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审讯（1/1）

一向洁身自好的他突然很想抽烟，他走到了公寓边上的小巷子里，买了一包烟，就这样找了个墙根底下，抽了起来。

“咳咳……”刺鼻的香烟，带着足足的尼古丁的味道，灌入了胸腔，头一次吸烟的洛羽澜仿佛整个气管都被烟雾死死捏住，一时间从鼻腔口腔呛到了肺里，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直至将泪水也咳了出来，洛羽澜颓废地靠在墙根，此时此刻他无比想念唐蕴熙，想抱抱她，想将自己心中的压力告诉她，可是他不敢。

当一包烟全部交代在这里的时候，洛羽澜感到自己一身烟味，更不能直接回家了。正想着，属于唐蕴熙的专属铃声响起。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洛羽澜心中百感交集，过了良久，才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心情，接通了电话。

“洛洛，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呀。”唐蕴熙欢快的声音传来，让洛羽澜的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容。

“刚刚有点事。”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唐蕴熙敏感地感觉到洛羽澜的情绪不太对，虽然他极力在克制了。

“没事，今天比较忙。”洛羽澜眼圈一热，他的女孩，真的在乎他到无比细致，就连他刻意伪装的情绪，都洞若观火，这么好的熙熙，他怎么舍得……

“哦，这样啊，”唐蕴熙下意识的以为是军备处的事情，想着自己的身份也不方便多问，“对了，今天我接了繁繁，打算邀请她到我家过夜，所以呢今天我就不去你家啦，我俩在二层住，你要自己乖乖地知道吗。”

“呵，好啊，难得你们见一次，好好玩吧。”洛羽澜笑了，刚好，今天并不太想让唐蕴熙见到他。

“噫，你这个语气，好像巴不得我不回家一样。”

“怎么会……”

“嘻嘻好啦，不跟你说啦，你自己在家要乖乖吃饭乖乖睡觉呀，繁繁已经在笑话我了。”另一端唐蕴熙似乎在和一个女孩调笑，语气开心得不得了。

“嗯，玩吧。”

“嗯嗯，洛洛木瓦！”唐蕴熙开心地挂断了电话，虽然她感觉到洛羽澜的异常，只不过并没有想太多，也许只是因为自己不在，那军犬独守空房心里不开心吧。

挂断电话后洛羽澜仍然没有选择回家，唐蕴熙的鼻子也是经过屠夫专业训练的，如果他真的把一身烟味带进了家里，一定会被发现的。

就在这时，洛羽澜的另一个电话突然又响起来了。

这是属于军备处的电话。

听着电话中的声音，洛羽澜眉头微皱。

“知道了……”

说完，他思考了一下，用手机发了几个消息出去，而后才来到地下车库，指纹开启了另一辆放在角落许久的汽车，驱车离开了公寓。

……

军备处的基地在国家军区机关单位里，单独一栋大楼，外表看起来和其他的办公区没什么区别，洛羽澜也在这里有自己的办公室和办公桌，只不过他几乎没有使用过。

根据指引他来到了一间屋子，进来的一刻，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审讯室……

无论是曾经的洛羽澜，还是今日的墨玄天，从来没有在审讯室坐过被审讯的位置，洛羽澜似乎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墨先生……”陪他一起进来的还有荀彧，看到这个阵势，不禁有些担心。

“没事。”洛羽澜声音沉稳，似乎并不在意。

“坐吧。”一到声音从房间内的音响传来，说话的人似乎在另一间房，而洛羽澜清楚，审讯室那面巨大的单面镜，背面就坐着说话的人，蔚司明。

蔚司明这个位置，是军备处的最高领导，这些年，下属的每个人，都是听从他的命令行事。但是蔚司明本人的身份，因为是高度机密，所以严格对外保密，就连墨玄天，也只是听过他变声器后面的假声音，并没有见过他本人。

房间中只有一张审讯椅，让他坐，那就说明，这张椅子，就是给他准备的……

“墨先生！”荀彧实在忍不住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要去，他们当你是什么，犯人么？”

“闭嘴。”洛羽澜轻声道，这个时候荀彧绝对不能惹怒上级。

“蔚先生，请稍等下。”洛羽澜对着单面镜说了一句，没有等待回应，就拉着荀彧离开了这间屋子。

不知道和荀彧说了什么，再进来的时候，就只有洛羽澜一个人了。

蔚司明默许了他向荀彧交代了些什么事情，只是静静地看着洛羽澜面色相当平静地走到了审讯椅处坐下。

身侧的两名执法员，打开了审讯椅的机关，等洛羽澜坐进去以后，将他的双手紧紧铐在了椅子的两个扶手上。修长白皙的手，被冰冷的仪器禁锢起来，看起来违和却又破碎。

洛羽澜并没有反抗。

等执法员离开以后，房门上锁，屋内，只有洛羽澜一个人了。

房间内灯光昏暗，洛羽澜被锁在逼仄的审讯椅上不得自由，这是在最大强度地攻击着犯人的心理防线。曾经审讯方面是丹长琴主导，但他并非没有见识过，只不过亲身经历坐在这个位置上，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感受如何，墨先生？”蔚司明的声音，通过机械的转换，声音冰冷毫无感情。

“不太好受，这椅子有点硌手，下回可以改良一下。”洛羽澜一脸满不在意。

“呵，你倒是懂得享受，这是给犯人准备的，难道我还要考虑犯人的想法么？”

“以前我觉得没必要，现在想想，这点还是很重要的。”洛羽澜的语气倒是比一开始轻松得多。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么？”

“大概猜得到。”洛羽澜想了想，这的确不难猜。

“倒是聪明，你让曲家的太子爷给你拍到项链，以为可以天衣无缝么？”

“那倒是没有，如果有心人想查，无论如何也会有人查到我身上。天衣无缝什么的，对于蔚先生你来说，就是一句玩笑。”

果然，是为了Angel。

“你倒是想得开，”蔚司明的声音染上了一丝笑意，似是嘲弄，却也未达心底，“既然你知道，那这事很简单，交出项链，军备会将你拍卖花的钱补给你。”

“补给我？”洛羽澜眉头一挑。

“当然，你为国家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军备当然会将你所有的损失补偿给你，甚至其他你想要的名誉地位，都可以给你。前提是，你只需要将那个Angel交出来就行。”蔚司明的声音循循善诱，似乎充满了诱惑，但是洛羽澜却知道，蔚司明是早就猜到他不会交出来，不然就不会用这种方式对待他。

“可惜，我没有Angel元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