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竹马绕青梅(11)(1/1)
“我回去了。”严坼把摄像头转向来接她的车,又提醒他说,“好好复习。”
程燧发了几道题过去问严坼,严坼有空的时候会顺便辅导他,这个恋爱谈的正能量。
就是程燧时不时要哭嚎一下,那么快就体验到了异地恋的感觉,说以后一定要待在一起,绝对不能分开。
时不时又聊到了顾思意的近况,天天和盛洲白在一块鬼混,已经逃课好几回了,顾家现在估计已经安排好了送她出国。
后面又冷不丁地警告严坼,千万不能在那边给他找出个天降出来,不然他会直接杀过去的。
严坼保送A大,虽然还没入学,但是已经进A大研究院待着了,所有物理学院的人梦寐以求的地方,被一个还没入学的大一新生进了。
从此也是对这个还没露面的新生抱有极大的好奇和崇拜了。
待在研究院了两个多月,严坼今天下午就要赶回去了。
“小严,你走那么早?不再多待一会儿吗?你师兄那边还没处理好呢。”旁边的闻博士看见严坼已经在摘防护服了,忍不住问。
“休假,去接男朋友。”她把东西放好,回头回答,唇边勾起一抹很浅的笑,浅到闻博士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见鬼了,严坼还会笑?来几个月了,那张脸比教授还板。
闻博士还没多问几句,严坼就已经出去了。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夏夜晚还有燥热,刚到家没一会儿就接到了程燧的电话。
“严神,你在家吗?”话还没说完,似乎听到了电话那头醉醺醺无理取闹的声音。
眼镜把他扒拉开已经累的不行了,还得继续安抚他:“燧哥,你安静一点,我给你把严神叫过来接你。”
程燧意识不清,手去抢手机,抢不到就坐在角落发脾气:“你骗人,她早就不在学校了……”
“她根本不会过来的……”
“她就是个骗子……呜呜,渣女……”说着说着,就鬼哭狼嚎起来。
眼镜后怕地咽了咽口水,妈呀,他也没见过这场面啊,不知道燧哥醒来会不会杀他灭口啊。
眼镜赶紧找了个角落,着急忙慌地交代程燧的情况。
燧哥,别管严神在不在了,你这情况我不和严神说,我心里过不去。(ps:你再折腾,我就要疯了!)
严坼轻微地拧了下眉,尽可能温和地说:“我刚回来,程燧现在在哪,我去接他。”
拿到地址后,严坼让刚接送她回来的司机又转去接程燧。
她冷清的眉宇带上几分歉意:“麻烦了,张叔。”
张叔乐呵呵地摆摆手:“你们啊,是我看着长大的,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而且这也是我的工作。”
元市的夜晚此时也依旧灯红酒绿,严坼看向窗外,路灯给纤长如鸦羽般的睫毛打下一层阴影,她穿着一件休闲宽松的白色体恤,黑色的长发低低地扎着,静静地坐在那,有着独一份的清冷感。
夜幕的被掩在五光十色里,星辰都难以相争。
到酒吧的门口,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已经扶着程燧在门口等着了。
“阿坼~”严坼从眼镜手里接过人,程燧迷迷糊糊地抱着她乱蹭,眼神迷茫,“怎么有两个阿坼……”
严坼把程燧扶稳,给人道谢后,才抱着他回车上。
可能是在她来之前已经耍过酒疯了,现在倒是乖的很,躺在她腿上,眼睛不眨地盯着严坼,唇瓣水润得像是清晨的玫瑰。
看着看着,他就忽然起身在她脸上“啵”了一口,然后傻乐地说:“嘻嘻,盖章,我的。”
严坼抬头和看着后视镜同样在傻乐的张叔对视上,张叔尴尬扭头。
他真的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程家小少爷亲他家小姐!没看到小姐被亲还没反应。
家里没人,自从严坼到A省后,这两个人就放飞自我,到处打着出差的名义去玩了。
严坼抱着人,脚步一顿,往自己房间里带过去,刚放下没多久,人就醒了。
两只手勾住严坼的脖子往下一带,压制他身上,没注意到身上的人眼眸一暗。
“阿坼,你亲亲我。”
他疑惑地对上严坼的眸中,无端地瑟缩了一阵,喉中发出一道软绵的声音。
“唔……阿坼,你掐的我腰疼……”
严坼惯喜欢他的腰,白嫩细腻光滑,令人流连忘返,她的指尖悠悠地在他的腰间游走,一直向上。
程燧觉得自己的意识更加模糊起来,浑身燥热得无法疏解,眼眸蒙上一层粼粼的水光,他委屈地扭动腰肢,带着哭腔央求。
“阿坼……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她俯身轻咬他的唇,温热的呼吸密密麻麻地喷洒在他的脸上,他闻着熟悉的雪松香下意识地迎合她。
少年白皙的指尖揪着她背上的衣服,逼迫仰起头,唇边溢出令人羞耻的喘息声,承受着那细细密密的吮吸啃咬从唇边,耳边,脖颈再到胸前,最后承受不住地弓起腰身,眼尾嫣红。
“够……了……”他从唇缝里艰难地挤出俩个字。
严坼眸里氤氲着别样的情绪,欲望缠绕,最后咬了他唇瓣一口,才把人松开,转而去了卫生间。
九岁:啧,忍者。这都能刹车。
再出来时,松松垮垮地系着浴袍的腰带,把床上的程燧抱起来,带去洗澡。
程燧真的是醉迷糊了,全程除了哼唧几句,倒是很配合,像一只小奶猫,只会撒撒娇。
直到把他身上的酒味彻底洗干净了,严坼才把他从浴缸里抱出来,披了件浴巾,但是终究是遮不住什么。
程燧盘腿坐在床上,严坼站在床边低着眸,瘦削白皙的指节插在他的发丝中,右手拿着吹风筒暖风慢慢地吹着。
浴巾一滑,底下全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吻痕,他歪着头看她,白嫩的脸上还带着红晕,呆呆的,乖乖的。
她刮了刮他的唇瓣,又揉了揉他吹完后蓬松柔软的发顶,把他塞到被子里去了。
又一日的清晨,程燧头疼地醒过来,正想着以后都不能在这么喝的时候,他忽然惊悚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衣服呢?!!!
他怎么睡在阿坼的床上?!!!
他身上怎么了?!!!
阿坼怎么回来了?!!!
他们昨晚干了什么?!!!
程燧浑身僵硬地转过身去,严坼还搭在他的腰窝上,睡得安逸。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严坼才悠悠转醒,黑色的瞳孔平和地和他对上,程燧下意识地往被子里埋,却被她提起来贴近她怀里。
严坼的下巴靠在他肩上,刚醒来的声音沙哑磁性,与平时的清冽不同,震得他的耳廓酥酥麻麻的。
“醒了?头疼吗。”
可能是严坼问的问题太正常了,程燧也没好意思问其他的,乖乖地回答:“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