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等等我(1/1)
我叹了一口气,“明天再住一天,后天我们就回花城。我去想办法帮你出气,让那个虎妞给你道歉.......”
“不用了........我还是回澳洲比较好........”
我抱紧了一些,“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柳姐挣开了一些,看着我,“我们可以一起走啊!带着甜甜一起........”
甜甜很懂事的已经不在院子里。
我也认真的考虑这种可能, 想了想,“等我半年!半年以后我们走一起走!”
我现在走,并没有什么钱。那些地卖不出多少钱来,撑死了就是填平我欠玄霆的债务。
唯一值钱的火光酒吧,就算卖了钱,也出不去。
我需要半年时间,完成一个质的飞跃。我需要庞大的资产扩张,并且可以成功的转移出去。
这也是我为什么现在不直接和夏汵汵离婚的根本原因。我想离开这个旋涡,但是我不想在异国他乡过窘迫的日子,那么环球影城的股份的特殊作用,就是最好的转移资产的媒介。我暂时还不能放手!
所有都在打算盘,我当然也在打。
所有人都以为我在玩火。但是富贵,只能险中求..........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一个我想要小富即安,一个我跃跃欲试!
其实呢,归根结底,要的还是安全感!
外汇收紧的根本原因,不就是外资或者富豪们没有安全感,拼命的转移资产么?
有些问题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不管谁谁谁,下的棋有多大,现在的我要下好的是自己的棋!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
回老家最肃穆的仪式感,莫过于三十的下午上坟。寓意接逝去的亲人们回家吃团年饭。
心思玲珑的人做什么都手到擒来。比如做饭。
收拾好所有的准备工作以后,我带着甜甜走向了田埂,想要穿越已经荒废的稻田,去往那座荒山。
手里的香烛炮竹沉甸甸的。这应该算是我过得最舒心的一个年吧?
如果舒心与否,是用钱来衡量的!
我敢说,这方圆十里之内,活着的人已经没有人比我有钱了。
火光酒吧今晚的所有吧台,全部在三天前都已经预定完了。足够我挥霍了。
如果老师看得到我的今天,一定很欣慰吧!
站在老师和师娘的坟前,我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轻声道,“过完年,我就会想办法让谭骁出来.......”
一旁的甜甜听得很惊奇,“爸爸,舅舅真的可以出来吗?”
我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你外公外婆最喜欢的就是你舅舅了,而我现在唯一能报答你外公外婆的地方,就是让 你舅舅早点出来。”
甜甜轻轻一笑,“我也好久没有见舅舅了,我也有些想他了........”
为什么要向上图强?因为你可以做到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向婕当然是会来找我的。这件事的根源就在向家。向家点头,一切都好说。只是现在的向婕大概会恨死我吧........
运筹帷幄,其实就是在繁杂的条件里,找到有利于自己的条件,加以放大,让一切都可以朝着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我看的书很杂。我经历的事也够多,见过的人有都够分量!
而最关键的是,把这些繁杂书,事,人加以汇总,对照书,人,事去反思。该改的改,该学的学!
这才是我长足进步的根本原因。
人,最怕的就是自以为可以应付一切了。当然如果你只是想平凡的过一辈子,是足够应付了!
但是你想出人头地,你总得比平凡的人多点什么,比如不满!对自己永远不满!只有对自己不满以后,那么所谓的专家,权威也就骗不了你。所谓的世家,权贵看起来也就没有那么可怕!
书是表达观点的。而不甘平凡的人,首先得学会这个观点是对还是错?
都说中文博大精深。实际上,任何晦涩难懂的观点,口号。实则都是在精心包装的谎言。 难懂晦涩,听起来高大上的观点口号,无非就是为了骗我们的!
因为事实和真相只需要简单的平铺直叙,不需要包装的.........
我们总是什么社会运行规律如何复杂复杂,可是大道至简,所有的规律都脱离不了人性的必然。
比如向婕会真的恨我吗?我觉得不一定。
叶夏会真的告诉我剧本吗?更不一点。
而陈紫薇会不会和向婕达成和解,攘外先安内?我觉得有可能。
大道至简的根本法则就是,基于人性的 必然去判断,足以让我无往不利。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非常手段,她们无论怎么反应,我都立于不败之地!
我恭敬的给老师上了一炷香。
如果明年的重阳节我还可以继续风光,我一定回来给老师和师娘修一座最好的阴宅。
没有他,也就没有我。特别是在我最难的那段日子里,老师都对我不离不弃.......
父亲的坟前,我只是让甜甜跪下磕头。我就在一旁抽烟。
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曾经给我留下了一大堆转账记录,都是我的母亲寄给父亲的钱。那是真实的。只是说那些钱都被我父亲独占,并没有花在我的身上。
我没有必要对他恭敬,但是甜甜不一样,甜甜的命是他给的。 所以甜甜必须感恩,磕头!
香烟袅袅, 寒风四起。一年之中,最热闹的荒山上,形形色色的人们相互寒暄,忙乎着。
人间百态到此,都是说不尽的悲喜交集.........
牵着甜甜的手,在没有路的山坡上爬行着,来到了陈南的墓碑前。
烧了一大堆纸钱,一阵风吹过,黄裱纸的轻盈的灰烬漫天飞舞, 像是虚空中真的有一只手抓走了那些纸钱。
我不知道他把我拉近这个局里做什么, 但是我知道他知道他说的会在我羽翼渐丰的那一天,给我插上一对翅膀,让我一飞冲天。
我羽翼渐丰的时候,他再给我一双翅膀,那我岂不是有了两双翅膀?为什么不是给 我一阵风,送我上青云?
