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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六年级1(1/1)

回到宿舍,零零散散看到几个不认识的同学,也就点点头打个招呼,大多数学生家长都回家了,留下我们这些住宿的孩子在校园里面,宿舍显得很热闹,但我知道每个人的心里都和我一样是那么的不舍与一种失落感。

那时候乡里面还没有什么娱乐项目例如游戏厅黑网吧之类的,就算有,那也不是我们六年级的孩子能去的地方,因为我们的零花钱根本不够,更因为附近有初中生,我们容易被欺负。

“阿荣,你去哪了?我报名的时候看到我和你分在了一个班,正好又分在一个宿舍,找了半天没看到你,还想找你一起玩玩的,这里大家谁都不认识谁,感觉好无聊啊!”我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他一头随风飘扬的小碎发,熟悉的面孔,脖子上挂了个铜钱。

那个时候很流行碎发一直到初中每次去理发店都直接说“老板给我剪个碎发,前面的头发不要动”一直到初中一个启蒙老师把我们一些妈的统一送到理发店:“全部给我剪标注准的平头”

我欣喜的说“铁坨!我妈他们刚回去了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看到你我一下子高兴了,来我妈刚给我买了牛尾巴一起来吃点。”

牛尾巴是一种辣条现在还能在乡下的杂货店买的到只不过早已不是当年的那种味道的,现在的没有以前那么硬,软绵绵的,没有嚼劲好像连配方都变了味道自然相差十万八千里,小学课堂,如果看到有学生时不时的低头,肯定是在那偷摸的吃这个辣条,一根可以嚼很久还意犹未尽的嗦一口小手指上面残留的油脂香料。

他从我手中接过我一根牛尾巴。拍了拍自己的床铺:“来坐一坐,我那还有几盒优酸乳等下给你一盒。”

以前的优酸乳一箱24盒应该是28块钱左右,喝完把盒子顺着虚线剪下一个小角,五个小角可以换一盒。

“你睡在哪张床?”他嘴巴嚼动的厉害,吃过的都知道真正的牛尾巴辣条嚼起来很费劲,有的时候小朋友分半根给同学吃,两只手用力拧都很难拧断。

我指了指他隔壁的下铺:“我就在你旁边。”他看了看我床铺上摆放着两床盖的被子:“那敢情好啊,这样晚上你睡这头我也睡这头咱俩没事可以聊聊天说悄悄话,你是不是也要和别的小朋友一起挤一张床啊?”

我往他床上半躺着说“嗯?难道你也是吗?”他也跟着躺了下来把手上的辣条残留的油在裤子上蹭了蹭和我说:“那倒没有,我不同意,老师也没办法,你要是晚上觉得不习惯你来和我挤一挤也没事的。”我对着他点了点头,指着他脖子上挂的铜钱:“你怎么戴个铜钱在脖子上呢?”

他顺着我的目光用手捏住那枚铜钱对我说“我以前听我表哥说,学校下面以前是乱葬岗,挖出来好多棺材板板,我爷爷看我今年八字不太硬让我挂个铜钱带带,压压身,你不信你去窗子往外看,都是坟包。”我猛的爬了起来到窗户边往窗外看,果然是坟山,外面都是坟包。

还没来住宿的时候听家里大一点的表哥表姐就连黑坨他们都说过这学校是在乱葬岗上,也说过类似铁坨描述的那种情况,之前没来乡里上学每个星期周末都是盼着他们这些大年级的从乡里回家给我们说各种各样学校的恐怖故事以至于闹得我小时候在家不敢一个人入睡非要吵着和我妈我妹妹挤一张床。而铁坨估计和我一样也是被大年级的孩子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他耳里到后面听到的故事越来越邪乎聊着各种各样的鬼故事比如晚上窗子外面会有红色的衣服飘来飘去之类的,这成为住宿生活晚上必不可少的娱乐项目。

