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蛇招被破月乙炼人(1/1)
为什么“抱头鼠窜”可以活命?
郑恩之给小伙伴们说:“据说长虫翻身,是让看到它的人查一查它有多少条鳞片腿。查不清的话,它就会把信息传递给该者家中的蝎子,蝎子便钻入鞋中将人毒死。如果看到的人抱头鼠窜,长虫就理解为人要它查一查头上有多少根头发。因为长虫查不清人的头发,与人查不清长虫的鳞片腿抵消了,长虫也就不害人了。”
“恩之,你讲的是真事吗?你老爹养了花斑蛇,你见过花斑蛇翻身吗?”尹土月问。
“我讲的是传说。你甭说,我还真没有见过老爹养的花斑蛇翻身过呢。”
尹土月不再问什么,而是鼓动郑恩之参加今晚的扔火把活动,并且尹土欣、郑恩白等孩子们也向郑恩之拱火。虽然郑恩之讲了故事后感到有些乏累,但经不住小伙伴们的诱导渲染,就硬着头皮决定参与了。
到了鱼沟东的扔火把地块,恩之瘦小虚弱胆小心怯,精神也不如银杏顶的时候,所以就只愿意呆在远处观看。而尹土欣、郑恩白因为年龄太小,也被尹土月安排陪在郑恩之的左右。
当鱼沟东地块的火把此起彼伏欢乐如海洋的时候,一个身材短粗,脸部灰黑、虚肿的成年人,虎视眈眈地在郑恩之的身前转了两趟,而且每次眼睛都要往郑恩之背的旧书包上看。郑恩之知道,他就是生产队副队长易其马。郑恩之有些害怕,浑身微颤,胆量还不如身边的两个“弟、妹”。尹土欣、郑恩白见此情景,一人一边地抱着恩之的胳膊,给他壮胆。
这个时候,大郑恩之好几岁的木月乙过来了。
“恩之,乙哥带你扔火把吧?”
郑恩之短暂地看了一眼木月乙,随即将眼光投向地面,并摇了摇头。
“恩之,乙哥只教你扔一次,然后就把你送过来。走吧,恩之小弟弟有这个胆量,很多事儿,做了才知道它的快乐。”
虽然郑恩之还是不愿意去,但借着火把的亮光,木月乙还是微笑着亲切地把恩之拉走了。
恩之随小伙伴们去扔火把的时候,厂一宝其实是高兴的。如果恩之能通过这样的活动,兴奋一下精神,锻炼一下胆量,那不就是好事吗?所以,他找了一个布山上学时候的旧书包,在里面装了两个刷把头,交代几句注意甭让天空落下的火把烧着头后,就让恩之与小伙伴们一起走了。
“恩之,扔火把很好玩。来,你把这个刷把头横着拿,我在另一头点火,你听到我喊‘扔’的时候,就向下面没人的天空扔出就行。扔的时候啊,你要是喊着‘刷把着,溜溜灯。一棵粮,打板半升。’心里就更加兴奋啦。”木月乙并没有用郑恩之旧书包中的刷把头,而是用自己的给恩之练习。
恩之愣愣地看着木月乙,也不点头,也不摇头,也不说话。
木月乙点燃刷把头,当火稍旺一些的时候,就喊郑恩之扔出。
谁知郑恩之太过胆怯或紧张,竟将火把扔到了自己的头顶,而且高度很低。说时迟那时快,木月乙抱起恩之极速躲开。
将郑恩之送到原地的木月乙亲切地跟恩之说:“恩之,今晚你很好呀,敢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尝试扔火把了,乙哥表扬你。”说完,木月乙刚要再次投入到了扔火把的人群中,却被尹土欣和郑恩白拉住了衣襟:“乙哥,你也教教我们嘛。”
木月乙带着两个小孩子也就走进了火把场。郑恩之则因为身体虚弱,感觉天气有些冷,就默不作声地弱弱地往东河堰上走,因为他想回家。
上了东河堰,借着河堰下鱼沟东地火把的光亮,郑恩之看到河堰上一排高高的刺槐树的树丫里,分别夹着各种人用稻草扎的草形,有的草形人的身体上,还贴着黑字白纸。
就在郑恩之驻足观看的片刻,只见易其马迅速跑到恩之所在的那棵树下,并大声呼喊:“烧草形了,烧草形了!”顿时,扔火把的人将多棵树丫里夹着草形的树,围得水泄不通,尤其恩之所在的树下,更是熙熙攘攘。
这么大的阵势,恩之眼里露出惊恐的目光。但因为围人太多,他也出不去了。
扔火把之后,就是烧草形。所谓烧草形,是正副队长的创意。就是用稻草扎成鸡、鸭、猪、羊的形状,甚至是人形,然后放在树杈里燃烧。因为这种烧法火势猛烈,亮光闪烁似乎将黑夜照成了白昼,所以更容调动大家的情绪,赢得震耳欲聋的喝彩!
烧草形之所以选择东河堰而不是西河堰,是因为解散集体食堂的几年后,文王塘庄给新婚的人开辟了一块新的宅基地,这就是东河堰木三衣等人家后面的一大片土地。因为这时完全的土墙和屋顶苫草房,已经不能达到新媳妇的最低要求,所以新建的房屋都是砖包门窗上盖红瓦,因此并不担心燃烧的草形被风儿吹到屋顶而引起火灾。
这个时候,原来的大队支书木三衣已经调到外地公社任副职,一个月也不一定能回家一次。靠着老家族的一些关系,栗树顶的禾十川最终顶替了代理队长的会计当上了文王塘庄的队长。非常奇怪的是,他当了队长后,竟能看上满脸紫黑、常年哮喘的易其马,让他做了副队长。有人说看中了易姓也是迁来人,门户不大,他好摆使;有人说看中了其马体弱多病,虽然有些狠劲鬼劲,但一个病秧子不会对自己位置产生冲击;也有人说看中了易其马的血贫农成分;还有人说看中了易其马家对西北高地心藏愤恨------但最最重要的一点,其实是人们茶余饭后、三五成群、神神秘密地说着的一件事儿,那就是易媳使了一个超级大招。
上级宣布禾十川做生产队长之后,禾十川就特别注意地观察着易媳独自行走的身影。他想告诉易媳,他现在很高兴,也很兴奋,希望能在避静的场所请上易媳一顿……
他果真如愿以偿地见到了独自一人的易媳。告知了想法后,易媳愠怒道:“滚蛋,为什么要在避静的场所请俺一顿?大色鬼,你那点小心思俺还能不知道?当了官儿就要人家好好伺候啊?”说完,一溜烟咯咯地笑着跑了。
为何禾十川敢如此大胆表露衷肠?因为禾十川其实就是易媳的情男。
第二日上午,禾十川不见易媳。无意中听人说易媳去了县城了。然后,禾十川就先往东南河堰溜达。不见易媳归来,就继续走向三享庄西的一条两边生有浓密树木的路。这条路,是文王塘人从县城走旱路回家的必经之路。
正在此时,易媳回来了。禾十川见前后无人就……
树木浓路相逢间,
十川易媳情孽缘。
焦渴的心灵喷出火,
燃烧在每一个触碰间。
“有人,等会不行吗?”
“小娘子,等会怎么就行了呢?俺等不及了,管他有人没有人。”
“真是个胆大妄为的流氓。先停下来,别慌,俺已经在县城------”
“小娘子在县城做了什么?” 禾十川眼里放射处贼亮的光。
要知道易媳这个情女在县城干了什么,请看下章分解。
正是:
抱头鼠窜破杀机,其马紧盯郑恩之。
月乙锻炼弟胆量,易媳县城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