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婆婆问她:时延他是不是有问题……(1/1)
“时延,是去镇里吗。”
“时延,这是……你朋友吗?”
“时延骑车慢点啊。”
自行车从村里骑出来,以往都不陆时延搭话的村里人,这次都停下来说上几句话。
陆时延惯来话不多,极少会在路边跟村里人说话。
所以一路都是林馨月回话。
陆时延眉头蹙着:“你不用回话。”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他们看起来年长,是长辈,会不会觉得我们年轻人没礼貌。”
林馨月垂眸看着紧挨自己身体的座位,黑色软皮座位后面空出差不多一半,陆时延只坐了前面一半;他骑车搭苏黎时,整张座位坐满,身体和后座上的苏黎挨着。
轮到自己了……他生怕碰到自己自己。
自己是猛兽野兽吗?让他这么避开。
他这样,林馨月越不如他愿,车子这时下坡,她受惊般叫了声,身体前倾靠上陆时延,双手抱紧他。
陆时延猛地刹车!
不等林馨月有下一步动作,抱着他腰的手被拉开。
陆时延双脚踩地,身体站得笔直,声音冷漠,不耐:“林馨月,男女授受不清!”
林馨月脸唰地就白了,她低头,双手不安地握着:“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突然下坡,我,我……”
声音说到后面慌张无措,听起来要哭似的。
莫名其妙!
他只是提醒她结了婚的男女要保持距离,她就要哭!
陆时延心底说出来的厌烦:“我又没说你什么,你又哭什么?”
声音带着他心里的情绪,林馨月微哽的抽泣声一滞,双手手指死死攥紧:“时延,对不起,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昨天我不该和你们打招呼的,这样我就不会被打,也不会来找苏黎。”
她姿态放得这么低,把所有错误揽在自己身上……企图让陆时延心软。
然陆时延声音冷淡:“你确实不该和我们打招呼。”
林馨月的心被陆时延的话伤到了。
眼泪几乎是本能地便布满眼眶。
和杨明亮一起后,杨明亮说她每次要哭时,心脏就像被人狠狠握紧,恨不得把拿给她哄她,说她哭起来美又令人心疼。
久而久之,哭慢慢地成了林馨月的武器。
但凡受委屈,心里难受,不开心,眼眶就自然而然红了。
她怕眼泪讨陆时延嫌,咬着唇不出声,慌乱擦眼泪,眼泪却越擦越多。
哭的时候,人身体会有自然而然的反应。
比如抽泣声……
陆时延没回头,光听声音也知道后座的人哭得不能自已,既然话已经说出,他把自己后面的话也道出:“你和苏黎以前是朋友,现在你们各自结婚,且生活方式大不相同;生活的圈子也不同,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只是认识的关系。”
“你,你是让我不要和苏黎做朋友的意思吗?”
“可以这么说。”
陆时延转身,神情认真又坦然:“我不想因你,我和苏黎之间有误会。”
林馨月低着头,肩膀一颤一颤的。
陆时延看着眉锋蹙得更紧,这次的事,他只允许发生一次,绝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也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他面无表情将话挑得更明白。
“现在苏黎和我在陆家村,并不会再带给你什么好处,你现在拥有的东西比她多;现在的她对你而言,无利可图。”
闻言,林馨月瞬间抬头看向陆时延。
她瞳孔剧震。
震惊,彷徨,难堪,受伤……种种情绪闪过。
她难以置信问:“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馨月,我不否认和你认识时,我喜欢你;但那些都过去了;你和杨明亮的婚姻出了问题,你应该和他一起解决,而不是躲避到镇里来找苏黎。”
“婚姻是自己的选择,走得坎坷又或者走得顺畅,是婚姻双方的决定;如果真的走不下去,就该及时斩断,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回头看只会蹉跎时光,改变不了它的结局。”
陆时延从没像现在这般说这么长的道理。
年少时,他对林馨月有过的心动,是他这段话最大的原因。
至于对方会不会听,会听进多少,那将不是他所关心的事了。
说完,他坐上自行车,继续往前。
良久,身后林馨月幽幽问:“我在你眼里,以前和苏黎做朋友,就是为了贪图她能带给我好处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已经不重要了。”陆时延淡声回答。
这样的话,跟默认有何区别?
林馨月扶座位的手,青筋迸出。
是苏黎在陆时延面前嚼舌根了!
不然,陆时延哪会突然对自己印象这么差?
怪不她无论她怎么表现,怎么提前当初,怎么装可怜,他都冷冷冰冰的像个事外人,完完全全没任何回应。
原来原因在苏黎身上!
苏黎!苏黎!苏黎!
林馨月咬牙在心里喊了数遍这个名字。
————
陆时延和林馨月一离开家,梁凤清就在苏黎面前聊陆父。
聊陆父除了短命这点外,样样都好,不烟不酒,顾家,疼老婆,负责任,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在外面会乱来……聊完后,又说陆时延跟陆父像。
苏黎知道梁凤清怕自己误会陆时延和林馨月的关系,才拿陆父当话题聊。
她边听,边点头,然后一边收拾台上的布料。
那是做给陆时延过年衣服的料子。
现在想来,给陆时延做衣服这事,是她没考虑周全的决定。
在现代,给异性买衣服都代表有意思,关系暧昧……
她这,还亲手给他做。
更说不清了。
梁凤清看到苏黎把布装进袋,才知道她不打算做衣服:“……这不是时延的衣服吗?怎么收了?”
是气时延,所以才这样?
苏黎把布塞进衣柜底层,再把柜门关上:“少了东西,店里明年才有货,我先收着,明年东西到货再做吧。”
她回答得滴水不漏,梁凤清立即就信了,她看了眼房间的床,床头床尾摆着枕头和被子,显然俩人还是各睡各被窝;她看向苏黎,虽然苏黎胖,但比之前瘦了很多,脸白,干净,看久了还耐看。
此刻苏黎刚好喝水,抬起头时,怪好看的。
她沉默了下:“苏黎,时延他是不是有问题?”
苏黎刚翻开本子,闻言,她茫然:“啊?有问题?什么有问题?”
她还认真想,没想到什么。
梁凤清压低声音:“就那里的问题啊。”
“?”苏黎还是没懂。
梁凤清老脸豁出去了:“就在床上,是不是不行!”
苏黎猛然理解,脑海里闪过某个贴近的触感,瞬间被嘴里的水呛得咳嗽。
一张脸顿时火烧般红……
是呛红的,还是羞红的,怕是只有她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