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假首领（1/1）
杨石明白自己已经无法脱身，便很快冷静下来。苦笑道:“是，我的确很可笑！”
“我以前是跟错了人，自然可笑。”
“现在依然为他卖命，更可笑！”
然后他怒气冲冲地指着黄巢先的脸，说道:“是我看走了眼！才会听命于你！现在要杀要剐随便你！”
夏鹰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懵了。
听杨石的意思，在长安的叛乱分子之中，他并不是首领，这黄巢先才是首领。
一般来说，这种事，除了首领，其他人只要表示归顺，就可以活命，就如同战场上的俘虏一样。
所以，杨石如果不是首领，就能活命。
那么，杨石和黄巢先，谁才是首领呢？
黄巢先听到杨石这番话，先是一怔，随即便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你胡说什么？我何曾命令过你？你你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夏鹰呆呆地看着这两人，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夏鹰并非衙门中人，又不能审问黄巢先。
只是秦维手中有圣旨，而夏鹰听命于秦维，才敢来抓人。
但是现在，夏鹰首先不知道该不该连黄巢先一起抓捕。
何况他还无法判断黄巢先是否就是首领。
夏鹰只能凭直觉，认为杨石才是真正的首领。
但是理智告诉他，在这件事上，不能凭直觉。
这事来得太突然，令夏鹰手足无措。
这种棘手的问题，别说是我夏鹰，只怕县令大人也从来没碰上过吧！
唉~~~
这时，杨石与黄巢先已经争吵得很剧烈了。
杨石:“是你是你！是你指使我……”
黄巢先:“我没有指使你！是你挟持我……”
“是你是你……”
“是你是你……”
完了！这场争吵，还没法停止了。
夏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必须让这两人闭嘴，然后快速回去禀报秦维才行。
于是他大声喝斥:“你两人都给我闭嘴！”
可是，杨黄两人只是愣了一下，便又继续争吵，并且已经相互拉扯，看样子要打起来了。
夏鹰令手下护卫将两人拉开，然后他靠近黄巢先，试探着问:
“黄先生，要不你先委屈一下，在县衙里呆一阵子。待我去禀报秦大人，秦大人自会还你清白，你看可好？”
但是此刻的黄巢先已经很气愤了，怒道:“我又没有罪，又何必需要别人还我清白？”
夏鹰有点语塞。
是啊，黄巢先真的不像有罪的样子！
但是不管怎样，夏鹰该办的事还是得办。
“把黄巢先也一起拿下！”夏鹰命令手下护卫。
“是！”两名护卫上去，把黄巢先架住。
黄巢先不禁大喊大叫:“我无罪！我无罪！放开我……”
杨石却哈哈大笑:“黄巢先，你不用这样。你有罪还是无罪，也不是你说了算！哈哈哈……”
到了这个时候，县衙的衙役们都已经全部出来了。看见是夏鹰正在“办案”，便在一边围观。
不一会，县令也出来了，惊奇地看着杨石，小声嘀咕:“怎么是杨石？”
夏鹰走向县令，抱拳说道:
“县老爷，小人奉秦大人之命办案。现在还望老爷把这两人暂且收押，小人这就去禀报秦大人。”
县令回道:“夏兄弟是秦大人的心腹家将，而秦大人又是奉旨办案，下官自当听命。”
转头又命令衙役:“把那两人收监！”
“是！”
夏鹰回到府邸时，已经是黄昏。
秦维不想夜间工作，便没有去县衙。
只是，听了夏鹰的禀报，秦维也懵了。
之前秦维还担心自己这次办案过于“神速”，会被天子“记上一功”。
可是现在看来，麻烦的事还在后头。
接下来，自己将被迫与杨石和黄巢先两人“斗智”。
我秦维真的是一个懒散的人，不爱动脑，苍天作证！
何况我也不是相关专业出身，你们不要这样玩我好不好？
其实，秦维也和夏鹰一样，凭直觉，觉得黄巢先不可能是首领，杨石才是首领。
可是，凭直觉是行不通的。
要想证明杨石是首领，必须要拿出证据来，让杨石心服口服才行。
第二天，秦维领着夏鹰几人，来到县衙。
也不用提审两人了，直接去监牢问问再说。
县令亲自陪同秦维来到监牢。
见两人被分开关押，秦维吩咐:“把他两人关在一起，我要听听他俩如何争论！”
“是！”
县令答应着，令手下把两人弄到一间，并且各自五花大绑。
县令还让手下人抬了一张椅子，给秦维坐着。
秦维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开口就直接问黄巢先:
“黄巢先，说吧，你为什么要造反？”
黄巢先语气坚定地说道:
“草民没有造反！绝对没有！草民可以发誓！都是他杨石，挟持草民，让草民给他卖命……”
一旁的杨石抢着说道:
“大人，他撒谎！小人可以作证，他是安禄山派来的人。就是他指使小人，为安禄山办事……”
“你胡说八道！是你挟持我！指使我……”黄巢先极力争辩。
“是你命令我！是你……”杨石也争辩。
“闭嘴！”秦维大喝一声。
但是那两人刚闭嘴一下，又继续争吵起来。
秦维真希望现在自己面前有一张桌子，桌上有惊堂木，毕竟那东西比喝斥管用。
“来人，把他俩人的嘴巴阻上！”秦维说道。
“是！”
于是，就有狱卒找来两块脏兮兮的破布，给两人嘴巴塞住。而且还用绳子绑了一下，防止他两人吐出来。
秦维觉得自己现在是在辨别“真假悟空”。
虽然觉得杨石最有可能是首领，但苦于没有证据。
现在不能让这两人争辩了，得想想别的办法。
秦维小声问县令:
“你前几天不是抓了一些人吗？让他们来指认，看看谁才是他们的首领。”
县令答应一声“是”，又说道:
“大人，下官审问那些人，都审问过好几回了，就没有一个肯供出自己的同伙。”
“依下官看，现在也只是权且试一试，估计他们依旧不会供出自己的首领。”
“那就权且试试吧！”秦维说。
于是，那伙人被逐个带来，指认这两人。
最后的结果，正如县令所预料的那样，每个人都说不认识这两人！
“还有一人，也带来问问！”秦维说。
县令明白，就是那位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