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最陌生的亲人（1/1）

当我们回家，看到门口有个陌生的女人，弗兰克和大姐正在争吵什么，只见大姐眼眶含泪。

弗兰克敢欺负大姐？兄弟们愤怒的要一拥而上，可到近头利普瞬间一怔，嘴不自觉道：妈妈？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伊恩、我、黛比、卡尔齐声惊呼，因为妈妈走的早，这里除了大姐和利普还有伊恩，剩下的子女都没见到过母亲本人，确切说应该是对她没印象。

“哦，亲爱的们！”

名为母亲的女人倒是很热情，不过面对一群看陌生人那样看她的孩子们，她多少也有点不自在。

亲人相见本该感人的一面却如此尴尬，可弗兰克还在一旁充当家长，对着众人耀武扬威。

没有人理他，进了家门，大家才从弗兰克嘴里知道事情的原委。

今天一大早，弗兰克从希拉家出来，就直奔酒吧，可他还没喝完一杯，酒保告诉有他的电话。

弗兰克本没想理会，但手却鬼使神差的接通，竟然是保险公司打来的。

原来是他之前骗的一笔保险金，钱已经下来，需要本人过去签字认领。

对于钱，弗兰克自然无比积极，当他满心欢喜的过去，却被告知还需要他妻子莫妮卡的签字。

这就有点为难他了，夫妻双方早已经两地分居多年，虽没离婚但胜似离婚。

为了得到赔偿金，弗兰克只能唤醒尘封他内心多年的回忆，给莫妮卡打了电话。

想想至今，莫妮卡离家出走已经快十年，但二人依然没有离婚，也不知道他俩究竟是爱还是恨。

也许这就是盖拉格家的处世之道，从不用法律来保持彼此的关系，…………可能还不用血缘，至少我和利欧姆看上去就不太像是弗兰克的孩子。

这对夫妻…弗兰克渣，莫妮卡更渣，无视家里一群孩子，自己却都在外面鬼混，更混蛋的是夫妻俩对此都没有太多的悔意。

谁也不管孩子，完全让子女自然生存。

世上绝对没有比他们更混蛋的父母了，我敢打赌……至少南区没有。总之弗兰克费了一波三折才骗希拉给莫妮卡打电话。

莫妮卡有病，躁郁症是很操蛋的病症，它毁了弗兰克整个人生，还差点毁掉盖拉格家。

但弗兰克是爱莫妮卡的，他为了莫妮卡变成了现在这样，可惜还是拦不住莫妮卡出走。

这是人渣的说辞，具体如何有待考究。然而十年过去了，已经成为资深人渣的弗兰克为了钱再次与莫妮卡相见，二人在家里大吵一架，互相埋怨。

夫妻互怼引来了大姐的注意，她正领着黛比回家，看到眼前一幕，以为自己做梦。

谁能想到，盖啦格一家也能有父母双全的一天，和女儿见面的莫妮卡恬不知耻的想抱黛比，却被一把推开。

大姐质问老妈为什么还要回来？一家人初次见面，闹得极其不愉快。家里众人看着电视，心不在焉。

老妈还在努力挽回人设，但显然不可能。大姐挨个安慰不知所措的弟弟妹妹。

黛比却不知为何冲着大姐发脾气，并且离家出走。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蠢！”

撂下一句话黛比离开，利普转身回屋，卡尔完全无所谓与我回屋玩电子游戏。

正在热恋的伊恩一看反正家里乱糟糟，就起身去了基友家。只留下难过的大姐，不知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父母。

弗兰克仍在妻子面前努力伪装自己家长的尊严，大骂每个离开的儿女。

“你们怎么都不尊重父母？赶紧都下来见见你们的母亲！”

没人搭理他，最后大姐也回屋睡觉，只留下这对人渣夫妻相视无言。到了半夜又有不速之客闯入家中，她说自己是老妈莫妮卡的女朋友。

是的莫妮卡玩的很花！而且她这次回来，是有目的的。她要接走最小的儿子，利欧姆。

因为利欧姆是黑人小孩，而她的女朋友也是粗犷的黑人妇女，莫妮卡认为俩人有个孩子能增进感情。

而她恰巧有一堆孩子，正好里面就有个黑的，所以就来抓娃娃。

“WT……Fuck，你不能一回来就拆散这个家！”

大姐怒斥老妈，并眼神看向弗兰克，希望老爹能做一次人。但在莫妮卡以同意签字做要挟，弗兰克立刻就范。

还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反过来质疑大姐，“这个家也该需要一个母亲，你看看你带的孩子们都成啥样了？”

大姐惊愕中带着伤心，利普看不下去了大骂：你给我闭嘴，弗兰克！

弗兰克见好就收拿着酒瓶退出战场，而大姐与莫妮卡的争吵不断升级。

躲在门外的黛比听到争吵，又回到屋子，她有些不知所措与卡尔站在一起，看着家里的家长争吵。

我看见出走的伊恩也偷偷回来，躲在利普身后，显然也关心这件事最后的走向。

“你知道这个家为什么这样？问题在于你…”大姐直视莫妮卡，她要将从小到大所有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你抛弃了你的责任，而我为他们牺牲一切。”

