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1/1)
小兔子不禁怨恨垂耳兔,为什么不来我家玩,如果垂耳兔来了兔爸爸就会把新玩具给垂耳兔玩。
要是垂耳兔家里人发现了应该会保护垂耳兔,毕竟垂耳兔看起来娇生惯养家里肯定有钱,那样小兔子我就自由了。
善良的猎人捡起一匹小狼,狼趁猎人不备妄想撕咬猎人,多么新鲜的食物。黑夜中发出‘砰’的一声,狼倒在地上。
真正压垮王阳的是班上有位学生上网时不小心点到网页广告,首页中那张脸跟王阳一模一样。一传百百传千,信息传播速度极快,很快人众皆知。
清河已经连续下了几天雨,今日终于放晴,日头高高挂起。午休时间大多数人睡觉刷题,当然刚参加完竞赛回来的时斯雨时斯雨正偷偷玩手机。
王阳站在楼顶,掏出自己买的二手手机点开置顶对话框。
【你来顶楼,五分钟之内不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
我不...时斯雨犹豫着删掉打出来的词,万一王阳说的是真的那可是一条人命。
【我来了你等我】
时斯雨飞奔着跑向顶楼,推开破旧的铁门,大概是时斯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
时斯雨扶着墙壁大口喘着气,额角冒出细汗,对面学生从窗户望见顶楼有人,已经报了警。时斯雨缓慢靠近尝试稳定王阳情绪,王阳尖锐道:“停下来。”
刺耳声音扰乱时斯雨本就有些晕的脑子,她只好停住脚步。
王阳大声喊道:“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让我遭受这些。”
“为什么每次你考试排名在我前面,你知道我为此受了多少次惩罚?”
王阳拉起袖子,拉开胸前拉链,脱至手臂弯肘处。一道道红印子显目呈现在时斯雨面前,无一不展示王阳遭受着怎样的蹂躏。
她穿上校服,讽刺着:“时斯雨同学怎么会瞧得起我这种人,毕竟每天忙着和各种各样的人约会。”
人一旦寻找一个理由,慢慢的便说服了自己。
时斯雨真的没有瞧不起任何人,她清楚记得王阳生日在之后一个星期,精心准备了生日礼物在生日那天放在王阳书桌抽屉里。为了惊喜特意选择大课间王阳出去时,王阳回来只是冷漠掏出来直接往地上摔碎。
她不需要谁的可怜,廉价的水晶球,施舍谁。
王阳说从没有收到过水晶球,时斯雨就特意托人从国外带了回来,怕对方忘记还时不时提醒对方。
王阳没等时斯雨说话,又说了句:“我恨你。”
纵身一跃跳了下去,一切发生片刻之中。
从前我不敢去交友,独来独往不合群。同学说我很酷,我仅仅不想别人知道我家庭情况而已。
可我第一次见到时斯雨,我想去认识她。
我很羡慕众星捧月般的时斯雨,见到她仿佛一直在笑。每天唉声叹气永远是吃饭前考虑吃什么。我费尽心思接近时斯雨,终于成为了时斯雨朋友。我私心的想要时斯雨只当我一个人的好朋友,但时斯雨总是跟每个人都相处的很好。
就算每次因为时斯雨考试排名在我前面我受到惩罚都没恨过她,大概是我邀请时斯雨去我家她拒绝了我,我开始怨恨她。我以为那是纯白无瑕的天使,能救我于水火,原来是恶魔披上天使翅膀伪装成天使。
最后一次,我要让时斯雨永远记住我的名字,让她从高峰坠下,经受跌落尘埃的感觉,又该多落魄。
哪怕这件事会让时斯雨留下一辈子阴影,甚至发展成抑郁。
所以那又怎样,活着至少时斯雨会记住我,死了更好一起陪葬。
我的好朋友,你可要记住我一辈子。
时斯雨滑在倒凹凸不平水坑,全身上下布满疼痛,时斯雨迅速爬了起来,试图去抓住王阳。
可哪还有人的踪影,她绝望看着楼下,像是深不见底。
这件事后续是王阳爸爸判刑,时斯雨休学。
花盆中光秃秃泥土里不知名种子探出头,最后开出鲜艳的花朵。
那个月时斯雨确诊重度抑郁,司柠风无法想象上次见面说着要去北极看企鹅的女孩,会把所有人拒之门外。任何人出现在视线中时斯雨都会保持极度安全的距离,脸上满是恐惧。
