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有妖气!蜃,行动了!(1/1)
“神明难寻,但鬼却是随处可见,这天屠刀杀鬼也可以入门,只是与创造它之人心中的天屠刀相比,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陆子刑忍不住感慨道:“如果真的可以弑神,说不定这门刀法,还真可以进入天罡地煞之列。”
但这种可能性,终究只是空中的阁楼。
陆子刑可不愿意在这上面,浪费太多功夫。
人屠刀在吞噬了大量的雷劫和阴煞之气后,早已成为了一种特殊的功法。
陆子刑之所以要这套刀法,最大的目的就是弥补一下遗憾而已。
“等有空的时候,我再琢磨吧。”
“这套刀法也有缺陷,按照常理来说,如果能将三套刀法融会贯通,应该会有一个质的蜕变,可在功法之中并未体现出来,我猜这刀法的创造者自己都没想过……”
想到这里,陆子刑一挥衣袖,不再吸收煞气,长身而起。
他看了一眼人屠刀的经验条,这次上涨了30万经验值。
陆子刑很是满意,“等以后有时间了,就来这里蹭一蹭经验值。”
他知道,凡事都要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
今天就到这里吧。
陆子刑又看了一眼六层的底部,最终还是没有继续下去,满载而归的回去了。
梅雨季节来临。
从陆子刑得到完整的《伏魔刀法》那天起,京都便下起了雨。
雨很小,撑雨伞很麻烦,但不撑着的话,很可能会被雨打成落汤鸡。
房子内也潮湿起来,地板和墙壁都被潮气浸透,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片潮湿感。
陆子刑吹熄了手指上那一缕细小的火光,只觉得房间中干燥了许多,便将这神通收了起来。
这一次的雨季,似乎来的有些早,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陆子刑的衣衫已经晾了三天三夜,却还是潮湿的,所以他不得不用百炼火灵功烘干。
有了之前将河水烧干涸的经验,陆子刑这一次便只是释放出了一团小小的火苗。
效果很好。
不到一息的功夫,房间里的潮气就被蒸发得一干二净。
陆子刑穿上晒干的衣服,提着刀,慢悠悠地走出门。
今天,陆子刑其实是休假的,可由于红衣教之事,他的事务也变得繁忙起来,连休假的都要被喊回去帮忙。
不过,陈宁伟准许他晚点去,所以陆子刑走起路来,也是不慌不忙。
陆子刑撑着一把油纸伞,不紧不慢地走在大道上,向着城门口走去。
路过一个卖煎饼的小贩时,陆子刑的食欲被勾了起来。
尽管早早就在家用了早餐,他仍买了两个热气腾腾的煎饼。
正往前走,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陆兄弟,陆兄弟。”
陆子刑转头一看,却见何永元正站在三味书斋前,微笑着向他挥着手。
“进来喝会茶,小憩一会吧。”
“上班呢。”
陆子刑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刀,拒绝了这个提议。
何永元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抱拳行礼,转身进了三味书斋。
陆子刑朝着书斋里面望去,只见一位穿着黄裙的姑娘,手中拿着一把刷子,正在书架上扫荡灰尘。
“这种小地方,还需要请人帮忙?”
陆子刑楞了一下,也没多想,继续朝前方走去。
何永元乃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养丹修士,有些古怪,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陆子刑刚一转身。
蓦地,便感应到了一股淡淡的妖气。
这股妖气十分微弱,如果不是陆子刑境界高深,还真不一定察觉得到。
说实话,陆子刑虽然时常外出行侠仗义,也抓到了不少隐藏在街头巷尾的妖魔,可还从未大白天在大道上遇到妖怪。
这股妖气,是从天空中传来的。
陆子刑假装随意的看了一眼。
便看到了街边一间客栈的二层屋顶上,一只黑鸦正静静地停在那里。
那是一只通体黑色的乌鸦,全身上下被雨水打湿了。
但它并不在乎,只是死死地盯着一个方向。
陆子刑循着乌鸦的视线望去,惊讶的发现,它面朝的方向就是三味书斋。
“有趣有趣。”陆子刑不由得在心里感慨。
何永元想做一个隐没在闹市的高手,现在可倒好,还是被人发现了。
只是不知道,这暗中监视他的究竟是什么妖怪。
当然,陆子刑并不在意。
毕竟,何永元的境界很高,他没必要去管。
“只要不把书斋搞倒闭就好……”
眼见着那只乌鸦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陆子刑立马把视线移开,一边吃着煎饼,一边继续往前走。
“蜃少,你想找的人是他吗?”
在京都的某个角落,穿着黑色长衫的麻志业,正用手撑开一道光幕。
光幕中显示的是三味书斋的正门。
里面有一位中年书生,正在书斋里喝茶。
书斋之外,一位撑着伞的少年,正在吃着煎饼。
英俊男子目光微凝,看了一眼三味书斋的老板,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黄裙女子,目光闪烁了几下,却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缓缓出声,“对,就是他。”
“明白,明白。”
麻志业连连点头,当即朗声喊了起来,“蜃少还需要救……”
“砰!”
麻志业话音未落,就被一只手掌,重重地拍在头上。
“废话少说!”
“看住他,等本少回来,如果找不到他,就让你做无毛鸦。”
“属下遵命。”
麻志业脸上赔着笑,不断地点着头。
蜃没有说话,直接走出了包厢。
他出了门,迎着大雨,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就像是迎接着漫天的细密雨丝一般,将两只手撑开。
他的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孩子气的微笑。
须臾间,蜃的身形就地消失。
他整个人就像是化为了一缕青烟,消失在了天空中的小雨之中。
……
大晋天牢门口。
“该死的!”
一位前来上班的狱卒气急败坏地站在通往天牢的通道入口处。
抬起手,狱卒擦了擦自己已经被雨水打湿的衣袖,“我应该听夫人的话,拿把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