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怪形”之家迁入石房(1/1)
巨响、顺羊马口河水流漂行的神石、气质非凡的老太太,片刻之间,郑恩之惊诧得目瞪口呆,且有几分的惧怕。正当郑恩之准备逃离的时候,气质老太面带微笑,用慈祥的目光看着他,并极其和蔼地招呼郑恩之不要跑开。
犹豫之中,郑恩之还是站在了原地。气质太太走下神石,小脚踏上土地,神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气质太太却笑呵呵、晃晃悠悠地地向郑恩之走来。
这里说明一下,女人的小脚,是缠足形成的。一般女性从四、五岁起便开始缠足,直到成年骨骼定型后方将布带解开,也有终身缠裹者。缠足开始的时间有夏禹、商代、春秋战国、隋、五代、宋等多种说法。但更多学者认为,缠足开始于北宋后期,兴起于南宋。清朝被推翻后,孙中山正式下令禁止缠足。但直至新中国成立后,缠足恶习才被彻底废止。
郑恩之毕竟是个孩子,面对如此的情况,他不知道如何应对。正在犯难之际,郑恩之突然醒来,哇,原来是野地里的一场梦!
郑恩之揉一揉惺忪的眼睛,边往家走,边回忆着那个气质老人:怎么这么熟悉的面孔呢?这样和蔼可亲的笑容他好像见过。但要说在哪儿见过,郑恩之也难以说清。
离家越来越近,北河堰的哭泣声郑恩之隐约可以听到。郑恩之暗自思忖,多数是母亲找不到自己而痛苦的哭泣啊。郑恩之快速靠近,首先被割完猪食站在厂一宝身边的尹土月、尹土欣和郑恩白看见了:
“三大娘,快看,那不是恩之吗?”看到了郑恩之的身影,尹土欣甭提有多高兴。
厂一宝定睛一看,果然是恩之在向她走来。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去:
“你这个不懂事的孩子,跑哪儿去了,不能提前跟娘说一声吗?可把娘吓死了。”厂一宝看看郑恩之的脸,头及胳膊、腿等,发现没有受伤,随即就转了脾气,朝着郑恩之的腚上就是几巴掌:
“看你今后还敢乱跑!”厂一宝的巴掌,是在发泄心中的惊恐,也在告诉孩子的规矩。
看到郑恩之被打,尹土欣、尹土月、郑恩白赶紧拉住厂一宝:“三大娘,恩哥能好好地回来,多大的喜事啊,千万不能再打了,千万不能再打了啊。”尹土欣边拉边祈求似地说。
孩子们这一拉一劝,厂一宝的心情还真的就平静了下来,于是谢了孩子们,拉着郑恩之回家了。
被拉回家的郑恩之,不停地转过头来,用感谢的目光扫描着尹土欣等朋友。
过了一段时间,“火艺人”真的打听到了,多年前从文王塘庄因为“桌上怪形“而搬走的人家。这户人家迁到了足王山东边的石房庄,并且家族繁衍扩大,”火艺人“把家族长房的姓名也告诉了郑恩之。
得到了这一消息,郑恩之先是兴奋了一会儿,接着就陷入了沉思:这户人家是否还流传着祖上“桌上怪形“的故事?即使流传,自己又如何获得呢?但只在片刻,郑恩之就有了主意。郑恩之外表精神萎靡,也许精力都供到了脑部的思维力上。
得到消息的第二天,刚刚吃完早饭的郑恩之就尽力快些地来到银杏顶,他准备用衣服的口袋装一些老爹炒熟的银杏果,去石房庄打探自己想要打探的情况。之所以装银杏果,当然是为了随时补充食物和能量。本书上述已经交代过,银杏顶的银杏果,对于矮小虚弱、精神萎靡的郑恩之来说,具有一种神奇的强力提神的作用。
郑恩之刚要迈出棚屋,旁边突然笑呵呵地跑出一个女孩儿:“恩哥,看样子你想走啊,那可不行。昨天帮你少挨了打,今天你得讲个故事,感谢感谢吧?”女孩尹土欣两腿叉开,两手展开,笑眯眯地拦在了郑恩之的面前。
“土欣,我有要紧的事儿!下午给你讲故事。”
“什么要紧的事儿?讲完故事,我们三个一起帮你。”尹土欣指着随后赶来的尹土月和郑恩白说。
郑恩之在父亲郑布山教学下,识了不少的字儿,又喜欢读书,因此肚子里的故事很多,差不多大的孩子们有空都缠着他讲故事。
看到尹土月、郑恩白也来了,郑恩之就不好意思走了。
“土月,今天不是星期天,你怎么有时间在家?”郑恩之小声细气的问。
“嘿嘿,一个星期的学农刚结束,学校放假休息一天。你有事情要走?”“学工,学农,学军”,是这个时候学校工作的重要内容。
“嗯。”郑恩之点了点头。
“你给我们讲个故事,有事情我们帮你一起做可好?”
