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州界战土匪 练旷医崔绒(1/1)
为首土匪笑道:“行客莫要与我逗笑!有人向我们报信,你们每人身上都有百两宝银!……我们这许多人,午饭都没吃,饿着肚子来这里等你们,你却赠送两袋碎银!……难道你把我们当成乞丐了么?”叶风拱手道:“首领切莫听信谣言!鄙众唯有这两袋银钱!还望借路放行!”为首土匪见叶风不再出银,登时黑脸,拔出腰刀,指点叶风等人道:“你们不交出六百两宝银,一个也别想过去!”
土匪现身阻路之初,文朔即想与其众交锋,但自己此行乃为随护世兄,因此抑忿压怒,待观叶风与土匪交涉。岂料土匪得寸进尺,无意让路。文朔拔剑出鞘,怒指为首土匪道:“恶徒快些让路!否则,吾以此剑开路!”为首土匪见一少年竟敢剑指自己怒言利语,实是气穿头顶。为首土匪向匪众高声道:“弟兄们!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向咱们挑战!今天不杀了他,以后咱们就别在这条道上干这买卖了!你们谁杀了他,我重重有赏!”语声方落,一瘦匪驱马而出,向为首土匪道:“大哥,这毛头小子交给小弟我了!”群匪笑道:“你就会捡便宜!……人干儿不去欺负小孩子,还能干什么?……去吧!去吧!……功劳给你了!……哈哈哈……”
群匪嘻笑之际,瘦匪提刀来战文朔。曾古见状,拔剑驱马冲向瘦匪,并向文朔朗声道:“四弟退后!”同时,叶风手持冷炬长剑,驱飞霜卷,冲向瘦匪。瘦匪见一雄壮中年与一魁梧青年同时冲向自己,急忙转马回返,向群匪高声喊道:“兄弟们救我!”为首土匪急忙率匪众各持利刃,杀向曾古、叶风。
文朔见群匪来袭,即驱雪狮直冲为首土匪而去。曾檩急忙呼唤文朔道:“四弟!你去保护恩医!莫让贼匪伤害恩医!”文朔回首,见练旷颜面煞白,神色不安,在马上惊望群匪。文朔恐既不会武艺,又手无寸铁的练旷被土匪袭击,只好回马向练旷而去。
曾古在与群匪交手前,先向曾檩、叶风、扈南道:“众位公子,只要击退群恶即可!莫要杀害其众性命,结下深仇重怨!”曾檩、叶风、扈南齐声应诺,各挥兵刃击伤劫匪,迫逐其众逃遁山林。此战双方实不在一个层级之上,曾古与曾檩、叶风、扈南毫不费力,即将群匪杀退。
战斗毕,曾古回身向文朔道:“天保,你与恩医可好?”文朔道:“小弟与恩医皆好!”曾古转向叶风道:“叶公子,咱们速离此地!以免后患!”叶风应是,即欲带领众人前行,岂料前路林内突然跃出五位骑士,径向叶风众人驰来。叶风锐目利瞩片刻,急向众人朗声道:“小心!灵寒五灵来袭!”曾古、曾檩、扈南与文朔闻言,皆持利刃待五骑士行近。
五骑士谈笑来至叶风众人近前驻马,叶风将五人掠看一眼。原来五人面具主色分别是:黄、白、青、黑、红;五人面具表情分别是:狡、媚、凛、恫、怒。叶风看罢,向五灵道:“尔等欲在此与我厮杀么?”红面具人斥道:“叶风,你太看重自己了!你不过是窜至我们路上来的一只癞蛤蟆,我们踢都不愿踢你一脚!……我们来此有事要办,无意与你浪费时间!……”
红面具人看了看文朔道:“不过,我确有意与文天保比试一下武艺……”黑面具人截言道:“火灵!你好大胆!”红面具人笑道:“这有什么啊!?”黄面具人道:“你真不愧是火灵!什么时候都忘不了玩火!呵呵……”白面具人笑道:“小心烧到自己!”红面具人道:“你们不说,谁能知道?”青面具人愠道:“火灵!你竟敢如此言语,难道你活腻了不成?”黑面具人道:“我可不想,明天见不到你!”红面具人向黑面具人笑道:“呦——今天,水灵怎么关心起我来了!哈哈……既然水灵出言,我只好听劝了!”转而,红面具人向叶风道:“叶风,你们可以走了!”
