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动了动了!(1/1)
这下洛与疏更担心了,这萧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爱的派派究竟会被他教成什么鬼样子啊。
殊不知,在这一刻,洛与疏意外地和项沽言同频了。
因为派派的乖巧和持之以恒,项沽言的心终于开始解封。
可现在她抑制不住地在想,这三观扭曲丧尽天伦的魔尊,会不会把这个善良的孩子教坏。
于是每天等待派派来的期待变成了焦虑,她没日没夜地担心,每次派派来看她,她都要抱着他对比好久。
她想做些什么,但又无从下手。
只能给这个常常伤痕累累的孩子一个温暖的怀抱。
项沽言每天都崩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好在每次派派都和以前一样在她面前玩玩泥巴逗弄蚂蚁。
但日益紧张的情绪,还是在他们之间蔓延着。
洛与疏作为局外人看得明白,项沽言已经是一个张到极致的肥皂泡,只消轻轻一戳,她就会再次崩溃或者爆发。
而这个触发的点来的并不算晚。
萧夺见派派十分勤勉,并且他的天赋是真的很好,虽然遗憾地没有完成一日筑基,但是派派在第一天进入炼器期,十日筑基。
放眼整个修真界,能做到的也是凤毛麟角。
虽说有的孩童可以生来筑基,或者生来金丹,但那都是对母体的掠夺,婴孩等级越高,其孕育的母亲修为跌得越狠。
这种情况在妖界比较常见,时常有父母双方将妖灵全部贡献给孩子,双双殒命的情况发生,但那属于是妖族传承了,不便多言。
魔族和人族正常诞下的婴孩是没有修为的,至少在此等修真界是如此,但有些家族为了天才的名头,为了家族名声响亮,人为地借用妖界手法,逆转给胎儿。
萧夺虽然用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得到了项沽言,但是他堂堂魔尊,还不至于沦落到去母留子。
原本派派是可以完成三年金丹的壮举的,但是萧夺觉得太快了,不利于他夯实基础,于是一直帮派派压制着修为。
因此派派自筑基之后的每一步,都晋升地非常艰难,人为的屏障,比原本的槛阶还要难以破除。
原本就十分早慧的派派,变得更加沉默。
他的时间被训练塞得满满当当,唯有去见娘亲的时候,才能得到片刻喘息。
派派五岁了,他终于达到了筑基初期大圆满,其艰辛程度,远远超过同阶段的修士数十倍。
而洛与疏此时也终于发现她与这个时空,好像有了那么一丝的联系!
起因是萧夺对派派的进度越发严苛,再一次增加派派的修习难度之后,派派终于第一次没能完成。
当晚派派收获了一对肿的像发糕一样的手掌。
萧夺的惩罚给得很随意,但是仍旧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吃不消。
晴星从赫医师那里取来了膏药,春儿小心地给派派清洗涂抹。
自从萧夺回来以后,派派就很少吃伤药了,萧夺操练孩子的手法十分粗糙野蛮,他认为受伤了就该由自身的修为来自愈。
这样不仅可以让身体更加结实,还能提高自愈的能力,以后到了战场上,都是碾压对手的底气。
于是小派派再没有内服过丹药,只偶尔回来,晴星偷着给他上一上外用药膏。
萧夺从演武场随意捡了一根树藤,将派派的手抽打得血肉模糊。
十指连心,看着都疼,即便是涂上了伤药,派派仍旧痛得满头大汗,寻常伤痛他都习惯了,日日在演武场摔爬滚打。
但是这次不同,萧夺惩罚意味的抽打,带上了一丝魔气,是以疼痛加重。
派派的状态无法打坐修炼,只能躺上他久违的小榻。
可手又疼得实在厉害,派派将两只掌心朝上,勉勉强强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注意力无法集中的时候,最好不要修炼,轻则找不到状态,无效修习,重的可能会走火入魔。
当然这个形容不太适合魔族使用,但它的入魔和魔族的魔是两码事。
至少魔族是正儿八经地有修炼方法的。
而走货入魔更像是吃饱了饭之后去跑步,更容易岔气,普通岔气休息休息就好了,但如果岔的是灵气或者魔气,就很难办了。
差错处在经脉里,要耽误很多时间去导引捋顺。
派派进入浅眠,可是两个眉头皱得像万字结一样,整个人睡得十分不安宁。
洛与疏隔空摸了摸派派沁出汗滴的额头,她侄子五岁的时候还在大班和小朋友抢跷跷板玩呢。
小派派不仅要接受成人都难以承受的繁重课业,还被体罚。
明明就是那个萧夺的错!洛与疏愤愤不平,是出题者的问题,根本没有考虑到学生的年龄及课程!
洛与疏吹了吹小派派发红发热的手掌,幼稚地说了句。
“给你呼呼,痛痛飞走啦~”
派派的眉头竟然真的舒展了几分,看得洛与疏一乐,赶紧给他多吹吹。
半晌,派派进入了深度睡眠,疼痛应该不会再有太多影响了。
洛与疏这才停了下来,自己坐在地上笑了出来,自嘲道。
“搞什么吗,折腾半天,好像真的能感觉到一样。”
说完她愣了一下,回想起来的话,最近塔里的弟子纷纷在抱怨九层塔年久失修,四处漏风。
但是这种情况好像只有她跑动的时候才会发生,洛与疏早已练就了一双利眼,哪个弟子翻了什么书,看的第几页,她瞄一眼就能看清。
所以她成了风一般的女子,穿梭在塔里,以免错过她想看的书页。
洛与疏伸出手指,戳在派派圆乎乎的小脸上,就像戳进了空气里,洛与疏有一丝挫败,还是碰不到吗。
但很快她振作起来,以手作扇,给派派扇风,派派似是感受到了清凉,眉宇舒展。
而洛与疏也看到了派派的头发,在随着她的动作而飘动。
“动了?动了动了!!!”洛与疏一下子跳了起来,在小榻边踢出一组圆舞曲,床幔被带起的风吹地随之轻动。
洛与疏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六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