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临近（1/1）

到了晚上靳明和青鱼坐着马车回到了庄园，二人一进大厅就听见一片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众人看着靳明就像看明星般，激动不已。靳明见气氛都烘托到这个状态了，他不得不出面说两句，于是一个跨步踩上一把椅子。

“各位工友，各位同事们，今天咱们的无烟蜂窝煤！大卖！”靳明说到这里，台下又是一阵欢呼此起彼伏。

靳明用手压了压，接着说道：“这个成功，不是我一个人，是在坐所有人的。接下来还有更大的硬仗要面对，我们一定要拿出干劲。让整个大武国的百姓都能用到我们做的煤。”

靳明调整了一下状态，接着说道：“为了庆祝今天的成果，五天后每人找阿财...嗯，财总去领奖金，员工每人五银，组长及班长，十银！吃饭！”这些都是靳明在回来的路上与青鱼商量好了的，因为接下来一定会面临较强的劳作，不鼓舞鼓舞士气，怕是大伙干劲不足。

“明总威武！明总威武！”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句，所有人都跟着喊了起来。

今晚到是没有摆什么酒席庆祝，不是靳明不懂人情世故，因为今天鸿运煤铺卖的实在太好了，他们这么多日生产的无烟煤，基本上卖去了大半库存，接下来几日不得不没日没夜的辛苦一番，不然根本供应不及。所以靳明在与大伙解释清楚原由后，众人都是一副舍我其谁的状态，晚上猛扒几口饭后，都回到了制煤大院继续加班工作，靳明此时感觉这批工人真的很是淳朴。

开业这三天来，鸿运煤铺的各个店铺，可谓是生意火爆。不管气温多低，百姓们可以说是日日排队。在加之这几天无烟煤的好口碑传播速度极快，很快就把张大丫和余小花半个月打造的所有火炉，全部销售一空。幸好及时补充了铁匠师傅，不然所有店铺都会面临火炉完全断货局面。

青州城不少大户人家为了不想与平民争抢，都是派人去鸿运煤铺与掌柜商量提前预定。靳明倒是很乐意接受这样的预定单，都是先钱后货。当然还有一些有门路的门阀豪强，到处打听这鸿运煤铺的背景，如果这鸿运煤铺属于那种无任何势力护着的一般商家，门阀们可不介意横插一手，把这么好的买卖想办法抢过来。但是，当她们都知道这鸿运煤铺是八宫主府的产业后，也都识趣地收起了其他心思。

现在哪个正常人能不眼红鸿运煤铺这几天的生意，几乎可以说是日进斗金。那银币都是一桶一桶往里屋拿，可见当日收入的量有多么巨大。

就连凤仙楼这样的酒店，都在大厅安装了四个火炉，更别说其他一些商铺的老板不知道火炉的好，只要是大街上开业的商铺至少人均两个火炉。才短短几天时间，全城好像很自然的就接受了这个火炉和无烟煤，就像它本来就存在一般。

这日，靳明又像往常一样，在八宫主府与姜任雪汇报成果，姜任雪这几日心情大好。从鸿运煤铺一车车运回来的银币就能看出，现在这些铺子买卖的火热。

“阿明，真没想到，这无烟煤能卖的这么好。才三四天就卖到七万多金，太出人意料了。这要天天按这个流水进账，阿明，我估计不出一个月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啊。”姜任雪看着靳明交给她的账目欢喜满满，而靳明见姜任雪突如其来活泼，让他又一次看的有点愣神。

靳明收去杂念轻咳一声道：“咳...主家，这只是开始这么好而已，每个生意都会有爆发期和衰落期，目前我们开了一个好头，但是一直如此可能不会太过长久。”

姜任雪有点不能理解的反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持续？”

靳明很想说这是基础的经济学原理，但他还是耐心的给姜任雪解释：“主家，就好比这青州城所有的百姓是一张饼，我们每吃一口，这个饼就会消失一块，直到饼吃完，这个生意也就做完了，必须等到来年，有新的饼了我们才能再吃。”

“嗯 ？你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全城百姓可能会花在无烟煤上的钱，就是那几十万。每户人家只要囤够了过冬的储备，就会停止继续消费。这样来看，是不是可以理解我们已经吃掉了这户人家的钱？现在的市场就是赚一笔少一笔，直到这个市场结束，我们的生意也就结束了。”

姜任雪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明白了。你说的很对。”

“所以很快，我们的这种销售就会归于平稳，不会在出现这种火爆的场面了。”

“那阿明，你预计多长时间会恢复你所说的平稳？”

“主家，我预计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当然如果下雪的话，可能还在爆发一次购买的小高峰。”靳明平静的回复着。

一听见新词，姜任雪又忍不住默念一句：“小高峰？”

靳明见姜任雪又没听懂自己的意思，立刻解释道：“嗯，就是下过雪后会让很多犹豫不定的人，下决心购买。也会让抱着试一试心态的人，再次前来购买。”

“嗯，你说的很对。不过，阿明我现在还是有点担心，我们生意这么好，就怕这个制煤的技术会不会被人模仿去了？”

靳明知道姜任雪会这么问，所以他淡淡一笑道：“呵呵，咱们的火炉一定会被人很快模仿。这制煤嘛，泄漏的时间可能会久一点。”

姜任雪一听，有些紧张的说道：“那这...怎么办？”

