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六，红昌煤矿（1/1）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六，红昌煤矿
陆振华当了这个矿长之后，逐渐把煤矿之前所有的这些不利因素都变成了对煤矿有利的情况。现在的煤矿工人们，由于工资高，和陆振华的关系融洽，再加上他们感觉到煤矿有希望，他们的前途光明，为此每天都怀着一种高高兴兴的心情在下煤矿，从而在工作中都是那种争先恐后，彼此竞争，看哪一班出的煤更多，哪一手推车在一千斤标准重量的情况下，每一次能给煤矿再多出三五十斤额外的贡献这种情况。
陆振华与牛喜人副矿长啊会计啊，还有两个大师傅和计量员的关系，不用说也越来越到位。尤其是与牛喜人副矿长，这后来两个人私下里完全是那种类似结义的好兄弟的关系。
在陆振华的极力主张下，牛喜人副矿长的收入在之前的基础上增加了三成。整体来说牛喜人副矿长目前的工资，相比区里各个类似大队煤矿这样小煤矿的副矿长，比较是最高的。按照陆振华给大家的说法，人家这是凭本事吃饭的结果。他多挣这点算什么，只要他能把井下的安全落实到位，每天让煤矿这么大量的出煤，给煤矿多创造的利润的利息，都比他挣的这点工资高！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会计出于好意，私下里提醒陆振华，是不是要多考虑一点，毕竟这么大一件事情，在没有和胡富贵主任商议的情况下，他就这么决定，恐怕胡主任将来……
会计齐宝库是青草湾村人，三十八九岁年龄，是一个憨厚朴实的厚道人，明者是胡富贵的人，实际上陆振华这以后已经逐渐的发现了，他就是那种吃谁饭向着谁说话，也有些胆小怕事，看着上面领导眼色行事的人。事实上并不是胡富贵的什么嫡系。
陆振华知道，人家给他提醒这些没有其他方面的意思，就是因为胡富贵一直在他们大队，包括煤矿上的威信太高了，所以造成他们大队煤矿有任何一丁点动作，之前的这些老人们本能的就考虑需要和胡富贵请示汇报的原因。
当然陆振华也知道，与他是不是胡富贵的嫡系没有关系，反正煤矿上任何事情，最终齐宝库肯定是要尽可能通过各种渠道，实事求是的给胡富贵汇报的，为此他只好耐心的给他解释了原因。
他们大队煤矿如果没有牛喜人副矿长从始至终帮着他出谋划策，和进行一系列亲力亲为的改造，哪有今天的结果？咱们要的是最终给大队煤矿带来惊人的利润，而不是担心人家这些干活的人挣走咱们多少钱的事情。
当然包括会计本人，厨子啊，计量员啊，陆振华也都给提高了工资，让这些人隐隐的有些担心将来胡富贵不高兴的情况下，也变得欢天喜地开心不已。
陆振华还给所有这些人说，肉肥汤也肥，既然他们大队煤矿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帮助下，提高了产量，获得了较大的利润，大家当然都有好处了。下一步只要他琢磨在现有基础上提高了产量和利润，肯定少不了他们的好处，让他们放心好了！
为此，目前陆振华在煤矿上的威信如日中天，没有人能够撼动。
陆振华心里明白，就是胡富贵随后通过各种渠道，与这些人了解他一些“施政”情况，这些人也只能维护他，而不能在背后给他说坏话。何况他所有的这些思路的一个根本目的，就是为了下一步自己开煤矿提前夯实班底，打造基础的。他心里说，在我非常明显的给大队煤矿创造了丰厚利润，给所有这些人们赚了好处的情况下，你胡富贵高兴不高兴那只能是你自己的事了。
哪天你要不高兴的时候，其实你针对的已经不是我个人，而是犯了众怒，到那时候我甚至可以一声吆喝，把这些人全部拉到我自己的煤矿为我服务，而你只能干瞪眼。甚至因此乡里对你的一些做法有了看法，还会将你这个大队主任免了呢。
何况除非我不想，如果我要想做的话，通过区里的一些关系，认识市里相关部门的一些领导，再通过咱们边塞县，把你这个大队主任拿掉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陆振华让大队煤矿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最大限度的出煤和获利以后，他就在苦思冥想的琢磨自己开煤矿的事情了。
