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季然表真心（1/1）

季然被云棠这一问，问得有些愣神，“娘娘，我…我和霜月姑娘……”。

季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虽然他心中喜欢霜月，但是自以为未曾表露过，如今被云棠猛然一提，他有些不知所措。

云棠瞧见他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还以为他要推脱，神色中刚有些不悦，便听季然继续道：“微臣确实中意霜月姑娘，只是未敢表明心意，既然娘娘问了，微臣也不遮掩，微臣与霜月自小也算是青梅竹马，虽然后来她家道中落，可是微臣心中一直惦记着她，有缘再遇，微臣心中很是开心”。

云棠听到季然的爽利之言，心里有些欣慰，但是见季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还是开口道：“既如此，你可愿意娶她为妻？哪怕她可能不能替你生儿育女？”

季然惶恐的跪地，“娘娘，若是霜月姑娘愿意嫁与微臣，微臣自然是愿意的”。

云棠其实没想这般直白的问出这个问题，只不过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季然是否真的值得托付，她也知道这样问太过仓促，不过得到了季然肯定的回答，云棠扯出一抹笑来。

“这件事是本宫自作主张问你的，你二人未来造化如何，本宫不敢保证，但今日既然知道了你的心意，来日若是有机会，自会成全你们二人”，云棠深知霜月的心思，对季然很是上心，只是女子若不能生育，恐怕会引起夫家的大忌。

“眼下，霜月的身体还望你费心调理，本宫不希望她失去做母亲的机会”，若是霜月真的不能生育，云棠恐怕一辈子都要活在内疚之中了。

“是，微臣拼尽一身医术，也会让霜月姑娘恢复健康的”，季然一身正气，是个可堪托付的良人。

“我记得家中库房有些消肿化淤的药材，也有些温补的药材，季太医可拿了我的名帖去找祖父”，慕容清欢在一旁开口道。

“多谢娘娘，自从上次去慕容府拜访后，微臣时常过去向慕容老大人请教医术，慕容老大人已经收微臣为徒，还要感谢娘娘给了微臣如此机缘”，季然的医术和人品深受慕容老大人的青睐，二人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时常一起探讨医术到深夜。

慕容清欢闻言，有一丝欣慰，也有一丝心酸。

欣慰的是，祖父终于又找到了医术上的可塑之才，才会允许季然多次前往慕容府，不然即便有自己的关系，祖父也不会让人再次登门。

心酸的是，祖父至今都不肯给她来一封信，看来是还在怪自己，没有原谅自己当初入宫的决定。

内室中，霜月已经整理好衣裙，被白芷扶着出来了，瞧见她下床，云棠满面忧色道：“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下，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霜月面色有些苍白，走路时身形也有些不稳，季然见状，也不免担忧起来。

霜月却很坚持道：“晚上皇上许是会过来的，奴婢在这里不合规矩，我回自己的屋中也是一样的”。

见她如此说，并且坚持往外走，云棠也无可奈何，只好对着白芷和季然道：“你们一同去照顾霜月吧，务必让她早日康复”。

说完，眼神郑重的看向季然，季然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无声的承诺。

霜月屋中陈设很简单，因为她是云棠身边的大宫女，如今云棠又位列嫔位，所以霜月的待遇还不错。

“白芷姑娘，我这里有份方子，还劳烦姑娘照方抓药，一日三次让霜月姑娘服下，至少要服用七日，到时候我会根据霜月姑娘的脉象看看是否需要增减药材”，季然将一份方子递给白芷，白芷接过，便出门去了。

此时屋内就只剩下霜月和季然了，二人忽然都有些尴尬，眼神甚至不敢对视。

“呃，你……”

“那个，我…….”

二人都犹犹豫豫的开了口，却又在听到对方开口时，都忽然停下了声音，然后见对方未开口，又继续道：

“你先说”。

“你先说”。

此话一出，二人都是没忍住一笑，气氛忽然就不似之前那般尴尬，有了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我去给你倒点水，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季然知道眼下白芷不在，霜月定然不会躺下的，所以便让她坐下休息会儿。

霜月红着脸，坐在桌前，瞧见季然手忙脚乱的样子，心里有了一丝暖意。

她没想到，如今二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季然还肯这般照顾自己。自从瘟疫之后，季然深受萧珩的重用，虽然地位一时不能和那些资深的院判相比，但是已经在太医院有了一席之地。

季然端了一杯温水放在霜月手旁，霜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谢。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季然的目光清澈如水，直视着霜月，眼中是难以掩盖的情愫。

“季太医，我……”，霜月此时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季然看了却很是心疼，儿时，霜月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性格也是大大咧咧的，时常跟在他身后，季哥哥、季哥哥的喊。

可是如今，眼前的女子却总是一副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的模样。

“霜月，眼下我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和资格给你幸福，但请你相信，在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季然也不知道是头脑一热还是刚刚被云棠一提，竟然对着霜月表白起来。

霜月更是觉得全身的血液涌向脑海，久久回不过神来，儿时的承诺，难道他还记得？那不过是两个孩童之间的玩笑话罢了，自己如今只是一个奴婢，怎么能配得上太医呢。

霜月红着脸，喏喏的出言道：“季太医，我身份低微，配不上你的”。

“你该知道，我从不是在乎身份地位之人”，季然的目光含情灼灼，霜月心里是少女的悸动。

“季太医，药我拿回来了，您看看可对？”白芷不知道屋中季然正在表明心意，拿了药匆匆赶回来。

二人顿时各自转向一侧，气氛也尴尬起来，季然赶忙去查看药材，确认无误，便让白芷去熬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