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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狂荡青春上部一,寻宝(1/1)

上部一,寻宝

若干年以后,陆振华回首自己前半生所有的所有事情,他才真切的意识到,他的人生之路主要是因为三件事情拉开其序幕的。

第一件事情是自己在高考的前一年,因为打架的辍学。

第二件事情是因为寻宝。

第三件事情就是因为与韩雪梅的认识,接触,乃至……

也许不要是因为这三件事情,他往后的人生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这一点他可以确信。

但是他知道,只要是走过的路,不可能回头;做过的事情,也不可能重来。

陆振华辍学回到家里的第二天早晨,太阳还没有露头的时候,他就拿着家里的镐头和铁锹,去往他们村西南几百米远一处大土崖头寻宝去了。

严格的说,他的辍学与提前心里总是想着寻宝这个怪念头有着很大的关系。

按照爷爷曾经私下里关起门来给家人的说法,老爷爷带着家眷和另外几个儿女,败走绿岛的时候,或多或少的还是给家里留下了一些家产。

那么这些家产究竟留在哪里?爷爷始终没有给儿孙们说。

究竟是他不知道还是他有意的不说,这就不得而知了。

直到在陆振华十四岁的那个夜晚,爷爷才不得已透露了这个实情。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陆振华和爷爷在他们家旧院的旧房子里睡觉。当时只有他和爷爷,半夜两三点的时候,陆振华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被一种声音吵起来。他迷迷糊糊爬起来一看,是爷爷正在他的旁边难受得哼哼唧唧着。

当时爷爷用两只粗大的手掌挠着头,显露出了一种非常痛苦的表情。

陆振华赶紧照顾爷爷,呼喊爷爷,问他是怎么了,需要他做什么?

当时爷爷伸出一只僵硬的胳膊对着他比划了一下,最后又略有一些艰难的,用一个手指头做出了一个要写字的动作。

爷爷是他们村里他这个年龄唯一的一个识字的人,在陆振华很小的时候,爷爷负责给全村人写对联。而在那个年代,在没有人帮着写对联的时候,极个别的人家还是用碗底子涂着墨汁,在红纸上拓着黑圈圈。

当时陆振华一下子明白了爷爷的意思,他赶紧拿出他的纸笔,然后把爷爷扶起来,靠着被子半躺半坐着,然后他一边呼喊着爷爷,一边招呼着爷爷写字。

爷爷非常艰难吃力,而且歪歪扭扭,甚至让别人还有些看不清楚的写了以下几个字:下院,窑子,找宝。

对于他们家来说,“下院”是一个专有名词,是他们家过去在村子西南几百米,一处土崖头下面的一处老窑洞住处。听大人们说,父亲和母亲结婚的时候,还是在这处老窑洞里操办的。

事实上,不光是他们家,当时不大一个小村庄,几十口人家的三二十个破窑洞的住处,都是在这一处黄土沟渠里的。这在当时也是一种既明智而又无奈的选择,因为这些从全国各地逃荒来到当地扎根的人们,选择在黄土沟里打窑洞居住,第一几乎不用什么建筑材料就能寻找到一处安营扎寨的地方;第二在沟渠里,是为了躲避土匪。

解放以后,人们陆续都搬离了窑洞,在现在村庄这一片盖了土打墙,“满面门窗”的房子。

大概在前七八年以后,人们的生活逐渐宽裕了以后,多数人家又在村里重新盖了砖瓦房。陆振华他们家,包括别人家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

不过多数人家盖新房的时候,之前这种旧院还没有拆迁。农村人嘛,破破烂烂那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是在某些时候还能用得上的一些东西也不少,留着这么一个破大院还能放一些东西。

另外当时西北这些荒凉的地方,每个村子里有的是盖房的地方,当时的实际情形是,你几乎想在哪里盖房都可以,只要你不把房盖在村子里的大路上,只要不盖在别人家的农田里,根本就没有人过问。

当时陆振华就是陪着爷爷住在家里之前的这个旧院子里。

等到爷爷艰难的把这几个字写完之后,陆振华明显的感觉到,爷爷以肉眼能够看到的速度,一会儿不如一会儿,爷爷似乎马上就不行了。

陆振华哭嚎着,让爷爷坚持坚持,稍微等一下,他赶紧去喊父亲他们!

