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问归期（4）（1/1）
……
“昨天的考核就算你过关了，感觉如何？”看着独自坐在火堆旁处理伤口的艾尔海森，丝柯克很是无良地问道。
“不如何，若是你没有及时救下我，无非就是死在那里，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结业考核”很难，难到已经超出了艾尔海森能够处理的范围。在这场考核中，丝柯克的要求不高，仅仅就只有活着这一个目标，可也正是因为目标的简单，才突显出敌人的强大。
那是一头藏匿于深渊深处的龙型魔兽，人类在他面前就如同一盘菜——不管是体型还是力量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而艾尔海森要做的，就是在他的愤怒攻击中努力存活，一直坚持到丝柯克说停为止。
整个过程与轻松丝毫不沾边，尤其是刚开始丝柯克冲上去给那龙型魔兽一巴掌的时候：她提着艾尔海森的后衣领来到沉睡的巨龙面前，乘其不注意，直接一拳敲醒沉睡的心灵，然后瞬间消失，独留懵逼醒来的巨龙和艾尔海森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妙！真是妙蛙种子进了米奇妙妙屋——妙不可言！巨龙用他那睿智的脑子想了想，最终锁定了目标。他确定以及十分肯定地认为就是面前这盘菜给了他爱的一巴掌，于是怒而咆哮、奋起反抗。
就这样双方展开了你追我逃的娱乐小游戏，虽然这场游戏多少有些危险、并且有某种“我能失误无数次而你只能失误一次”的隐藏规则，但在丝柯克的强势围观下，还是有那么丝微妙的观赏性。
也不清楚这场游戏到底玩了多长时间，直到那一声“停”回荡在这方溶洞中，顶着一身伤的艾尔海森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身向丝柯克跑去。
虽然愤怒的巨龙依然跟着，但是没必要担心，因为丝柯克会出手。
于是当巨龙张着巨口咬向丝柯克时，就代表着他的生命即将迎来终结。
一场发自武艺极致的视觉盛宴就此展开，在丝柯克优雅的身形和神秘强大的力量之下，龙型魔兽的悲鸣响彻整个深渊，吓退了来自暗处的众多阴影。
“你在武艺上要走的路还很长，”丝柯克从高处跳下平稳落地，其背后的龙型魔兽也缓缓倒下再没起来，他缓步来到艾尔海森面前，无神的双目中暗露欣赏，“但是三个月就能做到如此地步，我认可你了，若是明日通往人间的门开启，我允许你离开。”
回忆至此结束，艾尔海森回过神，沉默地看着面前的火堆。他现在所想的是，今日与丝柯克一别，或许以后直到身死可能都不会再见面了。
是个人就会拥有感情，只是感情的轻重程度不同，而三个月的相处，足以让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变成能够轻松聊天的朋友。陌生人都如此，更何况是师徒。
此次深渊之行，是艾尔海森一直以来平静生活中的巨大波澜，丝柯克无私的教导更是其中浓墨重彩的一笔，让他一生难以忘怀。
在这临走之际，艾尔海森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来感谢丝柯克这段时间的教导。
于是想了想后，他站起身走向丝柯克。
“这个送给你，以朋友的名义。”艾尔海森具现出一枚逐光镜，伸手递给丝柯克。
“这是什么？”丝柯克也不含糊，直接接过观察起来。
“相当于储物箱子，可以装取东西，不过现在里面只有一些书，以后若是闲来无事，可以用来打发时间。不过它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如果我死了，它就会消散，抛开这一点，还是可以用很长时间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丝柯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然后说道：“那我就收下了……以朋友的名义。”
“……不过既然你出师了，那我也送你一件出师礼吧，”她说着，单手虚空一握，一把长刀渐渐在她手里显形，“他的优点是锋利和草元素亲和，能让拥有草系神之眼的你更轻松地使用他，特性是只要我不死，他就永远不会被破坏。”
艾尔海森接过长刀，从刀刃的倒映中，他看到了自己微敛的目光。
“给他起个名字吧。”
丝柯克的话音刚落，一阵波动从附近传来——是通往大陆的门开了。
艾尔海森看向那个方向，说道：“就名……临渊吧。”
[那是企图吞噬大陆的绝望之地]
[那是不应该存在生命的禁忌之所]
[黑暗的国度在此窥觑]
[混浊的恶意在此孕育]
[但在永夜之下，仍有微光闪烁，此微光，名传承]
[少女：当以此刃，纵横于渊]
[少年：虽未就入渊者，我亦往矣]
[少年：此刃……附名临渊！]
“再见，师父。”
“再见……吗？”
待“门”再次闭合后，少女长坐于此，久久未离去。
……
踏出门后，外面是熟悉的独属于至冬的暴风雪，但由于太久未见到光明，这样刺目的白对于眼睛的伤害相当之大，艾尔海森只好站在原地等待双目缓慢适应这一切。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处仙灵座悄悄散发出白色的光芒，然后一只相当熟悉的仙灵从中飘了起来——那正是丢失了多日的“少女同款”仙灵。
只见她迟疑地晃了晃，一会儿向前飘一会儿向后飘，似乎是在心虚什么，就是不敢去找艾尔海森。
但是还没等她下定决心，一只手就突然抓住了她，让她好一阵惊慌失措。等冷静后再看去，她才发现抓住她的原来是沉默着看她犯蠢的艾尔海森。
她心虚地缩了缩身体，不敢再动了。
“既然回来了，就请你继续发挥自己的作用，如果不愿意，就自己回去找少女。”
艾尔海森一说完，仙灵就立刻从他手里窜出来，拼命表达自己愿意“肝脑涂地”的决心。
“那就走吧，带我找到阿尔乔姆。”
……
马上就到第四天了……
靠坐在树下的阿尔乔姆想着，突然苦笑一声。他果然还是没办法丢下那个少年独自返程，他的道德和良心根本不允许他那样做。
但是进去寻找他同样做不到，因为有“恐惧”这道枷锁禁锢着他，让他在勇气和怯懦之间摇摆不定。
或许他今天就会死在这里吧。
由于长时间身处雪地与暴风雪中，他的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了，时常还有些轻微的刺痛感，再加上已经消耗完的食物和寒冷的环境，死亡似乎离他并不遥远。
“阿尔乔姆。”
阿尔乔姆：？？？
突然听到除风声之外的其他声音，阿尔乔姆第一时间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脑子不清醒、加上内心强烈的渴望从而导致出现了幻觉。
他猛地偏头看去，艾尔海森的身影逐渐由模糊变为清晰，但是在看到他略有凄惨和可怕的形象后，他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脑子真出了问题。
“阿尔乔姆，返程吧，你的状态太差了。”
直到艾尔海森靠近并伸出一只手让他借力、他恍惚地被拉起来后，阿尔乔姆才意识到现在的一切都不是他的幻想。
“艾尔海森，真的是你啊？”
“……”艾尔海森这次没呛他，只是回应，“是我。”
“……真好，我们都还活着……”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只有阿尔乔姆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话，而艾尔海森只是沉默地听。
他知道阿尔乔姆并不需要回应，他只是在疏解这三天中的恐惧、寂寞以及对死亡的后怕，若是他不这样，才真正要担心他的状态。
虽然他看起来如此有活力，但最后还是艾尔海森把他拖回去的，至于这样会不会把衣服磨烂，那就是不是他该思考的问题了，毕竟他只是个柔弱的少年学者，并没有大人们那样的力量。
话说枫丹开了，大家准备抽谁呀？哼哼，我已经留好大保底了，就等莱欧斯利的池子开了！
小声哔哔：白送的琳妮特真好玩，尤其是跳水，我能玩一整天，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