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拜师老疯子（1/1）

“谁？谁在说话？”陶之行猛然回头，看向老疯子，一脸疑惑，把目光转向别处，最后又重新落在他身上。

“没错，是我！”正是老疯子，他再度开口，这次的声音自然了许多。

“你没疯？”

“呵，这世上有几个是正常人！”

“你能教我修行？你会吗？”

面对少年的质疑，老疯子突然伸出手臂，凌空一抓，少年全身一紧，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带到他面前。

他惊呆了，就要倒身下拜，老疯子却制止了他。

“你有很不错的武道资质，我也正好是个武者，所以你想学，我可以教，不过人界本源受损，大道法则遭到破坏，武道最为严重，你若修行，将无前人的法则烙印可以参悟，需要自行摸索，再加上灵气稀薄，所以武道之路异常艰辛，你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有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若我放过这个机会才是什么也得不到！”陶之行的眼神十分坚定，他想到了方颖，想到了混乱的人界，没有实力就会慢慢失去一切。

“很好！”老疯子赞赏道。“天已经黑了，你明天再来见我！”

“不！我现在就要学！”

“如此……也好。”

老疯子沉吟一阵，有了决断，挥手拍击地面，人腾空而起，同时一股力量带动陶之行，一老一少面对面，闭目盘坐，离地数尺，飞旋到院子当中。

他一掌拍在陶之行的胸口，注入一道真气，充盈其中丹田绛宫，而后游走在经脉中，周天之后，沉入丹田，又升腾而上，行遍周身，如此循环往复。

陶之行只觉全身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呼——吸！”

老疯子缓缓出声，一呼一吸，节奏特殊，陶之行在他的气机牵引下，吐纳一致，两个呼吸下来，他感到越来越热，就像置身在蒸笼里一样，很快就大汗淋漓。

那道真气在呼吸法的运作下，为陶之行疏通脉络，洗经伐髓。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人缓缓落到地面，陶之行睁开眼睛，满脸的喜悦之色，他感到身体有了超乎寻常的变化，轻盈通畅，感官敏锐了很多。

老疯子道：“今天就这样，明天我再传你功法，记住不要对外声张。”

“明白！”陶之行兴奋地站起来，然后喊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当即就要跪下，行大礼，老疯子冷哼一声，手一挥，陶之行只觉天旋地转，人一下子出现在院门外。

他摸不着头脑，站定对着院内深深一揖，礼毕便往家走去。他一身汗臭味，需要好好洗个澡，肚子也叽里咕噜地叫。

陶府。

陶之行一进大门，便瞧见里边的厅堂灯火通明。

来客人了？

他好奇地走过去，却见厅堂的主位处，父亲母亲一左一右端坐在太师椅上，边上没有其他人。

瞧见他进来了，父亲紧绷的脸顿时舒缓，神色轻松地端起茶杯，慢慢喝起茶来，母亲瞥了他一眼，对陶之行道：“听说你去了疯老头那，怎么去了这么久？”

“嗯，跟老人家聊了会儿天。”陶之行回答。

“你还能跟他聊得来？”母亲嘟囔一句，再次瞥一眼父亲，努了努嘴。

父亲轻轻咳嗽下，放下茶杯，郑重地走到陶之行面前，伸出手无言地拍拍他的肩膀，点下头，然后擦肩而过，往外走去，母亲叫住他，他却走得更急了，没几步就不见了人影。

母亲恶狠狠盯着他消失的方向，转过头又一脸微笑。

“之行呐！世事无常，有所失，必有所得，这些都是无可奈何的，咱们得看开点！”

“嗯，我明白！”

“那就好！”

母亲来到他身前，皱了皱眉，一脸嫌弃地离远：“怎么一身臭味？你不会跟那老头儿打起来了吧？”

“哪能啊！天热了，出出汗不很正常吗！”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母亲捂嘴轻笑，道：“先去洗洗吧，厨房热了饭菜，记得吃了！”

“嗯！”陶之行心头涌上暖意。

她笑了笑，然后转过脸，气势汹汹地去找某人了。

卧室，陶之行已吃饱喝足，心情无比兴奋，他坐在床上，想起老疯子的呼吸法，找到那种感觉，尝试运作。

开始的时候是不如意的，多次失败后，他难免烦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又坐在地上试着练起来。

还是不行。

陶之行气恼地打开房门，来到庭院里，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四周静悄悄的。

他走到庭院中央坐下，地砖的凉意由下而上，他借此放松身心，呼吸吐纳，这一次逐渐找到些眉目，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练成了，不过带来的感觉没有师傅教他时那样强烈，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可能是刚入门的原因吧。

陶之行保持心境的平和，一段时间后，居然在丹田里感应到师傅传给他的那道真气，试着调动，不过没有丁点反应。

“不急，先把呼吸法练熟悉了再说。”他在心里说道。

就这样，陶之行一直坐到了天亮，从地上站起来活动身体，除了两条腿有点发麻外，身体没有其他问题，精神也好得很。

“这呼吸法果然厉害！”他欣喜的同时还感到不可思议，这就踏上了修行的道路吗？

陶之行匆匆洗漱，吃完饭后迈着欢快的步子朝师傅住的地方走去，手里还不忘给他带上吃的。

一进院门，就看见老疯子在门槛上坐着，似乎是在等他来，又或者是他走后，就坐在那一直没动过。

“师傅早安！”陶之行上前行礼。“您的早餐！”

“放下吧。”老疯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陶之行，淡淡说道，自打进门的那一刻，就一直盯着他看。

陶之行被这目光盯得发毛，直到老疯子继续开口说话，称赞他：“不错，仅用了一个晚上就学会了‘炼气’呼吸法！”

“都是师傅教得好！”陶之行搔骚头，谦虚中带着自信。“这种呼吸法有什么讲究吗？”

“上手不算难，适合武者入门，化境后真气将炼成纯阳真气，不过要到这一步却是极难的，有门大神通叫做「一口纯阳气」，就与‘炼气’呼吸法相关。”老疯子解释道。

陶之行听了若有所思，他想起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念道：“一口纯阳气，吹灭五州星。”

“真有这么厉害吗？要知道一州之地，小的方圆十万里，大的可是方圆三十万里啊！”他一脸的不相信，不过得到却是老疯子肯定的点头，震惊、憧憬在心头闪过，最后是深深的恐惧，这一口气下去，无数生灵就要灰飞烟灭。

“这太可怕了！”

老疯子深以为然地说道：“所以才有圣者定下大道规则：‘妄造杀孽，必有业力缠身。’”

“好了言归正传，你的天赋要比我想象中的强上不少，所以我决定授予你一部武道顶级功法！”

“是什么？”陶之行吞了吞口水，师傅这么看得起自己吗？

“《九转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