叶风虽未听明五灵交谈之语,但他自知五灵手段毒辣,况为二弟乘絮医毒事大,此时不易滥与交锋,只有暂忍心中怒气,速离不善地。于是叶风向曾古、曾檩众人道:“吾众前行!”
文朔闻知面前五个面具人即是灵寒五灵,本欲与其众人厮杀,以为世兄解恨!岂料叶风无意与灵寒五灵交锋,唯欲登程。没奈何,文朔只好与叶风众人离开灵寒五灵,继续行路。此后一路平安,再无骚扰。
此日傍晚,叶风引领练旷等众来至崔绒驻留的客栈,石晃见到练旷到来,急忙拉着练旷向崔绒床前行去,口中言道:“神医,你可来了!快瞧瞧我二哥!”众人皆急于让练旷为崔绒医毒,不及叙礼,同聚于崔绒床边。
此时,崔绒依旧鼻息微弱,无知无觉。练旷诊视一番,舒了口气,向众人安慰道:“崔侠所中之毒,并不难解!待庸匮对崔侠用药后,明晨即可回醒!”练旷言毕,打开药箱取出解药,为崔绒服下,叶风与石晃躬身拜谢。练旷自是言情道义,愧不敢受。叶风拜毕练旷,即将众人皆以自己朋友身份,简而略之介绍一回。
黄豹在叶风介绍众人之时,将文朔细观一番,待知文朔姓名后,低声向赤虎道:“大哥,你看文天保面熟否?”赤虎看了看文朔,低声向黄豹道:“你言内之意:文天保是在訔祟客店询问捕虎之事的少年么?”黄豹应是。赤虎轻声道:“休在旁人面前提及此事!”黄豹见兄长不愿爻刹兄弟以外之人知晓其兄弟行举,便避言在訔祟客店与文朔相遇之事,其兄弟二人更未提及此番在森国的诸端晦行暗举。曾古与文朔等人亦有避谈隐情,故而众人各自叙礼后,皆浅言闲情淡事,无意深谈细论己众今昔。叶风与石晃待众人安歇后,回至寝室,守在崔绒床边,急盼崔绒回醒。
翌日晨曦微现,练旷与文朔等众陆续来至崔绒房内,探望崔绒是否醒来。石晃见练旷到来,急向练旷问道:“神医!我二哥咋还没醒?”练旷来至崔绒身边,为崔绒诊了诊脉,继而在药箱里取出一个小香炉,将一香片焚于其内,然后放在崔绒枕边。未过多时,崔绒缓缓睁开双眼。众人见状,实是欢喜非常!叶风见到二弟回醒,阴郁的脸上终于展现笑容。石晃拉着崔绒的手,哭道:“二哥!你吓死我了!大哥见你……”言及至此,石晃已哽咽难言了!崔绒此刻头脑昏晕,并未通明醒透,他见石晃哭泣,笑道:“石头也会哭么?!”石晃闻言,转哭为笑道:“小弟若知二哥这般取笑,定要阻拦大家救醒二哥!”转而,石晃向练旷笑道:“神医为何将我二哥救醒?这不是害我么!”屋内众人闻言,皆欢笑不已。
崔绒见屋内多出许多人来,便向叶风道:“大哥,屋内何来这许多朋友?”叶风见崔绒相问,便告知崔绒已经昏迷数日,屋内崔绒不识者乃是自己的朋友,此众皆为练旷护行,前来解救崔绒。崔绒于床上拱手道:“多谢诸位救助!崔绒万分感激!”练旷与曾古等人拱手道了一番情重举轻等言,以为回应。
崔绒向众人身后望了望,继而言道:“后面可是天保贤弟么?”文朔近前向崔绒一揖道:“小弟正是文朔!崔二哥患去安来!”崔绒笑道:“有劳贤弟奔波!”文朔道:“二哥何必客气!小弟在施迷镇承蒙兄长救护,避险于金夕寺内,躲过邪恶陷害!小弟在彼未能与兄拜别,还望二哥勿责!”崔绒笑道:“贤弟多礼了!不知贤弟由何而来?”叶风闻听此问,不待文朔应答,即截言道:“天保由家中而来!二弟方才苏醒,理应静养,稍后再与众友叙谈!”崔绒依兄之言,卧于床上静心养神,叶风则吩咐客店为崔绒准备补养餐食。
众人见崔绒苏醒,皆悬心安落,继而离开崔绒寝室,让其静养。其众在侧厅内笑谈之际,客栈伙计送来一封书信。叶风心内一掠,问道:“此信送与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