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扩散（1/1）
楚铭斋在人群中徘徊着。
“哟！”
背后传来一阵声响。
“你干嘛去了……”
回头的瞬间便和那个木偶四目相对，即便是楚铭斋也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嘿嘿。”
萧盈袖从木偶后面探出脑袋冲着楚铭斋笑了笑。
“你怎么也买了一个？”
“我打算拆开来看一看。”
“你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至少目前没有，我估计这个对崩坏生物是无效的。”
“说来也奇怪，即使是这么近的情况下，我还是没有感受到这个东西上有灵能。”
“这上面或许压根就没有灵能。”
“那究竟是为什么会让那么多人对这种东西着迷呢？”
“总之先回去吧。”
“不跟踪了吗？”
“跟踪是没有用的。”
萧盈袖摇了摇头。
“我想我们得稍微绕一下远路。”
画面一转，二人来到楚铭斋家中。
“话说，你怎么也跟来了。”
“嗯？不可以吗？”
“希望是我多虑了，因为你一脸拎包入住的样子。”
“你并没有多虑，为了避免一些风险，所以要找你合作，如果你不想我来你家的话，那我们一起去我的那个酒店也可以。”
“……算了，还是这样吧，这个东西也确实挺诡异的。”
怪不得刚才那么积极地请我吃晚饭。
楚铭斋回到餐桌前收拾早上没来得及洗的餐具。
“楚铭斋，借用一下你们的洗浴室。”
“哦。等等，你洗澡的话，换的衣服是已经带来了吗？”
“嗯，当然，早上就拿过来了，放在你的衣柜里。”
早就预谋好的吗？
“当然了。”
萧盈袖立刻溜进了洗浴室。
“这家伙……算了，先准备明天的早饭吧。”
楚铭斋走向冰箱，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木偶。它穿着蓝色背带裤，带着一顶帽子，像一个调皮的小孩一样。楚铭斋本身就不是很喜欢那种调皮捣蛋、被大人们宠溺的“开朗”小孩子，这个长得神似小孩的诡异木偶则是更让他觉得不舒服。
“是我的错觉吗？感觉有一股视线存在。”
楚铭斋自言自语地打开冰箱，取出里面的鸡胸肉、柠檬和蜂蜜。
萧盈袖为什么一定要留到明天再拆解呢？她那个性格应该是巴不得现在就开始拆卸才对啊。
楚铭斋在厨房开始腌制起明天早饭需要的鸡胸肉。
过了一段时间，萧盈袖穿着宽松的短袖短裙从烟雾袅绕的浴室里走了出来。
“铭斋，有牛奶吗？”
“应该还有半盒鲜牛奶，但是在冰箱里，很冰的。”
“我就喜欢冷牛奶。”
随后萧盈袖打开冰箱门，叉着腰喝起来冷牛奶。
“这样子喝，肚子不难受吗?”
“为什么会难受？我即使是冬天也是这么喝的。”
萧盈袖摸了摸桌子上木偶的脑袋。
“这是明天的早饭吗?”
萧盈袖看着厨房里的东西。
“嗯，鸡肉三明治配茉莉奶茶。”
二人楞了一下，看了一眼萧盈袖手上的牛奶。
“茉莉奶茶就换茉莉绿茶吧。”
楚铭斋无奈地说道。他到房间拿上睡衣睡裤也打算洗澡睡觉，毕竟今天早上是想睡懒觉的，结果被萧盈袖搞醒了。本就难以入睡的他，困意可是十分珍贵的。
楚铭斋进入淋浴房后突然意识到萧盈袖要睡哪里?这个疑问在他洗完澡后就得到了解答。
“哟！回来了啊。”
萧盈袖趴在楚铭斋的床上盖着被子看着漫画书，见到楚铭斋从洗手间出来便打了个招呼。
“喂！你那一脸嫌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没有，你就睡这儿吧，我去沙发睡。”
“主人睡沙发也太可怜了，我不是给你留了位置吗？这么大一张床两个人睡绝对够了。”
“不要。”
“呃啊！刚才你那个眼神绝对是嫌弃对吧！”萧盈袖起身坐在床上说。
“没有，你想多了。”
楚铭斋转过头，不与萧盈袖对视。
“嗯！！！晚安！”
萧盈袖立刻翻身钻到被子里面。
“哎！我的小月亮。”
“不给！”
萧盈袖从被子里面探出脑袋吐着舌头说到。
“真是的，你是小孩子吗? 不对，好像的确就是小孩子。算了，不和你计较了，我也去睡觉去了，晚安。”
“为什么你不去另一个房间睡觉。”