当别人说话,她会捂起耳朵,司柠风总是坐在那里安静的陪着。
好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司柠风往后靠,望向零散出现的星光。
小孩自己避开司柠风去看了两次心理医生,还好情况稳定。
算了。
司柠风似在说服自己。
他们分手了。
时斯雨瘫在草原上,回忆失去的爱情。
司柠风说:“时时,你的人生,我可以给你建议,但不能替你做决定。未来的路你需要自己走,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等你跨过星河,越过迢迢银汉,那时的你一定无懈可击。”
“时时最棒了。”
正是因为司柠风陪在我身边,我才能这样肆意潇洒,无畏无惧。
时斯雨知道这些年自己过的平顺,安稳,就算遇到难以抉择或无法解决的事,司柠风都会帮她。看着她失败,成功,会捧着鲜花迎接她。
有时候我在想我似乎太依赖司柠风了,甚至觉得脱离司柠风我不行,可谁离开谁等日子久了都会习惯。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习惯存在又习惯失去。
我享受躲在司柠风身后,是靠着参天大树成荫遮凉的幸福感。
“那样风光霁月的人,他该有他的前途,他的理想,属于他光明的未来,不该困于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时斯雨哽咽着说:“我不能耽误他。”
耽误过一次不能再耽误了。
司柠风应该在热爱的那片领域散发着属于他的光芒,然后很骄傲的站在那里,眉目充满自信果敢。
有些人太耀眼了,刺眼了些,时斯雨来不及闪躲,后退了步伐。再抬头,就找不到司柠风的身影。她想去抓住耀眼的光芒,却寻不到踪迹。
时斯雨手指绻起,微颤,她凝视一望无际的草原,眼神中充满迷茫。
白轶砚看着这样的时斯雨心里不是滋味,他说:“时斯雨,别想了,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好。”
时斯雨曾经想过离开这个世界,看到司柠风小心翼翼将她当做易碎品对待,时斯雨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看他上前一遍遍问路人能麻烦问您刚才您跟身旁这位漂亮的女士讨论什么话题吗?时斯雨紧缩在他身后。
路人欣然道:“我们说今天云朵很美丽,肯定如棉花糖般柔软,决定去买棉花糖。”
看他像路人道谢,拿着棉花糖对时斯雨说:“时时你看,他们没有说你,好几个人说时时可爱还送给时时小礼物对不对,我们跟他们说谢谢好不好。”
身后传来很小声“谢谢。”
时斯雨前两年在电视剧里想起这不是那个路人哥哥和姐姐嘛。
司柠风找人演了一场戏,那条街从头到尾全是演员,时斯雨既然害怕别人目光,那他就让时斯雨知道别人没有说她不好。
那些日子她爸妈很忙,后来才知道她爷爷短短几天进了icu好几次。
直至最后一刻老人颤颤巍巍问着:“囡囡没事吧?”
爷爷的囡囡,要开心。
我会好好活着,时斯雨不要哭,囡囡不哭。
总在否定以前的自己,也不会肯定现在的自己,但我们可以寄希望于未来的自己。
时斯雨说:“我以后只有一个叫司柠风的哥哥了,我同他会有距离感。”
等他结婚生子,等她唤嫂子。
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真的很难受。
白轶砚:小孩子就是喜欢悲秋伤春,柠哥看时斯雨那眼神比七公主看董永还深情。
时斯雨骑在马上,有一瞬间觉得不能再这样,草原上待了两天就回了学校。
时斯雨又成了以前那个时斯雨,空闲便出去旅行,看世界各地不一样的风景。
司柠风出国那天,时斯雨和白律师贺法医在云霞市摘蘑菇。时斯雨明显心不在焉,眼神瞥向手机,似乎下定决心提议说:“一会买机票回去?”
