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惊变（1/1）

琉金谭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在日倭侵华期间，曾到过平乡村，把村民钱财、粮食、家畜、全部抢光，当中一条围村逃亡不及，甚至遭到屠杀灭尽，日倭临走把田里农作物一把火焚烧殆尽。

侥幸逃过一劫的村民，归家看见空无一物的房子，哭天喊地，哀怨连天，村长束手无策之下，召集所有幸免村民，看是否有人家，存有余粮，作为种子，等待来年开春播种。得到村民绝望回复，村长决定举村迁徒，走前，来到溪水谭洗尽所有晦气，不曾想这一洗，在谭水底部，发现闪闪发亮的碎沙金，才想起几天前发过大水，上游冲下山体崩裂的土层，大水冲走了土渣，沙金留在了谭底，凭着这些沙金，村子里的村民活了下来，将溪小谭，正式起名“琉金谭”

此刻，琉金潭流水依然，只有断崖处落水撞击水面的声音，偶尔一阵风吹过，潭边不远的竹林，发出沙沙沙的竹叶声，此处好像从没发生过任何事。

罗洪几人离去十分钟左右，粼光流动的潭面，突然爆出一声炸响，一人蹦出水面三四米高，又快速往下坠落，大力砸入水中。

不一会，从水中冒出个头，速度极快游向岸边，双脚踏在地面，此人发出一声惊天怒吼：

“嗷……”

怒吼声传遍整个村子，村里土狗狂吠不止，鸡禽跳栏，睡梦中的人纷纷惊醒，看向枕边人一脸蒙，胆大的走出房门，询问周边邻居什么个情况。

“有人放炸药吗？还是哪家有钱人的煤气罐炸了？”

站在岸边的人，正是刘天，这一吼，他也在一脸懵逼中，巨大的声音传出，在村里多处山坳产生回响。

当时，沉入水里那一刻，呼吸不上，脑内缺氧嗡嗡作响，胸腔灌入大量冰冷山水，似要炸开。

内心已然绝望，仿佛死神敞开了门，在向他招手，全身没有一个部件能使唤，眼皮睁不开，很快失去任何知觉。

就这样，他陆陆续续做了很多梦，梦见已经没有记忆的妈妈，把他抱在怀中，做了很多好吃食物，还给他讲故事，梦见年轻时候爸爸，身姿挺拨，互相追逐玩游戏。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部率先出现滋滋声，像有电流通过一样，激活着每一个细胞，紧接而来，全身出现一股暖洋洋的气，游散在身体各处，冰冷的手脚也慢慢有了知觉。

求生欲望再次燃起，急迫需要换气呼吸，双脚奋力向下蹬去，突如其来的力量爆发，将他抛出水面，直入高空，猛一下，又砸了下去，没反应过来的他，快速往岸边游去，直到上了岸，脚踏坚实的地面，心里才稍安定。

怒吼一声，发泄心中怒火，耳膜震动发痒，把自己也吓个懵圈。

抬头望天，心里头一堆问号，死了吗，还是死了又复生，嘴里念叨着，“我莫不是变成了鬼。”

看了看自己淡淡的影子，鬼不是没影吗？不是鬼的话？刚才怎么回事，一下蹦那么高？”

摸了摸湿漉漉的身躯，体内有一股暖洋洋气在流动，异常舒服，冰冷的山水贴着身上衣物，感觉不到一丝冷。

浑身力量膨胀，仿佛要将身体撑爆开来，睛光凌厉，映入眼中的物种变得清晰无比，身体从未有过如此好的状态。

到底怎么回事，甩了甩头，周围没有一个人，看见琉金谭面，罗洪等人偷盗来的贼赃，漂浮在水中。

罗洪几人已经离去，有可能误以为他已经死去，担心别人查到，放弃了赃物。

要先离开这里，决定先不去想到底发生怎么回事。

幸运逃过一劫，此刻的刘天，对罗洪几个，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他要报复，让他们也感受死亡恐惧。