“主家，如果真到泄漏的那一天，你就公开配方或者进献朝廷，直接鱼死网破。谁也讨不着便宜。”

“这，这不等于本宫也放弃了这个产业？”

靳明淡淡的回答：“技术一旦外泄，我们就只能破釜沉舟。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冬天绝对是我们一家独大。”

姜任雪深思片刻后，像是肯定了什么：“嗯，好吧，本宫听你的，真要到那个时候了，本宫该舍弃的一定会舍弃。”

“主家英明。”

“嗯，那个什么代理的会，是不是可以筹办了，还有十来日本宫邀请的人也差不多都要到了，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基本准备妥当了，会议召开地点，我选在凤仙楼，届时除了主家您出席外，我还计划邀请知府与本地排名靠前的氏族，由我们下发邀请函。”

“邀请他们干什么？那个李晚晴倒是可以邀请。邀请氏族门阀是什么意思？”

“主家，这几天的生意，想必他们都看到了，这么肥的买卖。您觉得他们会不会动心？一但他们开始参与竞拍，价格是不是会在提高几重？而且这块肉，您要是不让他们碰，时间久了怕有心人使坏。”

“咦...你说的很有道理，很有道理。 好！阿明，还是你聪明想的周到。保不齐这什么推介会一次就把那剩余的任务全部完成了。”

靳明自谦的行礼，躬身说道：“阿明也想尽快帮助主家完成这个心愿。”

“我是越来越期待了这次什么代理鲸鱼伤推介会了。”

“额，主家，是...代理经销商推介会。”

“不管，不管，名字不好记。记着麻烦。管它叫什么呢。”

靳明无奈的笑一笑，配合的说了一句：“阿明领命。”

“哦对了，等这次那个会结束了，别忘了校场检验啊。这事已经成了吕教头的心病了，昨天还跑来跟我约时间呢，她比我还急。”

靳明现在对自己的刀法还是有点自信的，不说能不能打过四人，起码一对一自己自信绝不会让人找到便宜，他自信的回答姜任雪道：“好的，阿明随时等候主家的检验。”

第二天，整个青州城不知从谁开始传出，说是关于这鸿运煤铺要在外地开分号的事情，现在正筹备招募代理商的事，引得青州城内的门阀氏族们原本放弃的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靳明这次安排人一共起草了四十封邀请函，发往各个氏族门阀手中，相约十五天后凤仙楼一聚。大部分的氏族倒是没太大反应，拿到八宫主府的邀请函，先是一阵激动，接着又是一阵期待，毕竟氏族能与当今八宫主结交，就是在找一个有力背景做后台呢，谁人能不开心？但是有些门阀势力就很犯难了，这邀请他们很想去，这买卖要是能拿下来，一定是赚钱的买卖，但是又碍于她们背后的势力，所以只能偷偷私下通告远方好友，前来参会，争取能拿下来，她们在偷偷参与分红。

毕竟门阀不同于氏族，他们每家背后都可能背靠一个宫主，如果随便参与某位宫主的产业，一定会遭到背后势力的猜忌。所有他们宁可把到手的机会让出，也不愿意自己家族以身犯险，目前只有这招偷龙转凤的策略最为稳妥。

而就在靳明得知这个事情时，已经又过去了七天，他就是想看看青州城这些氏族门阀的态度与做法。关于门阀家族不愿意出面，而且主动推荐了别人前来参加这次代理商大会的，靳明也就没再说什么。在靳明心里，不管你们谁来或者不来。只要当天竞价能出钱，这事就算完成了，哪还有那么多多余心思。做买卖太关注政治问题，反而会缩手缩脚。至于所谓的政治斗争，那都应该是八宫主主要操心的事，靳明现在的任务就是帮助八宫主完成任务。

在这七日里，鸿运煤铺的生意依旧火爆，每天不到午时，每个店里的无烟煤就销售一空，下午新拉来的无烟煤还没进铺子，在门口就一抢而空。这让靳明都很是无语，他没有想到青州城的百姓的购买力这么强，完全超出了他的原定计划。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百人的生产速度，都赶不上百姓购买的快。

在这期间城里也来很多外地人，靳明一听口音就能感受到。这群外地人时不时的就在鸿运煤铺旁边的茶摊像盯梢一般，一待就是一天。

看穿着打扮，这群人都是二十几岁的姑娘，言谈举止很是清雅，不像靳明平常见的的“汉子”们，所以这群人也很快引起了他的关注。

此时正值晌午，靳明在二楼一边喝茶一边问向青鱼：“青鱼姐，这几天咱们对面的茶摊，老是有一群陌生人，你注意到了吗？”

青鱼点点头道：“我看到了，要不要我把她们抓进来，问个究竟。”青鱼双目一寒，把宝剑拍在桌子上。

“别，青鱼姐。说不定是主家邀请的客人呢，只是来考察考察咱这煤铺的真实情况？”靳明赶紧跟她解释道。

“嗯，可能是吧。唉，阿明，总被人盯着不舒服，我还是抓一个进来问问。”青鱼是最烦被人盯梢或者跟踪的了，这种感觉让她极为不满。

“冷静，冷静。只要不对铺子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她们爱盯多少日子就盯多少日子。来，咱们继续下棋。”

青鱼一听，也只能默认靳明的说法，陪着他再下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