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的精心准备 让我觉得异常可笑(1/1)
其实我一直在想,结婚的意义的到底是什么呢?
有的人说,结婚其实就是为了应付亲戚或者朋友的闲言碎语,为了家族必须的传宗接代,为了女孩子的脸面好看,为了印证自己也是有人要的,又或者是年龄是真的到,这件事情是必须要做的。
但换方向来看,假如两个人走入婚姻的本质是为了能够好好在一起,为了给自己勇敢而无畏的感情一个很好的结局的话,那么结婚的意义其实是让我们的幸福有一个延续和归属感,而不是一想到未来即将面对生活的点点滴滴,那些鸡零狗碎,那些柴米油盐,那些一地鸡毛,你就觉得婚姻是那么可怖可惧,未来的生活是有那么的不如意。
但结婚的意义其实并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词藻,也不需要多么盛大的仪式,它只不过是你生活中,在平凡不过的一章,却会让后来的日子,想起来就觉得幸福无比。
说到底,婚姻是当有一天你感觉到累了以后,抬眼看去,那盏昏黄的灯光在黑夜里显得亮眼无比,是有一天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到家以后就会有一个温暖的拥抱,让你卸下所有的伪装,是你忙碌后回家,能有一口热乎的饭菜,飘满整个楼道,是在漫长的路程里,两个人相互扶持鼓励,是用我的真心换来你真心的肝胆赤诚。
这一生啊,短暂而又漫长,一个人是真的可以过得很好,但是如果是两个对的人,那是不是会更加锦上添花。
很多事情其实深究下去并没有任何意义,不论如何,生活和日子都是自己在过着,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后来的一切,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选择,或许是深思熟虑,或许是迫不得已,说到底不过是自愿的而已,怨不得任何人。
日子越走,薛清欢就越觉得无趣,结婚的所有事情,薛清欢都没再提,这一次换成薛清欢开始躲闪,开始避而不谈,或许是变得更懒了…
吴言在逐渐的放松中,慢慢忘记自己应该去记得的事,比如行业经验、比如爱一个人最本质的意义、再比如忘记了自己、忘记自己当初是为什么选择,他似乎是被很多东西牵绊住了,又或者说眼睛蒙上了一层纱。
薛清欢偶尔的提醒在吴言看来,也让他几度接近抓狂,好在吴言忍住了那些想发脾气的冲动,隐忍着过着那些自以为努力的日子,薛清欢也没有咄咄逼人,而是选择沉默不语。
有时候人真的就是犯贱的动物,别人丝毫不在意之后,他便开始紧张,吴言就是典型的例子。
薛清欢不在意了以后,反而他变得在意很多,主动去联系了人,邀请朋友来参加自己的订婚仪式,主动询问薛清欢父母的爱好,虽然最后也只是买了烟酒茶,不过吴言能主动去买那些订婚用品,主动和他母亲商议订婚的日子,和薛清欢父母商议订婚的规矩,买订婚戒指等等之类的,似乎所有事情都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条。
薛清欢看他如此积极准备着,要说是不开心,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是自己催了吴言很多次的事情,原本以为他会如往常生日或者纪念日一般准备得周到,却在订婚那天大失所望。
“吴言,你家是没人了?”
薛清欢坐在车上看了看身后的车子,一辆,五座,三个人,一辆疑问的看向正在开车的吴言
“怎么了?”吴言回头看了看,似乎并不懂得薛清欢这句话的意思,反而询问她。
“吴言,要不,这个婚,咱不定了吧”
薛清欢觉得有些好笑,谁家订婚去女方家,来个寥寥无几的三个人,这不仅仅是对女方的不尊重,也是打吴言自己的脸吧。
“你又怎么了?车都开到这里了,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跟我说这个?”
吴言开车的手突然一抖,车子跟随着打滑了一下,声音有些愠怒,却是强忍着
“呵呵,你姐呢?”
薛清欢打开窗,看了看后方跟着的车子,寥寥无几的三个人,又转过头看向吴言,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家父母那边肯定会叫上一堆人吧。
“我姐…我姐她…回去上班了”
吴言有些惊讶,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甚至一句话都是憋了好半天
薛清欢笑笑没说话,从中控台拿出吴言的手机,直接输入密码打开,这个世界上百分之90的人都会用自己的出生年月作为各种密码,吴言也不例外,打开了微信,找到了吴言姐姐的微信,点开了朋友圈,扔在吴言面前。
“你告诉我,她是在乐山大佛那里,代替乐山大佛镇守乐山吗?”
