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宫女小花(1/1)
她动了动手脚,确定自己现在还能动,这才扶着身下那柔软的床铺慢慢地爬了起来。
悄悄地掀开帘帐一线往外看去,慕轻微瞧见了外面那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还有那点着数盏宫灯的室内。
她虽然进宫进得少但是却也不是对宫中一无所知,看这外头的陈设布局她判断这里似乎是皇宫里的某处殿室。
她已经想起了自己在完全失去意识前的那些画面,想来应该是她在那马车上突然昏迷了过去吓坏了牧嫣然,所以他们便将她送到了这里来安顿吧!
只是环顾这偌大的殿室一圈她竟丝毫没有瞧见牧嫣然的影子,只看见一名身着宫女服饰的面生少女,正伏在殿中离床榻不远处的一张红木椅上瞌睡。
想来是因为时间太晚,那宫女看起来睡得很香,香的慕轻微都有些不好意思去打搅她。
慕轻微觉得有些口渴于是便下了床,赤着脚踩着地上铺着的厚厚一层地毯来到了一处圆桌之前。
那离床不远的圆桌上摆着茶壶与茶具,她伸手过去摸了摸确定那茶水是温的,这才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下。
温热的茶水冲击喉道,慕轻微察觉到那处传来一阵刺痛,想来应该是太久没有饮水说话所致。
她自己本身就是大夫,方才在床上她也第一时间给自己诊过脉了,她的身体虽然有些气虚之症但是大抵上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先前之所以在马车上晕倒,应该是因为这连日来的劳累,又被之前那阵腥气一熏,这才让她在短时间内心绪起伏太大猝然昏睡了过去。
不过身体虽然没有大碍,但她似乎已经一整日没有进食了,睡着的时候感觉不到醒来之后便觉得这腹中真是空虚得紧啊!
但是这桌上除了茶水之外就没了别的能入口的东西,她竟是找不到一点能够用来充饥的东西。
于是她又端起茶壶,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就在她正喝着第二杯水的时候,那趴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小宫女才终于发觉不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你,你怎么醒了!”
小宫女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睡迷糊了,怎么先前那个躺在床上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女子居然一下子就直挺挺地立在了自己的面前。待到她伸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脸上露出痛色,她才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慕轻微并非虚影,她竟然真的自己起来了。
小宫女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慌乱,而慕轻微却只淡定地看了她一眼,径直问道。
“你醒了!这里有没有吃的,能不能去给我找些能吃的东西来?”
这小宫女既然会留在这里看着慕轻微,这种事情自然也是管的,虽然她现在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慕轻微如此一说她立马就精神一凛应了下来。
“好,夫人且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给您取。”
说完,那小宫女连忙提着裙子起身,急匆匆地就往外面跑去了。
慕轻微有些无聊地打量了一圈周围的陈设,又见那小宫女就这样跑了竟迟迟不见回来,于是她只能在那圆桌边坐下继续一杯一杯地往自己的胃里灌着温茶。
就这样等待了将近两刻钟,外面终于再次响起了脚步声,方才那名小宫女端着一只木质的托盘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见她来到慕轻微面前,一面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一面道。
“现在太晚了,大厨房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剩下了,夫人就请将就着用一些吧!”
慕轻微看了一眼那被她摆在自己面前的托盘,里面摆着一碗粥一小碟咸菜,与两碟慕轻微根本就叫不上名字来的点心。
已经饿的不行的慕轻微压根就不挑食,点点头取了筷子后风卷残云般就将面前的食物一扫而光。
那小宫女原本是已经用过晚膳的,立在旁边看着慕轻微的吃相居然隐隐地觉得自己的肚子似乎也有些饿了起来。早知道就方才就多拿一些了,也不知道眼前这位夫人吃得够不够。
就在小宫女正兀自出神的时候,慕轻微已经利索地结束了用餐。当她放下筷子的时候,那小宫女才猛然从自己的思绪中苏醒了过来,连忙问慕轻微。
“夫人可是还没吃饱,要不奴婢再去御厨一趟?”
她刚如此说完,慕轻微就朝着她摆摆手。
“不必去了,这些就够了。你还是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该怎么称呼你吧!”
慕轻微方才是在用膳没错,不过除了用膳之外她也没闲着,一直都在悄悄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年纪不大的小宫女。
这小宫女看起来似乎有些迷糊,一半的时间在看她一半的时间在发呆,这迷蒙的样子再搭配上她本身的小圆脸瞧起来倒是还有些可爱。
小宫女闻言,这才记起自己忘了向慕轻微做自我介绍的事情,反应过来之后才连忙答。
“奴婢的名字叫做小花,夫人您唤奴婢小花就行。奴婢本是怀德殿外一名扫洒的宫女,是内侍大人指派了奴婢过来服侍夫人您的。”
慕轻微点点头,继续又问。
“既然是被派来照料我的,那你可知晓我是被谁送到此处来的?还有,之前应该还有另外一位姑娘与我是在一起的,你可知道她现在去什么地方了?”
虽然她是这样问的,但慕轻微其实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没想到这小宫女倒是很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奴婢不知道您是如何到这里来的,奴婢过来的时候您就已经在了。不过您说有一位姑娘奴婢倒是见到了,原本白日里的时候确实是有一位姑娘守在夫人您的床前的,她说她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果然,原是牧嫣然将她送到此处来的,可是接下来呢牧嫣然她人又去何处了?
嫣然她是楚桓掌控牧将军的筹码,楚桓将她带进宫后又会将她怎么处置呢?
想到这里,慕轻微不觉有些心急,便连忙接着问。
“对,就是她,她现在在哪你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