楚铭斋进来拿备用的一床被子时，萧盈袖托着小脑袋问道。
“那是我老舅的房间。”
“没关系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不了，我不想弄乱他的东西。”
“你的老舅对你应该很好吧，怎么会计较这样的事情？”
“他对我好归他对我好，但我也有我自己的行事方式，能不给别人添麻烦就尽量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无论这个人是亲人还是陌生人。”
“诶~这就是「自己避免麻烦不给别人添麻烦」吗？”
因为自己不喜欢别人擅自到自己的床上，所以自己也不会随意使用别人的床吧。
“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早点睡吧，需要我给你关一下灯吗？”
“嗯，有劳了。”
楚铭斋关掉灯后顺便带上了门，他把被子放到沙发上，又去检查了一遍门锁和水电煤气。在不是很舒服的沙发上睡去了。
活得简直比我还要孤僻呢，我只是因为环境原因，而他除了环境外，似乎天性就是如此。还有，楚铭斋这个家伙居然直接把我当男生看了，虽然我平时和他称兄道弟的，但直接被这样定义还是很受伤啊。
夜晚如同火中的冰块，一瞬间就会消失殆尽。
“唔~”
楚铭斋感觉十分难受，似乎有什么东西踩着他的脸。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大半个身子掉在了茶几和沙发中间，一只脚裹着被子踩着他的脸。
“萧！盈！袖！”
“诶~怎么了？怎么了？”
萧盈袖揉着眼睛恍恍惚惚地坐了起来。
“诶！铭斋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叫我怎么在这里？你看清楚，这里是客厅，我都把床给你了，你怎么还不好好睡觉？”
“不对啊，你关掉灯后我很快就睡着了啊。”
“总之你先让我起来。”
楚铭斋拍着沙发说道。
“不好意思啊，我睡相有点差。”
“欸！”
萧盈袖突然的大叫让楚铭斋也吓了一哆嗦。
“你怎么焉掉了！”
萧盈袖两个手指捏着楚铭斋头上那撮呆毛说道。
“……你是腹黑还是天然黑啊。”
楚铭斋无奈的一转头，可就是这次回头，他突然发现本应该在餐桌上的那个木偶不见了。
“别管呆毛了，快看！”
楚铭斋捏着萧盈袖的脸着急地说道。
“别慌啊，它还在这个屋子里。”
萧盈袖从容地站起身来，径直走向楚铭斋的房间，打开门，掀开床上的被子，那具木偶此时便躺在床的中间。
“跟我猜的差不多。”
“这是……什么意思？”
楚铭斋疑惑地问道。
“首先，就是最明显的，这个或是那些木偶都是某种崩坏生物的产物；其次，就是如你所见。”
“能说的再明白一点吗？我还是没有理解。”
“你觉得这个木偶像什么？”
“嗯……人类小孩？”
“感觉就是那种熊孩子，对吧。”
“这和它出现在床上有什么关系？”
“如果说到熊孩子，一般就联想到捣乱、添麻烦之类的事情吧，越是不让他做的事情，他们反而越会去做。”
瞬间，楚铭斋理解了什么。
“看样子你是明白了， 没错，当时我在你床上时，你表现出了类似厌恶的情绪，那么，作为房子主人的你脑袋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希望别人在你的床上。那么，所谓的叛逆就是到你的床上去。”
“可是它身上没有灵能不是吗？那它是消耗什么东西进行移动的？还有，如果把你从床上搬下来并且再搬到沙发上，你也不可能不醒过来吧？”
“呐，楚铭斋，你知道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而对于我们来说现在要得到答案，就要来做一次实验。”
萧盈袖两只手抱起床上的木偶说道。
“需要我做什么吗？”
“先不着急，我们把早饭吃了再说。离上一次吃东西已经过去八个小时了。”
“你还真是从容呢。”
于是乎楚铭斋到厨房准备早餐，萧盈袖随手将木偶扔到沙发上。
“盈袖，你要什么酱？”
“巧克力酱。”
“这是鸡肉三明治，你加巧克力酱？而且我家冰箱里也没有巧克力酱。番茄酱、蛋黄酱、芥末酱，三个选一个。”
