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水中长枪起（1/1）

逐渐，随着掌势流转竟围绕剑仙形成了一股气旋，两树桃花落樱漫天随气旋飘荡，一套掌法舞毕，天雷剑仙收势，气旋消散花叶散落一地，俨然一幅太极图。

长风暗暗惊叹，此套掌法，竟给人以暗合天地之感，俨然与自然浑然一体。

掌法刚刚演示完毕不等长风消化，天雷剑仙紧接说道：“接下来是根据此掌法精要所创——落霞剑法和游龙枪法。”

一个呼吸间天雷剑仙再度调整体内真气，一柄天雷剑武得如落霞九千里、又如长虹贯日，顿时间满庭院霞光璀璨。

一杆长枪武得如游龙上九霄，枪势冲天、气势磅礴；如游龙入海，枪势挥洒、气势洪荒；又如巨蛇吐信，杀意凛然，势如破竹！

长风竟看得呆了，陈玉庭剑法、枪法皆已武完，长风竟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除云手为武当掌法绝学之外，落霞剑法、游龙枪法皆为为师前些年来根据习武心得自创而成，在江湖行走还未曾施展，看了这一趟，最主要的是掌握其中的起承转合之意以及真气的流转运用，形为次，神为主，你可记得？”陈玉庭望着顾长风语重心长的说道，天雷剑仙知道自己这徒儿过目不忘，一招一式定已了然于胸。

“是，师傅，徒儿都记下了，定每日勤学苦练。”说罢，长风在脑海中不断回忆闪现师傅的一招一式。

“正所谓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一语道破、言传身教，其中关节要紧之处还需要你自己去慢慢体悟。”天雷剑仙此话饱含深意，耐人寻味。

“见山是山为第一重，见山非山为第二重，见山仍是山为第三重。等你有朝一日切身经历过这三个阶段迈过这三重天，你自能明白此话深意。”

“是，师傅。”天雷剑仙这最后一句话，长风听的云里雾里不知其意。

“只是，有没有一种可能，见山是树是水呢？“长风面色严肃的打趣问道。

“有，万事皆有可能，但最大的可能是你找挨揍呢。“天雷剑仙回头看了长风一眼而后微笑说道。

接下来的所有练习，师傅都要求顾长风不仅要动作到位，关键是要运用体内真气，可对于流转真气催动功法而言长风还不熟练。

没有调动真气时，动作娴熟流畅，可一旦调用了真气，不是劲力过猛，就是劲力不足，动作就随之走样，总是感觉不能得心应手。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长风，《中庸》可还记得？率天地自然万物之性方可为道。执柯，伐柯，其则不远啊。你个木头脑袋。”师傅边说边用折扇敲了一下长风的头。

“长风，站在院中你体会这风，绵长有余而力不怠。”

“长风，站在院中你体会这雨，连绵不绝而人无伤。”

“长风，你听这琴音，如高山如流水，自然万物之音皆是最美的节奏乐章。”

“长风，人与自然合一，自然之道你体会的越深，修行之道你走的就会越远。”

天雷剑仙深深的看了顾长风一眼，无奈说道：“长风，为师的唾沫都要说干了。”

长风不断的回忆师傅的教导，虽深有体会但总是感觉距离能够彻悟还有那一层不可捅破的窗户纸，提着长枪不知不觉间走到河边，此时竟有些莫名的焦躁。

“师傅现在说话是越来越云山雾罩了。”长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放下手中长枪，纵身一跃跳入河心水中，缓慢沉入河底，随即盘膝而坐。

虽说春水乍寒，但长风修习了几年的炼精化气，现已不畏冬寒，冬日里也是像师傅一样仅仅一袭单薄长衫。而习成先天一气再加持胎吸法，个把时辰也无需出水换气。长风盘腿闭目，全身放松，运行小周天，慢慢进入到忘我的状态。

水下的游鱼以为长风与青石无异，不断的在他身边游来游去，河水之中暗流涌来退去，长风也随着暗流的节奏像不倒翁一样一摇一摆、飘来荡去。

“这河水、这暗流、这节奏。执柯，伐柯，其则不远，拿着斧头参照斧子把去砍一个斧子把，自然之道就在身边，原来如此！”长风突然间如醍醐灌顶般猛然惊醒，喜从心来。

长风随即在水下脚踏河床缓缓站起身来，顺应这河水、暗流的节奏和推力迎着水体的阻力武起云手，体内真气流动也如这河水一般，水流激荡的节奏在长风听来仿佛是最美的乐章。

水面波澜乍兴，几趟下来，河底的鹅卵石竟也歪歪扭扭的排成一个似太极的图案。“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长风现在有些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过犹不及也。”

长风一跃跳出水面，拿起岸边长枪再次跳入水中，一个气息间调整体内真气，武起游龙枪法，长枪舞动起来，仿若蛟龙入水，长风心想，不愧唤名为游龙枪法，果真是遇水化神，只是不知此时单单催动肾水之气又会如何？

想罢，长风独独催动肾水之气随任督二脉游走，通达气穴灌注两臂，两臂竟与河水相应发出幽微淡淡蓝色光芒，武动起来水下阻力骤然降低，事半功倍！

长枪催动水流犹如化身长蟒，在水下游弋，只是长风此时未见，水面之上已然波涛涌动。

游龙枪法最后一招，猛蛇吐信，长风朝一枪距离的鲤鱼施展刺去，但刺出最远的距离枪尖也堪堪触及鲤鱼。长风心想下次需更要精细下刺出才好，免得距离把控不足，否则战场之上可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想罢收势回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