白轶砚:好小子我白大聪明一猜就是你舍不得柠哥,复合迟早的事。
表面上:“昨晚才到我没玩够你自己去,我和老贺再待一天。”
难得的二人世界,白轶砚才不要那么早回去,在马路上坐也要坐到明天再回去。
白轶砚:【柠哥,你几点的飞机】
司柠风:【五点半。】
司柠风不放心又回了条:【帮我看着点时斯雨,你们住深山老林里云蚊子多,那边民宿前台一般有驱蚊药。】
白轶砚:【没事,okok。】
时斯雨上了车往机场赶,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是的为了出行方便三人直接雇了辆车顺带包了司机食宿。
倒霉蛋在机场外左脚绊右脚硬生生把绊倒摔在地面上,手机摔碎打不开。路人将时斯雨扶起来,她向人借了手机打电话给白轶砚又向人道了谢。
右手无力垂落宽松衣袖里,手掌擦破了皮粘着细微沙粒。
白轶砚到机场看时斯雨坐台阶处,连忙惊叹:“小可怜。”
时斯雨抬眼,随意说:“右手好像骨折了,使不上劲。”
“多灾多难的右手啊。”
一切要从阳光明媚温度适宜说起,气候时间很适合睡觉。时斯雨单手撑桌上,上面语文老师侃侃而谈古今差别。一不留神时斯雨头一倒凳子一滑摔一大屁登,而且把手摔骨折。
正好还是这只神之右手。
三人踏上前往医院的车,时斯雨咬得嘴唇发白,剧烈的痛感从右臂传来。时斯雨非常怕痛,小时候打个针吊个水只要司柠风在哭得稀里哗啦。
今天硬是没流一滴眼泪。
时斯雨右手打上石膏悬挂在脖子上,表情十分严肃,配上巧夺天工那张脸分外滑稽。
贺念墨接过白轶砚手上拎的包,看着拿手机拍时斯雨准备嘲笑时斯雨的男朋友,深感带娃之路艰难重重。
“去买手机。”强行拉着坐在奶茶店的两人离开。
白轶砚突然开口问:“还回去吗?”
“不回了。”
哥哥看着我又要担心,还是不回去了。
时斯雨你说不喜欢离别,又怕同司柠风走着走着就散了。
这个家没我不行,白轶砚原认为过几天他们能和好,没想到过了几个月还没好。
白轶砚把拍的照片发给司柠风,脸上浮现一抹神秘笑容。
司柠风收拾行李进行到尾部,手机振动一声。
他解锁屏幕,发了个消息。
【发个位置我一会到。】
时斯雨几个月来躲着司柠风,能不见面就不见面。他放任时斯雨去成长,他打了个电话接着呆坐原地,小孩怎么弄这么狼狈呢。
飞机停留在私人飞机场,司柠风匆匆落地后有车等着直接去白轶砚发的位置。
市中心酒店,酒店人员送餐进来。
贺念墨发出司柠风曾经同款疑问,榴莲和螺蛳粉存在同一空间真的会有人喜欢如此令人着迷味道?
司柠风按响门铃,贺念墨打开门,差点给司柠风送走。
真奇特的气息。
贺念墨非常有眼力带着白轶砚去隔壁房,白大聪明喊着我的粉我的粉,贺念墨端上他的粉钳制住他的手臂拉着白轶砚走。
白轶砚:来的真快,我的榴莲。哭。
时斯雨左手拿着勺子,旁边盘子里放着白轶砚碗里分给时斯雨特意弄断的螺蛳粉和巨大炸蛋,时斯雨用勺子可以直接舀起来。
时斯雨打算先喝汤,然后她拿勺子去盛鲜美蘑菇汤,一不留神撞上桌子。司柠风一只手自然顺起时斯雨的碗,另一只手扶住时斯雨。
“我来。”
他的声音清冷中带有柔和,无论何时没对时斯雨发过脾气。
时斯雨看着司柠风泛起委屈,明明是小事。
“哥哥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下午走,要赶不上飞机了。”
“没有,下周去。”
“改时间了,要鸡蛋吗?”
“要。”
他从时斯雨手中接过勺子,放碗里搅拌让汤凉的更快,放到微微热一勺一勺喂到时斯雨嘴里。
时斯雨掌心已结痂,司柠风直勾勾盯着,真碍眼。
“不痛了。”时斯雨不动声色收起左手,“想吃酸笋。”
司柠风抽过一双干净筷子递到时斯雨嘴里。
时斯雨:“好难吃。”
早就听说这家螺蛳粉超难吃,时斯雨和白轶砚不信邪,螺蛳粉再难吃能难吃到哪去。
“我试试那个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