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小荷的锋芒6（1/1）
刘炎不卖，还没到时候，这是造势。
刚一会儿，打听的人就多了。
站在刘炎旁边的人都指指点点，说他像个疯子一样，抱着马桶当宝贝。
他居然什么人都不搭理。
没过多久，人越聚越多了。
有人开始研究这个马桶起来了。
刘炎在旁边听着都想笑。
“这是古董。”
“肯定是皇家的，这味道还真浓。”
“那个纹路像鬼脸，肯定是黄花梨的。
我懂，我是做家具的。”
“也说不准。”
刘炎听着，看着这些人纷纷争论，心里忍俊不禁。
这地方真是各行各业的人都来了。
王子涛坐在车上，到了潘家园门口下了车。
他对身边的赵凯说：“哎呀，你这个秘书真不错。
个子不高，会说话，我很喜欢。”
“老板，不是我会说话，而是我都说实话。
我说您有才略错了吗？我说公司应该由您来管理错了吗？没有吧。
只是老板你现在运气不好，等您运气来了，一定能超过三老板。”赵凯正义地说道。
赵凯是王子涛的秘书，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五多点。
他瘦瘦的，戴着眼镜，给人一种斯文的感觉。
他是名牌大学毕业的。
他说话甜言蜜语，常常让王子涛感到欢欣鼓舞。
所以无论王子涛去哪里，都带着赵凯。
“嘿，前面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人？”王子涛问道。
王子涛是个公子哥，在公司里没有实权。
他对花花世界也厌烦了。
他想搞些有品味的活动。
这不，他迷上了收藏。
最近几年潘家园很火，他每天去公司之前都会来这里转一圈。
今天他看到门口围了一圈人，觉得很好奇。
赵凯听明白了老板的意思，二话不说就过去了。
他说：“没钱的站远点，有钱的过来。”
这话引起了不高兴，但没人有反应。
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一位大老板站在后面，打扮一身名牌服饰，应该是那句“有钱的过来”无疑。
虽然这些人心里不开心，但还是靠边站。
“老板，请你过来。”赵凯示意王子涛前来。
这种姿态让王子涛非常高兴。
他大步走过去，看到一个黑瘦的少年坐着，似乎是农村的样子。
他看到面前的马桶，居然还当作宝贝一样。
他自信地踢了一下马桶，说：“这是什么玩意？”
刘炎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着王子涛。
这人个子不高，瘦瘦的，鼻子挺直，一张满脸肉。
面相看起来并不友善，但刘炎知道，这就是他的“肥羊”。
“别碰，是贵货。”刘炎抱着马桶，毫不在乎。
“小子，你看清楚了，他是什么人？睁开你的眼睛，这只是个马桶，难道是皇帝的？就算是皇帝的，我们王总也能买得起。”赵凯尖锐地骂道。
刘炎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王子涛看着刘炎的样子，心里想着，虽然这是个马桶，还发臭，但这小子看起来像个农村人。
近来听说潘家园有些人从农村收藏到了宝贝，农村里可能会有明朝的青花瓷，清朝的出口瓷。
说不定这小子的马桶就是他祖上留下来的古董。
马桶虽然不雅观，但现在有人喜欢古物，比如我父亲就喜欢收藏古代生活用品，甚至床椅等等。
最近我弟弟要带他未来的女婿见父亲，我想给他买个礼物。
哈哈，就送他一个马桶，恶心他一下。
王子涛问：“小子，除了我买，别人还能买吗？你说个价。”
刘炎摇摇头，表现出不满。
赵凯说：“农村人就是不懂规矩，我问你话呢，懂中文吗？舌头有问题吗？有医保吗？有的话先去看看，回答我问题。”他生气地说。
尽管身高只有五尺，但心中有大志也无法改变现实。