事实上，关于他们自己开煤矿的事情，马红和董玉琴一家子，在这方面似乎表现得比陆振华还要积极。
上次，陆振华和马红从老家回到区里，把他们各自手头的事情忙乎了两三天之后，就代表他们各自的父母，又去看望了人家董主任一次，给人家送了一些后山的黄芪啊，野生甘草啊，还有靠近他们北面牧区一些牧人们，自己家晾的干牛肉干羊肉和干羊骨头，还有野蘑菇，腌沙葱扎蒙等等，属于他们那一带特产的东西。
当然，其实他们两个人要去看望人家董主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回到区里的第二天，马红就接到董玉琴给他打来的电话，说听说他们回来了，爸妈想请他们去家里做客呢，请他们赶紧来吧！
这次人家一家子见到他们两个人之后，对待他们已经不像之前那种接待了，是把他们两个人当亲人一样来看待了。人家对他们热情不已的招呼不说，另外董全人还高兴不已的说，原来这两天他才知道，他们两个人就是去年九月份前坝村发生那件事情的两个主角啊！
哎呀呀，那件事情，其实在区里的轰动效应都非常大，让人们特别敬畏那两个年轻人！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就是他们两个人！而且没想到他们两个人原来还是两个看腰腿疼病的小神医呢。
因为以上这多种原因，这一家子好像在原本与他们两个人很亲近的基础上，忽然之间与他们越发亲近了，完全不把他们当外人的模样。
从这次开始，隔三差五的，董玉琴就要给马红打电话，请他们去家里吃喝热闹。而在吃喝热闹的过程中，这一家子就要主动和陆振华说，看看他那边筹备的怎么样了？如果方便的话，该开煤矿就赶紧准备开煤矿吧，需要做什么他们一家子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帮助他的。没有资金也不要紧，需要多少钱都由他们家给他包了。
陆振华给这一家子说，资金方面的事情，不需要他们帮助，他们自己有筹备的渠道。只需要在关系方面给他们沟通，再就是看看帮着他们瞅一个合适的井口就可以了。
在后来陆振华和马红一次次的去人家董全人家做客，一次次的和人家探讨开煤矿所有事情的时候，最终通过董全人包括他弟弟和妹夫给陆振华和马红的说法，他们也听出了目前在区里，尤其是在他们磨石沟大队地界入手煤矿，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了。
其实目前大家眼睛能够看到的一座座山包上，方便于开采的那些地方，绝大多数都有人在开采。这些煤炭储量较大的地方，明面上你没看到有开口的地方，实际上在你看不到的好多犄角旮旯的一个个窑口，也已经钻到了那些好煤层的地方，把一些煤炭开采得差不多了。毕竟亿万年形成的东西，是一茬水的东西，挖一点少一点。
清朝同治年间，当地就有人开始挖煤了。一九三七年海岛国人占领塞北市，随即开拔到区里来修铁路，开煤矿。
长城区六十多平方公里的储煤区，地下绝大多数地方有三层煤，已经有三百年以外的开采历史了。经过多年多人的开采，最上面的一层易于开采的煤炭，多一半已经被开采完了。中间的那一层大约开采了一少部分。最下面的那一层，储量巨大，煤质也非常好。但是由于下面的水太大，不易于开采。传说中也是海岛国人占领长城区开采煤炭的时候，试探性的挖过一部分。从当时被抓的那些当地还有外地来的壮丁口里流传下的话语，下面的煤炭黑油油的也有三四丈高，有的煤炭打开的碴子亮晶晶的，还能照出人影来，实在是太好了，火力太旺了！
现在区里那些国营大矿，有一少部分在开采最下面的第三层煤炭。但是总的来说由于下面的水太大，条件恶劣，开采起来也有较大的难度。