十几分钟,等到父母还有两个哥哥被喊到这里的时候,爷爷几乎是那种有出气没进气的模样。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村里的红医被喊到这里的时候,爷爷就剩最后一口悠悠气了。还没等红医对爷爷进行什么救治的时候,最终爷爷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给爷爷办完丧事之后,某天在家里的南凉房,陆振华单独给父亲说了那天晚上的情况,包括爷爷写的那几个字也给父亲看了。

当时父亲惊诧不已。

按照一些知情人的说法,他们陆家的祖上是卫津有名的大户人家。本来应该是有巨额资产的人家。但是到了爷爷这一辈,由于国家罹难,家族的没落和族人的逃难,而爷爷变成了赤贫户。爷爷的好几个弟兄姊妹,包括家族中的一些亲人,也都失散了。

当时爷爷跟着他的一个叔叔,也就是陆振华老爷爷的一个弟弟逃难来到青草湾村。但是没过几年在兵荒马乱中,爷爷的这个叔叔也死于非命。

知道一些他们家族内情的人,总认为他们家有一笔非常庞大的“底才”。包括陆振华的父亲陆子旺也是这么认为的。

甚至陆子旺隐隐的还认为,父亲知道这方面的内容。

但是多年以来,父亲就是摇头说不知道。

陆子旺万万没想到,父亲在临终的这个夜晚,居然给孙子透露了这个实情。

当时陆子旺惊喜不已的抓住陆振华的臂膀,还摇晃了几下说:“这肯定是真的真的!我一直认为咱们家有很丰厚的底才!”

陆子旺还千叮咛万嘱咐的给陆振华说,让他无论如何要保密,家里就不要给第二个人说了。

陆振华重重的点着头给父亲保证说,放心,他不说。

不久,陆子旺就开始在他们家的下院收拾老窑洞了。按照他给人们的说法,他要把这个老窑洞收拾出来养几头猪养一些羊。

家里人除了陆振华,也没有人知道父亲这么做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陆振华的母亲,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概不知情。出嫁的两个姐姐当然更不知情。

刚开始,陆子旺一个人在下院前后收拾了一个多月。

但是他没有收获到任何东西。

陆子旺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实在干不动了,才不得不把他收拾下院的真正目的,私下里给陆振华的大哥和二哥说了出来。

陆国华和陆为华大惊。

震惊过后,这两个年轻人埋怨父亲,为什么这么重大的一件事情要瞒着他们两个人呢?难道说连他们两个人也不信任吗?

陆子旺给两个儿子说:“不是不信任你们,我将来有一块钱,也要分成几瓣给你们弟兄几个人的。主要是怕人多嘴杂传出去给我们家招来灾祸。”

随后父子三人,又经过了一番精心的计划和总结之后,开始了新一轮疯狂的寻宝。

这次的寻找,相比上次陆子旺单独的寻找,是非常彻底的,简直到了一种把他们家下院底朝天翻了一遍的地步。

而且父子三人前后持续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但是始终无果。他们彻底的失望了,也绝望了,认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了,不然的话把家里的所有正事都耽误了。

不过,陆振华始终认为家里的财宝就在下院,只不过是父亲和两个哥哥没有找准位置而已。

他不甘心,他坚定不移的相信,爷爷在没有根据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不会胡乱给他那么说的。

这次他辍学回到家里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要名正言顺的来做这件事情。

陆振华给家人的说法是,他要在下院养长毛兔。当时听电台电视台和报纸上的一种广告,这是一种能够迅速发家致富的新品种兔子。

至于说家里人相信不相信他做这件事情的根本目的,陆振华就不管那么多了。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两个哥哥私下里都和陆振华说,寻宝他就不要指望了,因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当时他们已经把他们下院里里外外掘地三尺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有根断关针,也不可能被漏掉。

父亲也对陆振华说,让他千万不要考虑那一方面的事情了,除了会耽误人,绝对不会有什么结果。

但是陆振华就是不相信。

不过陆振华昼夜不停的忙碌了一周以后,也不得不逐渐打消了寻宝的念头。

原本陆振华辍学有一个很大的目的,就是回到自己家的老窑洞里寻宝,可是这下至少在他的心理上,认为这件事情几乎也是不可能的,那么他的人生路接下来该怎么安排呢?

