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你嘴里的牛奶比较香(1/1)
柳姨的视线,在荣泽宁和李桑瑾之间,来回逡巡。
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
一个阴沉得可怕,一个满脸委屈。
“太太,哪有夫妻分房睡的。”
柳姨不敢劝荣泽宁,只能劝脸色稍微好点的李桑瑾。
“再说了,先生刚刚出院,边上总得有个人,万一晚上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好叫医生来,是不是?”
“他的伤,好的不能再好了,才不需要我在边上呢。柳姨,你赶紧的,把被子给我拿上去。你不帮我搬的话,我就叫其他人了。”
李桑瑾嘴上说着要搬到三楼,其实脚下像是长了钉子,纹丝不动。
她其实在等荣泽宁开口留她。
柳姨也看出了这一点。
三楼卧室又不是没有被子,太太搞这么大动静,不就是故意让先生听到,让他开口挽留嘛。
柳姨殷切的目光,落在荣泽宁身上:“先生,您看……”
“柳姨,你别拦着她。”
荣泽宁嗓音淡漠,配着他那张阴沉的脸,冷漠到了极致。
柳姨的心,都跟着寒了一下,更别说一旁的李桑瑾。
“她爱睡哪里,就睡哪里。”
说完,书房的门,重新关上。
李桑瑾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他这是打算跟她冷漠到底了。
李桑瑾心里委屈懊恼,眼眶瞬间变红,跺了跺脚:“柳姨,你说他什么意思呀。”
“太太,先生那是跟您开玩笑,没让您真的搬。您要是真的搬到三楼,先生还不是得跟您一起啊。”
柳姨安慰李桑瑾,生怕她真的一气之下,搬到三楼。
“先生就是抹不开面子,他刚才说的都是反话。”
柳姨边说边将被子抱回了主卧。
李桑瑾本来也没想和荣泽宁分房睡,柳姨给她找了台阶,她自然就顺着台阶下去,乖乖回了主卧。
“太太,您别嫌我多嘴啊。”
柳姨重新铺好被子,恭恭敬敬地站在李桑瑾面前。
“您和先生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想着搬去三楼啊。”
先生住院一个月,太太在医院里照顾了一个月,照理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比过去更亲密才对,怎么一回来就闹着要分房。
李桑瑾小脸一皱,欲哭无泪。
“太太,您别哭啊,我就随便问问。您放心,我不会告诉老爷子的。”
柳姨手足无措,生怕李桑瑾下一秒放声大哭。
她听徐叔提起过,他们太太在玫瑰园的时候,是个小哭包,少爷每次要哄很久,才能把人给哄好。
她倒没怎么见太太哭过。
“他发生了车祸,可能在医院里闷坏了,时不时发脾气。柳姨,你放心,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我不会搬的。”
她就做做样子,想让他跟她说说话,并不想让柳姨他们看出什么端倪,闹到老宅那边都知道,会不好收场。
谁让他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句话都不跟她说。
“柳姨,厨房里有牛奶吧,我下去给他热一杯牛奶上来。”
“有的有的,太太,您随我来。”
听到李桑瑾说要给荣泽宁热牛奶,柳姨那颗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夫妻之间,只要有个人肯低头,肯哄人,再大的矛盾,也能迎刃而解。
他们先生,哪里禁得住太太的“哄”。
李桑瑾随柳姨进了厨房。
不管是在玫瑰园,还是在御园别墅,李桑瑾都不怎么进厨房。
娇养的玫瑰花,不太受得了油烟味。
她也不会做菜。
心血来潮有那么一两次,差点炸了厨房,做出来的菜,能把人直接给毒死。
荣泽宁对她在这方面,向来没什么要求。
久而久之,她也就懒得再进厨房。
不过,热个牛奶这种简单的事情,她还是会的。
柳姨从冰箱里拿出牛奶,递给李桑瑾,又帮她设定好微波炉加热的时间。
李桑瑾也就把牛奶倒倒进碗里,放进微波炉,听到“叮”的一声之后,再拿拿出来而已。
在她伸手去微波炉里取牛奶前,柳姨甚至贴心地帮她带上了防烫手套。
“柳姨,我之前不是定做了一对情侣杯吗?”
“在的,太太,我拿给您。”
柳姨笑呵呵地从柜子里取出那对杯子。
李桑静将碗里的牛奶,倒进杯子里,整整齐齐地放到盘子上。
还特意将印有她和荣泽宁照片的一面,朝向外面。
她端着盘子上楼,在书房门口,象征性地敲了一下门,便径直走了进去。
荣泽宁坐在书桌前,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俊朗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疏离感。
李桑瑾才不管这些。
就算隔了山海,她也要把他哄回来。
她不由分说,将杯子塞到荣泽宁手里:“老公,喝牛奶。”
荣泽宁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浪费可耻哦。”她娇娇软软地说道。
荣泽宁端起杯子,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
“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哼,赶她走。
她才不走呢。
“老公,杯子好看吗?我特意定制来的,上面有我们的照片。”
他又不眼瞎,占了半个杯面的亲吻照,他一眼就看见了。
“老公,我也要喝。”
荣泽宁瞥了一眼盘子里剩下的那杯牛奶。
“老公手里的这杯比较香。”
李桑瑾直接坐到了荣泽宁的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扬起小脸,就去亲他的嘴。
嘴角残留着奶香味。
李桑瑾有些不得章法,对着男人温润的唇,又是吮吸,又是啃咬。
久久得不到回应,她干脆伸出舌头,横冲直撞。
荣泽宁有些无奈,只能循循善诱。
慢慢的,李桑瑾像是摸到了门道,得心应手地勾吻起荣泽宁。
在医院憋了一个月的男人,很容易被勾得动了情,不自觉地闭起了眼睛。
李桑瑾偷偷睁开一条眼缝,看到男人沉迷的样子,她弯了弯眉眼。
书房内的温度节节攀升。
李桑瑾怕擦枪走火,动了动身子,想推开荣泽宁。
她细微的动作,被他捕捉到,解读成了另一种意思。
呵,勾着他,又不想真的被他碰……
荣泽宁瞬间觉得这个吻,索然无味。
他退了出去,睁开眼睛时,眼底的欲色悉数消散,清明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