按照董全人与他弟弟和妹夫的说法，他们磨石沟大队下辖的一块地方，过去就有海岛国人开的一处窑口，这处窑口的储煤量非常巨大，海岛国人曾经在这处窑口挖走很多优质的煤炭。不知道海岛国人当时是撞了狗屎运，还是凭着他们的先进手段或者什么办法，总之这处窑口也好，海岛国人在长城区其他地方开的几处窑口也好，其煤炭储量在当时都是非常巨大的。
按照他们的说法，这处窑口在青草湾大队煤矿正北方向，大约两公里西面那一道山脊，西面的山脚下。
这三个人还多次领着陆振华在这处窑口以及周围的群山查看了多遍。
期间，陆振华好奇不已的询问他们三个人，既然这处煤矿当初出了那么多煤，传闻下面的储量也那么巨大，人们为什么不把这处煤矿重新开起来呢？
这三个人给他说，传闻这处煤矿下面非常复杂，不易于开采，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当初海岛国人从四面八方抓壮丁来区里各处煤矿，包括这个煤矿下井，把大中华的壮丁不当人看待，当初海岛国人对待下井的大中华人，甚至都比不上他们现在区里各处煤矿，从井下往出拉煤的毛驴和骡子的待遇好。那些牲畜每天干活以后，主人还能给它们好草好料，尽可能的呵护它们，如果它们生病了，主人会想尽一切办法给它们救治。
可是当初海岛国人对大中华的这些壮丁，就是另外一番非人的待遇了。这些海岛国的矮骡子只要不高兴，动不动就用木棍或者皮鞭抽打工人是次要的，井下一些工人稍稍的发生一些工伤，他们根本就不给救治，直接就把工人活埋在了一个个到处是煤矸石的巷道里，把井下就作为了工人的坟墓。
包括那些稍稍不听话反抗的工人，或者给他们干活逐渐被他们折磨得没有力气，越来越干不动的那些工人，都是这样的结果。
总之当时被海岛国的矮骡子们抓了壮丁下了煤矿的工人，几乎就没有活着离开窑口的。要么你在煤矿下乖乖的给他们服务，要么在他们认为你没有价值的时候，就把你活埋在了某个巷道里。所以不说别处，按照人们的传闻，光这处井口过去被矮骡子折磨死亡，甚至活埋的工人，至少不下三二百个。
所以这里的阴气非常重，老人们说，过去他们小时候在一些过节的晚上，或者天阴雨湿的时候，总能听到或看到煤矿周围有一些鬼火啊，异样的声音啊，或者这样那样吓人的景象。而煤矿本身又是非常不安全的所在，即使你老板和矿长如何操心，也很难避免井下的一些事故，人们非常忌讳一些不吉利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更不想轻易的触碰这种残矿。
而区里的那些国营大矿，现在在别处相对来说也有开采的地方，所以也就没有来这处煤矿进行开采。当然这其中有一少部分原因，也不排除那些负责人们忌讳井下的一些阴气有极大的关系。
陆振华心里明白了，就是说这三个人发自内心的想帮助他，想让他迅速的发大财，所以想让他入手这处煤矿，在这一点上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们也不免因为这处地方的阴气而有极大的担心。在这方面他们的期望和顾虑并存，在发自内心希望他发财的同时，又担心因此给他带来什么灾祸。
这是一件需要好好思考的问题，陆振华也不想随便的决定，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情，毕竟大中华人是非常忌讳这方面事情的。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马红多次一跳丈二高说，就是说下面煤质好，储量大，开采前景非常看好，但是由于有一定的开采难度，更主要的是下面当初被矮骡子害死很多大中华人，阴气很大，忌讳很多，所以没有人敢轻易触碰啦？
“就是这么一种情况。”
马红一次次跳着脚说，什么年代了，他马大夫的儿子才生冷不忌呢！神鬼还怕恶人呢，他就是这样的恶人！他们仅仅是开煤矿了，又不是挖这些去世的人的坟墓？
况且这件事情聪明人也可以这么理解啊，也许对于这些冤屈的灵魂来说，现在把这处煤矿打开来，相当于是把它们被矮骡子曾经压迫到十八层地狱的大门给它们打开了，让它们一下子找到了通往天堂的通道，为此这些逝去的灵魂还会在暗中保佑他们安安全全的发大财呢！
