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是恶心还是厌恶?(1/1)
这哪是让她选择,这分明是逼她妥协,逼着她顺从,乖巧的跟在他身边。
像只阿猫阿狗一样。
姜姝砚垂了眼睫,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她的眼底是满是疲惫。
她轻声道:“赵司衔,你一定要这样吗?”
赵司衔指尖抚上她的青色衣裙的带子,视线紧紧地盯着她,“下午的那件事,本王的气还没消。”
脱下之后随意的扔出床幔,手指伸向她颈后去解她的小衣,声音又冷下来,“还有刚才你那是什么眼神?是恶心还是厌恶?”
姜姝砚低垂着眼睑,目光涣散,声音也有气无力,“你看错了,没有的事……”
“本王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他解开之后,扔向床尾。
她身上还留着昨夜的暧昧痕迹,今日一天过去,有些消散了,有些红的更加耀眼瞩目。
赵司衔烧红了眼,呼吸一片滚烫,还记得她手上的伤,将她的是双手交叠着绑过头顶。
姜姝砚闭了眼睛,遮住了眼底的苦涩与厌恶,面无波澜。
“你觉得和本王在一起恶心?那你怕是不知道朝中其他人吧!他们家里面娶着正妻,还纳小妾、养外室、狎妓的比比皆是……”赵司衔半起身,脱着身上的衣衫。
顿了片刻,他又冷笑一声,“若本王混账一些,也可以娶着正妻,顺便消了你的户籍,把你当外室养在外面,将你关在方寸之地的屋子里,你只有晚上等着本王的宠幸。”
姜姝砚虽然闭着眼,但是赵司衔能看见她的唇色变得苍白,身体也颤抖着。
赵司衔露出强健有力的上半身,之前手臂上的那伤口也已经结疤了,那道疤痕破坏了手臂上的美感。
他俯身,灼热的吻落在姜姝砚的额头、眉眼,“姝姝,别怕,本王不会那样对你的,本王只有你一个,也只要你一个,不会有旁人……”
“本王和他们不一样,不会养外室,纳小妾,本王只有你,也只爱你……”他边吻边说。
许是今日下午顾南枝的原因,赵司衔今夜格外难缠,话也特别多,诉说着对她的喜欢,也说着让她顺着他一点,还有会对她之类的。
最后甚至还逼着她睁眼、说话……
姜姝砚鬓边满是细汗,侧开脸半睁开眼急促的呼吸着,眼眶氤氲着水气,在烛火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赵司衔额前一片热汗,唇瓣凑到姜姝砚耳边,“姝姝,喜欢吗?”
然而姜姝砚死咬着唇瓣,不肯开口说一个字,也倔犟的不去看他。
此举无疑惹得赵司衔不快,更是变本加厉。
姜姝砚眼眶红更厉害,像是饱受折磨似的,贝齿松开,唇瓣颤抖着,声音嘶哑,“疼……”
赵司衔顿了顿,在她唇角吻了吻,低声轻哄,“乖,忍着……”
……
结束之后,姜姝砚是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也任由赵司衔抱着她去清洗穿衣。
再次回到床榻上之后,丫床榻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被褥。
赵司衔抱着她躺在床上,双手环着她的后背和腰身,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轻声开口,“睡吧!”
姜姝砚睡得很快,不一会儿,便呼吸均匀。
只是五更天的时候,一些细碎的轻吟声从姜姝砚溢出唇瓣,连呼吸都带着滚烫的火热。
赵司衔本就抱着她的,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那细微的声音,察觉到她的不对,瞬间清醒过来,连忙起身点了蜡烛。
坐在床边掀开帷幔一看,姜姝砚脸色上一片潮红,连脖子身体都泛着不正常的红。
她眉头紧蹙着,唇瓣一张一合,轻声呢喃,模样看着十分难受。
抬手往她额头上一抚,一片滚烫。
赵司衔急忙转头,对着门口高喊,“来人,请杜太医过来……”
……
之后的一个时辰内,辉绣宫守夜的奴婢一阵忙乱,又是烧水,又是煎药……
赵司衔将药放在床榻边的圆凳之上,拉着姜姝砚起身,拿过一件狐皮大氅披在她身上,让她背靠在自己怀里,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药。
整个过程中,姜姝砚都迷迷糊糊,但却没有一点力气睁开眼睛,也没有力气张口说话。
一碗药喝完,赵司衔又喂她喝了半杯水,冲散了口中的苦涩药味,又才放着她躺下。
药效并没有这么快见效,她额头上还敷着帕子降温,赵司衔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跟着躺进床上,一把将姜姝砚揽进自己的怀里。
他一只手揽过她的腰身,另一只手穿过她的颈间,揽着她的后背,将她抱得死死地,拉高了被子给她捂汗。
……
第二日,姜姝砚早上醒的很晚,昨夜意识回笼,眸中尽是寒意,躺了一会儿后,不顾身上的酸疼,双手撑着从床榻上起来。
然而只是从床上坐起来,便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
倏尔,外面房门被推开,赵司衔从外面端着个雕花漆木托盘绕过屏风走进来。
见姜姝砚要起身,疾步走上前,将托盘放在凳子上,过去扶她。
赵司衔扶着她倚在床头,皱着眉道:“风寒还未好,别起来,太医说要卧床休养几日。”
姜姝砚倚在床头,眼睑低垂着,面色还有些苍白,脸色神情也淡淡的。
没有开口说话,亦是无话可说。
她没有说话,赵司衔也没有说话,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半晌之后,又才端起粥,舀了一勺喂到她的唇边。
然而姜姝砚没动,抬眸盯着他了半晌,眸中一片寒凉。
片刻之后,抬手接过那碗粥……
姜姝砚病了,赵司衔也就更为光明正大的将她关在房间里面,岁兰和云菲两人贴身照顾她。
秋风呼啸,又一场秋雨过去,回金陵的时间又推迟了几日,天气也越来越寒凉。
这天下午,岁兰端着托盘进来,“姜姐姐,喝点姜茶吧!”
姜姝砚正倚在软榻上看书,抬眸过去,眉头紧蹙,“怎么这副打扮?”
岁兰一身粉色宫女衣裙,脸上带了块棉质方巾,将口鼻捂得严严实实。
她露在外面的眼睛轻眨了眨,神色闪躲,“外面有些冷,这样暖和一些。”
姜姝砚眸色微凝,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神情肃然的询问,“出什么事了?”
岁兰垂眸犹豫半晌,才小声道:“姜姐姐,行宫里面染了瘟疫,已经死了好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