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十大终极，「戏命小丑」（1/1）
话说，我突破的这段时间，花了多久来着？
看着店门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忽然，顾柒想到了这个问题。
墙上的钟表已经坏了，固定在了早晨七点，指针也不再挪动，这个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犹豫片刻后，他将自己的左手小臂抬起，目光下移，望向了上面那道银白的倒计时。
倒计时0：30：21。
嗯！？
看到这个数字的瞬间，顾柒瞳孔骤缩，一时有些惊讶。
…明明在他自己的感知中，似乎就是一刹那的功夫。
但却没想到，现实里的时间，已经悄无声息的流逝了这么久吗？
从顾柒穿越回来，到成功杀死那个服务员为止。
其实并没有花多少时间，最多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的样子。
那也就是说，在他服用源核，将其消化的这整个过程中。
至少有23个小时，顾柒都处于毫无意识，无法反抗的状态！
想到这里，他脸色难看，忍不住皱起眉头，只觉背部一阵发凉，心中后怕不已。
…还是太过鲁莽了，这么长的时间，要是运气不好，又碰上其他诡灵，那我岂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俎上鱼肉？
如今的地球，绯红潮汐肆意蔓延，铺天盖地，在它的影响下，人类的社会秩序，已经濒临崩溃！
都不用说诡灵了，恐怕就算遇到其他人类，多半也不会对顾柒怀有什么好意…
他选择就地使用源核，耗费这么长的时间，处于无法反抗的状态，让身体发生蜕变，实在是有些过于冒险了。
但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源核已经在战斗中破裂，又没有保存的方法。
如果不及时服用的话，里面的精华可就要浪费了。
…只剩最后半个小时的时间，不能再犹豫了。
接下来，还是先想办法，回孤儿院去看看吧？
不过，虽然心中后怕，但顾柒也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
他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激动的心情平复下去，保持冷静，双手扶着墙壁，从地上缓缓站起。
然后，转头望向前方不远处，灰蒙蒙的玻璃门外，那暗沉的绯红天空。
顾柒目光闪烁，思索片刻，很快便做出了决定。
现在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珍惜。
地球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穿越又究竟是因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回来了？
这些与自身息息相关的各种疑点，就是顾柒现在，迫切需要弄清楚的。
而孤儿院的地下实验室，毫无疑问，就是一切的起源。
想要知道真相，这个地方，绝对就是他的必经之处！
“呦，少年，等了你这么久，终于舍得醒了？”
但就在顾柒推开便利店的玻璃门，正准备抬脚往外走去时。
忽然，就在他的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道玩味的笑声。
谁！？
顾柒瞳孔骤缩，心中大惊，根本就不敢回头，瞬间反应过来，加快脚步往外冲刺，拉开与便利店的距离。
他可从头到尾都没察觉到，在自己的身后，竟然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个人…
待来到了宽敞的马路上，并确保没有什么东西追来后。
顾柒才总算是放下心来，停住脚步，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往后方望去。
只见便利店的大门处，正站着一个打扮怪异的小丑，轻歪着头，双手放在身后，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小丑的头上，是华丽的金色卷发，身上穿着粉白色的连衣裙，上面还有红色的桃心和紫色方块贴片。
她身材纤细，姿态优雅，绝美的脸颊上，勾人的桃花眼下，画有粉色星星和紫色泪滴的妆容，嘴角勾起，露出玩味的笑容。
明明是小丑的装扮，但一举一动间，却丝毫不让人感到滑稽，反而有一种尊贵优雅的感觉，像是迪士尼动画中的公主。
…这不就是之前，那张扑克牌上的小丑吗！？
见到这番景象，顾柒眼神凝重，身体紧绷，心中警惕不已。
他想起来了，如果要说最近这几天，自己有经历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的话。
那么毫无疑问，就是义体医生给自己寄来的那张扑克牌了！
可是，这不是已经被姐姐收走了吗，为什么还能影响到我？
顾柒微微眯眼，浑身肌肉暴起，将右手放在腰间的匕首上，背部微微弓起，摆出战斗姿态。
他眼神冰冷，死死盯着前方不远处的那个小丑，冷声质问：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诡灵？亦或者是其他什么…”
“总而言之，是你带我到这里来的吗？”
小丑摇头，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语气玩味。
“少年，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她抬起右手食指，轻轻点着自己红润的唇珠，笑着说：
“应该是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的才对！”
“嗯，不过呢，这倒出人意料的，是个挺不错的好地方…”
“潮汐才刚爆发不久，有不少低等诡灵可以狩猎，能让我快速恢复实力。”