原本在陆振华的心理上，在那三个人给他说了一些担忧的时候，他主要还是倾向于不去触碰这处煤矿，可是经这小子这么一说，他在这方面又动了心。他心的话，是啊，要是从这小子这方面理解，那不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吗？
陆振华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搏斗之后，准备开始动手了。
后来陆振华和马红一次次的去董全人家吃喝，和这一家子关系走得越来越近，而且这一家子在帮着他踅摸窑口开煤矿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陆振华也没保守。况且他知道也保守不住。
另外胡富贵也没有规定说陆振华给他们大队当着这个矿长期间，就不能在别处自己给自己开煤矿。这应该是两个概念。
当然，也许就之前刘旺那个矿长在大队煤矿挣着一份较高的薪水，当着胡富贵在这里的一个代言人的情况，至少刘旺给个人开一个煤矿，胡富贵肯定是不愿意的，他可能也没有这个胆量。
相比之下陆振华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由于这以后他逐渐给自己营造出来的那种势头，相信即使胡富贵在这件事情上有什么不高兴的，他明面上也不能说什么，况且胡富贵对陆振华也奈何不了什么。
为此，陆振华好几次公开领着牛喜人副矿长去看望了那处窑口。
陆振华还给牛喜人副矿长说，下一步不管他在哪里开煤矿，肯定要是请他来当矿长的。
看过两次那处煤矿之后，牛喜人副矿长犹豫不决，没有明确的给陆振华什么建议。作为一个从十几岁就在井下摸爬滚打，直到现在成为矿长的人来说，他知道井下的一些忌讳已经深入到了他和任何一个下井工人的骨髓，不要说其他的了，就是井下看到一个平时在上面让人们讨厌不已的耗子，也没有一个人会把这只耗子打死，都是因为讲究和忌讳。井下不能说死这个字，不能触碰别人的帽子。不能说这不能做那，忌讳太多了。
所有与死和死人拐几道弯儿才能沾一点边的，工人们都是非常忌讳的。
牛喜人副矿长对陆振华说，凭着他对区里地下煤层情况的一些初步了解，也凭着他经常参加区里甚至市里的一些安全会议，听一些地质专家讲解，他对当地地下的一些了解，那下面确实有储量丰厚而优质的煤炭，但是老辈人流传下来的忌讳，也不得不考虑啊。毕竟他们天天干的就是危险的工作。
直到马红曾经对陆振华说的那一番话传到牛喜人副矿长耳里的时候，他在这方面才稍稍的改变了一些思路。
之后牛喜人副矿长两次主动约着陆振华去看矿，不过他不去那处窑口处看矿，而是在他们这道磨石沟往北走了一公里多，也就是说在那个井口翻过这座山对应的山脚下，来回转悠。
最后牛喜人副矿长对陆振华说，可以考虑在这一带另外新开一个口子，把之前矮骡子开的那个口子那码事儿干脆撇开来，就如同与那个窑口没有关系，不是不可以考虑这件事情。从矮骡子过去开的那个窑口继续进去挖煤是一种大大的忌讳，可是这么一来给人们就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当时陆振华激动不已地说：“真的可以这么做吗？”
“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实在想做，就可以这么做，这完全是一个人的思维和怎么看待的问题。”
随即，牛喜人副矿长越发说了一番让陆振华激动不已的大道理。他说，这个问题看怎么想怎么看待了，如果把长城区六十多平方公里储煤这些地方看成一个整体，那么任何一家煤矿现在就不要继续开了，因为这么多年开煤矿，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事故，死了多少人，忌讳太多了，在哪里开煤矿都有忌讳。
可是反过来，要把各处地方单独来看待，心理上把一些该忌讳的地方剥离开来，在没有忌讳的地方重新开窑口，就不是什么也不存在了吗？