“土月,你们老缠着我给你们讲故事,你都上学了,也该多给我们讲一些了。”
“嘿嘿,这不还没学新故事嘛,学了后,我可不憋在肚子里难受。”
“那好吧,我就给你们讲一个《地主女婿作诗的故事》吧。“
“好啊,好啊!“尹土欣高兴地拍着手儿。
“从前有个地主老财,”郑恩之开讲:“他有三个女婿,老大从文,老二习武,老三是个地道的庄稼汉。
一日,胡员外过六十大寿。三个女婿相约一起上门拜寿。大女婿是坐轿来的;二女婿是骑马来的;三女婿是赶着小毛驴来的。岳父岳母平素就喜欢大女婿和二女婿,见了他们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可庄户人家的三女婿,他们是不太待见的。今天老大老二的到来给他们家挣足了面子,三女婿相比之下就显得寒碜多了。
三个女婿们到了家门口。胡员外在大门前看着小的们下轿的下轿,下马的下马,停驴的停驴,他跟着就发了话:"各位爱婿,今天要进家门,须得通过为父的考试,按为父的要求作首诗。作的好,此门为你洞开;作不好,就只能自行打道回府了。老夫提醒你们,到时为父不会执言相留的。" 二女婿性子急,听了胡员外的一席话,就催促岳父赶快出题。胡员外说:"你们三个只须每人作首打油诗,诗中要有请站请站,到处乱串,某某一来和快散快散这些词语,缺一不可,否者就算失败。老大老二一听就知岳父母又在设法难为老三,两人会意地一笑。老三见了,并没放在心上。他想,这算啥诗?不就是胡诌八扯吗,要说耍贫,俺还真不含糊。
接下来这事就得从大女婿那儿先开始,只见他朝四处看了看,发现院里的桃树上有一群小鸟在叽叽喳喳吵个不休。他心里一亮,张口就来:"树上鸟儿请站请站,引来麻雀到处乱串。老鹰一过,快散快散。"话音刚落,家人就叫起好来。胡员外捻着胡须笑了笑说:"很好,可以通过。"然后他转向二女婿说:"老二家的,下面该你了。"二女婿这时早就等不及了,他也朝四周瞄了瞄,看到西边的打麦场上堆着几个麦秸垛,垛边还有老鼠来回跑,于是他也心有所获,随口说道:"场上麦垛请站请站,引来老鼠四处乱串。黄猫一来,快散快散。"二女婿当之无愧地也获得了岳父的赞许和通过。下面就该轮到三女婿了。他也学着老大和老二那样欲从周围去找灵感,可怎么瞧也没瞧出个名堂来。正在抓耳挠腮之际,老岳母往门口一杵他立刻脑洞大开,然后顺口扯道:"门前岳母请站请站,引来和尚四处乱串。岳父一到,快散快散。"
席间,几杯酒下肚,大女婿的兴致来了,见刚才习武和庄稼汉的连襟都过了岳父岳母的作诗关,他有所不服。于是,他想卖弄一下文采,并就此难为难为一下连襟。他就出了个题目,说须用诗来表现一个"快"字,但诗句里还不能出现这个字,并且诗不对路词不达意也不行,不切题的或作不上来的,当罚酒三大杯。二女婿问他怎么个表现法,能不能先做个示范。老大说可以,于是他先作诗一首:"夫人水盆丢银针,我坐轿子去邻村。来回路程几十里,归来银针还露半根。"岳父听了拍手叫好,他说好诗,一根银针在水盆里还没落到底,那边人家早去邻村打了个来回,确实够快的。这诗好就好在不提"快"字,却又表现出了快。妙!妙!实在是妙!
二女婿听岳父表扬大连襟,他有些不服气,赶快仿着他也作了一首;"老婆火盆烧鸡毛,我骑骏马去吴桥,来回路程几百里,归来鸡毛还燃火苗。"二女婿的诗,首先得到了岳母大人的夸赞,她说吴桥是她的娘家,离此地一百多里路,来回三百里只多不少,这边鸡毛在盆里还没燃尽,人家那边早从吴桥回来了,这简直快得不能再快了。老妇人言罢,大家也少不了对二女婿进行了赞许和恭维。
下面该三女婿了,他吭哧了一会子也没有下文。这时,岳母瞧见他那一副抓耳挠腮的猴子相,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可守着小女儿她还不能太过于显露,深怕伤着她。于是就忍着忍着,谁知后来竟憋出了个屁。老三听了立马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他蒯蒯头笑道:"有了,有了!岳母放屁在庭前,俺骑毛驴去云南。来回路程几千里,归来她屁眼没合严。"语音刚落,立马爆棚。一桌子人无不给笑喷了,可这坏小子还不停地追问大家他的毛驴是不是比两个姐夫的轿子和骏马快多了。
郑恩之讲到这里,三个孩子笑得人仰马翻。此时的郑恩之,看书已经不需要拼音协助了。
要知故事结束后,郑恩之是否允许三个孩子和自己一起去石房庄打探他要打探的情况,请看下章分解。
正是:
“桌上怪形”曾生发,
石房庄里藏人家。
恩之欲探解谜团,
孩童缠他“嘴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