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爷爷竟然是个现代人（1/1）

我听了张施德的话，不敢动，只好傻傻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要等待什么。

终于，我感觉过了好久，雨停了下来。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时间观念的，我只不过看见张施德本来乱糟糟的头发，现在又恢复了正常。我想应该是过了很长时间的。

我盯着眼前的大树，大树依旧还是那棵大树。但是周围好像都变了，本来我们是在山上，可是现在我能感受到是在山沟里。风吹过来，我都感觉有些冷。我赶紧从自己背着的包袱里取出王大妈给我缝的新衣服披上。

我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脑海中早就忘记了什么鬼宅，什么黄泉路之类的东西。

因为我看见太阳光透过高大茂密的树林洒在了张施德身上，又看到旁边飞流直下的瀑布，水声击打着崖底的石头，发出悦耳的声音。还有晨风吹动一排排垂柳的枝叶，树上的杜鹃鸟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鸟叽叽喳喳的叫成一片。

如此美好的景象，如何会是地狱，或者是鬼宅呢？

我正沉迷在如此美好的景象中无法自拔，突然我披在身上的一个褂子就飞了起来。

我伸手去抓，以为是风太大给吹了起来。可那速度很快，嗖的一下，从我的头顶飞了过去。我的手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抓到，我看着从头顶的飞走的衣服，这才发现一个类似猴子一样的动物正挂在我前面的树上研究我的衣服。

我被吓了一跳，但很快我又定住了神情。因为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般神奇的动物，我无法判断他的意图。

我并没有说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张施德。

只见张施德缓缓的摘下了眼镜，然后又一颗颗的解开了衣服的纽扣。他脱了外套，然后淡淡了说了一句：“星星，不要吓到小朋友！”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挂在树上像猴子一样的动物，跳了下来，然后直起身子走到张施德跟前。接过了张施德刚才脱下的外套和摘下的眼镜。

我这才发现，原来眼前的这动物根本就不是猴子，而是一个长着猴子脑袋的人。

他站在张施德身边，站直了身材还没超过张施德的肩膀。全身上下没有穿衣服，浑身的金黄色的毛发，透过毛发皮肤上竟然镶嵌着像黑色小块，小块与小块之间还有像铁丝一样的东西连接。我仔细打量着他，除了脑袋，全身上下包括脚上都是如此。那黑色的小块像是钢铁又像是煤炭，反正不像皮肤。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竟然鬼使神差的伸手去触摸。我用手刚碰到他皮肤的那一瞬间，一股冰冷并伴随着麻木的感觉从我指尖传来，我立马把手缩了回来。

我身体一颤，这种感觉我自小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那冰冷不像是冬天的冰块，那麻木也不是花椒的味觉。我十分好奇，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我尝试着再去抚摸，但是一抬头，只看两只闪烁着黄色光芒的眼睛正瞅着我。眼睛里确实冒着黄光，如同透过的太阳光一样，我被晃得都有点睁不开眼睛，但是我从他的目光里并未感受到一丁点的恶意。

我壮着胆子，把举起的手又一次落在他的皮肤上。这次我的感受十分真切了，还是一样的冰冷，还是一样的麻酥酥的。我终于知道那种冰冷是什么了，是夏天时候村口卖冰棍老大爷的木头箱子，他揭开木头箱子的一瞬间冒出来的凉气。而那种麻酥酥的感觉，就是不小心碰到胳膊上的麻筋之后的感觉。

这种冰冷很舒服，这种麻酥酥的感觉很惬意。我竟然特别享受这种感觉！

突然，啪的一下，我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打落了。我定睛一看，原来就是眼前这个动物，他正呲着牙齿对着我发出呼呼呼的声音。

我能感觉到，这玩意绝对是发怒了。因为我们村子里狗发威的时候也是这个德行。我赶紧抽回了手，藏在张施德背后。

张施德是何许人也，我也不清楚。一路跟过来，充满了神秘，但是此刻好像也只有他能保证我在这个陌生环境里的安全。我也管不了许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张施德的手腕不放。

张施德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仿佛笑了一下，然后说：“星星，别吓人。这小孩子没有恶意的。”

就这样，我在白板好奇不解中随着张施德和这个所谓的星星来到了一个大宅子跟前。

我眼瞅着眼前如同古代皇宫一样的房子，心里想：这可能就是三七爹说的那个房子了吧，但这也太大了吧。

我心里惊叹着，脚底下随着他们的节奏早就进了院落。

我在院子里没有看到三七爹说的佣人，很安静，安静的像是夜晚一样。

我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脚下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等我们穿过院落，一个更大的空间出现在眼前。这里竟然还有点黑暗，但有些许亮光。我抬起头寻找发亮的东西。