闻听此言，当时陆振华是非常激动的，他说：“牛老兄，你的文化程度虽然不高，但是你绝对是一个有思想有深度的好老兄啊。好啊，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而且你什么也不要说，就给我重新组织一帮人马在这里干，给我好好当你的矿长吧，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经过董全人全方位的打招呼，不遗余力的努力下，也经过牛喜人副矿长一次次土办法的勘探.论证和全方位的预估，陆振华和马红终于决定，就在这处地方既大胆而又冒险的开煤矿了。
后来经过陆振华和马红与这一家人深入的接触交往之后，人家一家子越来越对他们两个人好，私下里人家已经把陆振华内定为他们家未来的乘龙快婿了。当然董玉琴对陆振华也越来越喜欢了。
陆振华对董玉琴谈不上什么喜欢，也不讨厌，他心理上感觉到这是一个女哥们式的异性。可能还是由于韩雪梅在他的心理上刻的太深了，陆振华对包括董玉琴在内的其他异性，没有太大的冲动。但是作为一个男女式的哥们儿，陆振华感觉到董玉琴非常值得交往，因为这是一个精明强干，愿意为你付出所有的人。
好在，董玉琴对陆振华喜欢归喜欢，但是从始至终没有把这种喜欢挑明了。她家对陆振华也只是意会，并没有明说。
陆振华想，很好，那么他们就这么正常的继续交往下去吧，直到哪天董玉琴或者她父母把这层关系挑明了以后再说。
在董全人招呼帮着他们两个人开煤矿这件事情上，与闺女董玉琴对陆振华的喜欢，包括因此背后极力撺掇父亲帮助陆振华，有着极大的关系。甚至人家一家子从一开始就准备给他们俩人垫付所有开煤矿的资金呢。
不过陆振华不是那种吃软饭的人，他担心这样就把自己牢牢的捆在了董玉琴的石榴裙下，最终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与董玉琴走到一起，可能就要任人家摆布了。
再者陆振华想，既然他们两个人现在手里已经有了十几万流动资金，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的接受人家的资助呢？那样的话，让人家心里怎么看待你？你不就是一个标准的软饭大王了吗？
在这一点上，马红的观点与陆振华是相同的。
尽管对于他们销售的粮油米面生意来说，其实生意做得越大，后来需要的周转资金也越大，资金老是处于一种倒腾不过来的感觉，但是不等于他们没有办法。两个人都认为尽可能的利用人家的关系就可以了，资金方面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能动用人家的一分钱。
哪怕特殊情况下临时周转一下可以，完事儿及时给人家回款。长期占用人家的资金，或者完全要利用人家的资金来做这件事情，他们不能接受。
不过在将开煤矿的所有事宜都筹备好，准备入手煤矿之前，经过陆振华和马红的合计，最终他们两个人还是去董全人家，共同给董全人表达了这样的心声：鉴于董叔方方面面大力的帮助他们开这座煤矿，他们两个人准备给董叔拉百分之三十的干股。
当时董全人愣愣地把他们两个人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说：“这是你们两个人共同的意思？”
两个人的答复当然是肯定的。
董全人说：“你们两个人可是要好好的想好了，要知道一座有一定规模的煤矿，投资也不是一个小数，尤其是将来一旦要打到好煤层上，再说上了小道轨卷扬机，用铁车往出拉煤，每一天的产量都很大的，利润也是非常吓人的。到那个时候你们给我拉百分之三十的干股，不要说一年了，可能一个月给我分的利润就不是一个小数目。在没有见利润前，你们现在轻飘飘的很容易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可是将来看到每一天那么多钞票哗哗哗白流入了我的腰包，你们可是要后悔的。所以你们最好还是再好好的想想，再说这件事情吧！”
董全人这一番话说的很实在，也很厚道，陆振华和马红能够看出来，人家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良心话。
