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战败还是战败(1/1)
帝国军大队长红着眼珠子看着河里漂浮的帝国军士兵尸体,仅仅两次冲锋,自己手里五分之一的士兵就躺在了河里和河岸上,目前的问题是从河这边冲到河那边距离太长,地形十分的宽阔,没有遮蔽物,自己部队的远超压制火力远远不能压制住联合军的射击,导致两次冲锋都失利了,必须要改变策略,不能再正面冲锋白白送死了,正面佯攻,侧面主攻,应该是不会失利的。一串爆裂弹带着恐怖的啸声从河对岸飞了过来,落在了阵地上,炸得泥土四处飞溅,一颗爆裂弹落入堑壕内,红色的血雾冲天而起,可怜的士兵连最后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灰飞烟灭化成粉末了,其他士兵目睹此情此景,并没有心生恐惧,反而恨的牙根发痒,他们只是把身体更加贴近地面,握紧手里的弓弩,等待着帝国军进入他们的弓弩射程,好把复仇的箭簇射进敌人的脑袋里。二百人,毕典拉德少校知道,自己的部队不能够再在河岸这边坚守了,仅仅四个小时的战斗,贵族联合军就已经死伤了近五百人,自己带来的这个步兵大队只有四百多人,加上原先驻扎的一个步兵大队,联合军一共不过九百人左右,现在还剩下四百多人可以战斗,河岸阵地无遮无拦的,构筑的工事几乎全部被帝国军的爆裂弹击毁,继续留在岸边阵地对抗帝国军,只会徒然增加部队的伤亡,如果帝国军增兵的话,自己恐怕更加难以完成军团长的命令了,毕典拉德看了看对面看似平静的帝国军出发阵地,痛心自己手里没有魔法师小队可以压制帝国军的爆炸火力,否则联合军的伤亡不会这么大,毕典拉德命令部队悄悄的撤出阵地,尽量不让帝国军察觉,他们把武器和辎重全都带走,不给帝国军留一支箭杆。
面对帝国军四处出击的战术,梅尔卡兹敏锐的感觉到了紧张,现在敌人还只是试探性进攻,一旦找到防线薄弱之处必定会全力以赴,目前所有交火都是试探性的,没有决定性的把握,梅尔卡兹严格控制着手下将领投放的兵力,保持着巧妙的伤亡换算比,齐格飞笑着对亨利说道:“这老爷爷还真是不太好对付,要是这样搞下去,我军的伤亡会伤脑筋的直线上升,侯爵阁下,是不是可以劳驾您出马了?”亨利侯爵注视着华沙格勒的高大城墙道:“万夫长大人,您说的没错,就让我来教教这群蠢小子用兵的技巧吧。”
目睹到亨利侯爵骑在马上来回挑衅的身影,城墙上观战的诸位贵族就开始高潮起来,“败军之将,竟然还聒不知耻地敢再度来自取其辱。让我们来好好地教训他,让他明白不管打多少回合,他都不过是一个永远无法取胜的废物!哈哈哈哈。”梅尔卡兹总前指挥的命令及军规,早已被头脑发热的军官们置之不理,年轻的贵族们纷纷跨上骏马,在接获所属军团长指示之前,早已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地乘马出击。
城外来回纵马奔驰的亨利侯爵此时真是忍不住要嘲笑一番这些出击的贵族老爷们了。“这些贵族的蠢货们,如果乖乖地缩在城里当中还可以活得长久一些,但却偏偏不见棺材不流眼泪,急着要出来送死,还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嘲讽归嘲讽,戏还是要演足,亨利侯爵和部下们又开始卖力的逃命起来,边跑亨利边对部下说道:“我们部队老是扮演逃跑的角色,长此以往会不会真的不会打仗了,下次要不然让罗姆科尔这家伙的部队来扮演逃跑者的角色吧。”