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小说网

繁体 简体
久久小说网 > 相面请慎言 > 第171章 造反(一)

第171章 造反(一)(1/1)

关镇是个多疑心的人,蒋慎言最是知道。

当初他被关在审理所,蒋慎言与祁时见联合唱了一出离间大戏,这人就开始对手下人疑心重重;后在卫所大牢中,他又吃了三寸金师庆的里通外合的亏,更蒙了一层杯弓蛇影的谨慎。眼下,蒋慎言清楚,只要将一颗可疑的种子种进他心里,不必多么高明,剩下的生根发芽,它自会在关镇的多疑多虑中长成。

有时,历练得太多,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可惜,对面这两人并没打算给她亲眼见证的机会,一个麻袋套进去,身上几处熟悉痛麻,她便丢了五感,动弹不能了。

她很清楚自己会被带去何处,但她无能为力,或许,时机就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能等来救兵了。

女郎昏去之前脑中所思之人,此刻已然赶到了那混乱的小巷中,如她所料,就差一步。

祁时见站在那里,垂首死死盯着地上破损碎片,木箱、竹筐、瓦罐,没有一件杂物还保留着原本该有的形状。细长的巷道如被淤泥截断的溪流,梗塞得扎眼醒目。打斗后的残局他见过太多,这样的杂乱不堪,至少也是有人好一阵极力挣扎后的结果。

“主人。”影薄见少年的拳头攥得太深,几乎让指甲扎破了皮肉,不禁道,“奴已派人四处搜寻,对方带着人,脚步必不会太快,一定会有下落。”

“找,把安陆城给本王掀了,也得找到。”祁时见看见一顶被遗弃在地的蒲草帽,俯身将其从狼藉中解救出来,拿在手中,拍打干净。

少年越是怒意鼎盛,语气越是冰冷至极。此时他的脸上就没有多少浮动,可戾气却一点都没收着,全顺着嘴巴蔓延出来。

“慎言要是少一根寒毛,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是。”影薄应声,玄衣亲卫齐齐低头。

其实祁时见大可不必着急,因为蒋慎言落在陈治手中,对方于情于理也不会轻易对她怎样。他们抓走蒋慎言不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以此为要挟,逼迫他祁时见妥协做些什么。归根究底利害也在他的身上,蒋慎言并不会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

虽然他明白这个道理,但心底的焦灼如焚,却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他懊悔、自责,痛恨自己方才的犹豫不决而让蒋慎言有了说服自己的机会。这些情绪于他而言是陌生又熟悉的。陌生在这与他从外祖身上所学所磨截然相悖,熟悉在他已经是第二次感受那种无端的绝望了,那如蚁啮心的折磨,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你们去丰山寺查查。”在一瞬怒火高涨的沉默后,少年缓缓出声道。

影薄不解,因为一炷香前他听闻丁良则已经派兵彻底搜查过那个地方,却毫无成果,此时再去,又能有何不同?可主人的命令自然有主人的判断。他是奴,是死士,不是一张多疑多问的嘴。男人不说二话,低头应“是”,不敢怠慢,亲自点了三人,先一步飞身而去,直奔外郭丰山寺。

祁时见的预料精准无误。关镇跟化妆小和尚的少年扛着蒋慎言正是朝那丰山寺去了。之所以神通广大的玄衣卫没能顺利追踪到这伙人的踪迹,是因为他们根本没从太阳底下过。

地道里仅几从火把,光线昏暗,几乎是摸索着前进。好在前方畅通无阻,故而两人行得也十分顺利。

关镇在昨日之前都不知道安陆城底下还有这等便捷之处。他来往安陆也有多年时间,这算是开了眼界。怪不得陈治被人追杀还敢东跑西窜,怪不得追踪之人总是来晚一步,这都要得益于这条尽头设于丰山寺的暗道。

这地道貌似已经有些年头,偶尔伸手触摸岩壁,还能隐约感觉到几段地方有砖石堆砌的痕迹,关镇认为绝不可能是陈治亲自派人打通的。想要掩人耳目进行这般工程,他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也没有这么多的人手。据关镇观察,此处很可能是早年间引水挖井留下了一些断断续续的暗渠,被陈治发现,加以利用和贯通,这才成了今日的模样。

想必也正是这地道,在关键时刻救了陈治和几个手下一命。

“小和尚”点着火折子在前引路,关镇扛着麻袋于后跟从。昏天黑地走了一阵子,出现了向上爬坡的势头,男人就知他们到地方了。

一块薄石板顶开,一截矮梯一攀,他们二人已经带着蒋慎言来到了丰山寺内。

谁人也料不到,那地道的某个尽头,竟然就隐藏在大雄宝殿之内的观音像后。

如今没人敢来上香拜佛,给了他们极大的便利。

陈治是个聪明人,暗道的出入口不止这一处。在他部署行动之前,早已交代清楚,哪队人走哪里做什么,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故而两人上来后,就有其他接应人手。直到蒋慎言被带到陈治面前,都没有出现任何纰漏。

麻袋解开,快点几个穴位,女郎这才昏昏转醒。一睁眼瞧清楚了那张熟悉的脸孔,蒋慎言不由得暗暗叹息,难对付的人来了。

“睡得可还好?”陈治蹲着身,手里盘玩着一把匕首,利刃上挂着血痕,女郎并不想知道那是谁留下的。男人若有似无地笑,说道:“方才我从楞崽子口中可听了一段很有意思的事儿,才隔日不见,小鹄嘴儿你能耐了啊?先前倒是我小瞧了你。”

蒋慎言此时口中塞着那块她用来遮掩口鼻的手帕,有嘴也不能言,只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琉璃珠子刺着对方,全是怒气和不屈,看得陈治反笑了出来。

“有意思,你倒是个委屈的了?”陈治一撩尖刃,把那手帕从蒋慎言嘴里挑了出来,“来来来,让我听听,你还能编出什么有趣的故事来。”

女郎手脚未束,缓了身上的酸胀痛麻,这方有力气爬坐起来,动作稍大一些牵扯了胸腹的痛处,不由得呲牙咧嘴。

“哟?伤着了?”陈治伸手去探,结果被结结实实地拍开了厚掌。他斜嘴一笑,撑膝站起,怀着看好戏的心情走到榻上一歪,削铁如泥的匕首就被他随手剁在炕几之上,震落了几滴血星子,威胁十足。

蒋慎言轻抚自己伤处,忍着疼绷直了腰背。“如何就是编造了?你敢说自己问心无愧?”她紧紧锁着陈治的双眼,决心在对方先移开视线之前,绝不退让半步,“与小兴王有约在先,我可没说半句谎言,你如今出尔反尔,究竟是为何意?”

“哼,”陈治被逗乐了,“你这张嘴,怨不得能在安陆城中讨本事呢,知道那祁家黄毛小子能说,没料到你也如此厉害?好好好,你我也不算外人,今日就敞开天窗说个透亮,告诉你一些事情也无妨。”

高武:修为反哺的我,独断万古新婚夜,怀了植物人老公的孩子原来寂寞是如此美丽妄想躺平的训练家成为反派被退婚?我:退退退!婚姻之痒:迷失的妻子同居后,日日被禁欲老公掐腰猛宠修仙世界,我的游戏被当成了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