两个人还是想也没想，都异口同声的说，不用重新考虑，在此之前他们早已经考虑好了，他们完全是抱着一种感恩的心态来对董叔说这一番话的。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如果没有董叔帮忙，现在在磨石沟大队的地界上，想随随便便开这么一个口子，而且按照他们预测下一步肯定能够打出好煤，不要说他们两个人了，就是区里一二把手的亲戚也是不可能的，大队不会答应他们这么做的。所以他们必须要用这种方式方法来感谢董叔。
陆振华和马红还把这一番话的核心意思，翻来覆去真诚无比的给董全人说了好几遍。
当时他们说的这一番话，应该是深深的感动了董全人，他无言的上来把他们两个人的后背分别都拍了好几下，才用那种长辈对于很亲近的晚辈的声音说：“真是两个好孩子啊，我怎么越看你们越顺眼呢？你们说话办事，哪方面都没问题，真让我高兴啊！既然你们这么说了，干脆不要说拉干股不拉干股的事了，外人和我说拉干股我可以答应，但是你们两个人说出来给我拉干股，我要答应的话，我感觉到我的良心上也受不了。”
明明陆振华和马红感觉到这个人就是当地一个地头蛇，可是之前他们与董全人的交往，尤其是此刻他的话语和神情，让他们深深的感觉到，这是一个多么和蔼可亲的人啊。
董全人继续说：“干脆在没有开口之前，好坏就咱们三个人一起开吧，投资一起投，风险一起扛，有利润咱们一起分。我拿百分之三十三，剩余的六十七就是你们两个人的了。不管投资多少，我先给你们拿三万块钱。你们就大胆的开吧，缺多少你们自己出，到一定的时候属于我三十三股份的投资不够用了，我自然会给你们补齐的。当然明面上这个煤矿就与我没有丝毫关系了，我只是墙里的柱子，给你们暗中发力。到时候我给煤矿上放一个会计或者出纳，这样咱们心里都也有数，谁也不用在心里有什么别别扭扭的想法了。”
好，两个人看看人家把话说的这么真诚实在，绝对没有一点毛病，也不是那种虚情假意，他们当时就一锤定音，就按照董全人说的，把这个煤矿合股的事情就敲定下来了。
让他们感动的是，人家还一再的给他们两个人强调，如果在开煤矿期间，属于他们两个人股份内的投资周转不过来，不要不好意思，随时和他说一声就好了，不要客气！自己家人合股的事情，谁出多少钱不出多少钱，没有那么绝对。
请神官啊，叫阴阳啊等等，当然都是必不可少的。最后各方面经过一番精心的准备之后，他们选择了十一月份上旬一个黄道吉日，牛喜人副矿长带领着一帮工人弟兄们，在之前他和陆振华多次论证的那处地方，打开了口子。
这家煤矿的名称为红昌煤矿。意思是又红火又长胜。
牛喜人副矿长在青草湾大队煤矿的时候，身边就有好几个得力干将，相当于充当着井下的一个个小代班，这次他特意从煤矿调出来一个信得过的弟兄许胜利，来这里充当临时总负责。这后生三十岁左右，身强力壮，头脑活络，将来绝对是一个副矿长的好苗子。
另外这么多年，牛喜人副矿长在区里各个煤矿当矿长，经他手带出的那些徒弟，现在在区里好多煤矿当副矿长的也很多，在他的联络吆喝下，他的徒弟们也彼此联系着，都给安排来了踏实可靠的工人，总数加起来也有二十多个工人给打掘进干活。这些工人弟兄们一看就是那种身强力壮，踏实肯干的弟兄们。
牛喜人副矿长给陆振华说，不用担心工人的事情，刚开口子人数太多也没有太大的用处，还要窝工，一切的一切，根据这边实际的需要，该上多少上多少工人都由他把握着呢。
包括整体的安全啊，进度啊，就让陆振华放心好了。
好，有这位自家兄长全方位替他和马红负责，陆振华当然是放心的。
在此之前，马红就从市里定做了一顶顶帐篷，他把批发的那些吃吃喝喝，给帐篷里拉来好多。按照他的说法，放心，以后只要这些工人弟兄们能够吃得下，喝得下，就让他们放开吃喝好了！
而且当天上午十点多，马红就骑着摩托车给驮回来一只大活羊，让这边新雇佣的一位大师傅，中午给工人们美美炖上吃。这小子还是那句话，只要工人弟兄们能够吃得下，他哪怕天天给他们杀一只羊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