小丑眼珠子滴溜滴溜，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脸上依旧挂着标志性的诡异笑容。
下一刻，她的身影如鬼魅般，在空中快速闪动，几乎是瞬息间，便出现在了顾柒身后。
紧接着，她凑到顾柒耳边，用那双诱人的红唇，对着耳垂轻轻吹气：
“少年，你好像很渴望力量，既然如此，跟我签订契约怎么样？”
“做我的仆人，我来给你力量。”
“毕竟，根据你们人类的评级，我可是最强的，S啊…”
S级！？
听到这话，顾柒的瞳孔忍不住微微颤抖，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根据夏亚联邦，对于诡灵和适能者的等级划分，从高到低，分别是：S、A、B、C、D、E、F。
他之前费了好大功夫，才杀死的那个服务员，不过是最低级的F级罢了。
而眼前这个小丑，竟然说自己是S级？
与此同时，顾柒的脑袋也在飞速运转，很快便想到了，符合小丑形象的那位S级诡灵。
S—007，「戏命小丑」。
不仅是S级，更是序列中，排名前10的存在，也就是——十大终极！
十大终极，象征着人类的十大原罪，与此同时，也是这世上最强的十位诡灵。
与毫无理智，只靠本能行事的低阶诡灵不同。
B级以上的诡灵，都是拥有人类智慧的，行事也比较随心所欲。
他们与人类之间，并不一定就是敌对关系。
因此，也有不少适能者，是靠着与高级诡灵签订契约，以此来获得强大的力量的。
据说，源氏集团的最强战力，‘凝光会’的会长，林宴。
就是因为与十大终极中的一位，正式达成了契约，才以此获得了足以匹敌神明的力量！
而倘若真如眼前这家伙所说，她是S—007，十大终极的第七席，「戏命小丑」的话。
与她正式达成契约，的确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让顾柒的实力突飞猛进！
但…
真的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吗？
顾柒不信，或者说不敢信。
这世上，绝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不过才第一次见面，小丑就要和他签订契约。
想来，这必然是她对自己身上的某件东西，有所需求。
或者是在某个方面，她可以利用到顾柒。
要不然，绝无可能会表现的如此友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就算是关系亲近的家人和朋友，只要利益足够，都有可能会手足相残。
更不用提，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了…
“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只不过我受了很严重的伤，还被封印在那张扑克牌中。”
“所以，必须要你作为媒介，才能施展出力量。”
但眼前这小丑，却仿佛有读心术般，轻而易举的，便看透了顾柒心中的想法，轻歪着头，玩味笑道：
“少年，你是叫顾柒吧？小顾啊，恕我直言，你姐姐现在的情况，可完全谈不上好…”
“你想要保护她，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
“但你实在是太弱了，如果要等你一步步变强，那到时候，一切可就都晚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往前凑了凑，几乎咬住顾柒的耳朵，嗓音慵懒沙哑，像是在人的心尖上抓挠。
“嗯…当然，短时间内，你不愿意相信我也正常。”
“这样的话，那我也给你一点诚意怎么样？”
“我叫阿玛，这个名字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你可是第一个哦～”
哗！
但顾柒却眼神发冷，丝毫不为所动，毫不犹豫的拔出腰间匕首，用力朝小丑的脖颈处挥砍而去。
刀刃之上，那幽蓝色的锯齿开始转动，发出刺耳的轰鸣声，撕裂空气，划出一道火焰轨迹，带着惊人的威势落下。
呼！
那不断抖动的链锯匕首，来势汹汹，掀起一阵凌厉狂风，眼看着就要刺穿小丑白皙的脖颈。
但下一刻，刀刃竟然毫无阻碍的，便从小丑的身体中穿行而过，并未对其造成半点影响。
甚至就连她的衣物，都没有任何触碰，仿佛眼前此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达咩，达咩呦～”
“小顾，对人家这么粗鲁，以后可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哦…”
阿玛对顾柒做了个鬼脸，将左手食指放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着说：
“我的本体，还被封印在那张扑克牌中，并不能自如行动。”
“现在你所看到的，不过是我通过精神力量，在你的视网膜上，直接形成的投影罢了。”
“实际上，我根本就不存在，除了你之外，也没有任何人能看到我。”
“所以，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一个用力挥砍空气的疯子！”
听到这话，顾柒先是脸色一愣，随后微微皱眉，冷声道：
“那意思就是说，你只是个幻觉，并非真实存在的吗？”
阿玛点头，面带笑意。
“差不多吧…”
得到准确答复，顾柒目光闪烁，心里有那个想法。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的，将左眼处的纱布扯下，挪到另一侧，展露出那颗绯红的眼眸！
作为十大终极之一，阿玛的精神力量，极其强大。
即便在被封印的状态下，都能将力量传递而出，直接影响到他的大脑。
但顾柒可不相信，对于这只能看穿一切的「真视之瞳」，她也有办法能够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