不过亨利侯爵也没有跑太远,毕竟梅尔卡兹老将雄风尚存,还有一定的威望可以约束这群头脑发热的年轻贵族,在亨利侯爵部队逃远之后,梅尔卡兹严令年轻贵族们全部回城,否则军法从事,同时出击的第六军团副军团长提亚马特将军也算是年轻一辈中少有的上过战场的贵族好手,少年老成,多次在保卢斯元帅麾下参加战争,也感到亨利侯爵的逃跑行为不像真正的战败逃跑,在他的劝阻下,贵族联合军才纷纷返回城中,见到敌人没有追来,亨利侯爵只能调转马头,再一次带着部队来到城下,其部下中无数经过挑选的大嗓门士兵肆无忌惮的嘲讽着城上的贵族们,兰开斯特调拨的魔法师也穿着普通士兵服侍躲在队伍中向着城上发射挑拨魔法球,本来还能够隐忍的贵族们在双重打击下再也按捺不住,再一次怒气冲天的冲出了城门,打了亨利侯爵一个措手不及,无数的盔甲,兵器,马匹都被丢在了城下,亨利等人甚至两人一马狼狈不堪的再次奔逃而去,只留下贵族们的大小声:“哈哈哈,果然是个草包侯爵,什么帝国军名将,就是个逃跑鬼,以后就叫你奔跑吧侯爵,哈哈哈哈哈。”
亨利侯爵一边奔跑一边回头观望,在他眼中看来,跟这些竟然无法识破他这种逃跑只是故意诈败的蠢人作战毫无乐趣可言。他十分失望地喃喃自言道:“这些自诩为贵族精英的家伙竟然连这种最基本的诈败战术都不懂,老实说,和他们打实在没什么意思,如果有机会跟罗严克拉姆侯爵打那就不同了。”逃出一段距离之后,亨利侯爵的部队停了下来,开始与贵族联合军展开远距离弓箭战以及魔法师之间的爆裂球投掷战,无数的弓箭手射出闪烁着阳光的箭矢,空中交织飞过的爆裂球交互地将双方队列予以轰炸、击碎,而后续发出的爆裂球爆炸光舌又把前批次爆裂球爆发时所涌现的光芒切开。但是这种看上去势均力敌的对战情况并未持续太久,亨利部队似乎不堪重击,又开始逐渐后退,贵族联合军见状便倾全力跟进攻击,但对方似乎已放弃了抵抗,加快了后撤的速度,形成一副狼狈败逃的场景。“看吧!看吧!瞧他们那副丑态,自上次败逃之后,已经不把羞耻当一回事了,我们就送他归西,然后再把那个混球抓来千刀万剐吧!”战斗在队列前排的贵族们欢声雷动,开始争先恐后地驱动部队进行追击作战,谁也不甘心落在后面失去难得一遇的功勋。但也有人对帝国军的软弱抱着怀疑的态度,那就是在贵族联合舰队的后部一直与菲尔格尔伯爵保持着等距离的提亚马特将军,他适时地向临近癫狂的友军提出警告:“不要追了,我看前方可能有陷阱!”试图唤起一心想着要乘胜追击的己方部队的警戒心。在意识到有陷阱的可能性之后,一些性格上比较谨慎的贵族们停止了冒然的前进步伐,停下来整顿部队的队形,就在贵族联合军即将恢复秩序和军纪之前,亨利侯爵的部队又一次开始了反击,数不清的箭矢和爆裂球落在了联合军的头上。
受到攻击的联合军贵族顿时暴跳如雷,眼前这些懦弱的敌人居然还敢还手,这叫这些无时无刻不出在人生顺境的贵族们无法忍受,立刻指挥发起进攻,尤其是菲尔格尔的部队,几乎冲在了最前面,城头上观战的布朗胥百克公爵眼见得联合军攻势如潮,忍不住自己也率领部队和奥夫雷沙一起冲出了华沙格勒,苦劝不听的安森巴哈被布朗胥百克公爵留下守城,眼看着布朗胥百克公爵的旗帜也飘扬在战场上,帝国军和贵族联合军全都兴奋了起来,出乎亨利侯爵意料的是联合军战力突然暴涨,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下子可就不是演戏,而是真的逃跑了。
这次追击的联合军前部与持重的提亚马特部距离越拉越远,队形也开始散乱起来,为了夺取更多的战利品,菲尔格尔一马当先,带着一万多骑兵冲在了联合军最前端,如此一来,贵族联合军便不知不觉地一步又一步,逐渐地被引诱到兰开斯特六世所精心摆设的合围圈当中去了,当贵族联合军的战线往前后两个方向愈拉愈长,彼此之间的通信和支援也出现困难时,兰开斯特六世知道反击的时机到了,随即命令左右两翼的齐格飞部与乌鲁兹部出击。
