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做贼的遇见截路的——赶巧了(1/1)
“我就是看不惯他有任何舒服,故意添堵罢了。”
南宫婧不禁指责:“这么大的人了,孩子都会骑马射箭了,你还这么幼稚。”
“妹妹,你不要只看表面,你二哥我可是憋了一个大招在等着他云淮呢!”
看着南宫哲成一脸的兴奋样儿,南宫婧狐疑不已。
同时也很感兴趣:“是吗?说说看呗!”
南宫哲成也不隐瞒,放下手里的杯子便开始和盘托出:“我从青楼赎出来了一个妙龄姑娘,老鸨已经调教好了,我又规训了一段时日,准备让她勾引云淮,让云淮把她收为外室。”
南宫婧听完,刚送进嘴里的茶险些没喷出来。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哲成,无语极了。
哭笑不得地说:“真是做贼的遇见截路的——赶巧了!”
“五个兄弟姐妹中,就数咱们俩的鬼点子在一条线上,没想到竟然有撞一起的时候!”
南宫哲成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吃惊地指着南宫婧,“你……你该不会也给云淮备了一房……一房外室吧?
脸上的得意劲儿瞬间就没了,南宫哲成连说话都带了点结巴。
“不光如此,我的计划实施的比较早!”
“就在昨日,云淮已经和我安排的那个妾室打过照面了!”
“不光如此,云淮还给人家在外面租了房子!”
南宫婧这有力的“三连击”更是彻底击垮了南宫哲成心存的最后一点希望与幻想。
南宫哲成拍了下脑门,一阵懊悔便从心来,哎呦哎呦地说道:“原本想给你个惊喜的,我要早知咱们俩想一块去了,就先和你商量一番了。”
“这下可好了,惊喜成惊吓了,而且还是你给我的惊吓。”
这回轮到南宫婧乐呵了!
“二哥哥,我说你这几日跟销声匿迹了似的,一点动静都没了,就连我被皇后为难你都没露面。”
“感情是在这等我呢。”
“可惜了,你这个大招我已经用过了。”
“你要是再用,只会打草惊蛇,让云淮觉察出被算计了的苗头。”
南宫哲成叹了口气,但并不打算因此而认输。
待稍微平静片刻后,说道:“你用过了也无妨,我等半个月或明年再用!”
“只要运用得当,他日云淮有两房外室一事被传出后,他就更声名狼藉了。”
“只是事情要做得干净些,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南宫婧点了点头,也挺赞同这一想法的。
随即又特意叮嘱:“二哥哥,经过我和云淮这几次的相处,我发现只要我适当地装柔弱云淮就会变得十分体贴人,还很善解人意。”
“你安排的那个外室千万不要让她表现地那么机灵,最好是风情万种中又带点若有若无的可怜。”
“我估摸柳含烟平时就是这副扮相,所以让云淮放在心尖儿上好几年。”
“身世上也悲惨些,更能激起云淮的保护欲望……”
而因兄妹见面是事发突然,激动之下,南宫婧忘了告诉二哥自己所求的签。
正琢磨南宫婧说的话的南宫哲成也正好忘了问其来静光寺的目的。
直到分开了才后知后觉。
回去的路上,南宫婧和云淮同乘一辆马车。
云淮还在为道士说的那些话而耿耿于怀。
“不过就是个小意外,二爷您大人有大量,为这点事而斤斤计较不放手,有辱风范。”南宫婧劝道。
云淮隐隐窝火:“若是放在以前,那道士现在已经被我打断一条腿了。”
南宫婧略微停顿了一下,“爷虽说现在落魄了,可有句话叫从头再来,没了将军之位,可二爷的实力还是在的,待休养生息后,再夺回来便是。”
说这话时,南宫婧的声音有些轻,像是自说自话一样。
云淮虽然听见了,但心里堵着的郁闷并未让他往心里去。
***
刚回到家,云和维便迫不及待问起云淮求签问卦的结果。
而云淮也一刻都等不了地把庙祝的解签和盘托出。
“父亲,我大哥怎么就走到‘败局已定不复返’了呢?”云淮还是不大理解,询问道。
云和维顿时想起了一些旧事:
云初自五岁启蒙起,便被梁帝接入宫念书,从此做了三皇子的伴读。
并且梁帝对云初的喜爱一点都不亚于梁帝的儿子女儿们。
还把最宠爱的女儿七公主南宫妍下嫁给了云初。
只是云初自成婚后便一直遭受南宫妍的毒打,婚姻很是不幸福。
……
联想到这些后,加之又是给云初求的签,于是云和维下意识地把“盛蒸日上渐捧衰 败局已定不复返”理解成了云初的结局。
——
与此同时,南宫婧也在反复琢磨自己求得签。
她一直在想是谁在背后操控,而自己又落入了谁的局。
多次没结果之下,南宫婧的心情逐渐变得烦闷,更是紧闭房门,独自一人不断地在屋内踱步。
林嬷嬷心头一颤,顿感便察觉出大事不妙。
只是南宫婧并未告知一同前去的秋实和青栀细枝末节,就算是再问,她们两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嬷嬷亦只好先作罢。
***
数以计日地暗中监视云家这么多年,云家的一举一动皆在梁帝的掌控之中。
故而,南宫婧和云淮下了马车不久后,皇宫里的梁帝便收到了消息:
【乾正殿】
“启禀陛下,昭华郡主与云家二公子从静光寺祈福回来了。”常词安回禀道。
梁帝此时正在批阅奏折,对暗探传回来的这一消息似乎并没什么波动。
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见此情形,常词安不免有些担忧:“陛下,静光寺的签一向灵验,万一昭华郡主和云家通过此次算出了什么,会不会…影响后面的进度?!”
“算出来又如何呢,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梁帝冷淡地说道:“早在三十年前,朕便对他们动了杀心!”
“不过是不想做得太明显罢了,才放长线钓大鱼,慢慢缠死云和维父子。”
“至于婧儿,若能借着这个机会参透其中玄机,那说明她命不该绝,只是想要从中彻底脱身出来,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要是出不来,也就不能怪朕这个皇伯父不念亲情了。”
常词安沉默了。
尽管侍奉梁帝一辈子了,也依旧对梁帝的手段与想法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