村子里，这时候可热闹极了，灯火一家家亮起，惊醒的村民，以为谁家发生爆炸，三三两两拿着水桶或盆，到处走村串围，准备灭火。

村民巡了一轮，找寻不到源头，碰头之间皆在谈论：大事不妙呀，大年初一，年兽发狂，来年要出大事。

罗洪四人，本来已经各自回家，一声吼叫，他们比谁听得真切，心虚的他们，不敢独自一人呆在房间，跟着村民到处装模作样查看，心里想着刘天的事：

才刚死，不会那么猛吧，立马变成厉鬼？不自禁打个哆嗦，不敢再去想。

担心村子里的人发现失窃，搜寻到琉金谭，假若看见谭中物品，他百口莫辩，急匆匆离去，奔跑过程，由于身体出乎意外的变化，人变得轻飘飘，加上体内藏着未掌控的力量，不知轻重，几次失去平衡，摔个狗吃屎，虽没被摔伤，只好尽量放轻脚步，如履薄冰前行，慢慢适应这股怪力。

到家后，迅速换下落水衣服，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不觉得冷，但让人看见肯定觉得有问题。

听见外面异响，还没见着人，刘浩云激动问道：“小天你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房喊，你没回应，旺仔一个多小时前，在我屋内拼命叫唤，吠了差不多半小时，估计是累了才睡下。”

刘天慌说：“一直在房间睡觉，昨晚跟陈重玩累了，睡沉了没听见，而且今晚吃大餐，填饱了肚子，睡得可香。”

“奇怪了，旺仔怎么一直在我屋内叫唤。”

刘天一脸无辜说：“会不会是晚上给它吃太饱，撑着了。

刘浩云没有再追问，“外面什么情况，大半夜都不睡觉？”

还有什么，让你儿子一声吼叫，惊醒了呗，要么就是失窃被发现了，抓贼！

刘天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你睡吧，我出去看看。”

学校操场，没有发现“爆炸”的村民，论论完年兽，本已散去，此时，又扎堆围在一起，说李老头店铺失窃的事。

李老头一直睡店里，睡家里反而不习惯，半睡半醒，被吼声惊醒，干脆拿上手电筒回店，进了门发现店里一团糟，抽屉被撬开，一张小币没给他留下，值钱的烟酒被搬空，碎嘴的零食也没了大半。

气得他直跺脚，嘴里骂骂咧咧，恨自己不该回家过夜，村里人赶紧让他上村大队报案，镇上的警察，一时半会来不了，这种失窃案太多，涉及金额不太，上面也不太重视，估计明天才会有警察来，村民也都散去，争取睡个回笼觉。

平乡村恢复宁静，寒天冬夜，连昆虫都懒得鸣叫，刘天独自回屋，躺在床上想今晚发生的事，没想出点头绪，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清晨五点多钟，刘天还在床上睡梦中，被铺天盖地的鞭炮声吵醒，惊然想起今天大年初一，赶忙起床，简单帮爸洗漱，到地里摘回几棵青菜，从屋檐下取几条小鱼干，还有昨晚的剩菜剩肉，张罗起早饭。

早饭过后，心里一堆疑问的他，迫彻想弄明白身上的问题，独自一人走进大山，直到深山的一处山坳停下，这里人迹罕见，他因为有一次上山拾柴迷路，误跑误撞进来过。

山坳中间有一块平地，长满绿茵茵的小草，草地边上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溪，山脚下有几棵板栗树，每次所结果实不多，果实成熟期，带过陈重来采摘，算是他俩秘密机地。

站在草地中间，左脚轻轻跺地几下，以前走路酸软发痛，发不上力的左脚，现在明显不同，虽然不像右脚那样力量爆满，但走起路来已经不酸软，也使得上劲。

深吸一口气，弯腰深蹲，双脚同时跺地发力，十多米高空处，“啊”一声，传来他压抑的吼声。

有点心理准备的他，还是没能料到蹦起的高度，手舞足蹈快速往下落，“啵”一下砸在地面，吃了把“牛食”，连草带泥，哼哼唧唧站起。

摸了摸身体和四肢，并无大碍，擦擦没汗的额头，拍拍胸口，“吁”出口气

抬头看向天空，用手比划了一下，刚才蹦出的高度，自言自语说，“我是有了超能力？还是武侠那样的内力，又或者我已经不是人了？”

