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金蝉脱壳窗外歹人(1/1)
被郑布山抱住的“她舅“自然是迅速地冷静了下来,要知道,他可是干了多年政工的人啊。冷静下来的”她舅“向老同学郑布山和盘托出了他夜里琢磨出的计划:
“布山,你说的和姐姐交代的对,我不能冲动了,但我必须今天离开这儿,而且要带着恩之和嫂子。“
“带着恩之和小菊娘?“郑布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的。我今天必须离开这儿有个三方面的原因。第一,恩之伤口很多很重,县城里有个很好的支派医生,我让他给看看。第二,我是我们县支派负责层里的一个头头,我不及时参与事务,支派可能会有很大的损失。第三,今天有姐夫的丧事,各条路上会比以前有更多的人来人往,即使他们派人监控,也力量薄弱,容易过关。“
“嗯,嗯。“郑布山点头称是,”但恩之和小菊娘会不会给你带来累赘啊!”
“不会,不会。我还担心我给他们带来危险呢。但我计划周密,我能确保就是我暴露了,恩之和嫂子也绝对安全。”
“你真是太费心了。不瞒你说,我夜里也在不断地思考着你安全的事儿,现在既然你有了妙招,那就太好了。你打算如何行事?”
“她舅”如此这般小声的描述一番。
吃完早饭,郑布山带上帽子背着郑恩之就往县城大步流星的走去。跟随其后的厂一宝边哭边不停地大声叨念着:“多狠毒的易其马,把俺孩子抽得浑身血痕,夜里高烧啊,害得俺要跑这么远的县城!”她的哭声和叨念声,是为了引起周边邻居和路人的注意:他们夫妻俩带着孩子跑县城看病了。
他们选择趟过三河的去县城的最近路径。随着岁月的流逝,三河除了夏季洪水爆发外,其它季节的水量越来越少了,中晚秋的这个时候,不仅木三衣遇见鬼火的那处河道水儿更浅,其它的很多地方,也是把裤子卷得高点就可以趟过。
当郑布山将至河边时,厂一宝仍然在哭泣和叨念。突然,他们前面路边的树棵里窜出一个人来,故意与郑布山碰了个满面。恰在其时,郑布山高喊一声:“糟了,只顾急着看病,钱也忘带了。”随即将郑恩之让厂一宝背着,并叮嘱娘儿俩先行过河,他马上追来。然后就火速地向家里奔去。
“树棵人”待厂一宝和郑布山走远,就又躲到了树棵里面。
当郑布山再次赶来,“树棵人”躲在树丛里面继续观察,发现过来的是刚刚返回家去的郑布山,也就不再窜出靠近。于是,郑布山与厂一宝和郑恩之,一路顺利地到达了县城。
其实,第二次赶来的却不是地地道道的郑布山,而是身材与郑布山极度相似的“她舅‘董从化,他只是与郑布山换了一身衣服,就巧妙地躲过了踢派“树棵人”的监视,金蝉脱壳地离开了文王塘庄
董春月将丈夫入土为安后,靠着厚实的家底和自己的农、医皆强,努力带着孩子良好地成长。
不过,失去丈夫的她,更让馋涎于她的男人心中暗自高兴。
在收割黄豆的大田里,董春月始终觉得有男人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前身,害得他每次直腰的时候,都要下意识地拉一拉衣襟,生怕鼓鼓囔囔的地方不经意间被撑开。但当她环顾四周的时候,又找不到任何一双可疑的眼睛。南场打豆,又能感觉到有男人饥饿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身后,似乎心被盯得发麻。她暗暗地嘀咕一句:腚上又没生花,看什么看。她转身望去,身后的男人各自劳作,也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一个漆黑的夜晚,董春月听到西院墙有微微的声响,她感觉有人进院了。不过她把房门栓得很死,而且左右扇门又各增加了一根粗棍抵着,所以也不太担心有人会进了屋里而霸王硬上弓。但她还是格外小心,拿起窗前备用的一根鸡蛋粗的可手棍子,几无声息地将身体贴在屋内门侧的墙上,眼睛瞄着细细的门缝往外看,企图从黑暗中发现来人的一些轮廓,但她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暗影。
董春月又蹑手蹑脚地来到南墙用木条制作的窗棂处。因为这个窗户正对自己的床铺,所以董春月热天会在窗棂里面挂一小块帘布,既不影响通气,也能保证里面的隐私不会泄露。但现在的深夜已经比较冷,她已经在窗棂上很平整地糊上了两层报纸。来到窗棂处的董春月贴耳于纸,心平气静、聚精会神地想听到外面的一些动静,结果,她真的听到了报纸外的压低的呼吸声。
董春月心中大惊,迅速把头从窗纸缩回,静等窗外人的下一步动作。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正是:
金蝉离庄奔县城,
治疗恩之支派情。
夜窗留声悄呼吸,
暗盯董姬谁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