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莫古与莫雨绮（1/1）
“雨绮、雨绮，你千万不要有事啊。”莫古将油门踩到底，不管任何交通秩序和道路上的其他车子拼命赶往医院。
“路梓萌同学对吧。”赵满对着路梓萌说道。
“嗯。”路梓萌点了点头。
“我让人先带你回去吧。”赵满说道。
“不用了，我家离这里也不远。”路梓萌推辞道。
“开车再怎么样也比走路快，今天毕竟也麻烦你了。”
“那...好吧。”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穿着十分正式的男人，他走到赵满跟前，这个男人表情不知为何让人觉得十分的僵硬，连笑容都像是程序写出来的一般，听从了赵满的吩咐将路梓萌带了出去。
“你再稍微坐一会儿。”等到路梓萌离开后，赵满又对楚铭斋说道，随后警察局局长便靠了过来。
“赵、赵先生。”
“是郑局啊，怎么了吗？”
“没什么事，只是我很好奇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一直强调过吧，不要来探究我。”赵满冷峻地看向局长。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竟然吓到他冷汗直流，身体战栗。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再让你做个事情。”
“有事您吩咐。”
“楚铭斋一会儿我直接带走了，后面一些程序你帮我处理一下，没问题吧。”
“是。”郑局长站直敬了个礼。
“局长，你在干什么？”夏警官凑了过来。
“小毛孩子，少打听，走了。”郑局长踢了夏警官屁股一脚，把他先撵回了车里。
“我们也走吧。”赵满站起身说道。
“中间到底是......”楚铭斋也跟着站了起来。
“车上我告诉你，还有在我带你到目的地之前不许展开灵幕，也不能使用灵力和任何的灵术。”
他究竟是什么人？楚铭斋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帮手充满了疑问，但还是跟着他上了车。
在笛雨中学内的学生得知了校长的底细，场面不禁开始混乱了起来，突然的一声巨响让操场安静了一秒钟，随后便更加的混乱了。
穹顶之上不知为何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像是被炮弹轰击了一样，烟雾之中溅射出来的不是血肉，而是机械零件之类的东西。而在附近大楼的顶部，一个男子手中那着一个正在冒烟的炮筒正在打电话。
“齐先生已经解决掉了，就如您预料到的那样，似乎是机器人之类的东西。”
“好，你继续警戒，接下来应该会有警察。”
医院内的齐落挂掉了电话走进了电梯。
“老熟人们的遮羞布也补好了，那么接下来该崩坏了。”
赵满和楚铭斋这边，赵满坐在驾驶位开车，楚铭斋则坐在副驾驶位，二人正以八十迈的速度前往笛雨中学。
“接下你们要面对的可不是什么在街头打架的小混混了，他们配备了各式各样来自境外的热武器，你们异能者也不是不死之身，所以不要有任何一点的怜悯。”
“你果然也了解「崩坏」。”
“目前来说，比你要了解的多。”
“可是你似乎既不是异能者，也不是崩坏者。”
“生物学者并不是青蛙，但却比青蛙本身更加了解青蛙这一生物的构造。我了解「崩坏」和我不是崩坏生物这一点并不矛盾。”
“这么说也是。”
“你应该很想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吧。”
“的确，你和萧盈袖在做什么！”楚铭斋带着些许急切询问道。
“我按照时间线给你讲吧，首先，就是你清楚的，萧盈袖突然外出去办事，随后在那一天的下午你被挟持然后莫名其妙地被冤枉。事后一想其实就非常清楚了，这是为了削减你们的战力，萧盈袖无牵无挂，人类的身份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多少的价值并且还拥有出色的力量和不凡的头脑，想要限制她代价会非常的高并且更加容易引来「世灵」，相反你就容易多了，虽然武力束缚也很困难，但是只要下个套，你就用不上力了。”
楚铭斋低头反思着，反思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谨慎。
“这也不怪你，毕竟你不过是个学生，而萧盈袖更像个特工，并且你们自始至终搞错了对方真正的目标。”
“不是连接所有黑道，然后渗透进各各领域吗？”
“既然是崩坏生物了，干嘛一定要用人类的方式来进行支配呢？它们可是可以真正意义上实现将敌人变成同伴这件事情。”
楚铭斋再一次对「崩坏」现象那无穷无尽的可能性感到忧虑。
“一台电脑处理东西的能力是有限的，短期内要升级也是十分困难的。”
“所以要增加一台电脑。”
“没错，它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同化莫雨绮。”
“可为什么一定是莫雨绮，光Y市都有几十万人，世界这么大，即便崩坏概率低，但是基数还是很庞大啊。”
“它的这种「崩坏」可能有一定的限制，并非所有人都可以崩坏成它的那种状态。”赵满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该怎么做。”
“它就交给我吧，你们要去阻止更加重要的事情。”
赵满踩了一下刹车，停在红灯前面。
“不是很急吗？”楚铭斋看着从30变成29一秒一秒过去的红色数字说道。
“时机还没到呢。况且比起行动，脑子快才更重要。”
随着红灯变成黄灯再变成绿灯，赵满才踩上油门继续以八十迈的速度驶向笛雨中学。
“听好了楚铭斋，你们要对付的是一群老鼠，它们会使被咬到的普通人失去自己的思想，就像丧尸电影里的那种丧尸一样会继续感染其他人，但是这些‘丧尸’是会被控制的，等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就难以下手了。”
医院内，齐落走向一间病房，病房外的卡片上写着‘莫雨绮’三个字。
“你也很痛恨这个把你逼上绝路的世界吧。”
齐落缓缓打开病房门，莫雨绮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过去我也很喜欢睡眠，因为睡着后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就像死亡一样，不必再看那折磨人的世界。”
齐落静静地坐在病床的床沿，黑色的灵术在它的掌心缠绵，这时房门被粗暴地踢开，莫古闯了进来，后边跟着几名阻拦他的护士。
“你要干什么！齐落！”莫古抓住齐落的衣领大喊道，但是在仅仅是普通人的护士眼里，莫古就像个精神病一样揪着空气在医院里大呼小叫。
“先生，请不要这样，这里是医院。”几名护士阻拦道。
莫古被齐落一掌推开，拍了拍了拍被揉皱了领子。莫古踉跄了几步后便果断掏出了手枪对准了齐落，几名护士因为见到枪不由得害怕地尖叫起来。
“吵死了！老子不是来找你们的，随便你们要报警还是干嘛的，赶快给老子滚！”莫古大吼道。
几名护士连忙跑出去寻求帮助。
“你居然用枪对着我？”齐落不以为然地坐在一张小桌子上。
“齐落！你是不是要把雨绮也变成像你这样的怪物。”莫古喘着气目不转睛地盯着齐落说道。
“这样很好吧......”
