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1/1)
也不知是何时出现的,南宫婼被吓了一跳。
又想到昨日南宫婧公然向着冉习秋,顿时黑了脸。
好声没好气地质问:“你来做什么?”
“青玉阁不欢迎你,赶紧走!”
碍于南宫婧和自己同是一个家族,且身份地位都在自己之上,故而南宫婼这一回并没有爆粗口撵人。
南宫婧并未计较,也不恼,嘴角含笑施施然进入房内。
秋实和青栀紧随其后,将带来的两箱礼品摆放在桌子上。
“我带了些补品和两株千年人参,县主如今怀着身孕,可不能亏着了。”南宫婧莞尔一笑,说。
南宫婼的态度依旧很强硬,高傲地仰起下巴,横过身子看都不看一眼:“拿走,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也不差你这点仨瓜俩枣!”
仍是气鼓鼓的。
“别介,其实我是来向你赔罪的。”
南宫婧说着,徐徐走上前挽住南宫婼的胳膊。
“赔罪?呵,好啊!”
南宫婼很爽快地一口答应,“我接受你的道歉。”
接着又说:“只要你把管家权从冉习秋那个贱人手里拿回来,然后再交给我,我就原谅你!”
先轻轻放下,然后又高高举起、狠狠落下,南宫婼铁了心地要和南宫婧过不去。
“这……”南宫婧一时难为起来。
南宫婼冷哼一声,愤愤地甩开南宫婧的手。
坐在椅子上便开骂:“你个胳膊肘向外拐的东西,真是分不清亲疏远近,我虽说比你早出生半年,可论辈分,我得管你叫声姑姑!”
“没想到你居然向着冉习秋那个与我素来不对付的。”
“哼,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不知是该说你窝囊,还是软弱,竟去巴结那个女人,真是佩服呀!”
“还是说,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到底有多尊贵,需要去巴结一个不如你的功臣之女以求安稳度日?”
南宫婧不慌不忙地使了个眼色,示意秋实与青栀出去等她。
绿澜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知道南宫婧有话要说。
同时也不想再继续承受南宫婼的暴脾气,便寻着一个借口拉着熙春躲了出去:“县主的安胎药就要熬好了,奴婢去端来。”
刹时,屋里只剩下了南宫婧和南宫婼两人。
南宫婼拿着一小筐蹴鞠四处乱丢撒气。
南宫婧瞅准时机,弯下身捡起距离自己最近的两个球递到南宫婼的手里。
但对方并不领情,蹴鞠丢完了索性就玩别的。
坚决不吃回头草。
“我巴结她做什么呀,县主,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太冤枉了!”
南宫婧略带哭腔说道。
“我正是因为向着你,所以才将这管家权交给了别人。”
南宫婼听此,“是吗?那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个向着我法!”
南宫婧面露委屈和难过,一字一句说:“管家不是个轻松的,县主如今最要紧的是腹中的孩子,万不能因为眼前这点利益而放弃日后长远的打算。”
“横竖永安县主也无所出,我就想着让她先管着,等你出了月子后再按照长幼次序将管家权拿回来。”
“永安县主没亲生孩子,她就算把家管的再好,那又如何呢,云家又会有几个人真心服她。”
“我听闻永安县主怀头一个孩子时,不幸小产自此伤了身子,怕是以后都难有孕!”
原本还不可一世的南宫婼在听到这句话后,眼底瞬间流露出心虚:她是怎么知道的?
底气一下子就不足了。
南宫婧看到后,心中不禁暗喜:
用冉习秋诉过的苦去刺探南宫婼,不仅能验证冉习秋说的话是真是假,还能炸一炸南宫婼的反应!
真是妙极了。
于是又接着说道:“单是这一点,县主即使歇十年,那永安县主也是赶不上你的。”
“你又何必非揪着眼前的管家权不放呢,等生完孩子后,养足了精神再夺岂不是更好。”
撕开了一道口子后,南宫婧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渐渐占据主场!
并用娴熟的手法慢慢把南宫婼拉进了自己设下的陷阱里。
“真的?”
南宫婼顿了顿,上下打量了南宫婧两眼,将信将疑地问。
南宫婧连想都没想,坚定地回答道:“当然!”
又用调侃的语气哭笑不得地说:“我与县主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又有什么理由去和你对着干呢?吃饱了撑的吗?”
“噗嗤-”
南宫婼被这番话逗笑,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对南宫婧的态度缓和了些,也没那么生气了。
“倒也是。”说着,南宫婼招手示意南宫婧落座。
又传了几道夏日的应季点心。
“我自小在巴蜀长大,对京城的人和事都不甚了解。”
“按理说,一起长大的情谊感情该是很要好才是!只是不知…县主为何就这么烦她呢?”
南宫婧吃了两勺酥山,有一搭没一搭地询问。
南宫婼讥讽地笑笑,毫不掩饰地说:“还不是因为她冉大小姐仗着自己有个立功的爹,自此认不清自己的身份,面对着王爷、郡王的儿子女儿总是不屑,谁也看不起。”
“总是说些、做些讨打的事,导致整个京城的名门贵女都看不上她。”
“陛下次次都念在老安阳侯的份上没有惩罚,只是在言官告状告得多了才会略施惩戒。”
“她欺负到我头上,我从不惯着她,全都是当场回击过去的。”
“更是会找机会报复回去。”
“她又一次又一次地挑事,什么都要和我比。”
“所以这一来二去,梁子就结下了。”
南宫婼的眼里尽是嫌弃和鄙夷:“我最瞧不起的,是她总是把父亲老安阳侯拼命立下的战功拿出来一次又一次拿出来炫耀。”
“有个这么一个草包女儿,整个京城都为老安阳侯感到不值。”
“一生的功绩全被冉习秋败尽了。”
“哼!一个侯爵的女儿,本是没资格和皇室子孙一起念书学礼仪的。”
“本就是她高攀了,不仅不知收敛,还反而自视清高瞧不起所有人。”
“除了宫里的娘娘、公主,她谁也不放在眼里。”
“……”
南宫婼像打开话匣子一样,叭叭叭说个不停。
把从小到大冉习秋做过的所有事情都尽数说了出来。
南宫婧顿了顿,似笑非笑地喃喃道:“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