我从思绪中回过头,和铁坨说:“等这个星期回家我也戴一块铜钱在脖子上。”而我这一戴就戴了两年,直到初中去学校报道拍的新生入学照都还能在相片中看到我那块铜钱的影子。

铁头把我搂到一边和我说:“荣,我有个挣钱的小方法咱俩要不要合伙一起搞?”我们在之前的小学每次玩游戏玩弹珠玩方板之类都喜欢和同学说我和某某某合作和某某某合伙,赢的弹珠方板放在一起存起来输赢都平分。

我问什么方法,他自信的抬起头说:“你看,一包辣条是两块五,一包里面有三十片,一毛钱一片,我们住宿的时候晚上小卖部又不开门了,多买几包辣条在宿舍存起来谁要买就五毛五片卖给他,每卖完一包辣条我们就挣五毛钱,也可以每卖完一包自己白吃五片辣条,你觉得咋样?”我沉思了一会想了想:“好啊,我一个星期就五块钱生活费,可以买两包,这也不用合伙吧你卖你的我卖我的呗。”我也有我自己的小心思,这样我一个星期不吃零食可以挣一块钱,把钱都存起来。

傍晚,在学校食堂吃了晚饭,伙食相比之前的小学稍微好了一点,零零散散的有几块肉,打菜打饭还是之前小学那种操作,但也是只有一个菜。食堂外洗碗的地方有热水接,现在这个点大家伙吃饱饭就零零散散的提着桶接热水去洗澡了,晚上因为第二天才开学所以也就没有晚自习今晚自由活动。

食堂和宿舍成一个直角,相距不是很远,宿舍前面是操场,也就一个篮球场大小,相比家里面小学也好太多了。一楼的一侧就是男生洗手间洗澡间,其实也就是厕所,每一个坑位用隔板隔断。和洗澡间对面一侧一排很长的洗手池部满了水龙头,这就是洗衣服刷牙洗脸的地方。而二楼的同样的位置就是女生的厕所洗澡间,我们宿舍又离那挨得最近,印象中很多次晚上都有学生去那里打闹骚扰女同学,那也是小学生活的一种乐趣。

我玩澡之后便手洗了衣服,晾在二楼宿舍走廊一根长长的铁丝上,上面早已挂满了衣服,此时正站在窗户旁边望着外面的风景。

古人都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种感觉,特别是每当夏日炎热,你午睡一觉醒来外面已经天黑了便会有一种孤独感,落寞感,心情低落满带忧伤充满了心头,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自己也越来越多愁善感,没到傍晚都是一天心情最低落的时候。

“荣,你在那看什么?”铁坨估计洗完衣服了,询问我。

我揉了揉眼角的泪水,望着窗外远远的大山,尽管家不是在这个方向。但是我想家了,不知道妈妈吃饭了没有,妹妹明天开学就要自己背书包走我走过的路,家里年龄小的小伙伴有没有来找我玩?

我转头问“铁坨,我们回去不?反正今晚不用上晚自习,现在走快一点还能早点到家?”我知道他也不习惯,在他提到他爷爷让他佩戴铜钱的时候,眼中稍纵即逝的那种感觉我看得出来。

他看着我眼中的坚定,也来不及犹豫,因为再晚就天黑了。“好,你有手电筒吗?我们一人带一个。”我从行李箱翻出手电筒。这东西在我们上学的时候必备,特别是冬天,冬天星期五如果放学回家还没有到家路上百分百已经漆黑一片。

就这样我们带着手电筒,去找宿管老师谎称今天报名有什么生活品没带,回去一趟明天早上再尽早过来。

在老师答应后,我们两个加快了回去的脚步,此时太阳正是快下山的时候,我琢磨走到家差不多七点钟不算太晚,路上望着那夕阳,红的那么鲜艳以至于周围的云都被染了色。

小时候我问妈妈“妈,太阳下山了月亮出来了那太阳到哪去了呢?”我妈回复我说“太阳回它自己的家了,它家在往西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和夸父追日一样,它藏身的山洞里堆满了金子金灿灿的堆成了山。”这个故事凭着我的想象一直伴随着我脑海直到开始学习知识。

随着天色渐晚,我们一前一后,路上都是蝉鸣鸟叫的嘈杂声,路过农田池塘青蛙也在那欢呼个不停。走过今天来时的路,脑海中闪现出路上今天出发去学校大家伙的情形,我不知不觉更加快了脚步,在大山里就没那么热闹了,只有我们两的脚步声,下了坡就到了以前小学的地方了。