没等齐落说完，莫古立即扣动了扳机，子弹在齐落的脑门上开了一个不小的洞，但是随着伤口的快速愈合，弹壳被挤了出来，掉在了木制地板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声。
“看到了吧，莫雨绮也可以变得像我一样，刀剑也好，枪炮也好，都将无效。同时，还可以控制数以千计的人，让社会变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但是那样她就不在是人了！”
“你们很奇怪呢？你也好，楚铭斋也好，为什么就怎么执着‘人类’这个身份呢。”
齐落瞬息之间就移动到了莫古的身后拔出了他腰间的匕首。齐落一手反握匕首，另一只手扣住莫古的手，随后一刀扎了下去并钉在了墙壁上。
“人类很脆弱。”
齐落贴在莫古的耳边说道。随后，它松开五指，直接将手向下一扯，钉在墙上匕首划开齐落的手掌，中指和无名指之间便有了一道鲜红色的裂口。齐落后退了两步，甩手握拳的瞬间，那道伤口就愈合了。而莫古紧咬牙关，将匕首拔了下来，鲜血顺着他的指尖不断滴落到地面上。
“我实在是想不出这样的躯体有什么弊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伤口可以很快自愈，也不会被疾病影响，也不会因为衰老而变得虚弱。”
莫古堵住伤口站了起来。
“说实话，当雨绮出生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我没想到我这样一个混蛋都可以有孩子。直到知道那个八婆是想用孩子囚禁我之前，我真的有感到过幸福。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变成像你这样的怪物，就再也没有能够感受幸福和嗔恨不幸的能力了。”
“你是想说你是一个父亲吗？你觉得自己配吗？”
齐落嘲讽道。
“一直以来伤害莫雨绮最深的人是谁？费劲心思想要让她退学的谁？明明自己是孩子追寻未来路上的绊脚石，却还敢自称是父亲？”
“没错！我是世界上最差劲的父亲，我没有资格，我不配。但是社会很可怕，雨绮从小不知道为什么既不像她的母亲那样恶劣，也不像我这样野蛮，她太过善良了，未来她一定会因为这份善良而受苦受难。”
“所以呢？你也希望她像你一样，做一个黑道老大？”
齐落一脚踢向莫古的脑袋，只不过是普通人类身体的莫古尽管用手臂格挡，还是因为冲击而吐出了一口鲜血和几颗碎掉的牙齿，手臂当然也是骨折了。
“这样的未来我确实想过，能够那样可再好不过了。”
“真是个可笑的小丑啊，莫古，老实说我曾经真的很看好过你。你冷酷、蛮横，做事情够狠毒，但是没想到你这么愚蠢。”
齐落掐住莫古的脖子将其拎了起来。
“像你这样抽烟酗酒、满身是伤又作恶多端的人，无论从唯物还是唯心的角度来看，你都活不长，那么等你死后，莫雨绮还能安生吗？你的仇家，你那些如同社会底层渣滓一般的手下真的不会对莫雨绮怎么样吗？”
齐落将莫古扔到病床那一侧。
“其实你是想将她逼成一个内心歹毒、颇有城府的人，然后以此次事件为契机，让外界以为你和她完全就没有了父女关系，设法让他们认为莫雨绮不是你的软肋，这样就不会有人去迫害你的莫雨绮，对吧。”
莫古没有说话，或者说已经没有了说话的能力了。
“你刚才是说莫雨绮不像你对吧，但在我看来你们父女俩真的很像，都想的太单纯了。没有用的，说白了你们都无法从命运的手心下逃离，不崩坏，你的女儿将继续背负你的恶，然后在经历了无妄之灾与苦难后死亡。”
齐落将莫古拎起来，将他的头搁置在床头柜上。
“好好向你的女儿忏悔吧，之后她将不再是莫雨绮了。”
齐落瞟了一眼病床上的莫雨绮，随后，床上的莫雨绮突然坐了起来并抬手瞄准了齐落。
“不用装了，萧盈袖。”
床上的莫雨绮一只手摘掉了假发和易容的脸皮，紫色的长发披在肩上，熟悉的嘲讽语气也是如约而至。
“真是遗憾呐，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