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画破阴谋白绫悬梁(1/1)
狩猎场上,纵然二弟杀心太重,非置兄长于死地而后快,但郑文王不计前嫌而厚葬之。
王妃郑土氏生长于弓庄一大户人家,人性温雅善良,才学琴棋书画精通。弓庄濒临从山湖,烟波氤氲调节温度湿润空气,气候的宜人加之天然的遗传,成就了郑土氏的绝色。虽然与郑文王之家是表亲,但老大文王很小就就事务繁忙,难有拜亲访友之空,所以他们并不熟悉。但二弟却是各个亲友家的常客,也因此与后来成为王妃的郑土氏,一见钟情私定终身。虽然此时二弟已经初婚数载,且有一幼子,但郑土氏毫不在意,相约时机成熟时,安排媒人牵线搭桥喜结良缘。不过,因为终身私定,外人皆不得知。
后来,郑土氏被速速许配给郑文王。郑土氏虽然挚爱老二,但女人特有的腼腆害羞,加之封建礼仪的束缚,让她终不敢说出。每次与文王交欢的时候,她都闭着眼睛,想象是“二弟”在做着动作,才有幸福的享受。而二弟也是在郑文王成婚之时才知心爱的女人已嫁兄长,木已成舟。原本二弟期望时间会冲淡浓情,谁知于他来讲日子却如酿酒,历久则更是醇香,简直达到了要折磨他死的地步。二弟也想过私通嫂嫂,释放心中强烈的爱恋,减轻折磨得他近乎遍体鳞伤的深沉思念,但终究跨不过道义这道门槛。感情发酵的痛苦,让他生不如死,走向疯狂,所以才铤而走险,不计后果。
二弟死后,王妃郑土氏自认是自己给王族带来了祸端,于是三尺白绫悬梁自尽,了却了本可荣华富贵的短暂一生,可以说既欠了二弟的情又辜负了郑文王的意。
“拜见王兄。”因近来近乎天大的变故,所以小弟登门拜见郑文王。兄弟叨扰,或许能减轻一些惊恐及痛苦。
“你二哥虽杀心可恶,但箭穿心脏还是让为兄心中阵阵作痛。”
“嗯,平日谁能想到二哥会如此之狠,真是大逆不道。但毕竟是亲兄亲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啊。”
“唉……”郑文王一声叹息,交织着着多少爱恨与无奈。
“王兄是如何破解阴谋躲过了这次人生的大劫?”
“说来还多亏小弟。”
“多亏于我?”小弟一脸懵圈。
郑文王重重地点点头:“得益于你那幅写生画。多年来,你写生大塘,虽画技随日月升高,风景更加活灵活现,但风物都不曾有太大的变化。那日你的写生突然多了饮马石槽,为兄立刻就有了疑问,而你也是迷惑不解。”
小弟瞬间想起了那日的对话。但对话之后他就完全没有挂在心上,没想到王兄心思缜密,竟为破解“为何突然多了饮马石槽”的疑问,而躲过了一场大难。
“因为那日所饮之马,”郑文王继续说,“是为兄与左膀右臂一干重臣第二日的狩猎之马,所以疑窦加重,速派医官检验马槽残留,果然有枯肠毒物存于其中,其量正好导致第二日为兄狩猎之时马匹毒发身亡。”
“王兄神明,的确是王之智慧。”
“马亡人摔,必有人想置为兄于死地。而想置为兄于死地的人,一定也控制了那日狩猎安保的侍卫军。于是为兄将侍卫官叫到跟前,几句问话就让他竹筒倒豆子,一个不剩地交代了实情。”
“二哥、侍卫官和利老大合伙作案?”
“嗯,为兄换了侍卫军。但为了不露破绽,为兄仍让侍卫官随军狩猎。其实,为兄故意设计个漏洞,希望他能暗中给老二报信,也好让二弟悬崖勒马,轻了罪责。”
“他没有如此去做?他们三人可是莫逆之交啊!”
“做了,但去报信之时,家丁说二弟及妻儿已外出,现在尚未归来。二弟是临近狩猎之时才匆忙赶到,但此时已没了报信的机会。”
“天意啊。”小弟仰天长叹一声。
要知二弟外出做何,以至于错过了留命的良机,且看下章分解。
正是:
画中马槽神秘,昭示诡异玄机。
郑土花苞初绽,腥风无情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