默默跟着一痛。
这也太可怕了,她这一招招的全是阴招,丝毫不讲道义,什么“插眼撞面”,什么“挡臂踹膝”,甚至于一整套的……“击裆术”!
所谓击裆术,就是紧盯着对方的下三路打,然后趁对方保护弱点的时机予以反击。
天!这是一个女孩子能使出来的招式吗?
“战场上,可没人管你厚不厚道。”
刚使完“擅胸踢裆”的覃卿,脸色依旧十分坦荡:“我教你们的,是杀人技,是活命技,不是比武台上专门打给别人看的花拳绣腿,自然是怎么样出其不意,怎么样能抓住对方弱点,就如何打。”
她前世是杀手,讲究一招制敌,以最快的速度让对方毙命。
战场上每分每秒都关乎性命,杀手最大的优势就是比别人多抢占一个先机,一旦失去先机就容易被对方反杀。
她若跟敌人讲道义,早死八百回了。
“虽说您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可这……”
众人红着脸,尴尬道:“咱们就这么跟人家打,赢了,也算胜之不武,丢脸啊!”
“要脸,还是要命?”闻言,覃卿意味不明的笑了。
“我看你们这些人,应该都还只是新兵蛋子吧。‘’
“没有见识过战场的残酷,自然不能理解面子在人命面前一文不值。”
“但没关系,你们如果现在不想学,也可以不学,但等你们下次去一趟战场,回来再想求着我教,我也不教了。”
她这些话明显是笃定了他们最后一定会后悔,回来跪求她赐教。
这样狂妄自大的话,无疑让原本就不甘心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教导的众人,更加恼火。
这些人本来听说覃将军要派自己最厉害最有天赋的孙辈,来教他们杀人技,心里还挺期待的。
谁知道这人来倒是来了,却是这么一个小不点!
若光是人小也就算了,他们陪着玩玩,哄着小姑娘高兴也没什么,偏偏这丫头还大言不惭,说出这样狂妄的话!
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小教官都这么说了,我们倒也不好再热脸贴冷屁股,非巴着您教我们东西。”
覃卿毕竟是将军的亲孙女,这些士兵不好说太重的话。
但既然她自己都已经说了可以不学,那他们也自不必再卖她这个面子。
“走吧,咱们每日的训练任务重着呢,哪里来的时间陪小孩子玩过家家。”
众人冷着脸四散而去,很快比武台周围就空了。
好在对于这个结果覃卿毫不意外,毕竟换作是她,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来教自己武艺,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相信的。
她转身走下比武台,准备去跟爷爷说一声,自己有事要先回去。
“哎哎哎,快让一让让一让!”
面前有人在追什么东西,而被他追的居然是……一棵树?
说是树倒也不尽然,因为那玩意不仅长了脚树干上还长了五官,可若说它不是树吧,它又脑袋上顶了两朵巨大的花苞,几片绿油油的叶子,树根树干什么的一个都不少。
几十只金色大鸟紧跟着前面那棵树类生物,一人一树外加数只鸟,场面看起来一度混乱。
覃卿还在思考面前的玩意究竟应该归属于什么种族,一阵金色流光突然从天空中向她激射而来。
“不好,暗器!”
她目色一凛,但此刻想躲也来不及了。
手上没有兵刃,她只能徒手接下最致命的那一道金光。
“哎哟哎哟,不好意思,让少将军受惊了。”
刚才还在拼命狂奔的男人,终于抓到了前面那棵树。
他用绳子将手上的树捆好,跑过来十分关心的问,“那采矿鸟的粪便从天空落下时杀伤力巨大,您没伤着吧。”
覃卿一脸懵逼:“你说什么?”
粪便?什么粪便?
“哎哟,就是鸟粪啊!”见她好像真不知情,还紧握五指的样子,这位瘦的像猴的男人有些无奈。
他指了指覃卿手中的所谓暗器:“喽!这不就是吗?”
鸟……粪!
这两个字终于让覃卿短暂当机的大脑重新运转。
她艰难的把目光寸寸移动到手上那根金黄色圆柱长条状物体上,那一瞬间感觉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
鸟粪?
所以……她刚刚……玩屎了?
投掷,捂嘴。
呕……呕……yue.……yue…
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居然用的是同一只手,更yue了。
“哎呀,小将军,这没多大事。”
见覃卿一副马上就要吐的昏过去的模样,瘦猴语气轻松的宽慰道:“这采矿鸟只吃矿石,拉的粪便都是提纯后的矿晶,不脏的。”
似乎为了证明给她看这东西不脏,他随手从地上又捡起几块凑到她面前。
“你看,都是些矿晶,你瞅瞅这颜色这成色,多漂亮啊!”
覃卿:……
对着一堆鸟屎说好看,你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