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无法相比(1/1)
为什么在慕轻微当面问吴仁愿不愿意留下时她没有出声呢,就是因为她一直在想这问题。
在此之前她压根就不觉得吴仁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可是先前姑娘的一番话却让她猛然意识到也许吴仁根本就不愿意。
她其实也一直以为自己对吴仁只是单纯地照顾,可是在听了姑娘的话之后她才渐渐意识到,也许在自己的心里是真的已经隐约对吴仁有了好感吧!
见她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慕轻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翠儿,虽然你年纪比我大一些,但在我心里一直都将你当做妹妹来看待的。我希望你能一直好好的,以后找个可心的人出嫁,过一辈子的安稳日子。所以你要是真的看上了谁可一定要跟我说,我也得确定那人是个好人才行。”
这样的话她已经对翠儿说了很多次,可是也不知道为何翠儿对她还是有种自己欠着她的感觉。她只愿将好的一面展现给她看,从来也没有同她抱怨过什么。
而这次她也依旧如往常那般对着慕轻微嫣然一笑,“我知道了姑娘。不过那个吴仁就算了,反正他都已经走了,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
吴仁曾经同她说起过他的计划,他出师门是来历练的,所以不止是齐国京城他还有很多很多别的地方要去。可是她却早已打定了主意要一辈子都待在姑娘的身边,所以,他们是不可能的。
翠儿这般在心里告诉自己!
“嗯!”
慕轻微还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二人之间的谈话由激烈开始,最后却归于平静。
眼看时候不早了,翠儿还要赶去香闺阁一趟便很快就离开了,反倒是留下来的慕轻微显的有些惆怅。
当然,她的惆怅自然不会来源与吴仁,她是突然间就想起祥云姑姑来了。
不对劲,完全不对劲!她都已经回来快半天了,怎么祥云姑姑还不来寻她?按照她以往的路子,可是一刻休息时间都不愿给她呢!
想到这里慕轻微便不自觉地忆起昨天傍晚时的情形,猜测难不成是因为楚峥生气的缘故,所以祥云姑姑就不理她了?
祥云姑姑不理她是小事,要是她一个不开心将这事捅到魏老夫人面前去,她岂不是得吃不了兜着走?苦练半个月根本都还没讨好到她老人家,现下就已经要在她心里记上一笔坏账了。
想到这慕轻微简直是连坐都不想坐了,连忙站起身来。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她一面回忆着昨日祥云姑姑教她的那些东西,一面自己立在水阁中便练了起来。
还别说,托了这段时日苦练的福,她现在练起这个东西来不止动作熟练了,甚至连心都不那么慌了。
慕轻微练的专注,也没注意到就在联通前院与后院的小路上,一个身影正静静地立在那处。
祥云姑姑今日穿着一身素色的衫裙,头上只用一根木色的发簪挽住满头青丝。但即便是这么素净的打扮,她看起来却依旧神情清冷气质高贵。
身为昔日静娴皇后的陪嫁侍女,也是曾经掌管整个太子府内务的大长宫女,祥云姑姑不仅对别人的要求高对自己的要求也高。
若不是到没有办法的地步,她绝不会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展现出一分一毫的邋遢。而且因为常年行走在内宫之中,她的行踏坐卧皆有章法,在外人看来这可不是就规矩森严吗!
此时的她就那么立在小道之上,一动也不动地看着那边水阁里的慕轻微。
即便已经练了这么许久,她的动作也仅仅只是达到了勉强能看的标准,离她所希望的那般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可是看见她练得那么认真,祥云姑姑的心里却陡然浮现一抹怪异的感觉。
她恍然意识到了一些差点被自己忽略的东西!
就拿她自己来说吧,她知道的自己之所以能养出如此的气质既是从小便开始学起的,亦是在后来的岁月中从未懈怠的结果。她一心让慕轻微也变成她这模样,却完全忘记了她才只是个刚刚才学了几天的人。自己所谓的严格标准就如此套放在她的身上,对她是不是也有些许的不公呢!
如今想来,昨日殿下会那般生气,甚至还出言告诫她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
想到这,原本打算来好好‘教导’慕轻微一番的祥云姑姑这下却迟疑了。她突然有些心虚,下意识地便从后院里退了出来。
来到前院,守在前头的丫鬟月枝似乎瞧出她的不对劲,走上前来问。
“姑姑怎么了,夫人不是就在后面吗?”
祥云姑姑抬起头,脸上是一贯不苟言笑的神情。
“今日我有些身体不适,烦请你同夫人通禀一声,就说我今日不来了。”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月枝还是不敢多问点点头道。
“好!姑姑保重身体!”
如此,祥云姑姑便走了。
而那边水阁里的慕轻微丝毫不知道,就因为她方才的一阵心慌,居然令自己避过了祥云姑酝酿了整整一晚上的发难。
祥云姑姑这一日终究还是没有出现在她面前,慕轻微这一日过得既忐忑又充实。
到了晚膳的时候翠儿过来回话,说印蓉已经在早些时候回到府中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慕轻微终于舒了一口气!
但是想起房间里还安放着的那顶凤冠她还是有些不甚明白,于是便有意等楚峥回来之后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她左等右等入夜之后却并未等来人,只等来了四方送过来的口信,说楚峥今夜要去见一个这两日才抵达京中的好友,晚上要与友人彻夜饮酒,是不会再回府中来住的。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还是引起了慕轻微的注意追问四方那友人到底是何身份。毕竟在她的记忆中,楚峥极少为了见朋友便留在外面夜不归宿的。
但是四方似乎也不清楚,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重点,他只知道那友人是从京城外来的。
既然问不出来,那她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