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一生与她纠缠到底(1/1)
司珩眸色深沉无比,藏着山雨欲来的怒意,修长的手指锁住她的脖颈。
“鸢鸢,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我宠你、爱你是真。”
“但底线一旦被戳破,你什么都不是。”
“哦?那要不要试试看。”司鸢慵懒地靠着座椅,脊骨陷入柔软的海绵垫里。
即便被掐着嗓子导致呼吸困难,但眼角眉梢仍旧含着嘲讽的浅笑。
不畏惧也就算了,反倒还挑衅,胆子是真的大。
助理匆匆收回目光,在心中无奈叹气。
将降下的挡板重新给升上,脚踩油门驶去。
窗外的景物快速掠过,周围的一切在幽深的夜色下显得格外恐怖。
司鸢焦急地皱眉,打掉男人掐着她的手,回头朝抛下安苒的地方看去。
“快停车!把她给带回来!”
他若无其事地摩挲被她拍红的手背,全身散发着无形的戾气。
“没这个可能。如果她今夜能平安无事也算她命大,之前的事我就当一笔勾销。”
司鸢猛地揪住他领带,狠狠往下一扯,目光冰凉地对视。
“我只问你一遍,停不停车?”
微弱的光线隐匿了司珩大半张俊脸,他嗓子喑哑,“胆子大了,翅膀也硬了。”
答非所问,他压根就是狠了心要将安苒抛下!
司鸢气恼地松开手,“非要这样是吧,我明白了。”
下秒,她侧身快速打开车门,纵身跳了下去!
几乎瞬间,助理被吓得立马踩刹车,小心翼翼询问。
“司总,大小姐她……”
司珩眉眼阴沉,偏头看着那扇被打开的车门,刺骨的冷风灌入,沁得全身发凉。
而躺在路边的司鸢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是看准了故意跳的这块厚重的草丛,可还是被刮伤。
尤其膝盖处破了皮,甚至见血。
她用手撑着地面,缓缓站起。
看也不看身后一眼,颠簸着脚步朝方才安苒被丢弃的地方走去。
助理见司珩半晌都没回应,猜测估计也是被惊到了。
按照平日里自家总裁宠大小姐的程度,这次肯定也得妥协。
他转动方向盘正要打倒回去时,忽然身后传来吩咐。
“不必回去,让她们自生自灭。”
助理错愕地瞪大眼,“司总,这可是有野狼的荒郊野岭。”
“您不考虑安苒也得想一下大小姐,她细皮嫩肉的又从小怕疼……”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车门被打开合上的声音。
助理得意地挑眉。
看来大小姐就是自家老板的软肋没错了!
司鸢忍着痛意强忍着迈着双腿。
忽然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抱入温热宽阔的怀中。
一缕好闻的清香环绕全身。
“司鸢,你想死是不是!”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司珩如此愤怒。
他脸孔一寸寸冷下来,仿佛一潭寒冷的冰泊,说不出的阴森。
前所未有的震怒如汹涌的涨潮,铺天盖地弥漫上岸。
司鸢明白,这次又赌对了。
就是仗着他宠她。
掐准了他压根不敢对她下狠手。
但明白他如此深重的情意后,五脏六腑又疼到崩裂。
既然如此又为何要伤害她家人。
父亲做错了事纵然该得到那样的结局。
可逼死她母亲的事就是她和他之间永远都无法跨越的梁桥。
最终司珩还是将安苒给重新带上了车。
在司鸢一步步紧逼之下,他也答应了不会再对安苒怎么样。
可她清楚他是谋取利益的商人。
既然放过了安苒,那么惩罚自然而然就会落到她头上。
别墅。
黑暗中司鸢被男人抵在墙壁上。
他钳住她的脸,另只手准确无误地落在你脖颈的吻痕上,指腹大力地摩擦。
“出去偷人?是我满足不了你吗。”
司鸢皱眉紧闭嘴,任由他怎么胡来都不吭声。
可她说不出话更像是默认,彻底激怒了男人。
他搂住司鸢的脖子,连拖带拽拉进浴室,手肘坚硬的骨头抵在她下巴,迫使她仰头。
随即拧开淋浴头,湍急的水流顷刻间俯冲而下。
司鸢无法呼吸,本能张开嘴汲取氧气。
然而强劲的水柱击打着喉咙,致使她不断作呕。
喊叫声被水声淹没,她躲避着水流,可他却摁着她头往浴池里压。
“鸢鸢记住了,你撒谎我能忍,一再期满我也可以装作不知道。”
“可你如若但敢和我以外的男人接触,就会得到一次比一次更加严厉的惩罚。”
“懂了吗?”
话落,他温柔地将司鸢从浴池里拉出来。
拨开黏在她脸颊边的湿发,扬起浅笑。
“刚才我说的话都听懂了吗,嗯?”
如搁浅的快要窒息的鱼儿获得了新鲜空气。
司鸢急促地喘息着,身体无力瘫软在地上。
精致的妆容早已晕花,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看上去狼狈至极。
已经被折磨到完全没力气回答,她缓缓闭上眼,紧抿的唇瓣在颤抖。
司珩重新接了满缸温热的水,抱着她坐了进去。
她背部紧挨着他胸膛,冰冷的身体逐渐被暖意包围。
司鸢艰难地抬起一只眼皮,凝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询问。
“安苒你打算怎么办,还要她继续监视我吗。”
他环上她的腰身,将脸埋在她肩窝不明深意轻笑。
“都自身难保了还考虑他人?鸢鸢,你是活菩萨吗。”
下秒,他薄凉的唇印在了那处吻痕上。
力气很大,似乎是想将之前的痕迹磨灭掉,换成他亲自留下的。
亲吻变为啃咬,带着惩罚意味。
她吃痛地皱眉,手蜷缩紧紧抓着浴缸边缘。
“司珩,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他唇鼻流连过她肌肤,嗓音喑哑发闷,“不喜欢。”
“是爱。”
因为爱,所以想彻底占有。
说他自私也好,觉悟低也罢,总之在他的观念里司鸢身边只能有他一个人。
如果出现了其他侵略者,他会不惜一切地摧毁。
相反。
如果司鸢想逃离他的怀抱,他会忍不住发狂。
亲手将她的羽翼折断。
囚她在怀。
这一生与她纠缠至死。