我的天，竟然是一颗颗的星星。有的明亮，有的暗淡。同时还发现有一束亮光正要发出，跃跃欲试，好像是八月十五的月亮一样，正从东方升起。

这？匪夷所思！怎么，刚才在门外的时候还是一片光亮，是清晨啊。怎么这时候就是夜晚了呢？我有点怀疑自己的所见所闻。我转身想要跑出去看看，是不是外边现在还是白天呢？

我正欲转身，突然就被一声苍老的声音给镇住了，我愣在原地。

“伯仁，人接回来了吗？”一个感觉很苍老的声音从空中传了下来。

张施德跪在地上，然后磕了一个头，半截身体趴在地上，头都没有抬，只听得他说：“爷爷，接回来了。人就在这里！”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我眼前一阵眩晕，感觉像是被强光照在眼睛上一样。眼前一片白色，根本就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许久我感觉自己能够适应了，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只看见这本来漆黑的屋子里，现在一片光明，太阳也正东方升起。还是和刚才一样的耀眼。

我的头上被一只手抚摸着，我顺着感觉抬眼望去。

只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骨瘦如柴。摸着我头的那手，又长又瘦，再看看他的只穿着一件如同手术服一样的一件蓝色罩衣。

“又失败了，看来天命使然啊。伯仁，你先出去吧。”老者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对着跪在地上的张施德说。

我心里纳闷，这人不是张施德，怎么叫他伯仁呢？

莫不成这人不是张施德？

我也不知道向谁求证，反正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全都一股脑给在我身上了，我想多了也没有要。管他呢，先静观其变吧。

张施德又在地上磕了个头，然后站起身拿上星星手里的衣服和眼镜走了出去。

这时候，这老爷爷才和我说道：“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老者瞥了我一眼，然后缓缓解开自己的罩衣，露出了黑黝黝的皮肤。他也不避讳我的存在，脱去了罩衣，赤身裸体的站在我前边。这老者真瘦，全身上下好像没有一丁点脂肪。黑黝黝的皮肤下是嶙峋的骨头。

老者一招手，那个叫星星的动物拿着一套白色西服走到老人跟前。他虽然看着很老，但是动作却很麻利，穿衣迅速，完全不像是是一个老人穿衣服的速度。

我看着他穿好衣服朝我走了过来，我有点不知所措。但此刻张施德早就走出门外，我突然丢失的安全感，此刻无比的慌张。

老爷子似乎也看出我的不安，很迅速的走过来，然后说：“你这些年都学了哪些东西？”

我一愣，然后立马说：“老爷爷，我们村子里没有人教我，我也没有学什么东西！”

“是吗？我不是之前给了王三七一本古书，你没有学习学习？”老爷子有点质疑的问道。

本来我还想继续编下去，但是，我还没有说话，眼前的这老人似乎就看透了我的心思，我感觉像是透明的一样。我是在三七爹的家里翻到过一本古书，书上的字很少，很多图片，我确实也根据那些图片认识了不少药草，但是为了不露馅，我还是继续装糊涂的说：“不知道啊，不知爷爷说的什么书？”

“唉，早知道不把你送出去好了。现在竟学的一堆装腔作势的毛病！”老爷爷这话说的声音很小，但是我又能听见。像是给我说的，又像自言自语。

我一时也无法理解他的意思，只能默不作声。

他又看了一眼我，上下打量。我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只觉得他的眼睛很亮，就像能看穿我一样。

突然，他一个健步冲了上来，一双大手像是钳子一样。一只手摁住了我的脑袋，另一只手一把就撕掉了我的衣服。

我就这样一丝不挂的成了他手里的玩物，他从我的尾椎骨开始向上摸，一直摸到我的后脑勺。然后若有所思的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而此时的我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叫。我又观察到旁边一直安静站立着的星星，此时却表现的异常兴奋。他嘴里不断的呼出一声声类似好好好的声音。

虽然我没有挣扎，但还是被这十分羞耻又很突然的行为搞得十分不爽。

我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脑袋，我开始拳打脚踢，然后嘴里破口大骂。此时此刻，我再也没有一丝恐惧，更不好奇。有的只是对这么多天来遭遇的事情的不解，愤怒，急躁。

我叫喊的声音很大，几乎用上了我有史以来最大的力气。我手打脚踢，用的力气也是师从杀猪匠镇村西压猪的力气。

果然，这样的方式十分奏效，这无耻老头按在我背上的手臂被我几下子就给打开，我隐约都觉得他的手臂应该被我挠出血了。

但是，任凭我怎么挣扎，这老头摁在我头上的手始终没有放下。

我拼了命的呼唤，挣扎，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许久，我折腾累了，心想我本来在村子里过的好好地，都怪王大妈非要给我找个学上，我开始谩骂要送我上学来的那些人。然后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来。脑袋里那些美好，安逸的画面一幅幅的浮现在我眼前。

突然，一股熟悉的冰凉出现在我脸上，轻轻的擦拭着我的脸颊。虽然冰凉，但是很温暖，超过了王大妈的安慰我时候的温度。我感受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居然很贪恋这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