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灰色之刃（1/1）

“在崩坏发生后，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齐警官相信的‘完美的正义’是无法实现的，所以我们决心挥动‘破碎的正义’。楚铭斋，我们的一部分记忆你应该也看到了吧。”

“那些离奇的死亡和不被大众所知道的死亡。人类连人类自己的真相都很难看到。”

“没错，楚铭斋，人类的正义是很弱小很脆弱的。法律有时候就像一把生锈了的剑，划伤好人，却无法将恶人斩首。”

“但是，你的力量为什么变得这么微弱了，这样强大的崩坏完全应该会有甲级的力量吧？”

“【鬼之崩坏者】的实质就是怨念不断的死亡。你应该见识过多的吧，往往有三种情况，第一种就是不断的累积力量在某一天彻底爆发出来后彻底消失；第二种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怨念慢慢释然，期间力量不会发生变化，直到怨念完全散去那么它就会彻底消失了；第三种就是像我们一样连存在的意识都崩坏地不明确，只能不断的变弱直至被杀死。”

“......”

“我们还有很多的恶人没有杀完，我们也杀不完，今天就是我们最后一次挥动了，不是杀死，而是守护。”

一瞬间完成的对话，让我彻底清醒了过来，眼下那个僵尸紧追不舍。

它双手撑地像猎豹一样蓄力，伴随着一阵响声，瞬间出现在了我的上方，左手一把按住我的头狠狠砸向地面。我半张脸被按在土里，它正贪婪地吸取着我的灵能。

“传闻中达到了甲级的崩坏者已经衰弱成这个样子了吗？”

它右手的中指和大拇指捏住了剑身，挡住了“剑”出其不意的攻击。它站了起来，一脚把我踢飞了出去。

它用最残忍的方式来处决了这把剑，它左手握着剑柄，右手手刀径直击碎了剑身。

“就是现在！楚铭斋！”剑呐喊道。

无数的碎片扎进它的眼睛，顺着其肌肉和神经抑制了它的反应速度。

我在我手中重现了它们的力量，幻化出一把剑身偏长的灰色唐横刀。

它们的能力是变化出人类所有的冷兵器并一定程度上控制持有兵器的人，此时它们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到了形体上，以消失全部意识为代价让我能够使用这份武器。

“楚铭斋，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的挥动，也是你第一次的挥动！”

它们在那天以后就一直寄宿在楚铭斋身上，但不知为什么无法控制他，所以就不断的观察着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最终让它们自己的执念发生了转变，不再为杀戮而挥动，开始为守护而挥动。

“转移！”

我发动【空间转移】瞬间到了它的面前，我双手握住唐横刀，集中了我全部的灵能劈向了它的脑袋。

“什么！”

它垂死挣扎用右手抓住了刀身，我咬紧牙关继续用力劈下去，灵能顺着血管压缩着肌肉，骨头和骨头在关节处咆哮。

再往下一点点就可以了。

它突然用左手切掉了被我砍中的脑袋，躲了开。

“你们这些卑微的水虱为什么还要抵抗。”

它没有逃走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我将血液里残留的灵能集中到眼球，虽然出血了，但是能够看得更清楚了，我瞬间将唐横刀变成了镰刀，后退了一步。它让双手脱臼，刺入我的腹部。我强忍下疼痛利用灵视，挥舞着镰刀，精密地将刀尖刺入了它的太阳穴并注入了灵能。

“为什么...垃圾、低等生物，凭什么！凭什么能够杀死我......”

随着它的灰飞烟灭，我彻底地祓除了这个【怪之崩坏者】。

“你要走了吧。”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永恒的东西的，所以啊重要的是‘现在’，相比于我的消失，你还有事情没完成吧。还记得吗？你说过的‘用崩坏来崩坏掉崩坏，保护这个弥足珍贵的现在。’呐，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那么约好了，你一定要把你要守护的全部守护下来。”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嗯~就叫我‘愿’吧。愿望的愿。因为怨念坠入深渊，但现在我以守护为愿望。喊我名字，我将成为你的剑。”

随着它意识彻底的消散，我脱下外套，系在腰上，虽然伤口是慢慢愈合了，但是血迹和破洞还是会引人注意。

身体虽然损伤严重，但是从未这么轻盈过。我穿过了泥潭和树林，重新回到了赛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