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暴露踪迹（1/1）

路上，宋嘉琳把枪套的事情告诉了秦苏和舒一一。

“又和严辰有关？”

“秦果说那个男人和严辰一起出现，你觉得是谁？”宋嘉琳问。

“还能有谁？金凌。”

刚赶到陆音住院的第四人民医院，宋嘉琳又接到周警官的电话。

“什么？好，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宋嘉琳神色凝重。

“金凌跑了。”

秦苏咬牙道:“跑了是不是就证明他确实有问题？”

宋嘉琳摇摇头，“还不知道。周警官说已经安排痕迹检验的同事去金凌家采集指纹，拿回去跟常厦的枪套作比对。”

宋嘉琳停好车，三人直奔住院部，路上，舒一一提醒道： “有个问题我想要提醒一下，秦果真的是因为父母出现的压力交代的枪套的来历吗？如果他真的这么害怕父母，也就不会成为不良少年了。”

宋嘉琳和秦苏同时停住脚步，互相看了一眼。的确如此，为什么秦果的转变会这么快？表面上看上去是周警官请来了他的父母施压，他绷不住所以交代了，但仔细往里一想便不对劲。

如果枪套真的是秦果在看望陆音时捡到的，秦果会那么心大地把枪套扔在家里等警察上门搜吗？

金凌那边就更是奇怪了，且不论他杀常厦的动机，如果枪真的在他手里，不可能他会对丢枪套一事无动于衷。

“到了。”说话间，三人到了住院部。宋嘉琳上前去问陆音的病房，却被告知陆音已经出院。

“去哪里了？谁帮她办理的出院手续？”

“这属于病人的隐私，我们不能告诉你。”前台的护士面无表情道。

宋嘉琳习惯性地去掏警察证，发现兜里空空如也，有些无所适从地退了几步，咬了咬嘴唇。

最后还是秦苏打电话给自己卫健委工作的亲戚，才弄清楚给陆音办理出院手续人的身份。

——陆音的班主任严辰。

三人站在第四人民医院住院部大厅里，一时有点手足无措。此时宋嘉琳的手机又响了，她立刻接起来。

“周哥，有消息了？”

宋嘉琳挂了电话，对秦苏和舒一一二人说：“据赶到金凌家现场的同事说，他家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个指纹都没找到。

“草。”秦苏骂了一句。

“不过，”宋嘉琳补充道：“经过痕迹检验的同事不断努力，终于在金凌的车上找到了一枚残留的的指纹。目前为止，常厦枪套上一共检测出四个人的指纹。除了秦果、常厦的，金凌车上的指纹也比对上了。”

秦苏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剩下那个人的指纹呢？”

从宋嘉琳的表情上来看，不难判断指纹是谁的。

“是严辰？”秦苏深呼吸一口气。

宋嘉琳摇头。

“是陆音的吗？”舒一一猜。

宋嘉琳点了点头。

秦苏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什么打草惊蛇了，立刻打电话给严辰，“陆音呢？”

“什么？”严辰在电话那头显得有些懵。

“是你给陆音办理了出院手续对吧，她现在人在哪里？”秦苏开门见山。

“我带她回学校了啊，出什么事了？”电话里的严辰依旧那么理所当然 。

“常厦你记得吧，常厦被人杀害了，他的配枪也丢了，现在警察找到了枪套，枪套有你的女儿陆音的指纹！”秦苏几乎是用咆哮吼出了这段话，接着迎来了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

终于说出口了，连同那些浑浊和不甘的语气。

“我知道她跟谁在一起。”

“谁？”

紧接着，又是一顿沉默。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说实话吗？严辰。”秦苏几欲崩溃，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

“金凌。”严辰终于开口了。

又是他。

“我是宋嘉琳。金凌在哪里？”宋嘉琳抢过秦苏的手机，让舒一一看好她。

“宋警官？我不知道金凌在哪里。”严辰说。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陆音会和金凌在一起？”

“都怪我……都怪我……”严辰在电话那头呢喃着，失魂落魄地挂断了电话。

三人离开第四人民医院，找了一处地方停靠，焦头烂额地坐在车里。

期间宋嘉琳接了个电话走了，宋嘉琳和舒一一回到宠物诊所里。

刚坐下，舒一一接到导师的电话，让他回去讨论论文的事。虽然不放心秦苏一个人呆着，但秦苏让他放心，自己一个人没问题。

时间过得很慢，秦苏数着秒钟，看着天一点点变暗下去。

夜色吞没了整座城市。

秦苏靠在沙发上，无聊地刷着抖音。今天的通话之后，严辰没有再找她。明天会怎么样，没有人知道。

她眼皮开始打架时，手机振了振，一条陌生短信闪了进来。

——“来城北市场背后的废弃楼。”

没有落款。手机号打过去无人接听。

——“你是谁？”秦苏问。

——“你最想见的人。”对方很快回。

——“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你一定见不到我，也永远不会知道真相。”秦苏还没来得及打子，又闪进来一条短信。

她放下手机，起身坐在沙发上，盯着窗外发呆，思量再三，像是有魔鬼引诱，她明知危险，但仍决定赴约。

夜里11点，她独自驱车去到城北市场背后的废弃楼，这里原本要修一栋商住两用的高层，修到一半的时候开发商资金链断裂跑路了，时间一长，野草疯长，就成了废弃楼，是拾荒者最经常出没的地方。

秦苏给发短信的号码打电话过去，对方很快挂断了。

——来三楼。

又一条短信闪进来。

三楼有隐约的亮光。

秦苏小心地拾级而上，一直背靠着墙壁前行，走到二楼拐角处便停了下来。在隐约的光亮中，她看见了一个女孩子的身影。

“陆音？”

刚出声，女孩子就跑远了，在黑暗中发出咚咚地脚步声，秦苏不敢再贸然往前行进。

“金凌，我知道你在这里，少装神弄鬼了。”她大声地喊，楼栋太过空旷，甚至还有回音。

“嫂子。”片刻后，黑暗中响起金凌的声音，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发出来的，“我该说你是蠢呢还是蠢呢，叫你来你还真的来了，而且真的没告诉任何人？不过呢，就算你告诉了你的两位好伙伴也没用，宋警官正因为车祸被交警拉去交警队做笔录，而你的小迷弟舒一一因为涉嫌偷拍女生在被教务处问话……所以，没人会来搭救你。”

秦苏听罢愣了愣，尝试着打电话出去，却没有信号。她站在原地，用手机电筒扫射四方，终于看清楚金凌出现在三楼的拐角处——自己的头顶。

他轻车熟路地从三楼的扶梯上翻身跃下，像一阵风般瞬间来到秦苏面前，恶狠狠地扼住了她的脖子，令她青筋暴起。

“嫂子，该上路了。”

秦苏难以呼吸，危机之中将自己包里的电棍摸出来，准备攻击金凌，却被他反手抢过，对着脖子就是一击，紧接着，秦苏便失去了意识。

合上眼睛之前，她看见了陆音的脸。

原来严辰没撒谎，他们俩真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