虽然至少这个时候他对辍学一点也不后悔,但是关于辍学这件事情,前前后后的一些情况,在寻宝无果的时候,还是让陆振华一次次的想起来。

陆振华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孩子,而当时他读高中的一个“对立面”同学旦云飞,是一个吃皇粮的“皇二代”,这在当时就无形中给他们造成了鸿沟,从而彼此要时刻对抗,直至最后大打出手。按道理来说这方面并没有必然性,可是当时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儿。

陆振华他们家位于边塞县东北方向大几十公里的一个名为青草湾的村子。他们村子东北方向大约十公里,是乡政府所在地。乡政f所在地的村子名叫泉水村。这个乡后来自然也就叫泉水乡了。

当时泉水乡周围三四十公里范围内村庄的一些孩子们,都来乡里的泉水乡中学读高中。

陆振华和旦云飞就是其中两个人。

他们年级当时共有三个班。旦云飞在一班。陆振华在二班。

关键是人家旦云飞本身就是泉水村的人,他父亲又是乡兽医站的站长。人家父亲是有公职的。就是说虽然人家住在乡下,事实上人家是吃皇粮的。

而陆振华却是实实在在的农村人。虽说他父亲是老师,但是却是民办老师,一个月只挣着四十元钱。为此他与人家旦云飞的身份地位有着天渊之别。

按照绝大多数同学们的认知,陆振华就应该在各方面让着旦云飞,但是偏偏他就不!

由于自我感觉到身份地位于这些同学有天壤之别,再加上身边围拢着当时乡里一些父母有公职的同学,旦云飞的言谈举止油里油气,还时不时的穿着当时县城里甚至市里人们普遍时髦的各种衣服,给人一派痞子模样。当时他的穿戴和言谈做派,与乡下来的那些农村同学有很大的区别。

这小子还时不时的纠结一帮围拢在他身边的臭味相投的同学,对周围四乡八里到乡里读书的那些长相不错的女同学动手动脚。

极个别长得不错又传统而正派的女同学,为了给自己和父母省事儿,还被迫辍学。

所以当时旦云飞在乡里是横着走的。就连个别的老师也并不敢对他怎么样。

偏偏,陆振华从一开始就对旦云飞不理不睬,不把他当回事儿。为此事实上两年前,从陆振华刚一开始去乡中学读书的那一天开始,就与旦云飞暗暗的叫上了劲。

当然,陆振华对旦云飞还有一个不满原因就是,这小子明明知道杨文丽和他陆振华有“那方面”的意思,可是他还要对杨文丽动歪心思,多次还要想尽一切办法打杨文丽的主意。

杨文丽和陆振华是一个村委会的,他们从小学到初中都是一个班的,是一起来乡里读高中的一个女同学,又是同岁。来到乡里读书的时候,杨文丽和陆振华又都分在了二班。

杨文丽她们村,在陆振华他们青草湾村北面大约不到一公里,一个名叫水洼村的村庄。这姑娘很聪慧,人也长得很好看。

这是陆振华无论如何不答应的事情。

尽管陆振华与杨文丽,仅仅是心理上的那种比较亲近的感觉,事实上他们就连握手的动作都没有过。但是在陆振华认为,有他们俩人心理上的那种感觉就足够了,为此“他的女人”是不允许别人触碰的。

但是偏偏不,旦云飞明知道他们两个人心理上在“好着”,可是偏偏还要招惹杨文丽,似乎明着告诉陆振华,他要把杨文丽撩成他的女人!