“都~要。”
“那样味道会很怪吧。”
萧盈袖这么要求，楚铭斋就照做了。
两人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饭，喝光一壶茉莉绿茶后他们就开始工作了。
“铭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比较平坦的地方？”
“平坦地的话……泽梅水库吧，不但平坦，而且还没有什么人。”
“水库？”
“虽说是叫水库，但是基本不作为饮用水的来源，一般就是用来泄洪和蓄水的地方。”
“灵子倒也不溶于水，那就去那边吧。”
“是很危险吗？”
“对你家房子倒是挺危险的。”
二人展开灵幕，飞到在泽梅水库的上方，进行了一些准备工作后，实验正式开始。
“准备好了吗？楚～铭～斋！”
萧盈袖将双手做喇叭状大声对远处的楚铭斋喊道。
“真的假的，要用这么大的输出吗。”
楚铭斋也用这样的方式回复道，因为不常讲话，这样大声叫喊使他咳嗽了起来。
楚铭斋和萧盈袖手中积蓄着灵能瞄准了一个方向。
站在湖面上的长耳先生将那具木偶向上抛，当它抵达最高点静止时，二人手中的球状灵能立即打了出去，淡灰色和浅紫色碰撞，光芒闪烁的瞬间，木偶的上方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
“那是！”
“之前你不是问我，它明明没有灵能，那靠什么行动吗？答案就是那个。”
像木偶戏里的牵线木偶本身也没有电池之类的能源，而它之所以能够动起来就是因为操纵者用线牵引着它。
那具木偶垂直掉了下去，底下的长耳先生起跳一把抓住了它。
“你是打算直接破坏掉它吗？”
“毕竟我不知道那个崩坏者到底是隐身的状态还是未现世的状态，如果破坏掉它，没有寄宿物就会直接出现吧。”
“刚才是被灵能攻击刺激到了吧。”
“嗯，就像把粉末撒在玻璃上就会显现出看不见的指纹一样，灵能撞击产生的光幕会让它们显形。”
二人重新站好，掌心开始不断汇聚灵能，随着长耳先生再次将其扔起，两个更为巨大的球状灵能发射了出去，两股灵能交汇甚至摩擦出了闪电，这次攻击甚至都让二人后退了半步，木偶也逐渐出现了裂纹，随着淡灰色和浅紫色球状灵能的爆炸，木偶也随之四分五裂，紧接着一声类似于弓弦断裂的声音，上方出现了一个诡异的身形，这是只有头和两只大手的崩坏者，看似三者没有连接独自漂浮着，但的确是一个整体。
它立刻逃走，完全没有攻击的想法。
“不许走！”
楚铭斋立即抬手，淡灰色的灵能瞬间包裹住了它。
糟了，灵能不够了。
随着淡灰色灵能的消失，束缚着它的念力也随之消失。
本以为它就要逃走时，没等它移动半步，它周身产生了一层浅紫色灵能。
“我说，你的灵能总量也太少了吧，都是最大输出，我还剩一半多呢。”
“其实还有一些，只是低于百分之十五后，我的念力就用不出来了。话说，你怎么也可以控制它？”
“这家伙算是幽灵，只要是灵体，被我攻击到了，「魄引魂迁」都可以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控制，而且比你用念力控制消耗的灵能还要少，区区这种「丙级」底层而已。”
说罢萧盈袖将那个崩坏者压缩成一个漩涡放入紫雾之中。
“接下来怎么办？”
“第一阶段完成了，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第三阶段就可以收网了。”
“这家伙果然不是BOSS啊。”
“这么弱又没有自主意识的肯定不是。话说是不是没有菜了？”
“菜？你是说食物吗。跳转话题还真是快啊。”
“让我也来露一手吧。”
“你是打算做午饭吗？”
“走，我们去菜市场。”
经过一番采购，过程中，萧盈袖看中了一条鲫鱼，打算尝试红烧鲫鱼。
“交给你真的没问题吗？”
楚铭斋不是很放心，担心厨房遭殃。
“就交给我吧。”
萧盈袖把楚铭斋推出厨房。
毕竟她是天才，应该没问题，而且只是红烧而已，也不是很难。
楚铭斋心里这样想道。随后回房间整理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