大姐用手指着自己，“你猜怎么着？这活儿我干的还不错！”

大姐怒斥莫妮卡：他们有现在的成就，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因为你当时根本不在…我们身边！！！！

莫妮卡自知理亏，只用哭来掩饰自己当初的过错，然后恬不知耻的说：菲欧娜，很感谢你做的一切，但是…我现在回来了。

毫无诚意的感谢之后再说出目的：而…利欧姆应该跟我在一起……

大姐被气的手舞足蹈：他根本都不知道你是谁！

“我是他妈妈！！”

“你也是我妈妈！”

看着大姐即将崩溃的样子，莫妮卡脸上震惊又无措，一个抛弃子女十年的母亲，一回来就要剥夺替自己收拾烂摊子的大女儿所做的一切。

真是最无耻不过于此！

大姐为了这个家牺牲了自己最花季的年华，她在家人身上浪费的青春太多。她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在别的女孩儿沉寂在情情爱爱时。

她得为了家里的口粮和生活费拼命打四五份工，还要忍受一些客人卡油，为的只是能多挣些小费。

莫妮卡见大女儿这里过不了关，转而对比较小的卡尔、黛比和我发动策略。

对于卡尔和黛比两个懵懂无知的孩子，看着眼前这个应该叫母亲的女人，痛哭流涕的跪在自己面前，诉说着自己的不容易，后悔当初抛弃子女。

他们天真的以为老妈要补偿自己，可能也有对母爱极大的渴望，在天性驱使下，无意识的走进莫妮卡的怀抱。

大姐绝望的看着这一切，自己用十年的付出，却被老妈一句道歉覆盖，她流淌着眼泪，努力表现的不在乎。

“OK！”

大姐用尽力气笑出来，拿起门上的大衣道：你是对的……你才是他们妈妈。

颤抖的声音说出最后一句话：现在你回来了，所以…任务完成了，我再也不用为了账单和学校的是跑来跑去。

我受够了！！！！

她最后看一眼利普、伊恩和我，在这一刻还有三个弟弟站在自己这边，她很欣慰。

大姐走了，消失在深夜里，大姐夫连忙跟上去。家里忽然没了家长，十年来第一次大姐伤的如此重，还是被自己的母亲。

利普和我看着如此不懂事的兄弟姐妹，真想狠狠揍他们一顿。莫妮卡计划初步成功。

又把目光转到我身上，可能她以为所有比较小的孩子，都容易糊弄。

莫妮卡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对我道：哦～道拉格！我都不知道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快到妈妈这里来。

“fuck away！（滚远点！）

“嘿！！！！”弗兰克这时候找存在感，站起来对我教训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妈妈？

他站到我身前，想在莫妮卡面前显示自己的父权。

我平静的看着弗兰克，“你也一样，滚开！”

说罢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弗兰克应声倒地，莫妮卡赶紧上来看她有没有事。

我没有理他们，只转身对卡尔和黛比道：你俩可真是好样的！

说完快步离开，我得去找大姐，万万没想到，卡尔和黛比这俩脑残能干出这种事来。

倒不是因为他们更喜欢莫妮卡，孩子只是想感受下母爱，可是在此情此景，无异于在大姐心口上插刀子。

这俩笨蛋，以后有时间再和他俩算账。不知不觉天空下起了雪，南区的深夜格外的安静。

我找了很久，终于在马路上看到独自漫步的大姐，她或许想不通自己牺牲了十年的青春，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

抛家多年的妈妈说回来就回来，说带走谁就带走谁。酒鬼老爹只知道喝酒要钱，自己做的一切在他们那里只不过换来一句谢谢！

看着夜空，大姐摇头自嘲，或许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吧……根本没有人在乎。

大姐在前头漫无目的的走，我看到大姐夫的车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

走过去敲敲窗户：为啥不接她？

大姐夫对我道：这时候她需要发泄一下，再接她回去洗个热水澡。

我：回哪？盖啦格家？那里现在可是狗窝！

“不！我…在你家对面买了一栋房子，用光了我的积蓄，我决定以后不再偷车！”

看着大姐夫为爱做的一切，这才是家人。

我欣慰道：干得好！

看着差不多火候，大姐夫过去无言的安慰，大姐总算找到可以依靠的肩膀，主动扎进大姐夫怀里。

远处的我，注视着二人脸上露出欣慰笑容，男人永远是女人的避风港，哪怕那个女人再坚强。

这时搂着美人的大姐夫回身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我：不了，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我有地方去。

目送大姐他们开车离开，转身打电话给多朗，很快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在我面前。

玛卡巴卡亲自来接我，今晚不想回盖拉格家，确切说那里已经不算是家，因为有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侵占了那里。

今晚我去道拉格之家睡觉！

一切都那么安宁，雪依然在飘落，今天的事不算挑战，但盖拉格家却迎来了史上最大的困难。

弗兰克与莫妮卡成功占领家里，大姐、我离开，后来才知道伊恩和利普也都出去，找收留自己的地方，准备凑合一夜。

这次先让莫妮卡胜利，暂时落下帷幕，不过来日方长，……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