薛清欢的话是赤裸裸的嘲讽,吴言姐姐朋友圈显示3分钟前,乐山大佛,配文是:这一趟,就很开心,不虚此行。
“我记得你姐姐,姐夫的工作,不是导游吧”
薛清欢的笑满是戏谑嘲讽,似乎也在等待吴言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从头到尾,吴言都只是沉默,无边无际的沉默。
“吴言,看来,你和你姐姐、姐夫的关系,也就那样,我有个朋友正好是做律师的,要不要我请她帮忙,给你写个具有法律效益的关系断绝书吧,一了百了”
薛清欢向来都是如此,只要是让她感觉不爽的事情,她从来都是不留余地,说话做事伤人至极,从来没有考虑过谁的感受,也从来不会考虑谁的感受,好像是只要事情当即让她不爽了,她就会立刻发泄出来,不会藏着掖着。
“你干什么?”
吴言这一刻觉得薛清欢真的是疯了,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是不管不顾的,他并不觉得自己姐姐出去旅游有什么不对,薛清欢有些过于无理取闹了。
“吴言,如果你家都不把我当回事,这个婚有什么必要结?”
薛清欢说完这句话,便闭上眼睛了,她从来都没有吴言开车,她还眼巴巴撑着,陪着他,怕他睡着,怕他无聊的习惯,从来都是上车就睡了,快到地方的时候,自然而然就醒了,吴言说过她好几次,不过她都是无动于衷,加上这次闹得不愉快,她更不想搭理吴言。
吴言看薛清欢的样子,知道她是生气了的,也知道她对于这件事情会很有说辞,只是事情已经到现在了,他也不可能把自己亲姐姐叫回来。
只能默默开着车,撑着脑袋像是在思考什么,偶尔看向身后的车,里面是自己的母亲,还有母亲的爱人,他的继父,还有他的表哥,其实他也在心里抱怨过,自己姐姐对自己的事情太过不重视,自己一生一次的事情,她竟然也能做出如此事情,可说到底她毕竟是自己的姐姐,再怎么样都是打断筋骨连着亲,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抱怨是有,不至于恨。
很快他们都到了薛清欢家,薛清欢早就在进小区的时候,被自己父亲拉走了,说的是:哪有跟着男方家一起来的说法。便急匆匆把薛清欢先一步带回了家,然后安排她在家里等着。
薛清欢回到家,着实是被这阵仗吓到了,区区一个订婚,被父母搞得像是结婚一样,在附近的亲戚都来了,在为了她的事情忙忙碌碌的,一栋楼的邻居叔叔阿姨都来了,自己从小是被他们看着长大的,看到自己也总是笑脸盈盈的,沙发上坐着爸爸的三个兄弟,还有自己那乌泱泱的二十多个哥哥弟弟。
“这…是来打架的嘛?”薛清欢小声念叨
“说什么呢,是给你撑面子的”母亲张蔷经过薛清欢的身边,看了看薛清欢,说了一句便又去忙了。
薛清欢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对于自己家来多少人,其实她都无所谓的,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看男方家的诚意,找了个位置,坐在自己哥哥们的中间。
吴言他们很快也到了薛清欢家楼下,张蔷看到吴言家就来了仅仅那么几个人的时候,脸色就变了,这是第一次她觉得吴言这个男孩子办事有失礼节,这是订婚,不是小打小闹,除开吴言就来了三个人,这明显是不尊重薛清欢,不尊重自己家。
“吴言,我记得你有个姐姐”张蔷脸色很不好看
“阿姨,我姐姐工作有点忙,就先回去了,不好意思,距离有点远,家里亲戚又正好有事”
好像是猜到了张蔷一定会问,提前想好了说辞,所以在张蔷问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半点思考的立刻回答。
张蔷看了看吴言,既然吴言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再说反倒显得自己咄咄逼人了些,只能叫来邻居亲戚一起帮忙,把吴言他们带来的东西,按照礼节一点点拿回家里去。
“哎呀,他家订婚就拿这些过来?”