可能我真的是太敏感了,而他给我的震撼又太大了。 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想剖析得明明白白。
智近乎妖?传奇?妖孽?
他身上可以贴很多的标签。但是最终不还是得消失?
他其实可以不消失的,他只是不想成魔!
而两双翅膀的我,不就是魔变的模样么?
我不寒而栗,不由得把甜甜楼得更紧一些。
甜甜似乎很有些诧异,“爸爸,你怎么了?”
我意识到了自己有些事态,别过头去,看到了旁边别墅二楼上静静站立的叶夏,还有夏汵汵!
我再度看向了墓碑上的照片,貌不惊人的陈南,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一眼就把我看透,笑颜里笃定的意味,似乎笃定了我的结局。那苍白的嘴唇似乎也在开口说话,“你的野心我看到了,是对的!是对的.........”
甜甜的拉扯生生把我从幻觉中拉了出来。
她朝着河边的方向 努努嘴, 我看到了二哥,坐在轮椅上的二哥。二嫂在后面推着他,朝着我这边靠近。
我长舒了口气,摸摸甜甜的脑袋,“我们走吧!”
明显他也 是来祭奠陈南的,我已经完事了,不能占着坟前的位置。
我刚一转身,二哥喊住了我,“树林湾的方向是吧?”
我愕然回头,“你认识我?”
二哥的脸色很苍白,明显是因为长期做轮椅缺乏锻炼的原因。
他静静的看着我,“ 你跟我来!”
语气很生硬。我完全可以拒绝。
但是我并没有,看着二嫂费力的调转轮椅,在荒山有些松软的土地上,明显有些吃力,我赶紧走了过去,加了一把劲,轮椅倒转,二嫂连谢谢都没有说,推着轮椅就下山。
我指指别墅里的叶夏,“甜甜你去这个阿姨家坐一会!”
甜甜有些担忧的看看轮椅,最终还是点点头,“爸爸你快去快回!”
我点点头,又冲着二楼的叶夏喊了一句,“我女儿在你呆一会........”
叶夏点点头。
我就跟在二哥二嫂身后,下了斜坡,绕过一栋很气派的别墅的拐角,来到了陈南门口。门口一个不大的池塘,水色昏绿。,
两层小洋楼很是洋气,旁边还矗立着和这一栋一模一样的小洋楼。徽派建筑风格很明显,黑瓦白墙,高耸的山头上瑞兽镇宅!
小洋楼的门是虚掩的。
二哥淡淡的看着我,“韩雨说,只有你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有些不解,“什么问题?”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喊我来,我就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问我就反问。
我只是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找上门来,而我又真心的很好奇他们那一帮人的故事到底有精彩。
“你推开门看看!”
我没有犹豫,上前推开了虚掩的大门,堂屋里放着一张大床。大床上捆绑着一个女人。一身白 !
除却高姓一身雪,天下无人配白衣!
我无比惊讶的回头看看二哥,“高雪?”
二哥痛苦的点点头,“对!”
披头散发中,那张憔悴粗粝的脸,依稀中可以看得出那日的风华,只是空洞的眼神看谁都像是陌生人,我看起来也同样是陌生人.........
我异常不解,“为什么要捆起来?怎么会这样?”
二哥又回复了冰冷,“疯了!或者是没疯!放开她,她就要自杀........”
我不由得叹息,我听叶夏说起过,当初为了逼陈南现身,高雪和她的儿子同时被绑架,儿子因为意外去世,任何一个母亲怎么接受得了自己的孩子夭折?又恰好孩子的父亲也因此丧命,双重打击之下,轻生的意念自然就无比的坚决./.........
我不由得皱眉,“为什么不送 去医院?”
这样的情况,当然 应该有专业的人员来处理,而不是这么粗暴的绑在床上。
二哥眼中露出悲哀,“南瓜.......陈南造的孽........”
我很是不解,“陈南得罪的人,难不成一个病人看病都要阻挠?”
二哥很愤怒,“她吃的药,国内没有替代品。她被限制出境了 ........”
我也不由得气愤起来,“这有些太过分了吧?”
二哥点点头。
“韩雨呢?她不管吗?她不是很霸道?玄字头的不是有 加持吗?这点事都办不了?”
“韩雨试过了,那边的意思是绝度保证她的安全!但是建议不要出去了,出去反而危险!他们不想英雄的亲人再出意外!也是一片好心.........”
我不由得嗤笑,所谓的好心办坏事就是这样的吧?
我不由得皱眉,“他们就不能提供最好的医院,进口那些药?”
“她在医院里自杀了三次!每一次都差点成功,那边没有人担得起这个责任! 她唯一认得我媳妇,正常的时候,我媳妇说的话她还听得进去........所以,又送回来了.........但是明显药已经对她不起作用了!”
我摇摇头,“药不起作用了,那出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在哥特岛上,有一个医疗团队,专门为她服务。可以依据病情实时更改治疗方案!”
我这才明白了,“意思是一定要出去?”
二哥点点头,“那边指望不上,只能指望你了!”
我不由得好笑,“为什么你们都对我这么有信心?你们都不提前了解下吗?我就是个夹缝中生存的小角色,刚刚从鬼门关里逃出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突然暴毙或者再进去!你们不觉得这很搞笑吗?”
二哥始终都是面无表情,只是看着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不是有个叫古什么的?陈南的同学现在位居高位吗?上次陈南的葬礼他不是也来了?”
“古伟吉现在规定时间,规定地点交待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