不管了，终归是好事，现在最大的问题，学会掌控这股力量。

调整一下激动心情，力度稍稍收点，尝试一个多小时，虽然没有被砸下，落地依旧不稳当。

躺在草地上，想着以后不再让人叫跛子，心情好起来，脑内也灵光一闪，身体掌控不平衡，很可能因为左脚力度不够，右脚力度过大，体内这股“怪气”，让左脚恢复现在这样，它是不是可以治病？一个鲤鱼翻身，坐在地上，用尽办法调动“怪气”到左脚上，耍了十几套，乱七八糟腿法，掌法，怪气依然散在全身，并没有集中到左脚，尴尬挠挠头。

“不对呀，怎么控制不了，不是空有宝山，能看不能动。”

重新躺下，双手抱头，嘴里咬着根草，心里想着因为这只脚的往事。

捡废品，最大收入一项易拉罐瓶子，一个健力宝铝罐可以卖1毛钱，拾荒者必抢的贵族，只要看到有人在店铺购买，拾荒人远远尾随喝饮料的人，等待他喝完扔出，快步拾起收入囊中。

行业规矩，先跟随者获得，其他人不能争抢，他因为这只脚没少吃亏，同行看他是跛子跑不快，喝完饮料瓶子扔出后，哪怕他是先随者，附近同行挣抢先一步跑去拾起，只留下他一脸不愤。

想到这里，哀叹一声，多少有点怨恨不争气的左脚，用手捶了下，惊然发现左脚的“怪气”多了不少，脚上有点发热，忙起身检查，一下又散去，反复回想：

“我刚才做了什么，让“怪气“往左脚聚集，什么也没做呀，就是想。”

刘天一拍脑门，激动说：“对，就是在想。”

弄明白过来，坐下开始尝试，意念想着“怪气”，让它慢慢移向左脚。

果然有效，怪气从身体各处直奔左脚，并且慢慢变热起来，之后变成滚烫，皱巴巴干柴般的左脚，像吹气球一样逐渐膨胀。

一分钟后，脸上汗如雨下，脑袋嗡嗡，有点昏昏欲睡，看了看左脚情况，还差一点。

咬咬牙坚持，两分钟左右，实在坚持不住，眼前一黑，人直挺挺向后倒去。

待他幽幽转醒，头痛难耐，按了按头部两边太阳穴，坐了起来，看向左脚，已经和右脚大小一般，顾不得头痛，赶紧起身跑了一圈，稳稳当当没有摔跤，内心激动无比，想要咆哮一声，想起昨晚，还是算了，看天色已是傍晚，急忙往家赶。

跑进院子，高兴冲屋里喊：“爸我回来了”

听见声音，只见陈国柱从房间走了出来，带着怒气问道：“去哪里了？一个晚上不回来也不跟你爸说一声，不知道你爸有多担心。”

刘天愣愣说：“一晚上？我不就是中午没回来吗？”

陈国柱隔空用手指点了点他说：“你是快乐不知时日过，自己出去多久不知道？”

刘天想起，当时运行怪气修复左脚，太累了，直接昏睡在草地上，以为就睡了一下午，谁知这一睡，竟然一天一夜，装作无辜说：“现在不是天冷吗，山鸡怕冷跑不快，我就想进山抓两只，用不了多长时间，谁知追了半天愣是没抓着，把自己累得够呛，往地上一躺睡着了，醒后就回家，不曾想睡了一夜。”

陈国柱惊讶说：“你在山上睡了一夜？山里气候比村子冷多了，你就穿两件衣服扛了一夜？还有，昨天中午，村里隐约听到山里有老虎吼叫，你当时就在山上没听见？”

男孩心里叫苦，肯定是自己吼声传了出来，隔着几个山头，不怎么清晰，让村民误认为是老虎吼叫，有点无奈说，“没有听见啊！可能是我运气好，睡的地方干草比较厚，又年轻力壮，比较耐寒吧。”

陈国柱嗤笑道，“年轻是真年轻，至于力壮……”指了指他瘦弱的身子，“真没有看出来，进屋让你爸看一眼吧，他担心一整晚，怕你出什么事，我也在想今晚再不回，要喊上村里人找你。”

刘天讪讪笑说，“谢谢陈老师，我进去看爸。”

发现“怪气”可以治病后，刘天决定给它改个好名字，想了好几天，有点头绪，能强大体魄，能治病，来得奇怪，妙用神奇，取个自认为高大上的名字“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