“就是,这未免显得有些寒碜了吧”
“谁家订婚拿布鞋啊,看起来也没多少钱吧”
“就是,你看那拿的现金,薄薄一点,不到一万吧”
“就是,你看看,只来三个人”
“这姑娘嫁过去,得受气了”
“你看看,那老婆婆,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样子”
人多嘴杂,这是聚会当中亘古不变的定律,你无法去支配别人说什么,不说什么,如果想到不被被人诟病,就努力做到最好,不然就怨不得人,七嘴八舌,但总有人看不清脸色,张嘴就开,却浑然不知犯了大忌。
“哎哟,吴言,你看看,清欢和你这个订婚,可有面子了,那么多哥哥弟弟在旁边给她撑腰,这一数,20多个人,你看看,你以后还敢欺负她嘛”
吴言母亲走进门就被薛清欢家的阵仗吓到了,不过好歹是几十岁的人了,什么阵势都见过,所以很快就恢复正常,似笑非笑的样子,话里像是对吴言的警告,又像是对薛清欢家的嘲讽,又像是没话找话,掩饰自己家人少的尴尬。
“阿姨,您这话说到哪里去了,我家来的人多,也证明我们家对这个婚姻的重视,对吴言的重视嘛,也说明我在家是被哥哥们惯着长大的,我们家人是有点多,不过嘛,也说明人丁兴旺”
薛清欢本来就没消气,吴言母亲的话更加点燃她的火,哪怕是自己哥哥们拉着自己,她也是嘴快的把自己心里那些话说出来了,看向吴言母亲
“不过换个说法来说,也说明我家为人处世比较好,一个事情其他人都来帮忙,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也能理解,我们家人丁兴旺,所以对于孩子难免的忽视,不像您家,吴言好歹是个独生子,众星捧月”
薛清欢是知道吴言有个亲姐姐的,不存在什么独生子这件事,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目的就是为了回怼吴言母亲的话,她的优点在于文字功底比较好,即使咬文嚼字也能听出里面讽刺的意味。
吴言母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些想发火,无奈今天的场合并不适合,只能忍下。
“你是在说他姐死了吧”
徐雅丽作为好朋友,是肯定的要出席她的订婚宴的,只是在听到薛清欢的话以后,暗自感叹薛清欢怼人的艺术,并小声询问薛清欢。
“你知道还问我”薛清欢笑笑。
“阿姨,你别多想,这丫头,从小到大,被我们这些哥哥弟弟宠坏了,爷爷奶奶也惯着她,她的脾气啊,从小禁不得一点气受,受不得一丁点委屈,所以就养成了肆无忌惮的性格,您也别在意,我们会说她的”
说话的人是薛清欢的三哥哥,他其实是憋着气的,对于吴言家只来了三个人这件事,他就只觉得明显是不尊重,更像是个下马威,也才是个地州,也不是出省,再说了,他们这几个哥哥,在省外几千公里都来了,哪里有这么为难。
“对啊,阿姨,这丫头,确实是被我们惯坏了,虽然她不是家族里面唯一的女生,但就是很受宠的那一个,脾气急起来,我们都拦不住,从小到大,脾气坏着呢”
薛清欢二哥哥跟着附和,字面意思是说薛清欢是个被宠坏的女孩子,实际上又像是在提醒着吴言什么,他是看着吴言说的。
“哎哟,阿姨,您是不知道,那年,就那年”
薛清欢大哥有些激动的开口,像是要控诉什么事情一样
“爷爷病重还在病床上,我就说错了一句话啊,惹到她了,你知道她干什么了嘛”
似乎是有些反问的意味,笑了笑,看着薛清欢,又看了看吴言
“她追着我满寨子跑,后面我跑回家了,她被她妈妈拉住了,我以为哎呀,拉住就没事了,谁知道她越想越气,竟然拎着凳子就给我甩过来了,还好她爸爸把我拉开了,那凳子砸在墙上,都快碎了,她妈妈气啊,又觉得局势快收不住了,打了她一巴掌,这一下子,更不得了,跑去厨房就拎着刀子出来了,我肯定跑啊,谁知道那院子台阶算是高的了,她直接跳下来了,拿着刀子追我,好像是她仇人,这丫头,有仇必报”
薛清欢大哥看着薛清欢,还不忘用手指了一下薛清欢的额头,表情是宠溺的,虽然是一脸和气的笑着,却也让吴言母亲的脸色更黑了一些。
“你别提了,后面她被关在我家了,就因为那一巴掌,你又跑了,她嚷嚷着要出来,怎么能放嘛,她直接把锁卸了,我家那台电暖炉都被她两脚踢坏了……”
薛清欢二哥哥回忆起这个妹妹来,总是一些惊为天人的的事,但没办法,家里人都不说什么,这些哥哥都只能宠着,惯着。
“对啊,你不知道,厉害得很,小时候说是要打架,人家叫了十个人,好家伙,她叫了人家的几倍”
薛清欢大哥继续补充,其他哥哥只是笑笑,薛清欢大哥看着吴言母亲越发黑的脸,笑得更开心了一些。
“谁叫你要惹她”
薛清欢三哥哥到底还是护着薛清欢的,没好气的回怼大哥,看着自己妹妹笑着的脸,他很满意,这丫头似乎消气了。
“我们都以为她要嫁不出去了呢,我们还说呢,谁家这么倒霉,娶了她”
薛清欢大哥的话刚刚说完,就被薛清欢拍了一巴掌,疼得他有些龇牙咧嘴的,惹得其他人开怀大笑。
“这就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恨的话,警告呢”
徐雅丽看了看一脸看戏的陈振崎,小声的说,陈振崎点点头,看着吴言这一家人,觉得真的就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