贵族们见到帝国军再度出现,以为又是狼来了的把戏,并末予以重视,但此时的齐格飞部与乌鲁兹部却和之前的亨利部队判若两人,以难以置信的速度与压迫力向联合军两侧逼近,在最初的凶猛一击下,即完全粉碎了敌方的先锋部队。
许多贵族们就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情况下,连着战马一并被射成了刺猬球,躲过了第一击的联合军各部因战况的急剧变化,纷纷惊慌失措,但此刻联合军占据战场早已成了一个充满破坏的杀戮战场,无数的弓弩,强弓,投枪,投石以及爆裂球呼啸着从四面飞来,顿时联合军队列中鲜血断肢四处纷飞,又受到魔法阵的攻击光束照射,好像彩色镶嵌玻璃般地闪耀着,很多建制原本整齐的部队受到四面八方的毁灭性打击而摇摇欲坠。
“痛快呀,痛快。”齐格飞看着眼前一支又一支被摧毁的联合军部队感慨道,“集中攻击于一点,大家要牢记这一条。”乌鲁兹对拼尽全力发射的弓箭兵部队说道,受到重点照顾的菲尔格尔骑兵部队以雪融一般的速度消失了,仅仅在齐格飞和乌鲁兹反击的一个小时时间内,接近一万人的菲尔格尔军团骑兵部队人数就减少到个位数,大批的联合军骑兵根本都没有与帝国军交手就被压倒性的远程火力所消灭,被投枪和三弓床弩射的惨不忍睹,有些骑兵尸体上插了近十几支投枪却还一时半会断不了气只能在血泊中低声哀嚎直到死神降临。
贵族联合军的部队此时已是一片混乱,原本统一的指挥系统也荡然无存。面对帝国军四面八方的攻击,失去了统一指挥的他们只能将命运寄托在个人独立的一对一应战上。当然,以这样的战斗方式是无法对抗帝国军的整体优势的,年轻贵族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浸浴在血泊当中。“撤退!撒退!全体听我指挥,再不撤退只有白白死在这里。”看出整体战况失利的提亚马特,此时立即开始急速后退并且发出指示,临近的贵族们也纷纷跟随着他的部队开始脱离战场,但在这场战斗中抛弃了己方而独自逃走的贵族联合军,却又受到来自两方侧面的敌军的袭击。左方的罗姆科尔部队,右方的斯科尔兹内部队也趁机从侧面给通过的敌军大部给予痛击。贵族联合军的部队一支接着一支地被消灭了,残存部队显得愈来愈单薄,队列的密度也愈来愈小了。
贵族联合军不顾两侧敌军造成的巨大损失拼命败逃,虽然持续失去士兵,但还是脱离了罗姆科尔和斯科尔兹内的攻势,正当贵族们以为摆脱了帝国军的猛烈攻击时,马上又有路伯格,施特莫尔曼的部队自两侧杀了过来,在上回合战斗中狼狈逃窜幸存下来的贵族联合军部队不过不一会儿工夫的战斗,就大部分已化成肉块与血液的残骸,开始悲惨的倒卧在黄沙之中。这事实上是一种极为残酷的战术,亦即在事先便预测敌方脱逃的路线,然后将多数的兵力埋伏在路线附近守株待兔,在这种战术性被打败的敌人逃走的路线亦即为最初进击的路线,所以非常容易预测。而且如果在逃走敌人的面前加以正面拦截,在无路可走之下,那么很可能将会招致其破釜沉舟式的誓死的反抗,所以应故意遗漏一条道路让敌人的先头部队冲杀过去,然后再从敌人背后加以猛烈攻击,这样一来,不仅在地理上占着较有利的位置,而且也可以让敌人存有饶幸心理而把注意力放在逃跑而不是战斗上,对己方所造成的伤害也就少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