刘炎伸出五根手指头，狮子大开口，周围的人都吃惊不已，说他是个骗子，刘炎并不在意，他闭着眼睛摇头晃脑，无所谓你要买不买。
五千块对王子涛来说无所谓，但他就是不愿意出这个价，说：“两千五。”
刘炎说：“那就算了吧。”他狠狠地砍了一半价钱，不管你买不买。
王子涛听了并不生气，反而觉得自己买对了，就说：“再贵两千五，你卖不了二主。”
刘炎说：“五千，不少一毛。”
王子涛说：“嘿，还有底气。”他盯着马桶，感觉越臭越好，希望让他弟弟受不了。
王子涛说完站了起来，说：“两千五行吗？”王子涛当然喜欢自己说了算，他是老板，谁都管不了他。
刘炎想了一会儿说：“咱们各让一步，三千行吗？”
"两千五，赵凯，给钱。"王子涛说。
"一个马桶卖两千五，就我们老板有钱，不在乎。"赵凯说，数完钱晾在刘炎面前。
刘炎站起来，惊呼声响起。
他真高，大概一米八多吧。
赵凯吃惊地看着他，请问你为什么长这么高？说话要低着头。
你干嘛啊？
"老板，你太霸道了，我认怂，两千五就两千五。"刘炎说，将马桶塞给赵凯。
刺鼻的臭味让赵凯痛苦不堪。
王子涛听到刘炎认怂，心里很爽。
他把钱塞给刘炎，就离开了。
路边看热闹的人竖起大拇指，说这是有钱的阔气。
刘炎看着王子涛做作的背影，心里想，有钱就是好，花两千五买个臭的马桶，就你一个人。
真让人恶心。
卖完马桶，刘炎去了附近的高一中。
他知道李婶现在会摆摊。
一般都是下午去，但是为了多赚几个早餐钱，她会一直卖到中午九点多才走，我可以去帮忙。
刘炎同情李婶。
我看过她的面相，是个好心肠的人。
可惜嫁错了人，现在过得很艰难。
刘炎想帮帮李婶。
他十五年来一直跟随自己的父亲走村串巷，帮助别人看相算命和断风水，从来没收过钱。
他父亲告诉他无欲则刚，要善良为人，所以刘炎也愿意做个好人，至少要帮助李婶和她女儿搬出那个破胡同，否则李婶“必死”。
“李婶，生意不错吧。”刘炎说。
李婶这会儿不太忙，见到炎来了特地高兴，给刘炎卷了个杂粮饼说：“这个位置不错，有院墙遮住太阳，那些上班的小姑娘都要经过这里。
以前最多卖十个杂粮饼，今天卖了四十多份，赚了两百块钱，扣除成本，能赚一百。
炎啊，你选的位置真好，我给你加两个鸡蛋。”
李婶说着给刘炎打鸡蛋，然后给他卷了个饼，还特意加了个油条。
刘炎也没推辞，拿起来就吃。
他饱餐一顿，因为早上只吃了碗稀饭，不到两个小时他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这时，有两个人从院墙上翻出来，一个黄头发，一个寸头，都十五六岁左右，看起来像学生。
“毛斌，有钱没？我肚子饿，来两个饼，一个给我。”周涛说完就掏出一根烟点燃了。
“大妈，两个杂粮饼，加三个鸡蛋，再来两根火腿。”毛斌说着吹了吹自己面前的黄发。
“好嘞。”李婶说着就开始忙活，不久就给了两个人做好的饼。
这两人一看就是逃课出来的学生。
“听说学校里有两个漂亮的女生，三班的。
她们家里还挺有钱的。”周涛一边吸烟一边开心地说道。
毛斌说：“王若云长得还行，就是身材一般。
不如那个叫李小晴的肉肉的姑娘，我更喜欢她。
希望能摸一摸她。”
李婶瞥了他们一眼，心里很不满两个人满嘴污言秽语，如果他们是她的孩子，她一定会给他们两个大嘴巴子。
但是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观察着。
“对了，还有个土妞也挺漂亮的，放学后和她去小树林玩。”毛斌继续说。
“那个土妞叫周乐美，她也在我们班。
听说班主任对她很有好感，放学后还给她补课呢。
可袁老师比她漂亮多了，那张脸，那身材，还有那打扮，简直完美。”周涛笑咪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