“荣,等下我们就分路走了,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啊?明天早上给我家打电话我在以前小学这等你?”铁坨和我不是一个大队,我的大队在山上从这走马路要绕一个多小时,他就在我们本村所居地,也就是山脚下。我看着天蒙蒙的黑了起来,和他说:“你也是,小心点,晚上从别人院子过要注意狗!你们那边就是狗太多了。”因为之前帮学校去捡柴火去过一次他们大队。

我继续说:“明早就别走路了吧?我们就在学校上面的马路坐去乡里的车吧?一块钱一个人。”那时候有私人小客车,往返于乡里和村里小学上面的路口。

“好,那明早见!”“明早见”

一路上一个人,只顾着往前走,早点到家,夏末的时候,天黑虽然没那么快,但这时候也需要打手电筒才能勉强看清前方的路。不知走了多久,到了我熟悉的大队山冲里,有些认识的亲戚看到我问:“阿荣,你今天不是报名了吗怎么不在学校又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的吗?”我都是随便应付两句:“有些要用的东西没带,和我一个同学一起回来的在潮水那分开他回他家了。”

从马路上走过一条小路,几家房屋过后远远的看到我家厨房房顶的瓦片还在往外泛出一缕一缕淡淡的炊烟,我不敢大声喊叫,我知道到家要挨骂了,挨骂我也要回家,我也值得。

本想偷偷摸摸进屋后再和我妈解释,可被我妹妹打破了这种寂静。

“妈!阿哥回来了!阿哥回来了。”

我妈便从厨房另一侧的门探头往外张望,看到我打着个手电筒站在门外。

“你回来干什么!不在学校好好住着!大晚上回来干什么?你以为坐飞机坐车啊?那么远走路回来?!”我委屈的低下了头。还没来得及解释,我妹替我解围:“妈,别说哥了,我今天下午回来就想他了,我就知道他去学校住宿不习惯肯定会有一天偷摸的回来的?你也别凶他了,对吧哥?”我妹眨眨眼。

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妈,我在学校不习惯,和我同学两个人回来的,明天早上再去,今晚刚开学没有晚自习,就想着早点回来,等明天开学了要晚自习了我就不回来了。”我妈也心软:“吃饭了吗?”我揉了揉眼睛:“吃过了,今晚学校食堂有饭。比家里小学稍微好了点有肉吃,但也就是只有一个菜。”

她在我说话的期间已转身去木橱柜里拿出晚上剩下的饭菜:“那肯定啊,比之前一个学期多了几百块钱生活费一天三餐,不稍微好一点怎么行?再吃点吧我们刚吃完还是热乎的。”

我不知是吃饱了还是在学校没吃饱,连干了两碗饭,那一夜睡得好香。

第二天早上天没亮我走在前面我母亲打着手电筒跟在我身后,我问她为什么走在我后面呢?我只记得她抬了抬电筒让光照得更远和我说:“你走你的路,别啰里吧嗦!”

按头晚上说的那般,铁坨远远的在那和我招手,汽车还没来,他爷爷也在他身旁站着不知和他嘀咕着什么。

“你好爷爷”我打了招呼。

“这俩孩子太不听话了,晚上非要从学校跑回来干嘛?昨晚看到他突然回来还把我吓一大跳”他爷爷指着他说。

“是啊我也是一样,算了估计刚开始住宿不习惯吧,今天开始要晚自习以后每周末再回来了。”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对着铁坨晃了晃脖子上的铜钱。那是昨晚我死皮赖脸才从我妈钥匙串里抠出来的“康熙通宝。”我记得那是我外婆给我妈的。现在很少见真正的五帝钱了。

双方家长车来的时候给我们两交了车费够,便嘱托几句就回去了,我只记得我妈要我听话,好好学习,还说书包给我放了两盒纯牛奶,是隔壁一个奶奶来玩的时候带给我的。

车里零零散散几个老人坐着聊天,我望了望窗外,我知道我要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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