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牛牛我啊，生活困苦（1/1）

“我要粮食，山下旱了，没粮食都要饿死，为了不被饿死，我才上山的”壮梗着脖子说道，被围在这里，跑也无处跑，看着这群妖怪不像是要吃他的样子，索性豁出去了，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起来。

牛大力听见这话，抓了抓脸颊上的毛，虽然他不是猴子，但是化形不完全的牛头也是长毛的。

牛大力转头点了猴子精过来，山里的粮食供应全是猴子精负责，他手底下的这个猴子精管着三十多只的猴群，粮食的事情还是得问他“猴子，咱有多少吃食？”

猴子精挠挠头，努力回想着昨日巡视山林的所见后说道“蛮荒山里的果岭现今只有一半的树结果，若是算我们往日的食用，够我们渡过冬。”

眼下是夏日，虽算不得准数，但牛大力估摸着得有夏末了，能够着山里精怪吃到冬的瓜果匀一点出来，似乎问题不大。

于是牛大力便准备应允对方“你也听见了，我们的吃食也就够过冬的，给不了你许多，只许你几十棵树的果子。”

壮听得这妖怪居然真的能给他吃食，虽说是果子，但是也是能饱腹救命的了，在旱年，眼见的没收成的时候，这些果子足够救命了。

大喜过望的壮也没了对眼前这妖怪的惧怕，感恩戴德的拜谢起来“谢谢妖怪救命，谢谢妖怪救命。”

这一口一个妖怪叫着的，真别扭啊。牛大力抬手按住了壮的肩膀，无可抵抗的力道让壮拜不下去了

“别叫我妖怪，我有名字的，我叫牛大力，你可以叫我牛，算了，现在咱大小也是一个山的头子，你还是叫我大王吧。”

“是是是，谢大王赐予救命粮！”

“你先别谢，我可不是平白赐予你的，还需你的回报。”

牛大力这话，让壮的身体一僵，心想着是了，即便是关系要好的人也不会平白赠予东西，更何况是这传说中吃人的妖怪了。

壮心里想的凉飕飕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问道“不知道大王，想要壮如何回报”若是要吃了壮，且就这般舍了命吧，只要粮食能让小妹得到，保了小妹，豁出命去又何妨。

壮内心这般想着，面上的踌躇也逐渐化为了坦然。

牛大力可没心思看一个凡人的面色变化，去揣测他的内心想法，直接的说道“回报什么的等会再说，我且先问你，山下如今是何年月，你们有国家吗？你们的王是谁？”

牛大力问这些，就是想确认自己到底是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好在心里有个底。

壮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脑门子也有些懵，他不明白为什么妖怪会问这些，更关键的是，他一个偏僻小村子里的人也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啊。自小生活在村子里的人，连几十里外的芸沼部落都没去过的人哪知道什么年月，大家都是活过一天是一天的，只有大部落，有巫的地方才会记载这些东西。

至于王？王是个什么东西，他都不理解王这个字代表着什么？踌躇了半天也回答不上来。

牛大力皱眉问道“你都不知道？”

壮果断的摇摇头。

牛大力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对方不知道这些，那么可能是消息非常闭塞，信息不流通。

想到这里，牛大力又换了个问题“那你知道这周围除了你们还有什么人吗？”

这个问题，壮倒是知道些，于是回答道“往南十二日的步数，有个千人的大部落，居住在泥沼区域，叫做芸沼部落的，在远的就不知道了，我知道这些还是阿爹被征召的时候，来征人的甲士所说的”

这年头，能安居一方的基本上不会到处晃荡，在人类部族中只有行者一族才会在九州大陆上到处游走，贩卖物品。但蛮荒山这地界太偏了，几十年才会有行者来那么一回。

据阿壮所知，上回行者来的时候还是三十年前，那时候的行者刚来就被一头妖怪给抓了，活生生的给吓成了结巴，此后这里就再也没来过行者了，估计有妖怪的踪迹，加上那个行者的例子，其他的行者都将这里划归到禁地了，不再涉足。

牛大力从壮的话语中得到了两个信息，一个就是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个千人聚集地，还有一个就是甲士。

这其中，那个甲士对牛大力的重要性要比那个千人部落还要大，牛大力急忙问道“那个甲士，是身上穿着甲胄的人？”牛大力一边问着一边手指在地上画了个盔甲的简略样式。

壮看着那图案，勉强能分辨的出来，点点头应道“对，穿的是和这个类似，不过那甲士身上的是绿色和金色相间的。”

一听到这话，牛大力内心顿时有了计量，是了，青铜甲。看样子应该是使用了很长时间，保养不当生了绿锈的甲胄。

以前下山的时候看着那群人用着石器，就连眼前的壮用的还是石矛，这让牛大力以为现在还是石器时代，听见壮对于甲士的描述就反应了过来，原来如今已经是青铜器的时代了。

之所以他们还用石器，十有八九估计是地处偏僻，太过落后的缘故吧，毕竟就算是现代社会，有些极偏僻的地区也是连电都没有接通呢。

虽然青铜时期也不算什么太文明的时候，但总比石器时代好啊，虽然牛大力没咋学过历史，但偶尔看过的科教频道里也是说过，青铜器时代，应当是有布帛了。

布啊，衣服啊，牛大力变成妖之后，虽然身体皮糙肉厚的比人体适应大自然的糟糕环境更快，但这不代表牛大力不想追求生活品质啊。

妖都是裸体的，没有一个妖会有遮蔽隐私地方的概念，但牛大力不同啊，尤其是化形之后的牛鞭，呵，未免少儿不宜，就不自吹自擂了，反正，牛鞭的粗大，也不用去过多描述了。

总之，遛鸟的行为，牛大力是接受不了的。

为了这个，牛大力还打了头老虎精，也就是这蛮荒山原来的山大王，做了个虎皮裙遮挡。

山里的小妖不明就里，以为牛大力这个行为，只是宣扬自己的勇力和凶悍，全然不知牛大力只是不想光天化日的遛鸟而已。

但虽然有虎皮裙遮挡了春光泄露，可裙子终究不如裤子啊，风吹蛋蛋凉的忧患只有裤子可以抵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