两三年读书的日子里,因为以上种种原因,陆振华和旦云飞发生过一次次摩擦,直到高考前一年秋天刚入学不到一周的一个下午,他们爆发了。

当时,其实两个人就是在操场上打篮球的时候互相碰撞了一下,接下来彼此就二话不说互相对骂,紧接着就是一阵对打。

当时他们身边的同学帮着他们各自要打对方,包括对骂和拉偏架的都有。总的来说这场对骂对打谁也不服谁,谁也没有占得上风。随后就在几位老师的喝喊下,双方都停手了。

旦云飞在一些老师和同学们的劝阻下,还是咬牙切齿的骂着陆振华,说什么非把你弄死啊,如何收拾陆振华的难听话。

陆振华也非常强硬的一阵回骂。他没有丝毫服软的迹象,反倒是比旦云飞还要厉害的模样。

当时学校里学生之间互相对骂打闹啊,这些事情也经常发生,事实上无论学生本身还是老师,也并没把这些事情太当回事儿,拉扯开就完事儿了。在当时的农村,只要彼此对抗不闹出人命来,都没有什么事儿。

但是一个多小时以后,教导主任郑文奎把陆振华喊到办公室,对他一阵训斥之后,就对他说,他被泉水中学开除了。

陆振华说:“旦云飞,也被开除了吗?”

“没有。学校另外要对他作出处理。”

陆振华说:“没有挽回的余地吗?”当时教导主任的这个宣布,对陆振华来说好像压根就是无所谓的。其实他的这句问话,也只是随口说的。

若干年以后回想起来这件事情,他一次次的扼腕叹息。为什么人家要开除你,你没有一点吃惊害怕呢?好坏也要高中毕业啊,距离高中毕业和高考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了,怎么也要把这个书读下来啊!好坏也要参加一次高考啊。

怎么在人生这么关键的时候,就要稀里糊涂不把这个关键的步伐迈好呢?

当时陆振华冷哼了一声说,其实这个学他早就不想读了,实在是烦透人了。读不读能有多大意义?最多就是能考个中专,最后能吃一份皇粮。事实上他对于能不能吃那份皇粮还无所谓!

陆振华自认为自己头脑聪明,长得也很高大帅气,从来也没有担心过前程的事情。他之所以学习马马虎虎,是因为他一直也没有在学习方面上心而已,至于说只能考中专而不能考大学,是因为他们乡里中学从一开始的英语课就是一个样子。农村娃娃几乎没有几个学好英语的,所以绝大多数农村孩子当时就没指望要好好的学习英语,最终能考上大学。

随后,陆振华就没有一点儿惋惜,甚至还有一些壮怀激烈的在宿舍收拾东西,就这么准备离开学校了。

若干年之后,他回想起这件事情五味杂陈,也叹息不已。也许当天那个下午不要这么冲动,继续读书,他的人生路就是另外一个情况了。

就在陆振华收拾东西的过程中,猛然间看到杨文丽从外面冲进来,也不管不顾的,一改平时一派淑女的形象,哭的稀里哗啦。杨文丽抽泣着说,请他在这个时间段千万不要做出这么傻的事情!至于说刚才教导主任对他说要开除的那些话语,无非也就是说说而已,只要他这边争取,不一定就能把他开除了啊!在这方面她可以与他一起来争取让他留下来!

陆振华压根就不听杨文丽的劝,他把那会儿给教导主任说的那一番话,越发非常不在意的给杨文丽说了一遍。

陆振华甚至还用那种慷慨陈词的神情和口气,给杨文丽说了农村人们常说的那句阿q的精神胜利法话语:此处不留y自有留y处,处处不留y,爷爷回家去种田!反正考学也没有太大的期望。况且他对考学最终的结果也并不是多么稀罕。他就不相信除了念书这条路,其他的路子他就走不通。肯定是饿不死人!

陆振华的这一番话,大大刺激了杨文丽,让人家越发哭得伤心欲绝的模样。

看看不可能将他劝说留在学校,杨文丽用双手掩面跑着离开了宿舍。

过去学生读书借宿在学校的宿舍,普遍拿的那点东西都少的可怜,就是一条羊毛毡,一条普通的褥子和薄薄的一条被子,再就是一个饭盒,仅此。而这些东西加起来也没有多少东西。何况陆振华他们家离学校没有多远,他有一部分时间还是回家住宿的,为此这点东西没用几下就收拾好了,他几乎连这个宿舍看也没有好好的看一眼,就准备离开这里,从此与学校要彻底的挥手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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